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熊立東一陣心悸,看來自己沒有動粗是對了,還真的是上級領導啊:“錯不了!我感覺他太年輕,以為他是冒牌的,讓人抓捕他結果被他輕松閃開。現在往市政府那邊去了,穿一件軍大衣,拎著一個黑色的手包,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
噓!此時閆明凱已經來到電梯旁,連政法委書記張旭曉跟他打招呼都沒搭理:“知道了!你那邊千萬不要出事,上面派鄧華同志過來,很有可能對現行政策不滿意,今天就只管堵住通道千萬不要抓人了!”
閆書記從電梯出來,疾步奔向大門,身后幾位干部看傻了。從來沒見過閆書記這么不穩重,居然連跑帶顛的奔著大門去了,而此時大門外走來一個年輕人。閆明凱瞬間認出來人,畢竟他看過這位的照片呀!
真的是他!閆明凱一陣激動,遠遠的伸出雙手迎上去:“鄧華同志?我是群英市委常委、紀委書記閆明凱,歡迎您蒞臨考察!”
說實話看到鄧華之前,閆書記還是心有疑問的,以鄧某人的身份,下來就算是暗訪身邊也會有人。沒想到他真的孤身一人前來,這一瞬間閆明凱想過無數種可能,甚至想過鄧某人過往的履歷。
據說當年去整治黔州省合馳市亂象,這位也是孤身一人前往的,問題是群英市總體環境向好。雖然也有下崗職工不斷上訪,也有人阻止文和書記的改制模式,但是那些升斗小民是無法阻止改革前進步伐的。
最少阻止不了此次的大拍賣,那么問題來了,這位紀檢部門的尖刀,來到群英市到底要干嘛?鄧華沒想到會有人迎接自己:“您好閆書記,我是鄧華!拍賣會開始了嗎?我們上去看看!”
果然是奔著拍賣會來的!作為一名資深紀委干部,閆明凱看不慣秋文和的種種舉措,只是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阻止。何況省里面把秋書記調過來,顯然是欣賞秋某人的執政風格,和他的種種政策。
就算他看不順眼也沒有辦法,現在不一樣了,閆明凱可以感受到,鄧華同志對拍賣會強烈的敵意:“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陪您過去!君市長!您…”
沒想到君程站在電梯門前,顯然也是剛剛下來,小鄧同志看到君程那一刻,真的有種逃離的沖動。倒是君市長風度翩翩:“好久不見!歡迎鄧華同志到群英市任職!”
什么情況?鄧華同志不是蒞臨考察而是空降任職?難道是接替自己么?閆明凱心往下沉,憑小鄧同志的級別和資歷,空降群英市只能是接替他,充任這里的紀委書記呀!
鄧某人顧不上閆書記想什么,向君程君大公子伸出雙手:“老領導風采依舊!小鄧應招從西北大漠來到群英市,結果不只是老天爺給一個下馬威,還差點在外面被抓起來,現在還餓著肚子呢!能不能讓人弄點吃的送上來!”
對君程知道自己的行程,鄧華并不意外,倒是閆明凱的出現讓他有點感興趣了。看過自己工作證的只有一人,那位熊副局居然沒有把自己到來告訴政法委書記,而是告訴了紀委書記,有意思!
至于說喬老爺和李宗毅省長沒有通告自己的任職,想必還是要走正常渠道,只是省里面的反應沒有自己快而已。畢竟昨天決定自己任命已經是下午,即便兩位大佬跟省委組織部打招呼,也是要下班時間了。
估計省里面最快反應,也是昨晚常委電話會宣布任免,畢竟機場封閉那二位也只能乘坐火車,估計今天到家算是快的。所以省委組織部來人,最快也是下午才能到達,看來自己屬于三無干部呢。
沒有正常手續出現在這里,如果不是有君程君市長在,僅憑一作證怎么證明自己的身份?毫不客氣地說,群英市的各位把他趕出會場都是正常的,幸好有君大公子在。
哈哈哈!君程指點鄧華大笑:“果然還是我認識的小鄧!你出去給鄧華同志弄一張大餅來!讓他嘗嘗群英市老字號的味道,記住一定要老店的李連貴大餅!酒就算了,給他弄一碗豬肉酸菜燉粉條,湯要多一些肉要肥一些,蒜泥就算了吧,熏死個人!”
不得不說君大公子的范兒絕佳,換一個人會把他跟心胸開闊、知人善任的楚莊王相提并論,甚至比當年的絕纓宴會更有氣度。畢竟當初的絕纓宴會,那位將軍不過是騷擾一下楚莊王的許姬,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
而小鄧同志跟君大公子之間,卻是給人真真切切戴了綠帽子,更是跟東方燕生了娃的奪妻之恨。偏偏君程似乎沒有放在心上,這需要多大的度量?如果不是鄧華對他有深入的了解,還真的會被他如此細膩的關懷感動。不過即便如此,小鄧同志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睡了人家的老婆。
現在卻被人以禮相待,鄧華忽然發現被人以禮相待未必多舒坦:“咳咳!謝謝!那個我們上去吧!對了麻煩找人幫我接一份傳真材料,這個是號碼,接到后馬上送過來。”
今天的拍賣會籌備了半年之久,事實上秋文和書記在空降群英市那一天開始,就籌備要拍賣群英市全部的國有資產了。就像他之前在宿豫市所做的那樣,只有賣掉那些資產,群英市才有錢搞開發搞基建。
最少短期內市里面資金充裕,中期看來招商引資成果明顯,至于說長期么還是算了吧。秋文和沒想過長期規劃,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做好眼前的工作,未來的群英市也一定是美好的。
時間馬上到了,秋文和書記一再看表,君程和閆明凱居然不見了。在這種重要時刻,秋書記希望每一個人見證自己的輝煌見證歷史性的一刻,群英市委常委、秘書長兼駐宮嶺市委第一書記李春福見秋書記的動作,已經明白為什么。
李春福剛要起身去找人,卻見君程市長和閆明凱走進來了,二人進來沒有什么稀奇,問題是兩個人簇擁著一位穿著軍大衣的年輕人走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三人身上,確切的說是聚焦在鄧某人身上,那個穿著軍大衣年輕過分的家伙,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