現場陷入詭異的沉默,十余人看著一臉認真的蘇哲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逗死我了,這小子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哎呦喂,快扶我一把,我特么的快笑死了,太逗了。”
“這小子,老子都不忍心欺負他了,他太搞笑了。”
“尼瑪,從俗世回來的就是不一樣,膽兒真肥,這小子就不怕我們打死他嗎?”
“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小子,你太有意思了。”
…一群人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就連始終注意形象的白衣女子也捂著肚子,笑的“哎呦呦”的直叫肚子疼。
薛洛云雖然竭力忍住笑,但肩膀一抽一抽的,跟得了羊癲瘋似的,但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飾不住。
特別是在看到蘇哲一臉認真的模樣后,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的那個“花枝亂顫”,讓蘇哲一陣惡寒。
紫衣仙子蹙了蹙眉頭,她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笑的,反而覺得這些人的笑聲里充滿了對蘇哲的嘲弄和不屑。
這讓她心里很不舒服,輕啟櫻唇不悅的說:“這有什么好笑的,他確實是蘇哲。”
蘇哲看起來很二的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蘇哲。”
“咯咯咯…”白衣仙子笑的花枝招展,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戲謔之色:“我知道你是蘇哲。”
“對,你確實是蘇哲。”薛洛云也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附和著說道。
“嗯,不錯,你很有可能就是蘇哲。”
“我們沒說你不是蘇哲。”
…一群人邊肆無忌憚的笑著,變擦著眼淚,尼瑪,這太逗了。
蘇哲疑惑的摸了摸鼻子:“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蘇哲,為什么還笑的那么夸張?”
就連紫衣仙子也是一頭的霧水,這些家伙是神經病啊。
薛洛云強繃著笑,氣喘吁吁的說:“我知道你想把自己當做蘇哲,但是小子,你知道以前那些說自己是蘇哲的人都落到什么下場了嗎?”
蘇哲這才恍然,一臉無奈的說:“原來你們認為我是冒充的啊。”
“佩服!”一個黑衣漢子豎起了大拇指,嘴角憋笑憋的一個勁兒的抽搐:
“雖然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勇氣,但憑你敢在武界滅殺了所有叫做蘇哲的人后還敢說自己是蘇哲,我依然對你表示佩服。”
蘇哲的臉色沉了下去,或許有些“蘇哲”是沽名釣譽而冒充的,被殺也不值得同(情qíng)。
但有的“蘇哲”卻只是因為和自己重名就無辜慘死,這讓他心中生出了怒火,我不殺伯牙,伯牙卻因我而死。
蘇哲想要為這些無辜慘死的同名者討回一個公道,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弧度:“那你們可曾滅殺過叫做蘇哲的人。”
薛洛云笑著說:“我殺過三個,那些家伙真是不堪一擊,嚇的(屁pì)滾尿流的,竟然跪在地上求饒,哭喊著他們要馬上改名。”
“我殺過一個,還是個女人,算她倒霉,誰叫她一個女人七個男人名字呢。”
“我殺過兩個,一個是自己蹦出來說他叫蘇哲,一個是本名叫蘇哲。”
“我命不好,沒有找到叫蘇哲的,只好殺了一個叫蘇凱的,誰叫他姓蘇呢。”
…這些人紛紛跟顯擺似的報出自己的功績,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殘忍暴行深深的激怒了蘇哲。
所有人都得意的訴說著自己的赫赫戰績,似乎殺死這些叫做蘇哲或者姓蘇的,能夠帶給他們無限的快感。
只有白衣女子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雖然她喜歡薛洛云,而且因為出(身shēn)原因而有些盛氣凌人,但并不代表她就喜歡濫殺無辜。
蘇哲在笑,可笑容里卻沒有一絲的暖意,只有無窮無盡的冰冷殺意:“那很好,我會為所有的無辜者討回一個公道。”
現場為之一靜,隨后哄堂大笑,“哈哈哈,哎喲媽呀,笑死我了,這小子太逗了。”
“真是不知死活啊,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家門派的,區區一個玄武境的螻蟻,竟然還想要公道。”
“我看這家伙就是個剛出道的雛兒,根本不知道江湖險惡。”
“公道,哼,公道只會掌握在強者的手中,你一個小菜鳥也敢說公道。”
…他們都是天門境強者,哪里會把蘇哲這個看起來最多只有玄武境的人放在眼里。
白衣女子憐憫的看著他,覺得他就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小子。
薛洛云揉著笑的生疼的肚子,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說教道:“小子,這個世界就是個弱(肉肉)強食的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公道,只會掌握在拳頭大的人手中。”
似乎懶得再跟蘇哲廢話,薛洛云不耐煩的揮揮手:“今天本少堡主心(情qíng)好,懶得跟你計較,跪下磕三個頭,留下你的婢女,滾吧!”
蘇哲扭頭看了看紫衣仙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還以為我虎軀一震,散發王霸之氣,這些人會納頭就拜呢,沒想到還是王霸之氣不夠啊。”
紫衣仙子美眸中波光流轉,吃吃笑道:“那是他們有眼無珠,不知道什么是王霸之氣,要是公子跟奴家虎軀一震,人家立刻就拜倒在公子(身shēn)下。”
蘇哲臉色一僵,這小妖精,是在(裸luǒ)的挑逗哥啊。
見兩人竟然在打(情qíng)罵俏,薛洛云臉色一沉,厲聲道:“小子跟你說話沒聽到嗎?趕緊磕頭道歉,留下那女人然后滾蛋,否則…”
“否則怎么樣?”
蘇哲雙目一凝,一股宛如實質的殺氣牢牢的鎖定了薛洛云,嘴角露出濃濃的譏誚:“你說的對,拳頭大就是公道,那我現在告訴你,老子就是公道。”
“你找死!”薛洛云被那殺氣駭的連連后退,心中驚疑不定,難道這家伙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否則那殺氣怎么會如此恐怖。
但他向來眼高過頂,眼見自己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卒給震住,頓時惱羞成怒怒喝一聲。
“殺雞焉用宰牛刀,薛少堡主,還請作壁上觀,別臟了你的手,我來幫你教訓他。”
那名青袍人抓住機會,立刻沖上前來獻殷勤,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隨手一巴掌向蘇哲劈頭蓋臉的拍了下來。
在他看來,蘇哲這樣玄武境的螻蟻,根本無須費勁兒,隨手一巴掌就能拍死。
蘇哲動也不動的站在原處,仿佛被嚇呆了一般,毫無躲閃的意思。
“青袍客出手,那小子必死無疑。”
“喂,青袍客,你可留點意啊,別連那婢女也給拍死了,薛少堡主可還等著調教她呢。”
“拍死那小子用點力,抓拿婢女可要輕點,薛少堡主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啊。”
…這些人似乎已經看到蘇哲被青袍客一巴掌拍死的樣子,忍不住出言調笑道。
白衣女子臉上流露出不忍,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心看著蘇哲慘死。
薛洛云看見白衣女子的表(情qíng),臉上閃過一抹冷笑,暗罵一聲((賤jiàn)jiàn)人矯(情qíng)。
這白衣女子是方圓萬里內和薛家堡勢力齊平的齊家大小姐齊方琴,天賦資質皆是一流。
薛洛云明知道她喜歡自己,卻始終吊著她,就是在(欲yù)擒故縱。
等這女人對他死心塌地后,然后他再答應兩家聯姻,占據主動后慢慢蠶食齊家,壯大薛家堡的勢力。
只是紫衣仙子的出現,卻讓他動了心,雖然紫衣仙子紫紗遮面,但光憑(身shēn)材和氣質就甩了齊芳琴十條街。
他目光炙(熱rè)的看向紫衣仙子,心里琢磨著等青袍客殺了那小子后,怎么能避開齊芳琴,和紫衣仙子共赴巫山。
“啊…”的一聲慘叫,打斷了薛洛云的意(淫吟)。
青袍客的青衣破碎,胳膊詭異的逆向折斷,露出白生生的骨頭茬子,倒飛出去,掉在地上時口噴鮮血生死不知。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青袍客在他們這些人里戰力中等偏上,卻被人一招打敗,這讓他們心中泛起寒意,首次重視起這個看起來只有玄武境的小家伙。
是的,就是小家伙,別看這些人外表都很年輕,其實都是百歲上下的人。
其中薛洛云和齊芳琴算是最年輕的,只有十歲,蘇哲雖然經過了易容,但看起來也絕對不超過五十歲,這在他們看來自然是小家伙。
“怎么可能?青袍客是怎么被打敗的?”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不可思議的問道。
“肯定是這小子隱藏了修為,趁著青袍客大意之下,才偷襲得手。”
一個馬臉漢子自我暗示似的強調道。
“就算是偷襲,能一招重創青袍客,至少也得是天門境的實力,畢竟青袍客可是天門中期的強者。”
旁邊的一個藍衣少婦面色凝重的看著蘇哲,瞳孔劇烈的收縮。
“不可能,那小子怎么可能是天門境強者?他才多大?”
馬臉漢子自欺欺人的說道,看向蘇哲的眼神里已經帶上了一絲驚懼。
“看來我們都看走眼了,這小子不簡單啊!”一名(身shēn)著勁裝的男子如臨大敵般的盯著蘇哲。
齊芳琴美眸眨也不眨的盯著蘇哲,輕聲道:“你們說,他會不會真是那個蘇哲?”
所有人都沉默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這個人真是那個蘇哲,恐怕薛洛云上去也是白搭。
所有人都知道薛洛云出現在這里是怎么回事,騰淵榜上的前百名基本上都出動了,分別守在各個入口,就是想要絞殺蘇哲,成為騰淵榜的榜首。
能登上騰淵榜的前百名,都是武界里的天驕之輩,榜上有名帶來的不僅僅是聲望,還與各個家族宗門的利益息息相關。
但能不經過大比,就讓騰淵榜直接列為榜首的蘇哲,絕不是個簡單人物。
薛洛云出現在這里,說白了也是騎虎難下。
他(身shēn)為騰淵榜第四十八名,自然有天驕的傲氣,其余人都敢去截殺蘇哲,他若不敢來,豈不是被人看低了一頭。
所以這貨其實就是來裝裝樣子打醬油的,這些人都是方圓萬里各大家族子弟,跟著薛洛云來湊湊(熱rè)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