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老,我看這小子沒什么特殊之處啊,何以見得,他就有實力通過首場考核?”
一旁,城主投來疑問的目光,事實不只是他,陳松濤也是一樣的看法,“是啊,他的動作,與其他煉藥師沒什么區別吧。”
師北海嘴角輕揚,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其中門道,只有我能夠窺探,不如我們打個賭,看他這第一場考核,是否能輕松度過。”
“行啊,賭點什么?”
“隨二位挑選。”
看三人聊得輕松愜意,沈鈺眼中,卻浮現起一絲焦急。
小聲提醒道:“師尊,不是要他付出代價嗎,就讓他這么輕而易舉的通過第一場考核?”
“不過是第一場考核,就讓他玩的開心點。”
師北海笑了笑,“鈺兒,你記住,如果你把他捧的越高,那他就能…摔的越狠!”
言語中,滿是戲謔,有一種把別人命運抓在手心里把玩的從容之感。
沈鈺恍然大悟。
再看向擂臺時,嘴角噙上一絲冷意。
秋后螞蚱,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被淘汰的煉藥師也越來越多,尤其當半個時辰過去,需要將四倍武火,在一瞬間變為四倍文火,接近一半的煉藥師,都出現了失誤。
異常整齊的爆炸聲,傳遍全場。
有的煉藥師躲閃及時,沒受到什么傷害,有一人動作稍慢,爆炸的那一霎,他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呼嘯的文火之中。
等正一宗弟子涌上,把他搶救出來時,他身上已經有多處潰爛,極度駭人。
“太特么嚇人了。”
暴君夸張的拍著胸口,“看來,煉藥師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啊。”
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端木良說道:“那當然了,能成為煉藥師,需要有大毅力和大勇氣才行。”
“比如說,咱們老大。”
“對,哈哈!”
這兩人,儼然是唐邪的一對小迷弟。
不過,唐邪現在沒空理會這兩人的一唱一和,他除了維持正常的煉制外,還需要分散精力,去關注旁邊陸星薇的藥鼎。
剛才的大規模炸鼎事件,讓這個心性柔軟的女孩瞬間就亂了節奏。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唐邪開口,說出一些吐納靜心用的口訣。
不知是口訣管用,還是唐邪的聲音管用,片刻后,陸星薇竟真的平穩下來,回歸最好的煉制狀態。
“嗯?”
師北海注意到這一幕,不由說道,“前日,我見那女孩就在唐邪身邊,鈺兒,你看看那女孩的名字。”
看了眼名冊,沈鈺道:“叫做陸星薇。”
城主與陳松濤二人,同時轉眸過來。
“是那個陸家棄子的女兒吧,難道說,這唐邪是陸月鴻請來,向陸家尋仇的高手?”城主推測道。
“恐怕不是。”
陳松濤搖頭,視線往觀眾席中,陸月豪所在的位置瞄了過去,“我與陸兄私下里走動的多,關于陸月鴻的事,也聽說過不少,這家伙是被趕出陸家不假,但在他心里,始終都是想回歸陸家,絕不會從別處請來高手,找陸家麻煩的。”
“那就是偶遇的概率多一點了。”
聽著兩人的猜測,師北海沒說話,眸光卻一直定格陸星薇的身上。
如同鷹鷲,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沈鈺所定的兩個時辰,其實是個虛數,依據煉藥師修為的不同,煉制辟谷丹所需的時間自然也有差異。
快者,只需一個時辰就夠,而對初學者而言,才可能需要兩個時辰的漫長時間。
漸漸地,一個時辰結束。
“我完成了。”
一道淡然的聲音響起。
眾人不可思議的望過去,發現在不起眼的邊緣角落,一名年輕人平靜的站在那里。
而他身上的服飾,令不少人大吃一驚。
陸家!
“他是陸星辰?”
“好像是的,聽說陸家有兩名天驕,陸星火拜入正一宗,而陸星辰,未拜入任何師門,始終在家里修行。”
“廢話,他是煉藥師,正一宗里,有哪位長老能教他傳承?”
沉靜的觀眾席開始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