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市是千年古城,多年來國家對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也使河東市環境優美清靜,是個非常適合休養生息的地方。
傍晚時分,徐云一如既往的出來閑逛,上身套件印了美女畫的背心,下身一條色彩鮮艷的沙灘大褲叉,腳下踏著人字拖,一身地攤貨兒最多三十塊錢,一邊走一邊哼哼著不知道從哪剽竊來的歌詞。
“窈窕淑女先欣賞,火辣爆妞得泡上。苦學三年隋楊廣,就差大被共大床…”
“喲,這腰細的,擦勒…”徐云正哼哼著小曲,視線中突然飄過一個腰肢纖細,走起路來屁股扭的極為誘人的女子。
“嘖嘖嘖,來這破地轉悠了十幾天了,終于逮著一個還算能看過眼的妞兒…”徐云嘴里嘀咕著,邁步跟在那女子的身后,一邊看一邊點評著。
跟隨著走了幾十米,徐云漸漸失去了興趣,因為他發現那女子站在不遠處的酒吧門前不走了,而且還點著一根香煙。
不用問徐云也能猜得出那女子是從事哪一個行業的,尼瑪,浪費時間呀!
就在徐云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時,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嬌喝。
“你又來干什么?”
女子的嬌喝,如同玉珠落盤般清脆悅耳,充滿了一種獨特的韻味。
徐云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徐云差點愣住了。
楊柳腰、小翹臀,馬尾辮高高扎起倍兒顯清純。
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憂郁充斥著慵懶氣息的美眸,誘人的紅唇,不論從哪個角度去品評,不遠處的女子絕對是當之無愧的極品美女。
只是此時的那極品美女好似有些麻煩,在她的身子右側站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生得獐頭鼠目的男子,旁邊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紋身的漢子左右呈包圍的趨勢。
徐云并不喜歡管閑事,當然極品美女的閑事例外,當下他邁步朝著那極品美女走了過去。
“嫂子,嫂子,你救救我吧,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賊眉鼠眼的男子滿臉哭喪模樣,苦苦哀求,幾欲給極品美女跪在地下。
“我不是你嫂子,我也沒錢再給你繼續去賭,你馬上離開,不然我報警了!”極品美女俏臉氣得泛白道。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中發出一陣唏噓,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青年好似早就知道這極品美女會喊報警,當下臉上毫無慌色,繼續哀求道:“別啊嫂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就這一次,最后一次,你幫幫我吧…”
此美女毫不為之所動,甩開青年的手,嬌喝道:“求你不要再來煩我了,上次我幫你還賭債后我們就兩清了!那可是你自己說的!”
“最后一次,嫂子,你再幫我最后一次!”青年老臉紅了一下,見眼前女子依就沒有吐口的意思,隨即哀求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陰沉起來,威脅道:“行,你見死不救是吧?那我就把你在河東市的事兒告訴我哥!!”
“你,你無恥!”嬌俏的美女氣得幾欲暈過去,上兩次他前來索要賭資也是以此來威脅她,今天又是如此。
“唉…這乖女子的命真苦啊。”一名圍觀的老大爺嘆息道。
“誰說不是呢?這都三回了吧,那小子真不是好東西,呸!這事要擱老娘身上,看我不弄死他!”一名大嬸級別的婦女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大嬸,你不就在這呢嗎?上去抽那小子唄!”旁邊一名謝頂男子擠兌道。
那婦女白了一眼,小聲道:“你他媽當老娘傻啊?那小子好抽,他身后的那幾個一看就是混黑社會的,這種人你敢惹?”
圍觀的群眾們議論紛紛,徐云擠在人群中漸漸也從周圍人口中得知了事情前后。
那極品美女叫阮清霜,開了間藥膳館,平時靠著經營藥膳為生,而她有一個小叔子,就是生得賊眉鼠眼的青年呂寶,嗜賭如命,經常輸光了錢就跑阮清霜這里來索要,苦求無果就以將阮清霜的下落告訴鄉下哥哥來威脅,并且屢屢得手。
“嫂子,考慮的怎么樣了啊?要不我現在給我哥打個電話,相信他肯定會很欣喜的跑來找你的…”呂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說道。
阮清霜貝齒緊咬著雙唇,俏臉上已無血色,美眸中更是噙滿了淚水…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你要多少錢,我替她給你!”
隨著聲音的落地,徐云身邊圍觀的眾人紛紛讓出了一條道,生怕被誤認為是自己喊的。
徐云毫不在乎,滿臉笑吟吟地朝呂寶走了過去,而在他走去的過程中,驚詫的圍觀群眾們紛紛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望向徐云。
阮清霜驟聞有人要替她出錢,心中又驚又疑惑,甚至還有著一絲感動,倒不是因為能用錢堵住呂寶的嘴,而是她被呂寶威脅了三次,每次圍觀的人都沒有一個站出來替她說句公道話…
呂寶早已被欠下的賭資擠得要發瘋了,此時見有人說替阮清霜出錢,他立即扭頭看了過來,“你,你要替我嫂子給錢?”
徐云打了個響指,道:“你沒有聽錯,說吧,你要多少?”
“不多不多,兩萬就夠,兩萬!”呂寶完全沒有思索以徐云這身打扮能有多少錢,此時他滿腦子里只有一個錢字。
“才兩萬?”徐云一幅嫌要得少的模樣。
呂寶見狀眼前一亮,急忙補充道:“呃,算錯了,算錯了,五萬,五萬就夠了!”
“五萬?少點,估計你不夠用吧,我給你十萬怎么樣?”徐云笑道。
“啊?真的?”呂寶驚詫了一下,滿臉諂笑,屁顛屁顛的朝徐云跑了過去,一邊跑嘴里還一邊說道:“錢回頭我嫂子替我還你哈…”
“你…”阮清霜氣得渾身直哆嗦,話也說不出來。
“還什么還?不用你還。”徐云笑吟吟說道。
呂寶一聽不用還錢,頓時感覺剛才說的數少了,滿臉謅笑地跑到徐云面前,改口道:“兄弟真夠大方,嘿嘿,以后你就是我親哥…”
“少跟我攀親戚,你還要不要?”
“要,要啊…”
“不能借給他!”阮清霜用盡力氣朝徐云喊道。
徐云笑了笑,朝阮清霜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后笑吟吟地搓了搓手:“接好了!”
“嗯?”呂寶疑惑起來,他沒有看見徐云有任何的掏錢動作,那錢在哪呢?
趁著呂寶犯愣的時候,徐云掄圓了巴掌,照著呂寶的臉狠狠地摑了下去。
啪——!!!
一聲脆響驟然大振。
呂寶壓根還沒反應過來,只覺臉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抽中,身子也不受控制隨著那巨大力道一旋斜飛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眾人都不由地摸摸自己臉頰,替他感覺嘴巴子疼。
狠!真狠!真他娘狠!
所有人都被徐云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巴掌驚呆了,就連那幾個膀大腰圓的紋身大漢也個個看傻了,一個嘴巴子把百十多斤的人給抽飛,這得要多大的力道?
現場除了徐云以外,唯一還清醒的只有阮清霜了,倒不是她有多么的鎮定,而是剛剛她壓根剛從對呂寶的憤恨中清醒過來,看到眼前呂寶被抽飛的一幕,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根本就沒當成真的來看…
“你這臉真他媽不是一般的厚呀,抽得老子手都麻了。”徐云說著,身形一閃,如猛虎下山般一躍間撲至呂寶身前,右手一探抓住呂寶的胳膊,隨即用力向下猛地一拽。
砰的一聲,呂寶硬生生從半空中徑直地摔在了地上,登時摔了個七葷八素,胃里酸水直往外冒。
“一巴掌五萬,還差一下,清了唄?”
“不,不要了,我不要了…”呂寶被一巴掌抽醒過來,急忙揮舞著雙手喊道。
“這不好吧,哥一向說話算數,既然說給你了,你不要,那就是不給哥面子!”徐云說道。
“啊?不不不…”呂寶差點嚇傻了,拼命地掙扎起來。
徐云也懶得再多說什么,伸手揪住呂寶的衣領,如同拎小雞崽子般將他拎了起來,然后抬腿就是一腳。
砰的一聲悶響,呂寶慘叫一聲,身子如同發射出去的炮彈,徑直地從圍觀群眾們頭頂飛了出去。
砰咚…沉悶的落地聲響起,呂寶栽了個滿面開花,身子癱在不遠處的馬路沿上不知死活。
“這么不禁打,沒勁兒!”徐云搖了搖頭,一副不爽地語氣說道。
圍觀的群眾們聽到這句話,不由地一陣惡寒。
阮清霜看到呂寶被眼前的男子一腳踹飛,心里即驚又喜,甚至還有著一絲解脫,一絲希冀…
想起當年父親為自己訂下了荒唐婚事,家人不但不幫她反對,還監視她以防逃跑,想起這幾年來奔波勞苦的逃婚,家里人在電話中所說的那些恩斷義絕的話,想起最近呂寶三番五次的威脅,周圍人漠視圍觀,無一站出來替她主持公道的情形,一時間阮清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噙著的淚水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