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撲通”一聲響動,一個女人的聲音想起“啊…”。
楚天齊伸手找到床頭燈繩,打開了電燈,頓時屋里亮堂起來。
楚天齊坐起身,向地上看去,一個女人倒在地上。她一手捂著屁股,一手遮擋在臉上,正“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
盡管她捂著臉,楚天齊仍然一眼看出了她是誰。不是別人,正是“鄰居”英。
英只穿著睡衣睡褲,趴伏在地。胸前兩團白肉隨著她的不斷“哎喲”,而呼之欲出。
想到剛才被她撕扯,楚天齊趕忙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秋衣已被卷起,秋褲還好好穿在身上。
好險哪!差點被這個騷貨給糟蹋了。楚天齊又好氣又好笑,世上還有這么不要臉的娘們,一團爛騷肉還到處亂貼。
楚天齊從旁邊拿過毛衣毛褲穿在身上,就連外面的長褲也穿上了,這才從床上下來。坐到了辦公桌后的椅子上,準備要質問英。
誰知,英扶著墻晃晃悠悠站起來,瞇著眼看向楚天齊,口齒不清的問道:“楚,楚鄉長,你,你怎么在我屋里?”
什么?楚天齊以為自己聽錯了,同時也疑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四顧的看了看,沒錯,肯定是自己的屋子。
“我,我去趟廁所的工夫,你,你怎么,怎么就進來了?”英含糊不清的說著,“你,你是不是對我有想法?”
“我,我…”楚天齊“我”了兩聲,還沒說出下面的話,就被英的話給打斷了。
“我,我知道你也想,想和我那個。其實姐也想,不過你,你應該告訴我,怎么,怎么偷偷摸的就來了。”英自顧自口齒不清的說著,“你是,是想給我個驚喜嗎?你,你可把我嚇死了,你還,還對我那么粗暴,一點也不,不懂得憐香惜玉。”
“夠了,你是喝多了,還是發神經了?”楚天齊怒斥道,“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屋子里,胡說八道什么。”
“咯咯咯,你才發神經了,不是,不是咱們一塊喝的嗎?你還非要,非要和人家喝交杯酒呢,你壞。”英聲音發嗲的說道。
楚天齊都有點被英弄糊涂了,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嗎?否則,怎么顛三倒四的。趕緊得讓她走,一旦有人進來的話,就解釋不清楚了。
“你走吧。”楚天齊用手一指屋門說道。
“我,我不走,這是我的屋子,要走,也是你走。你不走的話,我也沒,沒意見。”英說著,一搖三晃的走到床邊,就要往床上爬。
楚天齊情急之下,上前一拉她,喝道:“給我滾出去,臭不要臉的。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見男人就發騷。你倒貼老子,老子也嫌惡心。滾,騷貨。”
英猛的抬起頭,對著楚天齊吹了一口氣。頓時,一股酒氣沖了過來,還夾雜著飯菜發酵后的惡臭味道。
“你不走,老娘走,你可別后悔。”英發狠道,說完,又馬上含糊的說道,“真霸道,占著人家的床,還,還這么氣粗。”
英說完,踉踉蹌蹌的向門外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住腳步,轉回身,醉眼迷離的向楚天齊一笑,然后返身出了屋子。
她的笑容,看上去很熟悉。楚天齊猛然想起,黃敬祖就曾經多次對自己露出過這種笑容。
棉門簾忽然一陣晃動,緊接著一股涼風吹了進來。楚天齊這才從發呆中醒過來,急忙走過去,關上了屋門,并插上了門上的小插銷。在插上插銷的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剛才自己難道沒有插門?仔細一看插銷,沒有損壞的痕跡,看來真是忘插了。
又檢查了一遍,確認完全插好了,楚天齊才又上床、脫衣、關燈。被這個女人一攪和,哪還有睡意?不由得還是想到了剛才的事情。
對于今天發生的事,可以說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雖說平時英總想和自己黏糊,可自己根本就不理她這個茬,他想她也就是平時賣賣騷罷了,誰知道她今天竟然要“霸王硬上弓”。
平時畢竟都在一個單位上班,而且英畢竟又是個女人,即使她平時有一些輕浮,可楚天齊也懶的硬和她過不去。像英這樣的女人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不管她多么發騷,自己不和她在一塊攪和就行了。正是這樣的想法,楚天齊雖然看不管她平時搔首弄姿的樣,也一直沒有出口傷她。
就是今天一開始的時候,楚天齊也不愿意說出太難聽的話,畢竟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誰知,這個女人就是一狗皮膏藥,還硬要留下來。最后,實在萬不得已,楚天齊才爆了粗口,英也才出了屋。
想想也有點后怕。值班就四個人,朱成國的家就在這個村里,晚上肯定是回家了,趙剛也很有可能不在。整個大院里,就剩下自己和英。要是這個娘們死活不出去的話,可怎么辦?
她是真醉了?像,又不太像。她雖然喝了酒,但還不至于醉得找不到自己的屋門。再說了,如果連屋門都找不對的話,她還能站在床邊撕扯自己的衣服?還能臭不要臉的說什么“楚弟弟,我太喜歡你了,就從了我吧”的話?
值班期間,一直沒有見到這個女人的面,今天怎么突然出現了?而且她怎么就摸進自己的屋了?是走錯了?不可能。
那她就是專門來勾搭自己的。難道自己真有這么大的魅力?楚天齊心里意著。可也不能被這個爛貨破了童男之身呀。要是剛才夢里人的話還差不多。
剛罵了那個女人是爛貨,怎么自己也有了這么齷蹉的想法?不過轉念一想,又釋懷了:自己這是正常男人的心理活動,充其量也就是多情而已,而那個女人卻是一個濫情的騷貨,這怎么能相提并論呢?
想想也是自己太大意,如果不是門上插銷沒插的話,也不至于被她有機可趁,還是自己太不小心了。往天好像都沒忘過插門,還是今天喝酒誤事呀!
對了,最后那個女人還說什么“你可別后悔”,是什么意思?她這是在威脅我嗎?你以為自己是誰?老子還能怕你呀。
英回到自己屋子,直接趴到床上哭了起來。
她哭自己命苦,上趕著送上門,人家還不稀罕。不但不坦然用之,還罵自己是騷貨,還讓自己滾。你以為你是誰?你不就是一個小鄉副嗎?你不就是長的高大一點嗎?你不就是看上去更像個男人嗎?
可自己就是從心里待見這個男人,所以才多次對他挑逗,結果總是熱臉貼個冷屁股。自己還以為他是平時放不開,就總想著在晚上去會他。
有幾次晚上,英也試圖找他去“深”談,可他總以各種借口,把自己給“請”出來。后來,他干脆在晚上就不讓她進門。她有幾次試著去推他門,結果都從里面插住了。可越是這樣,英反而心里就越癢癢,就越想給楚天齊創造機會,創造他和自己好的機會。
英對自己的容貌和身體很有自信。自己個子不高不矮,豐腴而不臃腫,白皙而不病態,雖不敢說風姿卓越,最起碼也是風韻猶存。越是這樣認為,她就越想著能和她般配的人好一場。
她認為,楚天齊就是和她般配的人。雖然自己比他大了幾歲,可自己更知道怎么疼他,也更知道怎么讓他快活。所以,他多次出現在她的夢境里,甚至在和其他男人瘋狂的時候,她也經常把對方幻想成楚天齊。但對方終究不是楚天齊,事后她會更加失落,更想和楚天齊好一場,哪怕是一次呢。
結果,今天有了機會。
英今天剛從市里回來,這次去市里有收獲,也有失落,尤其是在某些方面失落更大。她今天到了青牛峪后,和一個同病相憐的姐妹吃飯,倆人喝了很多酒。
等她從外面回宿舍的時候,看到楚天齊的屋里亮著燈,剛想去敲門的時候,屋里燈滅了,她想了想還是回了自己屋里。
回到屋里,她脫掉外面衣服,換上了睡衣睡褲。然后站到更衣鏡前,準備洗漱休息。更衣鏡里的自己酥半露,鬢發蓬松,臉頰上飄著紅暈,眼神迷離,標準的一個美人。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把雙手放在胸前,輕輕的撫摸、揉搓。漸漸的,她手上力度越來越大,口中忍不住發出了輕輕呻吟聲。同時,她腦中不斷閃現著楚天齊的影子,甚至產生了幻覺,把自己的手當成了他的手。
終于,英實在忍不住了,就決定毛遂自薦、送貨上門。
本來,她是準備敲門進去的。誰知,上臺階的時候,由于太興奮,腳下稍微絆了一下,她用手扶在門上,才穩住了身體。而此時的屋門卻在支撐她身體的時候,輕輕的開了。一開始,把她嚇了一跳,等她鎮靜一下后,終于明白,他沒有插門。
難道是他知道自己要來?還是他忘插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天助我也,助我們成就魚之歡。這樣想著,便輕輕摸到了他的床邊。
突然,正睡著的他說話了,雖然聽不清楚說什么,但能聽得出來他很高興。
這個小家伙看來也在做春夢,那姐姐就成全你。這樣想著,她就一邊輕聲說著“楚弟弟,我太喜歡你了,就從了我吧”,一邊去脫楚天齊的衣服。結果她被他推倒了。
當英被推倒在地的時候,她一下子清醒了,才想起來一會要怎么辦。后來,她就開始裝醉,這樣做的話,一是可以掩蓋一些東西,二是可以順便再探探他有沒有那個意思。
結果,他說出了“臭不要臉”、“騷貨”、“滾”等字樣,也徹底斷了英的念想。一瞬間,她把對他的喜歡,變成了濃濃的恨。
英停止了哭泣,從床上直起身來。
她在心中暗道:姓楚的,走著瞧,你不仁,就別怪老娘不義,到時你可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