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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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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點了,楚天齊要去寧俊琦那里說些事情。..

  他拿上筆和本,出了辦公室。剛走到走廊的拐彎處,迎面遇到了一個人,想避開是來不及了。對方也看到了楚天齊,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天齊今天不想見到的人黃敬祖。

  “小楚,這是忙什么去呀”黃敬祖的語氣很和藹。

  楚天齊略一遲疑,回道:“我去鄉長那里匯報一下工作。”

  “哦,挺忙呀,忙著好,你去吧。”黃敬祖說著,揮了揮手。

  楚天齊暗叫一聲好險,應了聲“好的”,向前走去。

  兩人一錯身的時候,黃敬祖突然說道:“對了,我昨天讓你去我那里,你怎么沒去”

  楚天齊心里“格噔”一下,穩了一下心神,扭回頭說道:“書記,對不起,昨天我的摩托在半路壞了,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擔心影響您的休息,就沒有過去。正準備看您上午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的話,我一會兒就過去。”

  “哦,是這樣啊。我昨天可是等到很晚的。”黃敬祖應了一聲,然后又說道:“我上午還真沒時間,改天我再找你。”

  “對不起,讓您久等了,我以后一定注意。”楚天齊充滿歉意的說道。

  “沒什么,你去吧。”黃敬祖揮了揮手,說道。

  “好的。”楚天齊回了一聲,轉回身,向前走去。

楚天齊邊走邊想,聽黃敬祖的語氣,他明顯就是在撒謊,難道自己的資料沒有落在書記辦公室,他不知道自己去過要是那樣的話,就太好了。可他為什么要撒謊呀楚天齊略一思考,就笑了,人之常情嘛黃敬祖總不能說他自己在吧,自己不也在撒謊嗎  雖然今天黃敬祖說話,一如近一段時間那樣的和氣,而且也沒有對自己的“失約”進行批評。雖然六月上午的天氣已經很熱,眾人紛紛穿上了半袖襯衣或t恤,尤其女孩更是穿上了長裙或短裙。但他卻感到一種莫名的冷意,說不清楚這是為什么,但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腳步也略顯沉重起來。

  一直目送楚天齊拐過走廊盡頭,黃敬祖才收回了目光。剛才楚天齊回答沒有去過自己的辦公室,這讓黃敬祖心中有了答案,但答案卻不是唯一的。楚天齊明顯就是在撒謊,因為那份資料明明白白就放在長條沙發上,而且那份資料就是自己要他帶過去的,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黃敬祖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判斷是楚天齊故意放在那里的,目的就是向自己表明一種態度。現在通過對話,可以判斷,楚天齊應該不是要提醒自己什么,但他卻隱瞞了曾經去過的事實。那又說明什么呢說明他肯定聽到了什么,所以才撒了謊,以示他沒有聽到什么。他究竟聽到什么呢是自己和她的好事,還是有關他楚天齊的話題那么,資料的事又該如何解釋呢是他無意落下的那他今天就沒有發現嗎就沒有想到可能遺失的地方嗎  看似有了結論,離事實的真相很近,可黃敬祖卻依然感覺到撲簌迷離。不過,他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穩住,越是不明朗的事情,越是不能操之過急。同時,黃敬祖也在檢討:以后再“收拾”她的時候,一定要關好門窗,自己要注意,讓她也要注意。

  黃敬祖也是心事重重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楚天齊和黃敬祖都在為同一件事費心傷神,而且聯想了很多,想的很復雜。其實,事實就是那么簡單:楚天齊無意中聽到了一些聲音,黃敬祖“收拾”她的聲音,而且楚天齊無意中把資料落在了黃敬祖辦公室,巧的是黃敬祖第二天發現了資料。

  面對簡單的事情,人們總喜歡想的復雜,總習慣把無意的事情,和一些有意的原因聯系起來,空添了無限煩惱。真應了那句話,“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人們明明知道這個道理,但人們依然自擾之,因為大多數人本身就是庸人,人們總在動著各自的心思。

  當楚天齊來到鄉長辦公室的時候,寧俊琦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聽筒。她笑著說:“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你就來了,是不是有什么特異功能啊”

  楚天齊說道:“正好趕上了,我能有什么特異功能”

  聽到楚天齊的回答,寧俊琦稍微一愣,抬起頭看了看他的面色,就帶著調笑的口吻說道:“沒休息好昨晚去哪兒鬼混了”

  “沒有啊”楚天齊尷尬的笑笑說道。

  “還說沒有,你看看自己的黑眼圈,都快成大熊貓了。”寧俊琦點指著楚天齊說道。

  楚天齊沒有接茬,而是轉移了話題:“鄉長,我向你匯報一件事。”

  “你說吧。”寧俊琦點頭道。

  “我想”楚天齊把自己的想法向楚天齊說了一遍。

  聽楚天齊說完,寧俊琦說道:“你剛才說的事,正是我想讓你跟進的事,你現在既然有這樣的想法,那先容我想想,再給你答復。”

  “好的。”楚天齊說道,然后又站起身,問了一句,“鄉長,還有什么事嗎”

  寧俊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他幾眼,才說道:“沒有了,你回吧。”

  楚天齊又說了聲“好的”,向外走去。

  就在楚天齊準備拉開屋門的時候,寧俊琦在后面叫住了他:“等等,你回來。”

  楚天齊依言轉回了身,正要說話,就見寧俊琦右手舉著一個手提袋,向他晃了晃。他向著她走了過去,她把手提袋遞了過來。

  楚天齊站住身體,疑惑的接過了袋子,看著寧俊琦。

  “上次弄臟了你的白衫衣,這次賠你個白半袖。”寧俊琦對著楚天齊說道,“當時你也有小部分責任,所以賠你的只有半截袖子,不足的部分就算你自己承擔的損失吧。”

  拿著手提袋,聽著寧俊琦的話,楚天齊先是一楞,接著明白了。寧俊琦說的是上次在她辦公室的時候,他調笑她,她就用一沓信紙“教訓”他,他在躲避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桌上的印油,印油酒在了自己的白衫衣上。

  要說責任,幾乎全是自己的責任,對方竟然說自己只有小部分責任,看來她說的還真是特別公道。而且還“賠”了自己一件半袖,當然她說的“賠”只是借口,她就是要送自己一件半袖。她這么說,不過是為了掩蓋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當然了,不可告人四個字是加引號的,是褒義的,是指女孩子的小心思而言。她還說弄贓襯衣賠半袖,這更是她的借口,因為現在的季節正好穿半袖,她就是讓自己這個時候穿的。

  “鄉長,你真是太客氣了,我哪能讓你賠呢”楚天齊先是一本正經說道,然后,又轉變了語氣,“但是領導能這么做,我如果要是不接受的話,又顯得我不懂人情世故,那我就收下領導的這份心意吧。雖然你強加給我一部分責任,但看在領導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說著,他從手提袋里拿出了包裝盒。

  寧俊琦知道他是說笑,就也調侃道:“哈哈,看起來你還挺通情答理的,就是真不知道客氣。”

  盒子上是一個醒目的標識,楚天齊沒買過,但他見過,他知道這件襯衣很貴。

  “我要是太客氣的話,那不是枉費了鄉長的一片心意了嗎”楚天齊嘻笑著道,“你看這個號碼,四十三號,正好是我穿的號碼。鄉長你費心了啊,還讓你親自給我買衣服,我就不客氣了。只是你賠的這件襯衣太貴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什么時候客氣過。”寧俊琦嬌笑道,“不過你不要自做多情,這根本不是我想給你買的。那天正好趕上大街上二十五塊錢一件處理,我就順手買了一件,賠給你。要不你這個人這么小氣,還不得天天給我臉色看啊。”

  “鄉長,那我就心里踏實了。”楚天齊“嘿嘿”一笑說道,“我還以為得六、七百塊呢不過我還是要給你買一件,補償一下差價。”

  “哦,你還挺公道。”寧俊琦調侃道,“就是不知道你準備買一件什么樣的衣服,補償給我。”

  楚天齊說道:“我準備按照你剛才的做法,買的衣服要比這個半袖再小一些,不要袖子,而且背后面只用一個小帶子系上。”他邊說,邊在身上比劃起來。

  寧俊琦聽明白了他說的東西,不覺臉色“騰”的紅了起來,拿起桌上的稿紙扔了過來:“討厭,你真煩死了。”

  “有句俗語叫打是親,罵是愛,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楚天齊一閃躲開,笑嘻嘻的說道,“我再問一下,你要多大號的,我可不知道你的號大小。”說完,他迅速退后了兩步,他知道她的暗器又該到了。

  果然,她罵了一句:“流氓”,一本書又飛了過來,自然是沒有打到楚天齊。

  楚天齊跑到辦公室門口,笑嘻嘻的看著寧俊琦說道:“鄉長,謝謝你給我的溫暖牌半袖。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句,到底是多大號的”說完,他拉開屋門,閃了出去。

  拿著手提袋,楚天齊心里暖洋洋的。他知道這件衣服至少值自己一個多月的工資,寧俊琦那樣的說法,只不過是玩笑而已。更重要的,這是她專門送自己的衣服,用所謂的“賠”字,只不過是找個借口,用以掩飾她的嬌羞而已。頓時,他覺得手里沉甸甸的,因為這里面裝的不只是一件衣服,而是女孩兒溫柔的心。

  短短的一個小時里,因為遇到的人不一樣,心情也就不一樣,真應了那句話: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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