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發現

　　“就是，”張涵也是一臉懊惱，“進山有什么好玩的，沒準還有野狼呢，女孩子還是要遠離危險的好。說起來，古城縣的小吃很有味道，昨晚從街上路過，饞的我流口水呢。”

　　昨夜黃凱、洪全福和陳冬有古城縣領導陪在身邊，張涵、何瑩潔和林雨晴三個，沒機會品嘗燈會上豐盛的小吃，尤其是聽了小女人們的述說，一個個懊惱得很，今天說什么也要補償回來。

　　進山狩獵，王濤、李磊兩個人更多是起到向導作用，別看鄧公子已經追捕過一次包誠等人，但是對于狩獵，就未必有這二位在行。他們都是正經獵戶家的后代，對于獵物有著天生的敏感，也都有一手好槍法。

　　淮陽省因為地處江淮之間，對水土保持的認識遠遠超前于其他地區，古城縣的山林從大煉鋼鐵年代遭到毀滅性采伐后，就開始了封山育林。很多時候人類都要經歷過盲目造成的錯誤，付出巨大代價，品味到錐心痛苦，才會長記性。

　　當年因為過度采伐，導致山洪泥石流頻發，僅僅是六十年代頭五年，因為災害造成的財產損失和人員傷亡，就超過建國十一年總和。紅色年代到來前夕，淮陽省的領導班子總算是痛定思痛，開始了長達二十多年的封山育林。

　　盡管紅色年代中有所反復，這里封山育林的效果還是顯著的，除了采石場那樣純粹花崗巖山體，其它地方光禿禿的山體已經不多，最起碼沒有小江中下游地區那么觸目驚心。

　　在鄧公子看來，與其說此次是進山狩獵，不如說是一趟遠足之旅。路線經過兩位向導精心策劃，這二位可不只是擔任一次向導，上面來人進山狩獵，都是他們擔任向導和保衛。

　　甚至警方內部有人調侃，說王濤、李磊的警司銜是狩獵換來的，足見兩個人對這項工作之精通。一行十一人，縣政府從駐軍借來一臺軍隊指揮車，兩公子各自駕駛自己的私家車，鄧公子駕駛著他的大破車出現在洪公子和黃公子面前的時候，兩個人都被驚呆了。

　　“太敗家了。”

　　“天吶，這可是最爺們的車，居然居然被你糟蹋成這個樣子。沒有天理呀。”

　　鄧華鼻子差點沒氣歪：“不就是車么，哪那么多說道。”

　　“這么一捯飭，你們不覺得更有滄桑感嗎，”

　　在梅惠兒眼中，不管鄧公子怎么折騰，都是好的，女人就是這么不講道理。蘭馨則是用行動來表示，搶先坐上副駕駛位，引得梅惠兒一陣嬌嗔，最后只好和云梅子一起，到后邊落座。

　　兩公子和自己的保鏢想要駕車前往，鄧華一撇嘴：“二位，還是坐軍隊指揮車吧，就你們那兩臺貴族車，進山走不多遠就得拋錨，到時候麻煩大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再看看向導，王濤點點頭：“鄧主任沒說錯，這種車只適合城市行駛，充其量也就是一般道路，山地絕對不適合，底盤太低。”

　　“坐軍隊指揮車，還不如這里呢。”

　　洪公子湊過來看看悍馬后座，鄧華嘿嘿一笑：“別說我沒提醒你，坐后面會把你隔夜飯都顛出來。”

　　“那么變態，”洪全福嘆口氣，“算了，還是坐指揮車好了，我怕暈車。”

　　大家都笑起來，這位張羅最歡，居然還暈車，進山的路可不是那么平坦，如果有暈車的歷史，一定會很難過。指揮車后排座上擺滿了吃食，還有帳篷等野外用品，基本上應有盡有，難怪鄧公子認為這是一次野炊之旅。

　　路線選擇也是最具風情的，沿著一條小溪而上，這條小溪下游注入淮江，是淮江主要的支流。古城縣這邊每到雨季，山水來的大了，常常會形成山洪。

　　當初大煉鋼鐵時代，山上樹木被采伐光禿禿的，泥石流頻發，小溪曾經吞噬過一個村莊，幾十名村民在睡夢中再也醒不過來了，海量的泥石流整個填滿溝壑，連挖掘救援的可能性都沒有。

　　那些村民如今就長眠在自己出生長大的地方，甚至連一塊墓碑都沒有。當然，這樣的慘劇那個年代是不可能上新聞，也只有古城縣老百姓清楚，這條小溪絕對不像現在那么無害。

　　如今禿山重新披上綠裝，泥石流已經很難形成，小溪河道依舊那么寬，行走在河卵石岸上，沒有一副好身板，真是受不了。已經是深秋，古城縣卻沒有一點秋風瑟瑟的味道，山中鳥語花香，尤其是候鳥的回歸，更是給這片野生動物家園帶來勃勃生機。

　　只是溯溪而上，大家發現溪水居然是黑色的，這個發現讓大家心情很不好。而且，溪水中散發出一種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嘔，大家不得不關上車窗。

　　漸漸地，越往里面深入，溪水的異味越大，梅惠兒在溪邊發現幾只死鳥，繼續往山里走，西邊居然發現死去的兔子、狐貍還有一只野豬。

　　大家終于感覺到不對勁，停下車觀察，鵝卵石河灘相當堅實，下面不是沙土而是巖石。如此堅硬堪比水泥路面的地方，居然有深深的車轍，要知道悍馬如此彪悍的車子，走在上面都沒有留下痕跡。

　　黃凱皺著眉：“鄧華，這里怎么會有這么深的車轍，難道說山里邊還有采石場，看這意思，這些車轍可不是一天兩天壓出來的，也不是一臺兩臺車壓出來的。”

　　鄧華同樣困惑不已，他搖搖頭：“采石場最要緊的就是交通，沒有優質道路，采石場想賺錢那是癡心妄想。”

　　“那溪水怎么會那么臟，是被污染了嗎，太可惡了。”

　　蘭馨看著那邊一只死兔子，一臉的不忍，別看是出來打獵，但是看到可愛的小兔子死于非命，小女人愛心泛濫，早就忘記了進山的初衷，或者說蘭公主最初進山，也沒打算狩獵，而是有著自己的小秘密。

　　洪全福蹲在溪邊，認真察看水質道：“小鄧主任，這個好像是選礦廢水溢流排放造成的污染，山里有什么礦產資源嗎，這就是你的不對，如果有什么礦產資源說一聲，洪家就是靠開挖礦山走到今天的。”

　　鄧華一愣：“選礦廢水溢流排放造成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