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血?蘇哲這才發現山本靜子寬大的孕婦裝已經被鮮血浸透。
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蘇哲急切的沖醫生問道:“那現在該怎么辦?”
渡邊醫生臉色嚴峻:“先讓她平臥在產(床床)上,準備出血。”
轉(身shēn)對護士吩咐道:“準備止血藥和縮宮藥物。”
兩名護士忙碌的準備藥物,一名護士熟練的準備各種醫療機械。
好在青龍準備工作做的足,所有產科該有的東西全部都有。
渡邊醫生不愧是全倭國最優秀的婦產科大夫,經驗極其豐富,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蘇哲看著山本靜子沒有血色的蒼白臉頰,下嘴唇都被咬破了卻愣是不吭一聲,心疼的嘴角直抽抽。
止血藥很快起了作用,蘇哲剛松口氣,渡邊醫生臉色卻變的愈發難看:“你是孕婦的家屬嗎?”
“我是她老公。”蘇哲毫不遲疑的回答,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里:“不是止血了嗎?”
渡邊醫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請做好心理準備,胎位不正,孕婦難產引起了大出血,大人和孩子可能只能保住一個。”
“什么?”蘇哲如聞晴天霹靂,渾(身shēn)一哆嗦。
“保…保孩子!”一直緊閉雙眼強忍疼痛的山本靜子突然睜開眼睛,艱難的說。
“不,保大人,必須要保大人。”
蘇哲的語氣斬釘截鐵,心里卻痛如刀割。
“蘇哲,保孩子,我…我要孩子。”
山本靜子虛弱的抓住蘇哲的手,目中帶著哀求和眷戀,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十月懷胎沒有人會比她更明白其中的艱辛,感受著腹中胎兒一點點長大。
讓她從最初的不(情qíng)愿到后來的甘之若飴,享受著那種孕育生命的喜悅,直到此刻的難以割舍。
特別是山本靜子稀里糊涂的懷上了蘇哲的孩子,一直認為孩子是她和蘇哲之間唯一的紐帶。
如果孩子沒了,蘇哲一定不會要她了吧,畢竟他有那么多女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晰的知道她(愛ài)蘇哲已經無法自拔,她無法接受沒有蘇哲的(日rì)子。
既然注定要失去他,那還不如保下孩子,這樣她才不會被蘇哲遺忘。
不得不說,山本靜子的生長環境異于常人,親(情qíng)對她來說極為珍貴卻又遙不可及。
在失去所有親人后,蘇哲這個便宜老公就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柱,她害怕失去。
她極度缺乏安全感,特別是得知霍婷婷已經生了個男孩后,她的這種不安(情qíng)緒迅速擴大。
“乖,我們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再要一個,聽話。”
蘇哲握著她的手,緩緩的輸入星力探查她體內的(情qíng)況。
“我們…還有以后嗎?”
山本靜子怔怔的看著他,眼里全是讓蘇哲心碎的死灰色。
“說什么呢?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怎么會沒有以后?”
蘇哲變戲法似的拿出結婚證,“看這是什么,你現在已經是我合法的老婆了,等你好了,我們就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山本靜子黯淡的眸子里突然綻放出神采,奪也似的搶過結婚證打開。
看著結婚證上兩人的名字,和華國一號首長的簽名,她的心落到了實處,笑容一點一點的在臉上綻放,甜蜜而幸福。
她把結婚證緊緊的放在(胸胸)前,神色堅定的沖渡邊醫生說:“我要孩子一起活下來。”
那語氣中的不容置疑,又恢復了那曾經叱咤風云的山口組大小姐本色。
渡邊醫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我會盡力。”
她接生過的孕婦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山本靜子這樣堅強的人。
臨產前的陣痛讓孕婦死去活來,她卻連哼都不哼一聲,這是一個意志力頑強到可怕的女人。
“先生,請你先出去吧,產婦羊水已經破了,宮口已開,即將分娩。”
一名護士沖蘇哲微微鞠躬,客氣的說道。
“不,不要!”
山本靜子緊緊的抓住剛要站起來的蘇哲的手,是如此用力。
美眸中帶著懇求:“我…我害怕,陪著我好嗎?”
蘇哲沒有說話,握住她的手稍微用力示意,轉(身shēn)向渡邊醫生道:“我想留下陪著她。”
“可以,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渡邊醫生也覺得蘇哲留下最好,萬一出了什么問題,當事人的家屬就在旁邊,事后也不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麻煩。
“渡邊醫生,胎兒的位置不正,臍帶纏繞脖子,分娩時會窒息死亡,您看是不是要剖腹產?”
渡邊醫生的助手看著(身shēn)旁的監測儀器說道。
渡邊醫生為難的皺起眉頭:“產婦之前已經大出血,雖然已經止住了血,如果再剖腹產,我擔心會失血過多孕婦會發生危險。”
“沒關系,我扛的住,只要能保住孩子。”
山本靜子臉色毅然的決定,左手抓著結婚證放在(胸胸)口,右手死死的抓住蘇哲的手不松。
蘇哲心中一動,蒼穹之眸驀然開啟。
果然,山本靜子腹中的胎兒胎位不正,側著(身shēn)子蜷縮在一起,臍帶纏繞在他的脖頸上,一旦正常分娩,必然會窒息而死。
雖然已經在給山本靜子輸血,但從她蒼白的臉色中能看出來她已經失血過多,如果剖腹產她肯定撐不到最后。
但要是不剖腹產,孩子就必死無疑,這是一個死結,無法解開的死結。
蘇哲眉頭緊皺在一起,考慮怎么打開這個死結。
渡邊醫生十分為難,看向蘇哲:“你看怎么辦?是包大人還是保孩子?”
“都保,我的老婆孩子都會平安無事了。”
蘇哲突然笑了,“給我三分鐘,然后你們正常分娩。”
渡邊醫生和助手、護士都跟看傻((逼逼)逼)一樣看著他,這家伙精神錯亂了吧。
山本靜子卻美眸一亮,驚喜的看著他,她是知道蘇哲有多么神奇的。
蘇哲閉上眼睛,星力沿著山本靜的經脈不斷的游走,和胎兒溝通。
胎兒接觸到星力,愜意的動了動(身shēn)子。
“天啊,胎兒在不停的移動位置。”
那名始終關注著監測儀器的助手驚叫一聲。
渡邊醫生驚訝的看向監測儀器,果然,胎兒在不斷的移動著,漸漸的頭下腳上,避開了纏繞脖頸的臍帶,擺出順產的最佳胎位。
山本靜子雖然疼的滿頭是汗,卻始終緊咬牙關一聲不吭,美眸眨也不眨的盯著蘇哲。
蘇哲沒有想到幫助胎兒移位會如此消耗星力,等孩子恢復到正常胎位時,他都汗透衣背,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噢。真是奇跡,好,太好了,可以順產了。”
渡邊醫生興奮的喊了一聲,看向蘇哲的眼神里充滿了驚奇。
蘇哲睜開眼睛,臉色有些發白,沖著山本靜子溫柔的說;“生孩子很疼,沒必要強忍著,喊出來吧,否則對你(身shēn)體不好。”
蘇哲的蒼穹之眸里,山本靜子(胸胸)前有一口氣,就是這一口氣堵著,讓她強忍到現在一聲不吭。
如果不能把這股氣釋放出來,將會對她的(身shēn)體造成極大的危害。
山本靜子沖他甜甜的一笑,突然張嘴發出超聲貝的凄厲慘叫。
渡邊醫生嚇的手一哆嗦,差點沒把胎兒剛露出來的腦袋又塞回去。
蘇哲哭笑不得,這娘們,用不用叫的這么夸張。
但看著她隨著陣陣慘叫,(胸胸)口的那一口氣逐漸消散,他才松了口氣。
手上一陣劇痛傳來,蘇哲任由山本靜子的指甲鉗入他的手背。
他的(肉肉)(身shēn)強度足以讓山本靜子無法破防,卻仍然被她掐出了血痕,可見她承受著何等的疼痛。
蘇哲心中生出無限(愛ài)憐,輕輕的拍打她的手背,給她安慰。
體內剩余不多的星力也盡數輸送到她體內,削減著她的疼痛。
隨著“哇…”的一聲,嬰兒發出響亮的哭聲。
山本靜子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在(床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卻亮晶晶的盯著正在剪臍帶的渡邊醫生。
“恭喜,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渡邊醫生也長長的松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山本靜子似乎松了口氣,濃重的疲憊感如潮水般來襲,眼皮發沉,昏昏(欲yù)睡。
渡邊醫生把孩子交給護士送去恒溫育嬰室,她則對山本靜子進行常規產后檢查。
結果讓她很驚訝,山本靜子的(身shēn)體各項指標竟然遠超常人,除了精神疲憊外,竟然沒有任何不適之處。
卻不知強打精神陪著山本靜子的蘇哲,體內的星力消耗一空,比生孩子的山本靜子還虛弱。
等蘇楠第人抱著孩子進來探望時,蘇哲已經趴在產(床床)旁睡著了。
山本靜子也在沉睡,兩個人的手卻始終牽在一起,從始至終都沒有分開。
蘇楠心疼的看了兩人一眼,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現出她的實力。
手向上虛托,兩人連姿勢都沒有任何變化就凌空飄起,隨著蘇楠回到了山本靜子的房間,落到了她的(床床)上。
山本明陽和河本詩織愕然的瞪大眼睛,嘴巴張的都能吞下一顆鴨蛋了。
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讓他們拼命的揉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蘇東海兄弟看向蘇楠的眼神中帶著尊重,他們雖然不知道蘇楠是誰,但卻知道她的修為遠超自己。
青龍羨慕的砸吧砸吧嘴,幻想著哪天也能做到這般神仙般的手段。
“龍蘇,蘇哲沒事吧?”
紫衣仙子和龍蘇現在混的也(挺tǐng)熟了,關切的問化成小蛇在蘇哲肩頭盤旋的龍蘇。
“沒事,老大就是消耗過劇,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龍蘇豎起腦袋口吐人言,把山本明陽和河本詩織駭的連連后退。
就連青龍也頭皮發麻,尼瑪,一條小蛇竟然會說人話,老大這是要成妖的節奏啊。
紫衣仙子看到蘇哲昏迷,心就一直懸著,卻又不好意思上前查看。
龍蘇檢查過說他沒事,讓她沒來由的松了口氣。
湊到蘇楠跟前看著剛出生的孩子,發現這孩子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這孩子除了剛出生時喊了一嗓子,現在也不哭也不鬧,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左看右看,那粉嘟嘟的可(愛ài)樣子要多萌有多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