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不來,我可信不過你,萬一你拿著u盤跑了,徐總不認賬怎么辦?”田雞油鹽不進。
孫康冷哼一聲:“那你說怎么辦?許總沒時間,是不可能來的。”
“孫秘書,我不是為難你,我也沒辦法啊,王家兄弟跟我說了,今天必須把尾款付清,不付清u盤不能給你們,這樣吧,你給許總打個電話,最好是視屏電話,只要錢到位,我確認一下是許總派你來的,我就立刻把u盤給你。”田雞語氣很誠懇。
孫康皺起了眉頭:“許總可是說過,在達到許總的目的以后才能付清尾款,他們這樣也太不講信譽了吧?”
“孫秘書,我也沒辦法啊,王大毛他們說的也有道理,誰知道許總的目的是什么,萬一許總已經達到目的了,卻一直說沒有達到目的,剩下的錢到猴年馬月才能拿到?總要有個期限啊。”
田雞滿臉苦澀:“實話不瞞你們,許總一句話我要跑斷腿不說,王家兄弟還整天問我什么時候給錢,就連你們給我的兩萬塊錢都被他們拿走了,我跟誰說理去,今天我去拿u盤的時候,王家兄弟可是把話撩給我了,今天不付清尾款,我要是敢把u盤給你們,回來就找我要錢。”
“那好吧,我給許總打電話請示一下。”孫康看了看表,不耐煩的說。
電話撥通,孫康一臉恭敬的匯報道:“許總,我見到田雞了,視屏我也看了,角度很好,絕對能造成輿論對寧氏的不利。”
“那好,你趕緊拿回來,我下午就去寧氏下最后通牒。”電話那頭的許巖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但是,田雞說王家兄弟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還不相信我,說怕我拿著u盤跑了,要和你視屏確認一下。”孫康囁喏著說。
許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這家伙還挺心細,行,你把視屏打開,我和田雞說。”
“田雞,許總的視屏電話。”孫康打開視屏,把電話遞給了田雞。
田雞立刻恭敬的站了起來,接過電話,諂笑著說:“許總,您好。”
“田雞,不是和王家兄弟談好了嗎?怎么突然現在要錢。”許巖在電話里有些不悅的說。
田雞擺出一張苦瓜臉,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許巖似乎心情不錯,“行,沒問題,我馬上給他們轉賬,連你的錢一起轉過去,這樣行了吧。”
“謝謝許總,謝謝許總。”田雞點頭哈腰的一臉奴才相,孫康不屑的撇了撇嘴。
“行了,把電話給孫秘書,等會錢到賬了,你就把u盤給孫秘書,不過你跟王家兄弟要說清楚,錢可以提前給他們,事情一定要給我辦好,等事情辦好了,我還有賞。”許巖意氣風發的說,一想到那個冰山美女就要在自己的逼迫下低頭,他就興奮不已,冰山,就是冰川也得給我融化了。
“您放心,許總,我一定交待他們,再次謝謝許總。”田雞臉上都笑出花來了,把手機遞給了孫康。
“孫秘書,馬上我把錢轉給他們,轉過后你再檢查一遍,防止出什么紕漏。”許巖叮囑道。
“我明白許總。”孫康掛斷了電話。
沒一會兒田雞就收到錢打進賬戶的短信,又給王大毛打了個電話,證實錢已經到賬后,田雞把u盤遞給了孫康,陪著笑臉說:“孫秘書,你別見怪啊,我也是沒辦法。”
孫康瞅了他一眼,把u盤又插進筆記本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問題,“行了,我走了,有事再聯系。”
“孫秘書你慢走,我來買單就行了。”田雞熱情的招呼道。
孫康腳步一個踉蹌,心中暗罵,真tmd是個貪得無厭的家伙,兩杯咖啡也斤斤計較,真是癟三,掏出錢包拿出一張紅票子甩在收銀臺上,轉身就走,沖著收銀的小姑娘說了句:“不用找了。”
田雞悠然的喝著咖啡,看著孫秘書開車離開,立刻躥到收銀臺:“美女,兩杯咖啡三十六元,你還沒找錢呢。”
收銀的小姑娘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找了他六十四塊錢,田雞眉飛色舞的把錢裝起來,走到隔壁的卡座問道:“黑牛,鋼牙,怎么樣?拍下來沒有?”
黑牛和鋼牙站起來從田雞的卡座周圍取出來六個攝像頭,嘿嘿直笑:“田雞,你小子行啊,演技一流,不去演個無間道都可惜了,放心吧,絕對是無碼清晰版,三百六十度沒死角。”
“那就行,趕緊找虎哥領賞去。”田雞得意的笑著,向外走去。
黑牛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不滿的撥拉著他:“你特么的都進賬了,還不把我們的咖啡錢付了,總不能讓我們掏腰包吧。”
田雞一撇嘴,“小意思,今天我田雞請客。”
黑牛和鋼牙得意的對視一眼,向外面走去,田雞大搖大擺的把剛才的六十四塊錢掏了出來,扔在收銀臺上:“服務員結賬。”
收銀員沖他翻了個白眼:“抱歉,他們總共消費了三百七十三塊錢。”
“什么?”田雞不敢置信的接過他們的單子,仔細的看了半天發出一聲怒吼:“黑牛,鋼牙,我草泥馬,老子喝咖啡,你們吃簡餐還喝紅酒…”
下午三點,寧氏總裁辦公室,許巖深情款款的看著埋頭看文件的寧傾城:“傾城,我是真心的希望和你們寧氏合作,希望你…”
“我再說最后一遍,請叫我寧總,傾城不是你叫的,我不會和你們合作的,慢走不送。”寧傾城看都不看許巖一眼,埋首批閱文件。
許巖臉色有些難看,語氣強硬起來:“好,寧總,我是抱著誠意來和你談合作的事情,既然你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就不要怪我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寧傾城從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這里不歡迎你,請吧。”寧傾城直接無視了他的話。
許巖目中閃過寒芒,臉色陰晴變幻:“到時候可別后悔,寧氏項目部的員工竟然非禮拆遷戶的女人…哼哼!”
寧傾城面不改色,依然無視了他的話,許巖冷哼一聲,對孫秘書一擺手:“既然這里不歡迎我們,我們走,希望某些人不要哭著來求我”
“寧總,這年頭自我感覺良好的傻逼怎么這么多呢。”坐在旁邊電腦桌上玩掃雷的蘇哲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許巖雖然肺都快氣炸了,在寧傾城面前還要保持風度,冷冷的看著蘇哲:“傻逼說誰呢?”
蘇哲不屑的撇了撇嘴:“老子三歲就玩爛的把戲,也只有傻逼才玩的不亦樂乎。”
許巖眼中露出怨毒之色:“小子,你是誰?”
蘇哲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無畏的和他對視:“記住了,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勞,名霸。”
“勞霸?”許巖皺起眉頭:“哼,勞霸,我記住你了。”
寧傾城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那一笑如雨后初晴,百花盛開,美艷不可方物,讓許巖看直了眼,恨不得將她按倒就地正法,讓想要提醒許巖被占了便宜的孫康張大了嘴巴,眼里全是癡迷之意。
蘇哲雙目放亮,柔情似水的對著寧傾城說:“寶貝,你真漂亮。”
寧傾城臉上泛起紅暈,白了他一眼,見許巖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眼里全是裸的占有和穢之色,頓時惡心的想吐。
想到這個無恥小人背后搞的那些下作事情,對特更是憎惡到了極點,眼珠子一轉,儀態萬千的站了起來,走到蘇哲身后,輕柔的幫他按摩著肩膀:“親愛的,累不累,我幫你按摩按摩。”
蘇哲見許巖臉色鐵青,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頓時心懷大暢,知道這丫頭在演戲,十分配合的向后靠在椅背上,大手順勢在她大腿上摩挲著,露出愜意的表情:“寶貝,用力點。”
寧傾城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剁了他作怪的手,但一想到是在刺激許巖,就立刻忍了下來,低下頭用盡全力的使勁掐著他的肩膀,蘇哲很無恥的發出般的,讓寧傾城羞的臉上布滿紅霞。
許巖看著寧傾城一臉嬌羞,和蘇哲卿卿我我的模樣,頓時覺的自己的心在破碎,滴血…再把那破碎的心植回胸膛,然后再攪碎…
他死死的盯著蘇哲,眼角不停的抽搐著,嗓子眼里擠出仿佛來自地獄的冰寒聲音:“勞霸,你給我等著。”
英俊的臉上全是扭曲的猙獰,眼中全是壓抑不住的嫉恨,轉身向外走去,他覺得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發瘋,蘇哲悠悠嘆息:“其實有這樣不孝的兒子,我覺得很丟人。”
寧傾城強忍著笑,臉色憋的通紅,孫康無奈的搖搖頭,許總這是什么智商啊,心里第一次懷疑跟著他還有沒有前途。
怒火中燒的許巖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什么,腦海里全是兩人滾床單的景象,自己喜歡的女人卻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委婉,心在不斷的揪疼,嫉妒讓他想要發瘋,怨毒讓他想要毀滅整個世界…
豐凌公司三十八層的總裁辦公室,許巖站在辦公室的全墻式落地窗戶前,俯瞰著整個城市,眼中閃爍著幽寒的冷光,咬牙切齒的暗自發誓,寧傾城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你脫光了跪在我的腳下,哀求我,服侍我,在我胯下…
“砰砰”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許巖的yy,他臉上一沉,“進來。”
孫康走了進來,“許總,我已經聯系好了三個記者,以前有過多次合作,絕對的不會有問題,還有一票水軍,報紙、網絡、媒體多管齊下,隨時把丑聞炒到最熱,保證明早開市,寧氏的股票就會跌停。”
許巖嘴角勾起勝券在握的笑容,揮斥方遒的道:“不,通知他們今晚暫停行動。”
孫康神色一怔:“為什么?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嗎?”
許巖一指辦公桌上的請柬,臉上全是運籌帷幄的自信:“打蛇打七寸,我一旦出手就要讓寧氏永不翻身。”
孫康拿起請柬看了看,是杰克森公司亞州區負責人尼爾斯總裁的生日宴會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