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曼公爵為這個發現而心臟狂跳,血奴的改造來自于自己的主人。
毫無疑問,那個名叫唐向華的雜種,很有可能掌握著完美進化的秘密。
克里曼這才明白格林斯為什么會這么看重那個一無是處的雜種。
格林斯啊格林斯,雖然你很有眼光,可惜,你死了,注定這一切都是屬于我克里曼的。
我克里曼終將成為超越德古拉先祖的存在,我會帶著血族擺脫那個狗屁勢力的控制,以無上的榮耀統治整個世界。
為了這個偉大的理想,就必須抓住唐向華,把他完美進化的秘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在他臨逃跑前,曾經遠遠的看了一眼,唐向華和血奴是朝著相反的方向逃跑的。
克里曼相信唐向華兩人有很大的幾率能夠逃脫,畢竟當時華國的強者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黑袍人身上。
抱著僥幸的心理,克里曼強行抑制住內心對華國高手的恐懼,悄悄的潛伏回這個血族的據點,想要守株待兔。
畢竟唐向華兩人僥幸逃脫的話,面對華國的追兵,他們很有可能會回到熟悉的據點潛伏起來。
如果克里曼知道這個據點曾經出現過偷拍事件,早就已經暴露的話,可能就不會這么想了。
可惜約翰根本沒有來得及跟他們溝通,他們也不得而知,所以才有誤打誤撞的這一幕發生。
克里曼遠遠的看著房間里的燈是亮著的,唐向華逃回來了,他心中欣喜若狂。
但出于謹慎,他還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房間,想要觀察一番再說。
蘇哲暗自嘆息自己還是大意了,雖然密室的進口很隱蔽,但是自己進來時,還是順開了用以掩飾的入口的外室的燈。
克里曼只要進入外室,很快就能找到打開密室門的開關,那個時候就要一決生死了。
蘇哲心中并沒有太多畏懼,唯一忌憚的就是血族那可怕的速度。
和格林斯一戰讓他明白,在沒有靈魂和血肉精華的防護下,自己絕不是公爵級強者的對手。
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再說就是逃跑也不可能跑得過以速度見長的血族公爵追殺。
唯一能試一下的就是靈魂出竅,蘇哲命名為魂殺。
能不能成功,蘇哲心里卻沒有任何把握,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直覺,如果用魂殺對付血族公爵,會產生很不好的后果。
但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退路,狹路相逢勇者勝,蘇哲從來不缺乏拼死一搏的勇氣和決心。
趁著此刻克里曼還沒有發現密室,蘇哲首先發動了進攻,肉身逐漸沉寂,眼神變的空洞起來,靈魂出竅,向克里曼撲去。
順利,一切都出乎預料的順利,靈魂體手持血刺出現在克里曼的身后,把血刺刺入他的身體,吞噬他的靈魂,克里曼都沒有絲毫的察覺就僵硬在了那里,生機逐漸的消逝。
可還沒有等蘇哲驚喜,一股龐大的,混亂的,瘋狂的意念就隨著血刺的吞噬進入了他的靈魂。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撕裂般疼痛,一股股強大的怨念沖擊著他的靈魂。
蘇哲心中突然升起明悟,終于知道那種不好的感覺源自何處了。
公爵級別的靈魂盡管不能如同自己一樣離體,但論起強度來并不比自己差。
況且,諾菲勒家族濫殺無辜,是依靠吞噬別人斑駁的精血進化,他們并沒有血刺這樣可以提純的神器。
所以靈魂中摻雜著很多無辜者的靈魂碎片,這些靈魂碎片充滿了怨念,順著血刺進入了蘇哲的靈魂。
那滔天的恨意和怨念,給蘇哲造成了生平最為強烈的生死危機。
“這些瘋子。”蘇哲恨恨的罵了一句。
臉上的肌肉因為靈魂的疼痛而扭曲,用莫大的意志力強行守住心神,不讓自己靈魂被怨魂撕碎。
血刺強大的過濾提純功能也似乎因為公爵級別和混亂的靈魂超出了它的等級而被削弱。
蘇哲相信,若不是血刺削弱了這些靈魂碎片,自己的靈魂會被那恐怖的怨念一瞬間撕成碎片。
他的靈魂自主的回歸肉身,渾身痙攣著,疼的在地上直打滾。
那種靈魂撕裂的疼痛如同千刀萬剮般讓他汗如雨下,他額頭暴起的青筋亂蹦,雙目已經被血紅色代替。
“嗬嗬…”嗓子眼里擠出如同野獸般的痛苦嘶吼。
他逐漸喪失了神志,用頭拼命的撞在密室的墻壁上,想要減輕痛苦。
腦袋已經磕破,身上全是鮮血染紅,可身體的疼痛卻絲毫不能減輕靈魂上的痛苦。
他發出非人般的咆哮,背后一個龐大的星妖虛影驀然出現。
隨著他徹底的失去理智,體內龐大的力量無處發泄,星妖終極大招——出。
‘轟’的一聲巨響,震動了整個蜀都,宅院化成了齏粉,蘇哲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暈死過去,臉上的肌肉蠕動,恢復了他本身的面貌。
“小姐,不會又地震了吧?”
不遠處的國道上,一輛大眾輝騰一個急剎,駕駛座上的女子驚恐的說道。
后排位置上一個美貌女子蹙著黛眉,看向宅院飛揚的塵土:“不像地震,好像那里發生了什么變故。”
“不是地震就好,嚇死我了。”
駕駛座上的女子心神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我去看看,阿玲,你在車上等我。”
被稱為小姐的美貌女子推開車門,向宅院方向邁步走去。
阿玲慌忙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小姐,這荒郊野外的,別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們還是走吧。”
“阿玲,你還是特種兵退役呢,怎么膽子這么小,這個世界哪里來的什么臟東西,就會自己嚇自己。”
美貌女子輕笑一聲,腳下的速度愈發快了。
阿玲嘆了口氣取出手電跟了上去,知道小姐的性格倔強,又充滿了冒險精神,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夠改變。
作為她的貼身保鏢,心里就是再害怕,也只能無奈的跟著。
美貌女子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宅院處,磅起的灰塵嗆的她不停的咳嗽,蹙著黛眉左右打量著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堆堆的殘垣斷壁和仍在飛揚的塵土,依稀能看到這里曾經有一座不小的建筑。
美貌女子皺起精致的鼻子嗅了嗅,沒有火藥味,也沒有瓦斯味,應該不是爆炸引起的。
“真是奇怪,一棟好好的建筑照明就突然倒塌了呢?難道是豆腐渣工程?”
阿玲苦笑一聲:“好了,小姐,是不是豆腐渣工程和我們也沒有關系,天都快涼了,我們還是走吧。”
“不行,萬一有人受傷怎么辦?”
美貌女子堅定的搖了搖頭:“手電給我,我看看有沒有受傷的人。”
“小姐,還是我去看看吧。”
阿玲無奈的向建筑深處走去:“哎呦…”
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阿玲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絆倒。
“阿玲,你沒事吧?”
美貌女子關切的問道。
“啊,小姐,這里還真有人受傷了,還有呼吸,他還沒死。”
阿玲把手放在蘇哲的鼻孔前探了探呼吸,驚呼一聲。
“真的?我看看。”
美貌女子驚喜的叫了一聲,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阿玲身前,俯下身子檢查了一番。
慶幸的說:“還好,幸虧我堅持來看看,否則他就死定了。”
阿玲用手電照在蘇哲的臉上,嘻嘻笑道:“算你命大,碰到了小姐這樣的菩薩心腸,否則這荒郊野外的還不得讓狼叼走。”
“阿玲,你瞎說什么,怪瘆人的,趕緊把他送醫院。”
美貌女子嗔怪一聲,就要去扶起蘇哲。
阿玲連忙攔住她:“小姐,我們打電話喊救護車來就行了,何必還要親自送他去醫院。”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里距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等救護車來最快也要一個小時,再等把他送去醫院,說不定就耽誤了搶救時間。”
美貌女子不為所動,堅持要親自送去醫院。
“好吧,好吧,我來,就你這柔柔弱弱的哪里能扛動一個大男人。”
阿玲是特種兵退役,扛一個人還是很輕松的,兩人很快的回到車上,一路加速向市區駛去。
十幾分鐘后,一道白光閃過,書生神色凝重的出現在這片荒寂的廢墟前,仔細的查找著。
從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劇震,書生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讓他為動容。
人間何時又多出了這樣強大的高手?突然想起蘇哲就是朝那個方向而去,心憂徒弟安危的他立刻趕了過來。
在廢墟中仔細的查找半天后,書生駭然色變,看著克里曼殘缺的尸體,身上蕩漾著暴怒的劍息。
聲音冰寒刺骨,宛若九幽地獄中傳來:“黑暗議會,你們這是在找死。”
“書生,怎么回事?這里發生了什么?”
劍光一閃,劍狂出現在現場,詫異的看著書生。
“黑暗議會抓走了我徒弟,我要去救他。”
書生目中含煞,臉色冰冷,身影一閃,化作一道白虹瞬息遠去。
劍狂看著書生遠去的身影,目中露出迷惘之色,呢喃道:“這高傲的家伙什么時候有徒弟了?”
等他看到克里曼依稀可辨的尸首時,臉色也為之一變:“竟然能干掉血族公爵,書生的徒弟不簡單啊,不行,怎么說也是老朋友了,黑暗議會水深,我得去助他一臂之力。”
說完揚手發出一道白光,飛向洛帶古鎮的方向,身影一閃,劍狂沿著書生的方向追去。
南天正在盤膝打坐,修煉劍息,這一次唐家之行,讓他見識到了什么是高手。
他痛恨自己的弱小,在師父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卻只能為了不增加師父的負擔而獨自逃命。
幸好,老天垂憐,師父竟然臨戰悟劍,得以全身而退,否則他將自責一輩子。
回到洛帶古鎮的南天一改之前的懈惰,開始發憤圖強,努力修煉。
一道白光閃過,南天睜開眼睛伸手接住,打開白光中的信筏,是師父的字跡,“安心修煉,我去外地一趟,不日即歸。”
南天無語的搖了搖頭抱怨著:“之前就拼命閉關,一出關就跑的沒影,真是的。”
嘴上雖抱怨,心里卻沒當回事,放下信筏,很快又進入修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