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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章 奇怪的保潔員

  十一月份馬上就要過去,楚天齊被要求回避已經三周。在這期間,他不但沒有插手假藥案,其它一些工作也管的很少,但干警的票據還需要他簽字。通過審批票據這件事,人們認定楚天齊并未被停職,但好多人對他被調查的傳言仍深信不疑。否則,局長經常不在辦公室,又做何解釋?

  楚天齊這些天一直出去,并不是無所事事,他在通過自己的方式,調查假藥案。但許多天過去了,并沒有任何實質進展。據他所知,張天彪等人的工作,也還停留在對何氏的調查上,也沒有新的收獲。

  明天何喜發就該出院了,楚天齊晚上抽時間去了醫院。

  從七月三十日被打,到現在已經將近四個月。在此期間,何喜發先是昏迷將近一個月,然后就一直失憶,是選擇性失憶。到現在為止,何喜發已經行動如常,記憶也幾乎全部恢復,但關于他和聚財公司的事卻沒有一點印象。其實近兩個月住院,何喜發沒有輸液或吃藥,最主要的就是進行一些記憶恢復訓練。

  住院這四個月的費用,全部用施暴人王興旺的那些所謂傭金支付。到目前為止,除去支付住院費用等開支還略有盈余,也算做了何喜發的營養費用。王興旺也因為承擔了何喜發的全部治療費用,因此在公安局向法院移交案件時,特別把此條標注為從輕處罰的理由。

  由于長時間住院,活動量較少,也曬太陽較少,何喜發又白又胖,比初見時還要胖個十來斤。看到公安局長來看自己,何喜發很是高興,感激不已,媳婦也在一旁說著感謝話。

  這種感謝話聽多了,楚天齊并沒有再去客氣,而是一笑了之。待對方表達完畢,楚天齊嚴肅的說:“何村長,什么時候想起聚財公司的事,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和警方合作,有警方參與,才是最安全的。凡事都要小心,如發現異常情況要及時給我打電話。當然,如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也不要客氣。”

  何喜發連連點頭哈腰:“謝謝,謝謝楚局長!我要是想起來的話,一定會說的。只是我現在沒有一丁點印象。”

  “知道就說,肯定會說。”何喜發老婆趙有花也在一旁幫腔。

  “好吧,那我先走了。記住,要相信公安局,要相信我。”說完,楚天齊和夫妻二人打過招呼,走出了病房。

  看著對方高大背影隱沒在屋外,何喜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盯著門口方向出神。

  “老何,你怎么啦?”趙有花在一旁扯了扯丈夫的衣服。

  “沒什么,沒什么。”何喜發略有慌亂的收回目光,轉身走向床邊。

  醫院暖氣片超多,溫度至少有二十七、八度的樣子,比辦公室高有五度左右。盡管楚天齊穿的不是很多,在病房也待的時間不長,但還是出了汗,額頭也有汗珠。

  今天的風很大,尤其晚上還加了個更字,溫暖也低了不少。雖然這個溫度要比玉赤縣同期還高,但許源縣溫度前幾天一直很高,是昨天才驟冷的,人們頓時有了突然入冬的感覺。正因為溫差太大,好多人都得了感冒,就是楚天齊也多少有些傷風。

  來到一樓,抹了一下額頭汗珠,楚天齊站到東側走廊,等著落汗后再出去。一樓溫度要比樓上低,尤其東側走廊這邊有側門,溫度更低一些。待了五、六分鐘,感覺頭上的汗已經沒了,楚天齊便準備出去。

  忽然,透過側門上的玻璃,楚天齊看到,樓房東側靠后墻根的地方,昏黃燈光下有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干什么。

  楚天齊身處的區域是行政辦公區,除了應急燈,全部燈光都已關閉,反而顯得外面要明亮一些。由于每日練習武功的原因,視力又優于常人好多,因此那兩人的樣貌和穿著,都清晰的落到楚天齊眼里。

  院里兩人,是一男一女。男人戴著一個線織的帽子,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過膝勞動布外套,背上有“保潔”兩字,看服裝是醫院的保潔員。女人穿著一件咖色羽絨服,羽絨服很長,整個人幾乎都包裹在里面。女人頭上戴著羽絨衣服上的帽子,帽子四周還有長長的絨毛,遮住了她的多半張臉。僅通過露出的那塊臉頰,楚天齊仍覺得這個女人面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女人快速向四周掃了一下,然后把一個不太大的編織袋給了男人,男人打開袋子,就著昏黃的燈光,用手在里面拔拉著看了看。然后,男人一手抓緊袋子,一手在衣服里掏了一下,百元大鈔出現在男人手里,并迅速給了對方。女人快速把錢抓到手里,和男人揮揮手,急匆匆走開了。女人離去的同時,男人提著袋子,快步走向了樓房后面。

  就在剛才女人抬頭揮手,轉身走開的時候,楚天齊看到了女人多半個臉頰,他想到了一個人。

  他們這是干什么?做警察局長的職業敏感性,讓楚天齊不禁心生疑惑。剛才兩人顯然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看兩人拿袋子的樣子,里面的東西顯然不重,憑什么就值上百元?好像還是二百元。現在公務員上班,一個月工資也不過五、六百,這二百元錢可相當于十天的工資了。

  剛才二人交易的過程很短、很快,給人的感覺鬼鬼祟祟的。這不僅讓楚天齊想到了一件事,買賣胎盤。在楚天齊看過的案件中,就有一個是關于胎盤的。

  這個案件發生在省城雁云市,講的是一個孕婦在醫院生產后,婆婆向醫院索要胎盤,結果醫院護士長說扔了。婆婆一聽就急了,就問扔到了那里,護士長說早扔到垃圾堆里運走了。婆婆來自農村,在村里人們都會把胎盤埋到一棵小樹下,根據樹的長勢判斷孩子未來的前途,對這個胎盤非常重視。這么重要的東西,豈能說扔就扔,婆婆堅決要要回胎盤,護士長卻說找不回來。就這樣的,雙方吵了起來,還撕扯在一起。也合該著出事,在撕扯的過程中,婆婆被推到了滾動電梯上,摔到了樓下,很快就死了。

  醫院本來還想著賠錢私了,結果這事正好被一個記者趕上,記者馬上把這個事報道了出去。由于媒體的力量,有關部門迅速介入了此案。經過調查,胎盤根本沒有扔,而是被醫院賣了,還形成了產業鏈。為此,引起很大的轟動,也讓人們對醫院意見很大。本來按規定,孕婦在醫院生孩子后,醫院必須征求孕婦或家屬的意見,交孕婦家人或對胎盤進行合理處置。雖然這樣的案例還有很多,但在利益的驅使下,好多醫院依然樂此不疲。

  就在楚天齊正疑惑聯想著的時候,那個疑似保潔員的男人從樓后走到東側面,把手中的手機裝到了衣服口袋中,看起來像是剛打完電話。男人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就站到剛才和那個女人交易的位置。忽然男人再次拿出手機,放到耳旁,嘴唇動著,很快就收起手機。男人向樓后看了看,略微遲疑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樓后,快速走去,像是要去醫院門口方向。

  見那個人離去,楚天齊去拉側門,想要出去,結果門是鎖著的。他立刻轉身走向醫院大樓門口,在經過醫務人員公示欄的時候,還特意在上面找尋一下,盯著一張照片看了看。

  出了大樓,已不見那個穿著保潔員衣服的男人。楚天齊馬上左轉又左轉,再左轉,到了樓后。他發現,樓后沒人,卻停著一輛三輪車,車廂里堆著好幾個編織袋。離著三輪車越來越近,一股異味鉆進楚天齊鼻孔,他迅速閉著氣,向三輪車走去。在走近三輪車的過程中,他掏出一副手套,戴在了手上,同時左手多了把小手電。

  來到近前,看看左右無人,楚天齊馬上打開一個編織袋,再次閉著氣,雙手撐開袋口,向里面望去。

  在手電光亮的照射下,袋子里面是一些藥盒和瓶子。楚天齊心中一松:不是胎盤,原來是醫療垃圾。剛才自己聞到的也不是什么血腥味,而是醫院特有的濃重來蘇水味。

  忽然,楚天齊又覺得不對。據他所知,相關部門有規定,醫療垃圾必須由醫療機構派專人用專門顏色的垃圾桶、垃圾袋做專門處理,好多還必須統一打包。怎么會讓保潔人員這么隨意散裝?

  接著,楚天齊馬上想到剛才那二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過程,就憑這些空瓶、空盒能值那么多錢?難道這些都不是空的?好奇怪的保潔員。這樣想著,楚天齊在袋子里面翻騰了一下,分明就是空的。在翻騰的過程中,楚天齊還發現了幾個熟悉的字眼。

  “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楚天齊捕捉到了,而且腳步聲由遠及近,顯然是奔這里來的。

  怎么辦?如果現在順原路返回,很可能會撞上來人。楚天齊急忙四顧去看,然后快步向墻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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