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地方干部齊齊看向這一群,他們就像是魚群里混進一群鴛鴦,地方干部潛身水下低調生存,這一幫卻在水面上,展示自己最絢麗的羽毛。
偶爾還要在魚群面前秀恩愛,要不是板磚鄧在這里,恐怕地方派干部早就沖上來,把這一群臭鴛鴦打個半死拔掉他們身上的羽毛。
讓他們暴露最丑陋的一面,只是有鄧某人在這里,還真沒有人敢過來挑釁。人的名樹的影,姓鄧的到祁連省做下的幾件事,徹底樹立了惡魔的形象。
但凡有點理智的干部,都不會跟他一般見識,打架不怕但是害怕上面處分啊。人家鄧某人打了省委常委宣傳部長都沒事,換一個人這么干,早就被送進去了。
晚上課程終于結束,洪圖教授居然拒絕了省委領導的邀請,而是徑直走上最后面。一拳打在鄧華胸口:“你欠我一頓飯!”
哈哈哈!鄧華大笑:“那還等什么?出去吃呀!都去,教授不介意帶上…”
說著話瞄一眼俊公子,俊峰雨差點罵娘,不帶這樣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洪圖教授笑道:“看在蕭雨同志面子上,走吧!”
看在蕭雨同志面子上!蕭雨鬧個大紅臉,沒想到自己這么大面子:“謝謝!”
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看著洪圖教授跟一群年輕人離開,此時大家才注意到,人家洪圖教授也是年輕人。一個八零后的年輕人,比很多人家的孩子都年輕的小家伙,居然已經成為了國之棟梁。
真的是國之棟梁,雖然是搞社會科學而不是自然科學的,但是他研究的網絡經濟學,卻對國家經濟發展戰略產生著巨大的影響,讓華夏這艘巨輪有了一個燈塔指引方向。
這一點不是每個人都清楚的,只有在十年后,他們才會知道網絡經濟學講座的意義所在。這就是差距,鄧某人有著重生的優勢,都不敢和洪圖教授叫板網絡經濟學呢。
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就是這個道理,沒有人全知全能,即便你有著重生的金手指,也不可能做到通曉每一個行業每一個專業。
最少鄧華同志做不到這一點,文鳴冷哼一聲:“既然洪圖教授不愿意也不勉強了吧,他是張部長請來的,張涵同志還是跟著去看看的好,順便照顧一下小尤悠。”
“好的!”張涵正愁不方便離開呢,“省長、文副書記,那我就先過去?各位領導失陪,請留步!”
看著張涵邁著輕快的腳步離去,左武嘴角抽搐,本來想要跟張部長多多親近的,沒想到人家喜歡和年輕人混跡在一起,左副部長有點不舒服。
真的不舒服,自從西北左家資料顯示,張部長剛剛和尤王梓離婚。左武就開始惦記這位風華絕代的少婦,作為西北左家的傳承人,左武看重的不是外貌,而是張家殘存的政治資源。
等文鳴離開,他上前給趙慶點燃一支煙,趙省長斜一眼老左:“怎么?動心了?回頭我讓人幫你問問,你也勇敢一點,左家人什么時候這么膽小怕事了?”
別看省長大人日理萬機,但是趙慶同志關注重點還是有所側重的,至少老趙清楚一件事,要掌控祁連省政壇,首先要掌控西北各大世家。
沒有人比趙省長更清楚,這些西北世家的影響力,因為他本身就是千年世家的傳承人。這些世家就像是水底暗礁,外面不顯山不露水兒的,實際上影響力超大。
大西北土地貧瘠經濟落后,但是這里的世家卻深深植根在這片土地上,就像是沙漠中的紅柳。沙丘下的紅柳根扎得深,觸須伸得很長,最深、最長達三十多米來汲取水分。
紅柳把被流沙掩埋的枝干變成根須,再從沙層的表面冒出來,伸出一叢叢細枝,頑強地開出淡紅色的小花。春天紅柳火紅色的老枝上,發出鵝黃的嫩芽,接著會長出一片片綠葉。
西北世家就是一株株生長千年的紅柳,他們的根須漫布在西北的每一個角落,有的看似羸弱實際上卻是根深蒂固,有的已經成為一個符號一個萬人敬仰的偶像。
西北左家就是這樣的偶像,因為一百五十年前的西北王,讓西北各民族人民萬分敬仰。所以左家才能在短短兩百年發展到今天的程度,甚至掩蓋了千年世家的光芒,幾乎成為趙省長執政的絆腳石!
在趙慶同志的心目中,眼下的左家的確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絆腳石,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左家可以充當一面旗幟,一面招搖卻又眩目的旗幟,有了這面旗幟,趙省長可以做很多事。
“謝謝老領導!”左武頓時笑開了花,“這不是有點落差么,左家從來不喜陰盛陽衰,偏偏現今男人懦弱女人霸道。你看她一點也不矜持,居然那么的強勢霸道,比我家左寧還要過份。”
嗯?趙慶古怪的眼神看著曾經的老部下,想當初西北左家何等的不可一世,趙省長親眼見識過紅色年代,那些少年要沖擊左家,卻被老百姓一頓板磚給打散了。
當年趙省長就是年輕人中的醫院,曾經被老子拽回家一頓胖揍,那個年代誰敢招惹西北王,就是和整個西北人民做對,現在又如何?
說實話老趙很不看好上下三代的左家人,從老太太那一輩開始就在吃老本。到了左文、左武、左寧這一輩更是不成,左寧那個女人看似精明卻小肚雞腸,缺少足夠開闊的胸襟。
當年悔婚事件給左家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知道現在還影響著左家的名譽。而左文那個笨蛋,總是自以為是自大自狂,總以為凡事盡在掌控。
實際上左副廳長能力堪憂,搞出來的一個個紕漏,都需要西北左家消耗資源為他堵窟窿。至于說眼前的左武么,既貪婪又矯情,走到副廳級干部位子上,已經是能力的極限了。
現在居然看上張家女人,趙慶很是鄙夷左武,只是卻不露聲色。那雙眼睛似笑非笑看著左副校長,直到看的對方有點發毛,才終于收回目光。
哼哼!趙慶微微一笑:“矯情!張部長本就超你太多,是你配不上她,難不成你想讓她辭職給你當家庭主婦?恐怕這又不是左家想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