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亮出聲道:“宋老板不能生育?”
段婷婷一愣:“不不是吧?應該是比較難的那種,千千說他們倆都做了檢查,是正常的,是可以自然懷孕的。可能是有別的情況,所以沒那么容易有小孩。”
紀寒亮笑道:“人家為自己老公說話,當然話留一半,難道你要人家說自己老公不行,生不了孩子?”
段婷婷想反駁,但一想,她老公說得也挺對,是這樣的道理。
段婷婷忽然問:“昨晚你見到宋老板和趙經年了?”
“見到了,那個宋老板沒說話,離得太遠,倒是跟趙經年話說了幾句話,看起來那不是個好相處的男人。”紀寒亮道。
段婷婷點點頭:“對啊,金陳鄲平時把她老公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實際上呢?根本就沒那么好,大家都不是傻子,一次都不愿意陪老婆出門的會友的男人,那能對自己老婆疼愛到哪里去?”
紀寒亮認可道:“這話挺對。”
段婷婷問:“你一直說宋老板和趙經年,王毓文她老公呢?難道沒來嗎?”
紀寒亮臉色黑下去:“別提了一提她,我來氣,我在酒吧等到一兩點,沒見人。你們手機都沒電了,人也聯系不到,唯一有電的是你那叫金陳鄲的同學的手機,但他們一開始就走了。我在那等到兩點啊,沒人!”
“然后呢?你把她一個人扔那了?”段婷婷立馬反問。
“我能把一個女人扔在那?我在沒良心,也比那個宋老板和趙經年好。我說他們怎么一在我到的時候,立馬就走了,就是不想帶那個麻煩。”
紀寒亮話落,段婷婷歪頭:“你把人帶回來了?”
“帶回來了,但人太重,我不太好動她,就讓她一直睡在車里了。”紀寒亮眼皮子動了下,語氣壓低。
這,畢竟也不是什么好法子,有兩分底氣不足。
段婷婷張張口:“放…放車里睡了一夜?你熄火沒有?沒憋死也會給悶死的,紀寒亮,你是豬腦子嗎?”
紀寒亮跳腳起身道:“我沒鎖車,我起了個大早就是下樓去看清楚,沒事兒,睡得好著呢。”
“你怎么不把人弄上來?你這人真是…”
段婷婷滿臉難看,紀寒亮道:“我是想把人拖上來,你不看看她多重,你現在醒了,要覺得過意不去,現在我倆去把人弄上來?”
“現在?你動她,她還不醒嗎?”
段婷婷黑著臉進了洗手間梳洗,紀寒亮在臥室走動。
段婷婷洗漱完了拿著手機下樓,紀寒亮拿了個饅頭跟在后面。
兩人前后上車,開關門的動靜弄醒了王毓文。
王毓文睜開眼,渾身疼得鉆心,緩沖了十幾二十分鐘,才終于出聲。
“這是哪里啊?”
段婷婷回頭:“我車上啊姐姐,你老公電話多少,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做完么我們手機都沒電了,沒聯系上你老公。”
王毓文聞言,昨天的記憶緩緩上腦,她酒量不行,喝得也最少,有人搬動她,她多少有點意識,只是沒辦法清醒。
“哦,我來打吧,我用用你手機婷婷。”王毓文忙說。
讓她老公來接她?
怎么可能?
好在昨晚上沒有聯系她老公,不然丟人就丟大了。
電話剛打通,王毓文忙出聲:“老公,你上班了嗎?我在我朋友這邊,你能不能接我一下?”
彭志峰:“接你?你是國家主席為國為民了,還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兒,有臉讓我去接?你在外面玩通宵,你有臉讓我去接?你臉真夠大的。”
“老公…”
王毓文還想說什么,可彭志峰已經掛電話了。
王毓文心虛的看了眼段婷婷和紀寒亮,人家老公那么好,她老公平卻…
“你怎么還在外地開會呢?不是說昨晚上就能趕回來,行程又變了…啊不用不用,不用給我買包,我不喜歡那些東西。衣服?衣服也不用,我自己買,你別給帶了,你買了我不喜歡。嗯,別帶,什么都別帶,好了,那我自己打車回去吧,你先…拜拜。”
段婷婷聽著王毓文那話,當即道:“你老公也沒有平時你說的那么不關心你嘛,至少在外面出差,還能想到給你帶東西回來,你說是不?”
王毓文把手機還給段婷婷,嘆氣道:“男人買的東西,哪有什么美感啊?根本就不會穿,買了不是浪費錢?”
“不是,就算你不穿,你也得要啊。你這樣把禮物都往外推,他現在心里有你,會問你,你拒絕幾次,他知道你不會要,以后就再不會問你,更不會想著還要給你帶東西了。”
段婷婷說著,目光掃向坐在駕駛座的紀寒亮。
紀寒亮干咳了兩聲,“好吧,既然都已經醒了,那,上樓吃早飯?”
王毓文整理了下衣服,真是皺得沒法兒看了。
“還是不了,我得趕緊打車回去,我兒子還等著我喂奶呢。”王毓文道。
紀寒亮一愣,忍不住道:“還沒斷奶?”
這都一歲了吧?
“還沒有,他爸說哦,喂到沒有奶水為止。”王毓文笑道。
段婷婷忍不住道:“你昨天喝了酒,你再喂他,小心他醉一天啊。”
王毓文:“冰箱里有,今天明天都夠了,今、明兩天的奶不能給他喝,這點常識我知道的。”
段婷婷看著王毓文下車,自己也跟著下車:“你回去小心點啊,出小區就有車可以叫,你用打車軟件叫車吧,這個點兒太早,估計計程車不多,打車軟件有很多他上班會帶個人。”
王毓文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倆也趕緊回去休息吧。還有昨晚,替我跟你們家紀寒亮道聲謝謝,下回等我老公回來,我們請你們吃飯。兒子在家,我就先回去了。”
段婷婷點點頭,看著王毓文走遠。
紀寒亮下車,手心扣在段婷婷肩膀:“我們回去吧,爸媽肯定也起床了,現在回去還能躺一會兒。”
段婷婷一直在想金陳鄲和趙經年的事兒,上樓過程中,她對紀寒亮說:“昨天趙經年來,你看他對我同學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紀寒亮被問得一臉糊涂。
“就是對金陳鄲的態度啊,你知道為什么昨天我們全都喝得爛醉嗎?就是金陳鄲的事兒,她老公好像有要跟她離婚的意思,她氣得沒辦法,只能拉上我們發泄啊。沒有工作,全職在家的女人真是可憐,生活重心全是丈夫,丈夫一有點別的心思,像金陳鄲那么清楚的女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所以啊,女人還是有份自己的工作最好。”
段婷婷巴拉一大堆,換來紀寒亮一個白眼。
“你那同學全職在家?她全職在家吃喝玩樂吧,孩子是她帶的,家里里里外外是她照料的?你說她全職在家,我還真沒感覺到。”紀寒亮輕聲反駁。
段婷婷轉向丈夫:“人家有帶女兒啊,朵朵一開始不就是她帶的嗎?”
“那是一開始,她女兒多大了,她爸媽都來了,家務不用她做,孩子不用她帶,不上班成天只想著瀟灑度日。自己不賺錢,還要求男人賺多少,這種女人,換我我也不要。”
紀寒亮話落,段婷婷臉子立馬垮下去。
“男人養老婆孩子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不工作,當老公的就不該養老婆了?結婚前信誓旦旦的說那些渾話,只是借口想把人騙來身邊吧?結婚后全都不當一回事,對你們這種男人,也真是夠了。”
紀寒亮嘆氣,又好聲好氣的哄老婆。
“我是說你同學金陳鄲,我又不是話說你。你跟她能一樣嗎?你那同學,純粹就是想當公主女王,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本過那樣的生活。自己沒本事,想讓男人來滿足。你們啊,新社會開始就吼著女權女權,男女平等。是,我也支持男女平等,特別是在為家庭的付出上,就得男女平等。你想一個家庭,丈夫為這家奔波勞累,賺錢養家,妻子是不是應該承擔起家務、養育孩子的責任?這才是分工合作,你說對嗎?”
段婷婷不回應,臉色難看。
紀寒亮看了眼老婆的臉色,又說:“可你那個同學,她只想別認為她付出,為她奉獻,她自己一點不付出,一個家她什么都沒付出,那她憑什么享受家庭的溫暖,丈夫的寵愛?一個家庭中,妻子沒為這個家做任何工作,這個丈夫要這個妻子來何用?”
段婷婷怒道:“我們同學都這樣,金陳鄲她不是現在才這樣,她是從跟趙經年開始就這樣。一開始趙經年能忍受,為什么現在不能忍了?說到底還不是變心了。你們男人說句實話,有那么難嗎?你說要為家庭做貢獻,我另一個老同學千舟她給家里做什么貢獻了?她可能連孩子都生不下來,她豈不是更沒用?宋老板又說在外面亂來,有始亂終棄嗎?”
段婷婷話落輕哼,紀寒亮無語。
“劉千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不論是她才華,還是她人生經歷。世上只有一個劉千舟,有那樣好的命,能剛好遇到一個真心喜歡她的大富豪,恰好這個大富豪又身有隱疾。兩個人,某種方面是互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