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切實可行的制度,沒有一個健全的規章,妄談企業改制試點是不明智的!”常務副省長段惠普鄭重道,“對于當前的淮陽省來說,不是如何走出探索的腳步,而是如何在當前形勢下,建立健全一套措施,保證國有資產不會被侵吞。我想,這種嘗試才是最有意義的,也會給整個華夏的改革,敲醒警鐘!”
賴仁清皺皺眉,東方怡提出的企業改制試點,第一時間獲得他的支持。也正是因為有了身為省委黨群副書記兼組織部長的支持,才會在最短時間內,在清遠市籌建國有資產管理公司。
一個處級單位的設立,即便是臨時性的,也需要獲得省級層面的支持。賴書記很清楚,企業改制試點將是華夏接下來改革的重點,也將是一場攻堅戰。
今天省委常委會上的分歧,恰恰是當前華夏各方勢力爭奪政治空間的縮影,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保守與改革之爭。人在官場身不由己,每一個官場中人置身于各種各樣的政治勢力中。
出身決定你的站位,一個省級高官一路走來,沒有政治勢力的助推,是不可想象的。就像他賴仁清是東方世家的鐵桿一樣,走到這一步東方世家功不可沒。
如果賴書記不思回報,我行我素也不是不行,畢竟以他的身份,別人再想牽制束縛他很難。但是華夏人講究的就是知恩圖報,如果賴仁清真的擺脫東方世家,會被所有人唾棄。
未來的賴仁清,乃至他的后人,在官場中會背負罵名,再無立錐之地!同樣的原因,今天常委會的常委們,他們的立場也就不可能是私人立場,而是一個政治勢力的意志體現!
掃一眼淡定喝茶的梅旭東,賴書記輕噓一口氣,如此強大的阻力,不管是他還是梅旭東,充其量也就是成為倡議者。想要掌控常委會的走向,恐怕連吳實書記也做不到,這潭水深著呢!
正是因為省里面意見不統一,廖晶和東方怡才會進京尋求幫助,企業改制試點對于二女來說,事關未來十年的發展空間,甚至事關十五到二十年。兩個女人都不是家族中那種可有可無的小女子,而是承擔家族傳承重任的女強人。
不知道是不是兩個小丫頭香妙門功法的原因,四個女人很快打成一片。女人之間的溝通似乎相當容易,從服裝到美容,從學業到家庭,到后來,就是談論男人印象。
很杯具,鄧公子在二位領導的心目中,已經是登徒子的代名詞,估計這還是面對兩個小丫頭的原因。四個女人常常會竊竊私語,憑鄧華超強的聽力,幾乎一字不落!
墨奢香絕對是有意的,那丫頭明知道自己聽得見,還說出那些話,不是純粹給自己添堵么!鄧公子暗自感慨,難怪老祖宗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鄧公子惹不起,還躲不起么!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女人湊一起倒霉的絕對是他這個唯一的爺們兒,幸好還有兩個包房,自己可以安然享受一個。
沒想到廖副書記:“小鄧,這里有茶葉,去泡點茶!”
“哎,妥勒!”
為女人服務是男人的天職,何況還是自己的領導和妹妹,鄧公子相當勤快。剛剛給四位美女奉上香茗,東方怡給墨奢香和小豬豬每人弄一包咖啡:“哥哥,我們我們要喝咖啡!”
當然不是問題!一直到凌晨,四個女子都困極,鄧公子終于獲得釋放,此時他已經沒有了睡覺的地方。兩個妹妹一個包房,兩位領導一個包房,剩下他孤家寡人一個人,坐在過道的椅子上,苦笑不已。
廖晶和東方怡絕對是故意的,可是誰讓他鬧出那么一檔子事呢!現在只能怪自己買車票的時候,沒有把整節車廂包下來,搞得現在無處可去。
幸好鄧公子修煉有成,坐著一樣可以睡覺,問題是他坐得舒服,別人未必歡迎,最起碼軟臥車廂的安全,在乘警心中格外重要:“同志,請出示您的證件和車票!”
“呃!”
一萬頭草泥馬從腦子里狂奔而過,沒奈何配合鐵路警察,畢竟人家也是為了乘客的安全。鄧公子一向很守規矩,乘警的表情相當精彩:“同志,兩間包房都有空床位,您為什么…”
“呵呵,外面空氣好,我喜歡坐在這里欣賞夜景!”
眼淚嘩嘩地往肚子里淌,卻還不得不強作一張笑臉,買票的時候明明包下三個包房,誰曾想,上車后,二位領導居然把送給她們的包房送人了!
送人啦!據說要節儉,不能奢侈,不能腐化墮落,結果就是鄧公子在走廊里節儉,女人們在包房里享受頂級待遇!如果說二位領導不是有意的,打死鄧公子也不信!
有意的又如何,誰讓他曾經德行有虧來著!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兩間包房里面的美女才走出來,最先出來的是小豬豬:“呀,哥哥這么早?”
“呃,可不是,習慣了!”
男人肚子里又加入一點咸鹽,緊接著廖晶走出來,纖纖玉手把鬢角一縷散發斂起:“小鄧好早!”
四個女人有說有笑去洗漱,似乎根本不知道鄧公子在走廊里度過一夜,只是東方嘴角的得意,墨奢香眼中的戲謔,無疑把他當成笑料。
“小鄧,難不成你把整個冰箱東西都搬上來了?”
廖晶看著桌上豐盛的食物,驚詫不已,這小子在單位很低調。平常消費沒有一點紈绔子弟的奢華,今兒算是見識古城首富公子的風采。
墨竹笑道:“晶晶姐,你說錯啦,一冰箱東西不夠呢,很多都是我和菊姐出去采購的,哥哥不喜歡餐車的食物,說那是世界上最不人道最不經濟的餐飲!”
“啪!”東方怡打開一罐啤酒,一口喝進:“人兒不大說道不少!奢靡之風要不得,艱苦樸素是我黨的傳統,身為領導干部,要以身作則,不能貪圖享受!”
說完,東方董事長撕下一條熏牛肉,絲毫沒有淑女的矜持,旁若無人的大嚼起來。說來奇怪,潔癖的東方怡,似乎只要是鄧公子經手的東西,從來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