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努力付出終于得到了豐厚的回報,孫文華的眼珠子急速轉動著,在想著如何能把利益最大化。
雖然文雨菲喬裝打扮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但可能是因為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蘇哲而百密一疏。
從機場到帝都國際大酒店,然后到凱撒廣場,再到崇文大酒店,她穿的是同一套衣服,連墨鏡都是同一款。
如果孫文華隨便拿出一張照片,文雨菲完全可以矢口否認。
但他卻是從機場跟拍到崇文大酒店,這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想否認也無法否認。
更何況即便是捕風捉影,國民女神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粉絲們關注的焦點。
作為一個資深狗仔,孫文華想的很明白,自己手上的獨家照片將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同時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處理的途徑只有三條。
一是交給主編進行報道,但最大的可能卻是這些照片被文雨菲的經紀人團隊壓下而雪藏,畢竟她的強大背景放在那里,在報道之前,主編肯定要和她的經紀人團隊透露口風,這在娛樂圈中是一種潛規則。
自己所在的娛樂周刊會因為這些照片得到一筆不菲的封口費,自己也會因此得到一些數額不大的獎金,若是貿然報道,毀了文雨菲的女神聲譽,激怒了她的背景,娛樂周刊最終破產倒閉是可以預見的。
別看娛樂周刊,媒體經常曝光一些明星的緋聞啦、啦之類的,但其實很多都是明星故意的炒作,這樣反而有助于提升他們的粉絲關注度,至于那些被一黑到底曝光的丑聞,那要不然就是得罪了人被封殺,要不然就是被競爭對手下黑手往死里搞,淪落到這樣境界的,說白了,就是你的背景不夠強大罩不住你。
第二個處理方式就是賣給當事人的競爭對手,俗稱買黑料,文雨菲轉型當歌手,她的競爭對手也不少,比如這次在鳳巢開個人演唱會,據孫文華所知,就有一個名氣不下于她的女歌星也打算這幾天開演唱會,只是文雨菲的經濟人團隊人脈關系實在太過強大,后發先至搶占了鳳巢,你說那位女歌星心里能舒服嗎?
想必賣給她能夠獲取一個令他非常滿意的價格,唯一的顧慮就是這個女歌星的后臺明顯和文雨菲的背景差了好幾個檔次,女歌星即便買下了這些照片,也只敢私下里做些小動作,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宣傳,很可能會找一個推手來推動整個事件的發展。
這個處理途徑風險很大,一旦讓文雨菲背后的人查到自己身上,有錢拿沒命花是有很大可能的,所以孫文華考慮一番后,果斷的否決了這個念頭。
第三個處理方式就是賣給當事人,雖然也存在著一定的風險,但是絕對不會存在打擊報復,畢竟他并沒有違背行規把照片賣給競爭對手,無非是把娛樂周刊該得的封口費變成了他個人所得,這是目前最穩妥的方法,但同樣也是最短視的途徑。
一旦事情傳出去,自己在記者這一行恐怕再也沒有立足之地,所有的報社、雜志社、新聞媒體都不會聘用一個為了利益而枉顧集體利益的人,畢竟自己是娛樂周刊的記者,偷拍的器材都是單位提供的,這就等于用工作所獲得的資源為自己謀取私利。
孫文華思慮再三,第二條途徑已經否決,最穩妥的是第一條途徑,但是所獲得的利益太少,第三條途徑獲取的利益很高,有風險但是并不大,畢竟這樣的事情想必文雨菲方面也不會輕易的透露出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孫文華一咬牙,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能夠從文雨菲和那個男人的身上收獲到足夠的利益,大不了拿著錢遠走高飛,不在媒體圈混了。
一旦下定了決心,孫文華就開始考慮開出一個什么價格,又用什么穩妥的方式和文雨菲的經濟人團隊溝通,既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圖,又不至于引起對方的反感。
還有那個緋聞男主角,雖然看起來衣著普通,但是能和文雨菲勾搭上,肯定也不是一般人,這種油水他可不想放過,他咧了咧嘴,心中閃過一道靈光。能直接和文雨菲搭上線是最好的,畢竟和她的經紀人團隊直接打交道風險太大,但是他只是一個小狗仔,很難避開其他人和文雨菲搭上話。
還不如以這個男人為突破口,兩人既然有奸情,只要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手里有照片,肯定是愿意花錢買下來的,他肯定有和文雨菲聯系的方式,通過這個男人的口來告訴文雨菲,這是最好的方法。
想到這里,孫文華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美好生活的開始,忍不住露出招牌式的大黃牙,猥瑣的不要不要的。
蘇哲躺在床上感受著被窩里文雨菲留下的體香和余溫,突然想起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三次都沒帶套,她不會懷孕吧?不過他想女人應該會知道如何處理這種事,很快就將其拋之腦后。
想起前段時間被星妖黑牢嚇破膽子的血手和四大金剛所招供的幕后之人,蘇哲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芒,燕京八大家之一的沈家沈云秋,這也是他干凈利索的答應神秘人來搶親的原因之一。
遲早都要和沈家碰上,在蘇哲心里,沈云秋既然是血影的幕后指使者,那么沈云秋的哥哥沈云飛肯定也干凈不到哪去。
如果沈云秋只是私自養著血影這股私人武裝也就罷了,但其背后明顯有著倭國人的影子,這樣的通敵賣國者在蘇哲心里已經上了死亡名單。
只是根據情義堂在燕京的眼線傳來的消息,這唐嫣兒也不是普通人,竟然是華國七雄之一的唐家的掌上明珠,和燕京八大家之一的沈家聯姻,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政治聯姻。
這讓蘇哲不得不慎重起來,所謂的燕京八大家是指燕京城內八個頂尖的家族勢力,那么華國七雄和他們比起來毫不遜色。
只是華國七雄并沒有坐落在燕京城內,卻沒有任何人敢小看他們,因為他們都是正宗的紅色家族,祖上都是跟著太祖老人家打過江山的開國功臣,這些老革命家年紀大了后,落葉歸根回到祖地,開辟出自己的家族。
唐家居于重川省,整個重川省都是他們的勢力范圍,軍、政、商、黑各方勢力都與唐家有著千絲萬縷錯綜復雜的關系,這次和沈家的聯姻事實上是很多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沈家本就家大業大權勢滔天,再和雄踞重川的唐家聯姻,這對其它七大家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每一次華國領導人的換屆選舉,華國七雄在其中都占有很大的話語權。
沈家二代沈建軍現任湘南省省委書記,作為一方封疆大吏,他的長子沈云飛再與唐家聯姻,很有可能會把沈家推上另一個高度,甚至能影響到下任華國領導人的換屆選舉。
蘇哲雖然不懂政治,但是他依然能夠看出其中的水有多深,按理說他不該趟這趟渾水,畢竟一旦他搶親,得罪的就是沈、唐這兩家頂級的勢力。
但為了瘋丫頭的安全和對沈家的憎惡,他不得不站出來,替那個神秘人背這個黑鍋。
神秘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蘇哲依然滿頭霧水,根據瘋丫頭的電話追蹤,神秘人無疑也到了燕京。
蘇哲分析這個神秘人很有可能是不愿意看著沈唐結盟的其他七大家之一,或者真如他所說是和唐嫣兒真心相愛,想要救她于水火之中,否則憑什么唐嫣兒會跟著他走?
本以為唐嫣兒只是一般家族的女孩,可得知她是七雄之一的唐家之女后,蘇哲也不得不認真對待,唐家先祖是蘇哲敬佩的人之一,如果有可能,他并不想和唐家交惡,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看來需要做一些準備,見一些人了,蘇哲開始忙碌起來,燕京對他來說并不是那么陌生,因為他就是在這里長大的,幸福里胡同有著他和小喬一起成長的經歷。
打了一些電話,安排一些事情后,蘇哲懷著緊張又忐忑的心情來到了自己的故居。
看著熟悉的舊石板路和四合院,蘇哲有著近鄉情怯的傷感,眼前仿佛又出現小喬扎著馬尾辮,嬉笑著在胡同里跳躍,“哲哥哥,來追我啊!”
她小時候就是個美人胚子,粉雕玉琢如同畫上金童玉女中的玉女,衣衫襤褸的流浪兒蘇哲,在受盡欺凌和辱罵后,性情孤僻而自閉。
燕京的冬天很冷,北方刮在臉上就如刺骨鋼刀,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僅穿著單衣的蘇哲高燒不退,暈倒在尋找食物的垃圾堆中,昏迷前看著一道小小的白色身影向他跑來,朦朧中那個白色的身影和雪地連成一片,就如一只雪白的狐。
猶記得,他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雙毫無瑕疵的純凈眸子,純凈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稚嫩、清脆、悅耳、動聽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你醒了。”
蘇哲性格倔強,否則也不會在被孤兒院里的大孩子欺負后和他們打起來,孤兒院的新院長并不像老院長那樣明察秋毫,而是相信了那些大孩子的誣陷而對他進行懲罰。
一氣之下的蘇哲逃離了孤兒院,出現在小喬的生命里,從孤兒院逃離后,四處流浪的蘇哲被小喬撿回來的,從此他有了她,有了家,那年他七歲,她也七歲。
小喬的身世很神秘,他沒有問過,她也沒有說過,幸福里胡同106號四合院,只住著他和小喬,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葉婆婆。
小喬的監護人就是葉婆婆,在小喬苦苦求了葉婆婆一夜后,葉婆婆也成為了蘇哲的監護人。
那個時候蘇哲并不知道辦一個收養手續有多難,經過這么多年的社會歷練后,他現在才意識到,葉婆婆并不是一個普通人,從他七歲到十八歲,十一年的時間,葉婆婆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是五十多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