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回到別墅時,冷楠小隊正在清理敵人的尸體,看見蘇哲回來,紛紛圍了上來,子彈敬佩的伸出大拇指:“哲哥,厲害啊,我看到你干掉的這幾個家伙了,槍槍爆頭,小弟甘拜下風。”
蘇哲見沒有一個人受傷,幾名協助的保鏢也怡然無損,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干的漂亮。”
火炮搖了搖頭:“和哲哥比我們差遠了,五十三個敵人,你自己就干掉了十七個,三個難纏的狙擊手都是你干掉的。”
冷楠皺起眉頭:“逃掉一個狙擊手?”
蘇哲笑了笑:“我放他走的,他不是血影的人,只是為了還一個人情臨時加入的,以后應該不會再來了。”
蘇哲也沒有解釋,他對劉遠東下一步的動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相信他至少不會再與自己等人為敵。
在冷楠小隊的眼中蘇哲就是長官,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蘇哲放走那個狙擊手也許會留下后患,但他們相信蘇哲一定是有其他打算。
安排人收拾戰場后,蘇哲來到了酒窖,敲了敲門喊道:“傾城,開門。”
酒窖的門很快打開,寧傾城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仔細的來回打量一番后,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蘇哲牽起她的手,笑著問:“怎么了?擔心我啊。”
“誰擔心你了,臭美。”寧傾城俏臉一紅,卻任由他牽著手。
蘇哲嘿嘿一笑:“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才不要,那么多人。”寧傾城莫名的心慌意亂,眼神閃爍著不敢看他。
“那是不是沒人時就可以?”
蘇哲貼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那呵出的熱氣讓她耳根一陣瘙癢,心跳為之加速,顧左右而言他的說:“我困了,快回房間吧。”
蘇哲不再逗她,拉著她回房間,經過大廳時,冷楠小隊紛紛投來曖昧的眼神,讓寧傾城又是一陣羞澀,可卻舍不得松開他的手,紅著臉低著頭隨著蘇哲向樓上走去。
寧傾城看著蘇哲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頓時心如鹿撞,聲如蚊吶般問道:“你…你帶我來你房間干嘛?”
蘇哲一本正經的看著她:“睡覺啊!”
“流氓,你想干什么?”寧傾城內心一陣的慌亂,臉頰布滿緋紅。
蘇哲愁眉苦臉的哀嘆一聲:“我想干什么也干不成啊,你親戚還在呢。”
“討厭,大色狼。”寧傾城羞的臉上飛紅,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我回房間了。”
蘇哲拉住她:“不行,今晚你在這睡。”
寧傾城剛剛平息的心臟又劇烈跳動起來,帶著一絲慌亂道:“不,我回房間了。”
說完松開他的手,慌里慌張的就要會自己房間,突覺一雙有力的手攬住了她的纖腰,耳邊傳來蘇哲的低語:“你的房間鎖壞了,再說誰也不敢肯定這些殺手會不會再來,我得保護你。”
寧傾城想了想,“那怎么辦?”
蘇哲轉過她的身子,把手搭在她的翹臀上,色瞇瞇的說:“我要貼身保護你啊。”
貼身兩個字特意被咬的很重,寧傾城羞澀的推開他:“流氓,就會占人家便宜。”
說完就慌里慌張的爬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不會真的要‘貼身’保護自己吧?哎呀,好羞人,人家長那么大還沒和男人睡在一起過呢?
可是為什么心里還有些隱隱的期待呢?真是羞死人了,他要是上來我要不要拒絕呢?這樣會不會顯得太不矜持了?
他應該不會對我怎么樣吧?我身上來著親戚呢,他總不能闖紅燈吧?哼,有本事你,看能不能憋死你,寧傾城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
蘇哲看著仰首挺胸的二當家,苦笑一聲,這妮子實在是太誘人了,進了浴室沖了個涼水澡,才強行按捺住自己的沖動,從浴室出來后,有些猶豫的看了看正在裝睡的寧傾城。
思慮半天后,他穿上衣服躺在了沙發上假寐,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疲憊,閉上眼睛,沉浸在星光之下,絲絲縷縷的星光進入他的體內,修復著他干涸的精神力。
思感的蔓延極其消耗精神力,他在戰斗時,為了統觀全局,思感一直打開著,籠罩住方圓千米,精神力消耗過劇,剛才一直在硬撐,此刻安靜下來,很快就進入修煉狀態。
星力是一種很神奇的能量,既能淬煉肉身,又能當做內力使用,還能修補損耗的精神力,在這個靈力薄弱的星球,星妖九式簡直就是一個超級作弊器。
寧傾城心亂如麻,她沒有想到蘇哲竟然沒有,而是選在在沙發上休息,心里既松了口氣,又有些失落,腦海中徘徊著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故事。
突然想起蘇菲跟她說過蘇哲其實并不是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的色,心里又多了幾分酸澀,原來,自己真的不如蘇菲了解他。
在患得患失中,她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輕輕的爬起床看著蘇哲臉上流露的疲倦,心里生出一絲心疼,在酒窖里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心的擔憂讓她腦海里總是出現蘇哲渾身血淋淋的畫面,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讓她一刻都不得安寧。
直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一刻,沒有人知道自己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讓她痛恨自己的親戚來的不是時候,這個神秘的男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在她心里生了根發了芽,再也無法移植。
他是為了保護自己在生死線上游走,那他之前的生活又是什么樣子?他經歷過多少次生死?執行過什么樣的血與火的任務?與自己格格不入的一個血腥世界仿佛在她眼前拉開了一扇窗。
隔著這扇窗戶,她窺探到了一個自己以前根本無法接觸的世界,蘇哲也好,冷楠小隊也好,他們身上那濃濃的硝煙味讓敏感的她心中升起憐惜。
他們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這個年紀,還有很多人在啃老,在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可是他們卻已經帶著看淡生死的漠然,用自己的血與肉鑄成一首生命的挽歌。
蘇哲的疲倦在一瞬間觸碰到了寧傾城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這一夜,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直到他的眉頭緊皺,嘴里夢囈般的喊出一個名字——小喬。
小喬,一聽就是個女孩的名字,可出奇的,寧傾城卻沒有吃醋,她知道她介入他的生命太晚,她無法左右他之前的二十五年歲月,但她希望他的生命里會始終有著自己的存在。
當蘇哲悠悠醒來時,寧傾城已經進入深度的睡眠,他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一聲,這精神力恢復還真是麻煩,必須進入深度睡眠才行,幸虧血影沒有發動第二次攻擊,否則就麻煩了。
看著寧傾城熟睡的臉龐,蘇哲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為她蓋好被子,想了想寫了張字條放在床頭柜上,又關掉了她的手機,躡手躡腳的關上房門,打了個電話給王穎,告訴她寧總今天有事,不去公司了。
活動了一下手腕,拒絕了傭人的早餐,開始了每天早上的鍛煉,一路小跑著來到青石街,油條豆漿老樣子,這是他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早點,但在參軍后,就很少能吃到了,即便偶爾能吃到,也不是小時候的味道。
只有在這里,才能找到最原始的感覺,所以他很珍惜現在每天能吃上豆漿油條的生活,放松而悠閑。
“我認識你以來最勇敢的承諾,卻換來了我對你的思念和疑惑,你無聲的離開這繁華的沼澤,為何你這樣選擇,你明明也喜歡我…”手機的音樂聲響起,和寧傾城的音樂聲一樣,上次聽到后,蘇哲也設置了這個鈴聲。
來電顯示是江州本地的號碼,是個陌生號,蘇哲按下了接聽鍵,“你好,哪位?”
“蘇先生,早啊。”
電話里傳來一個慵懶的女人聲音,蘇哲的臉色立刻垮了下去,“我說安總,就是要債也不能要這么快吧?”
“嘻嘻,你不知道女人是很記仇的生物嗎?”電話那頭傳來安靜得意的笑聲。
蘇哲郁悶的說:“我哪里得罪你老人家了?”
“老人家?”安靜的聲貝立刻拔高了好幾度:“我有那么老嗎?”
“沒有,這是尊稱。”蘇哲連忙解釋道。
“哼,姐姐還年輕著呢,不許再喊老人家。”安靜語氣里明顯帶著一絲打情罵俏的感覺。
蘇哲壓低聲音問:“安總,這么早打電話干什么?你親戚不是剛走幾天嗎?不會那個不調吧?現在就需要?”
安靜被他噎的不輕,沉默了半天才帶著一絲幽怨說:“你就那么討厭人家嗎?連打個電話都不行?”
蘇哲一陣頭大:“那倒不是,我在吃早點,再不喝豆漿就涼了。”
“在哪吃早點呢?”安靜鍥而不舍的問著。
“呃,青石街。”蘇哲無奈的回答。
安靜立刻興奮起來:“我剛好就在青石街附近的凱撒酒店,聽說那里的小吃很正點,我馬上到,等我噢!”
“別,你那么大的老總,來這吃早點是不是太跌份了?”
蘇哲一陣的無語,尼瑪,五星級凱撒酒店的自助早餐你不吃,來青石街吃毛的早點。
“別廢話,等我。”
安靜強勢的掛斷了電話,讓蘇哲一陣皺眉,不過想到女人出門很麻煩,沒有一個小時化妝打扮根本就來不了,管他呢,吃完先閃。
可沒想到安靜出現的速度極快,不到兩分鐘就出現在蘇哲面前,笑吟吟的看著他:“不管怎么說,我遠來是客,你是地頭蛇,請我吃早點。”
蘇哲愕然的抬起頭看著她,“你怎么來這么快?”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凱撒就在街口,我下樓就到了。”
安靜毫無形象的夾起一根油條吃了起來,還大喊了一聲:“老板,來碗豆漿。”
蘇哲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女人一般出門不都是得化妝打扮嗎?怎么會這么快?”
安靜接過老板遞過來的豆漿喝了一口,不顧周圍顧客驚艷的目光,得意的沖蘇哲說:“本姑娘天生麗質,還需要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