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主動求醉一次,結果還把自己給整到了如此進退維谷,尷尬萬分的境地,柳飛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雖然沒有轉頭,但是他依然可以感受到空氣中飄蕩的那些撩人心魂,又讓人頭大如斗的古怪氣息。
“呼…”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硬著頭皮道:“香月,這個咱們能不能事后再商量?你姐那馬上就要露陷了,到時候…”
“我姐?”
劉香月皺了一下眉頭,又看了看他穿著的大褲衩,像是忽然間意識到什么一般,有些咋舌地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們…你們是想…”
她雖然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但是心里已經說出來了。
蒼天啊,他們這是打算洗鴛鴦浴啊!
這是直接忽略別墅里還有她嗎?萬一被她給撞個正著,那豈不是更尷尬?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姐姐可沒有這么瘋,這估計也是因為喝多了,頭腦都有點不清醒了。
她咬了咬薄唇,剛想說話,只聽姐姐在外喊起了柳飛,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慌忙道:“現在…現在怎么辦?”
柳飛道:“你得讓我走啊,不然你姐很快就會意識到我在浴室里。”
“你就這樣走出去?你全身上下可都淋濕了,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柳飛以手扶額道:“這也是我現在最頭大的!”
劉香月抿了抿嘴,快速地想了起來,忽然,她小聲道:“你還記得后院的泳池嗎?我馬上出去幫你穩住姐姐,然后你偷偷溜出去,直接跳進去,裝醉就是!”
聽到這個絕佳的建議,柳飛激動之下轉頭看了她一眼,只覺眼前白嘩嘩一片,再次把她那絕妙的身段給看得干干凈凈后,又連忙轉頭,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我…”
說到這,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還用解釋嗎?
這特么真是醉酒誤事啊,他要是清醒的時候會這么情緒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干出這種糊涂事嗎?
劉香月也是完全石化了,她這會兒甚至連殺他的心都有了,他竟然在這種情況又…又明目張膽地看了!
這是看上癮了嗎?
混蛋啊!
她攥了攥粉拳,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他的后背,怒聲道:“你完了,你這次徹底完了!”
說完,她快速地關上噴灑,然后穿上衣服,走到柳飛的身后,朝著他狠狠地擰了四五下,讓他徹底醒神后,氣呼呼地離開浴室。
很快,她們姐妹倆的對話傳來。
“香月啊,飛哥不見了,我已經找了他好一會兒了,還是沒找到!我就從來沒有見他喝醉過,他會不會出事啊?”
“他的命比貓還硬,死不了!估計是鉆床底捉老鼠了!”
“你…你這丫頭怎么說話呢?”
“哎呀,瞧你緊張的,開個玩笑啦,他一個大活人能跑哪去!我們先到各個房間去找找。”
聽到她們姐妹倆的對話,尤其是劉香月的那句玩笑,柳飛真是無言以對。
察覺到她們姐妹倆走遠后,他躡手躡腳地打開門四處看了看,隨后以極快的速度跑到后院,然后一頭扎進了泳池中。
此時泳池中的水可是很涼的,所以這一下算是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用手抹了抹面龐上的水后,苦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很快,一陣腳步聲傳來,他連忙仰面游了起來。
當劉靜月來到泳池邊看到他正在泳池里游泳后,俏臉刷得一下變得通紅,原來他說的一起洗,是在這里啊…
搞了一圈,是她會錯了意?
想到這些,她真是恨不得找個縫隙鉆進去。
劉香月留意到劉靜月的表情后,立即指著柳飛道:“喂,你神經啊,大半夜的跑到這么冷的泳池里游泳,不想活了?”
柳飛當即道:“冷?這明明很暖和啊,要不你們也下來?”
“還暖和?”
劉靜月試了一下水溫后,渾身哆嗦了一下,趕緊催促他上岸。
柳飛磨蹭了一會兒,絮絮叨叨地上了岸,然后忍不住渾身直打哆嗦。
劉靜月看著也是心疼,連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他披上,然后讓劉香月幫忙一起架著他,把他送往臥室。
不過在這過程中,柳飛始終感覺到肉疼,原因無他,劉香月一直在偷偷地擰他呢,而且力道很大…
來到臥室,劉靜月用干毛巾幫他擦了擦身體后,看了一眼他那完全濕透的大褲衩,頓時犯起了難。
劉香月則是直接推了她一把,主動閃出了房間。
“這…”
劉靜月看了看醉醺醺的柳飛,伸出手后又趕緊縮了回去。
“好冷!”
柳飛也不想讓這氣氛更尷尬了,所以嘀咕了一句,伸手就去脫褲衩,劉靜月驚呼一聲,連忙轉身。
當她轉頭看時才發現柳飛已經竄到床上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了,而地上則是堆著他自己脫的濕衣服。
她臉色微紅地把衣服撿起來,然后幫他把被子裹嚴實,笑道:“說暖和的是你,說冷的也是你,真是沒想到你喝醉酒后會變成這個樣子,逗死人了!”
劉香月敲了敲門,走進房間后,看了一眼裝睡的柳飛,故意提高嗓門道:“這下好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全毀了,我還把他剛才在泳池里游泳的照片給拍下來了,今后只要他喝酒,我就拿給他看,我看他還有什么心思喝!”
一聽這話,柳飛直接翻了一個身,心想如果浴室的事你可以既往不咎,不喝酒就不喝酒,反正咱又沒有酒癮…
劉靜月用手摸了摸柳飛的頭,確定他沒有發燒后,干笑道:“他剛才都凍成那個樣子了,你竟然還想著拍照,真是服了你了!也就是他身體強壯,這要是一般人在這個時候跳進泳池里,非得生病不可。”
劉香月嘴角微勾道:“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他壯得跟頭牛似的,怎么會生病?話說姐,他剛才穿的那褲衩不像他從海鳴山帶的啊,應該是你偷偷給他買的吧?你們倆…”
“咳咳咳…咳咳咳…”
劉靜月一連咳嗽了好幾聲,慌忙起身道:“就是隨手給他買了幾身衣服,都在衣柜里放著呢,由他來京城穿的,你別多想!好了,你酒醒了啊?早點休息!”
劉香月鼓了鼓兩腮道:“姐,你變了,完全沒了昔日里的霸道總裁樣,現在就是一個小女人!我問你,你們倆到底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啊?”
劉靜月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絲道:“現在商界的格局變了,對我們劉家而言也是大好的機遇,我們要趁勢而起,所以我暫時還沒想結婚。至于飛哥,你也看到了,他現在忙得分身乏術,恐怕也不會想這些。”
劉香月當即道:“他身邊那么多鶯鶯燕燕,你也不怕別人把他給搶走了?”
劉靜月微微一笑道:“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不是我的,搶了也沒用。好了,好了,你怎么也變得絮絮叨叨的了,趕緊睡覺去!”
翌日一大早,柳飛起床來到大廳,見她們姐妹倆都在以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他也知道是為什么,遂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連早飯也不吃了,直接道:“那個…我手頭上還有一件急事,我有點睡過頭了,先走了!”
劉香月立即攔住他,笑了笑道:“急事?呵呵…姐夫,你倒是很會溜啊!”
“真的有急事!”
他話音剛落,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見是幽狐打來了,瞬間感激死他了,他趕緊走到一旁,和他神神秘秘地嘀咕了幾句,然后收起手機,穿上西服外套道:“確實是急事,靜月,我相信你懂的。”
劉靜月雖然不知道他的隱藏身份是什么,但是幾年前就習慣他這樣了,所以也沒說什么,只是叮囑他要小心。
但是劉香月不干了,非要送他,柳飛自知在劫難逃,遂坐上她的車,說了一下大概的方位。
路上,劉香月沉聲道:“姐夫,說吧,昨晚那筆賬怎么算?”
柳飛將眼一閉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你沒反插浴室的門…”
劉香月道:“平時家里就我和我姐,我沒那個習慣,誰讓你連門都不敲的?我也不和你廢話了,無條件為我做十件事,這件事咱們就一筆勾銷,不然…我和你沒完!”
柳飛干咳一聲道:“這樣就可以了?”
劉香月美眸一轉道:“呵…你這算是同意了哈!那第一件事,告訴我你的身手為什么那么逆天,你又是如何讓動植物都實現快速生長的?放心,你說了,我絕對不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姐。”
柳飛有些為難地道:“這個我還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因為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要不你換一個吧?”
劉香月猛然剎閘道:“我不,就這個!”
柳飛也是趕時間,暗想她早晚都會知道,而且他也相信她,遂一再叮囑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后,便把真相告訴了她。
劉香月聽后,震驚得無法言語,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磕磕巴巴地道:“你…你的意思是你是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人?”
柳飛道:“算是個異能者吧。所以你現在應該明白,這個世界遠比我們看到的要神奇和復雜!好了,快到地方了,你不宜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我下車了!”
說完,他趕緊下車開溜。
望著他的背影,劉香月忽然拍了兩下方向盤道:“哎呀,瞧我這笨的,應該問他干嘛去啊,這么著急,肯定是有什么機密事吧…我還是太仁慈了!”
一棟看似很普通的兩層別墅內,柳飛西裝筆挺地站在一間面試房間的門前,靜靜地等待著一個好朋友。
很快,蝎子出現了。
他遠遠地看到柳飛后,先是一驚,隨后快步走到他面前,直接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好啊你,你還真在這個神秘的組織內,把我騙得夠慘啊!”
柳飛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你想多了,缺人,幫忙打雜的。”
蝎子完全不相信,又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喂,大哥啊,你想當‘掃地僧’啊?別逗了行嘛!”
柳飛指了指房間道:“不信你可以去問里面的面試官!我昨天還在開商會呢,這個你是知道的,不是打雜的會被臨時叫來?你把這組織想得也太隨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