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立馬從地上起來,“金姐,這是轉賬記錄,您可以看看,您要不相信,也可以網上查余額。”
“嗯?”金陳鄲再抬眼。
她伸手去拿卡時,常明卻將手收回了,一臉諂笑對著金陳鄲。
“金姐,我常明不是人,我是小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讓我小人到底,現場把資料和秘訣交給我。我會了之后,雙手將錢奉上!”
金陳鄲臉色黑了下去,“你這人怎么說話不算話?”
“金姐,一切都是以兄弟們日后有口飽飯出發,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相信大愛無私的金姐,會原諒小弟的。”
金陳鄲深吸著氣:“不是現在不行,我下午還有課,現在怎么在短短幾十分鐘內教會你?”
“那下午就不去上課了?”常明笑。
“不去?為了賺錢,我已經曠多少課了,今天還不去?”金陳鄲怒了。
常明依舊還是那副賤兮兮的笑容:“金姐既然已經曠了那么多課,又何必在乎多曠一天?”
金陳鄲臉色難看:“常明,合作時間不久,但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金姐,瞧您說哪兒的話?我也是為了兄弟們的生計著想,真不是我不信任您。金姐,要不這樣,您現在先把資料轉給我,具體怎么操作,今兒晚上咱們再詳談?”常明笑道。
金陳鄲皺了眉,“拿電腦來。”
金陳鄲腦子是聰明,但畢竟年紀不大,眼光不長,她只需要滿足現下的物質和金錢,就足夠了,根本沒想過以后,也沒想過趁機對常明討價還價。
她知道這是犯法的事兒,之前是靠著成世新,有成世新她才放膽去做。
現在做事的是常明,常明這些痞子就算出了事兒,進出大牢跟家常便飯似地。
可她不一樣,她不及時收手,真出事了,她能放得開?
真要進去了,這輩子就毀了。
所以常明能在這時候給錢,她真沒覺得自己虧,沒第二個想法。
常明看著爽快的金陳鄲,心底疑惑是不是真是自己小人之心了,畢竟對方只是個二十歲不到的丫頭片子。
她還有大好前程,但他們早已經是爛命一條了。
金陳鄲進了網絡存儲空間,將目前在用的小號等賬號資料全都給了常明。
“這網盤的賬號和密碼都可以給你,你現在改都行。”
金陳鄲登錄進去,隨后電話推給常明。
常明意外,臉上滿是驚喜。
“金姐的意思是,所有賬號和新老模特的資料都在這里面?”
“是,我自己電腦上沒有這些資料,存在網上可比藏在自己電腦里安全。再有,常明,除了這個UU存儲賬號是永久可用的之外,其他賬號,你最好一星期到兩星期之就注銷重新注冊,并且使用的時候,常換IP地址。”
金陳鄲認真說著,同時點開各個文件夾,里面各種資料,各學校論壇小號、各網絡論壇小號以及企鵝號、微信號、微博號等等。
常明聽得一頭霧水,只是“聊天”而已,這么麻煩?
金陳鄲一看常明就是不用電腦的“老人家”,當即問:“你身邊有沒有喜歡上網的年輕小弟?最好是信得過的女生。”
“有。”
常明趕緊讓身后兩人把頭湊上來,金陳鄲將“秘訣”現場傳授。
在兩小弟現場撩到客戶之后,金陳鄲的教學工作結束。
“以后有新的賺錢路子我會研究好了聯系你,你給我、技術分紅,不要你太多,你看著給。”金陳鄲大喊道。
她手上拿著銀行卡,此刻這筆錢解決了她這段時間的困境,看常明也親近了幾分。
常明領著身后小弟跪在金陳鄲面前,磕頭拜謝:“金姐,您就是我們的財神爺,您放心,日后只要我常明幫得上的,您說一句,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給您去辦。”
金陳鄲帶著錢去了銀行,將錢存入自己的安全賬戶。
隨后迫不及待的約了趙經年,這個孩子不能就這么不聲不響做了,得發揮到最大價值。
原本金陳鄲是準備利用手術的借口,再去找成世新。
可現在錢有了,她不打算再跟成世新扯上關系。
成世新背后的楊先生,從她平日里聽成世新隱晦提到的話得知,那不是一般的人物。
她不想惹事,今天走上這一步也是迫不得已。
金陳鄲刻意裝扮之后,找去了趙經年學校。
趙經年在做實驗,被叫出去時,面色很不悅。
金陳鄲滿臉淚痕,無助可憐得像被主人遺棄的小貓。
焦急的等在實驗室外的走廊,見到趙經年那一刻,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我懷孕了…”
哽咽不成語,無助的望著趙經年。
趙經年還沒發火,聞言后整個人傻在走廊。
金陳鄲目光看到趙經年身后走來的同學,她上前一步,又問:“經年哥哥,怎么辦,我懷孕了,我好害怕…”
“你…你確定?”趙經年整個人都傻了。
怎么可能!
金陳鄲點點頭,拿著驗孕單遞給趙經年。
“怎么辦?我怎么辦?經年哥哥,我還想上學,怎么辦?我好害怕…”
金陳鄲一把撲向趙經年,哭得委屈又可憐。
趙經年如遭五雷轟頂,久久沒一句回應。
那本想經過走廊的同學,這眼下意外聽到別人的,弄得進退不得。
“不、不可能,我事后回想…覺得并沒有…”
趙經年對進酒店之后的印象就沒了,當天他落荒而逃,事兒后冷靜下來再回想,猜測他跟金陳鄲應該不可能,他是喝多了,可金陳鄲應該還有意識,就算他真想亂來,她會不反抗?
再者,他酒后只會沉睡,哪會亂性?
可,此刻!
趙經年忙搖頭:“陳鄲,你是不是弄錯了?”
這、應該不是他的!
金陳鄲不可置信的望著趙經年,滿臉淚水望著他。
“你、你是說,我騙你嗎?你不承認是你的嗎?經年哥哥,我第一次都給你了,你怎么能這樣污蔑我呢?我沒想到你是這么不負責任的人,虧我暗戀你那么久…”
金陳鄲哽咽著退后一步,翻出手機,將證據遞給趙經年看。
“這是我們在一起的證據,經年哥哥,你喝多了,將我當成千舟,做的事情不記得了,但你總不能不信這個吧。”
那是被單上的一小團血跡,金陳鄲哽咽道:“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被單上的落紅,難道也是我欺騙你的嗎?”
“金陳鄲我覺得,這事情可能有點誤會…”
趙經年這段時間一直逃避現實,所以轉進實驗室埋頭工作,不想理會外面的事情。
而金陳鄲的忽然闖入,如同天降巨石,毫無預兆砸進了他漸漸平靜的心湖,這瞬間輕易摧毀了他的冷靜和理智。
“經年哥哥,你可以將我當成劉千舟,但你不能這么不負責任,更不能這樣污蔑我!”
金陳鄲傷心欲絕的跑開,趙經年一愣,追了兩步停下來。
“陳鄲!陳鄲!”
金陳鄲頭也不回的跑開,趙經年一拳砸在墻面,滿臉灰色。
他身后的同學終于能路過了,但事兒都聽到了,意思意思的關懷幾句是很有必要。
“經年,你這樣做,太不男人了。”
趙經年土灰著臉回頭,同學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長的笑笑。
趙經年啞巴吃黃連,解釋的話被他咽了回去。
趙經年無心再做實驗,頹廢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梁秋云出現在云大。
趙經年得知母親去了云大,驚慌下立馬聯系金陳鄲,只因金陳鄲在電話中說過要去趙家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趙經年打電話給金陳鄲,本意是想她不要將他們的事情告訴梁秋云,沒想到卻讓金陳鄲抓住了機會。
課后金陳鄲出現在云大,就是奔著梁秋云來的。她以工作為由請了一個月的假,所以她已經在做離校的準備。
“阿姨。”金陳鄲喊了聲。
梁秋云一直在劉千舟專業教室外徘徊,可她卻沒找著人。
聽見金陳鄲叫她,她猛然回頭。
“哦,是你啊。”
看清楚金陳鄲人后,她將手上袋子回縮了下,問:“劉千舟怎么不在這班上了?”
“阿姨,我們專業教室是靈活不固定的,今天課在九號樓那邊,您找錯地方了。”
金陳鄲邊解釋邊上前:“我幫您拿袋子吧。”
梁秋云趕緊避開手,“不用,不重,我自己來。”
金陳鄲笑了下,從梁秋云閃躲的反應可以知道,那里面不是什么好東西。
沒再問,只是解釋:“剛接到經年哥哥的電話,知道領來學校了,可沒看到你,所以我出來找你,還好你還沒走,不然學校這么大,我還不知道去哪兒找你呢。”
梁秋云聞言,細看著金陳鄲,對金陳鄲再生幾分好感。
“我家經年一直跟你有聯系?”梁秋云空下心思來關心起老大來。
金陳鄲點點頭:“是啊。”
“這死孩子,大半個月沒跟家里聯系,也不回家一趟,一心就鉆在工作上,因為老小的事,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梁秋云嘆氣。
金陳鄲笑起來:“阿姨,我請您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