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朋友,你被羅茜看上了?”鷹聽到這個消息簡直驚訝的無以復加,甚至還有一點喜出望外,“那我們安全了,絕對的安全了。”
“老實說,你是不是查到我跟羅茜的交情,才特意把蘇北安排在她眼皮子底下的?”瓊沒想到自己許久沒見的老朋友現在變得如此狡猾。
“哈哈哈…老朋友還是你懂我啊,羅茜這孩子什么都挺好,就是比較孤高自傲,太容易的任務不接,與其讓她滿世界去找蘇北,我不如把蘇北帶到她眼前。”鷹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高興不已。
蘇北聽得云里霧里的,怎么?原來那晚約自己的女郎竟然是奧利集團派來殺自己的殺手?
那自己豈不是等于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圈?!
“喂!鷹!你怎么回事啊,為什么不告訴我啊?我要是真的跟她出去了怎么辦?”蘇北有些無奈的問道,這個人還真的是放心自己。
鷹搖了搖頭,說道,“要的就是逼真,沒想到真的讓我猜到了,像羅茜這種見慣了各種男人的魅力女郎對于蘇北這種初出茅廬的,或許能引起她的興趣。”
瓊輕笑一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真當自己是救世主啊?”
蘇北無奈的攤了攤手,“下一步怎么辦?如果是要殺我,那應該不是奧利集團派來的,而是amos打著奧利集團的名號吧。”
“你怎么這么確定?”瓊雖然查到了蘇北跟奧利集團之間的種種聯系,但是也只是猜測而已,沒想到他真的得罪了那頭受傷的野獸,當然,關于牙勾的事情,瓊還是一無所知。
“什么?!”瓊的下巴掉在了地上,“你,你,你身上有牙勾?”
蘇北點了點頭,脫掉了手套,展示給瓊看。
“那,那你不就是奧利集團的少主嗎?怪不得老頭子不要amos了,原來是找到你了!”瓊有些喜出望外,搭上奧利集團這棵大樹,自己以后還愁沒好日子過嗎?
鷹搖了搖頭,“朋友,不是每個人都向往金錢和權力的。”這句話更是讓瓊摸不著頭腦。
“喂!奧利集團的繼承者!要是我身上能長出這玩意兒我立馬滾去管那老頭喊爸爸!”瓊認真的模樣逗笑了蘇北和鷹。
“不是,你們笑什么啊!”瓊有些生氣的說道,她與蘇北不一樣,自幼喪父,母親不知道是那條燈紅酒綠的街道里哪一家的妓女,從小是一邊乞討一邊打零工,這個世界的艱險,她在太小的時候就體會到了。
金錢和權力能給人絕對的安全感,這一點是什么都無法替代的。
后來來到了賭場打工,到漸漸有了自己的勢力,開了這家地下賭場,這一路走來,只有瓊知道自己有多么不易。
“瓊,”鷹拍著她的肩膀說道,“我無意打擊你的夢想,只是蘇北兄弟之前從來沒有來過格魯比亞,而且他有自己的人生計劃,那牙勾,可能與蘇北兄弟特殊的體質有關系,他根本從來沒見過那老頭,當然也不想要奧利集團這個煩背上身,這么解釋,你能明白嗎?”
蘇北點了點頭,“我是從那里逃出來的,說起來好笑,我是amos請去給那位老者治病的,發現牙勾純粹是一個意外。”
瓊還是有些不解,“既然你確定自己不是,為什么不給他們說清楚?他們也不能強迫你啊?”
鷹和蘇北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啊!我忘了!”瓊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有的人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你怎么解釋也不會聽,更何況奧利集團之間還有利益牽扯,一定有人是想拉攏蘇北,從而把amos拉下馬!”
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瓊深吸一口氣,“現在你們可以高枕無憂了,羅茜就是這里頂尖的殺手了,她失手的別人不敢接,她看好的獵物,別人也不敢動。”
被稱為獵物的人有些不滿,“那我們能出去走動一下了嗎?”蘇北問道。
“可以,但是有一點,不要去任何報刊亭。”瓊囑咐道。
“為什么?”蘇北不知道這有什么講頭。
“我怕你看到懸賞自己人頭的告示,會害怕,哈哈哈哈哈…”瓊一邊笑一邊走了。
蘇北嘆了一口氣“鷹,你的這位朋友還真的是‘風趣’啊…”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羅茜每晚都來這里報道,其他沒什么異常。
“哎,我說你小子,拿什么譜?人家看得上你是給你面子,還是個東方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個似乎喝醉了的大漢步伐搖擺的走了過來。
羅茜已經走了,出于禮貌,蘇北會每天陪羅茜聊一會兒,大多都是在聊羅茜,聊過去接的有意思的活兒,聊那個或者驚險或者精彩的一樁樁一件件,但是唯獨不會聊到蘇北自己。
“為什么不說說你自己?好像一晚上都在講我的事情。”羅茜把杯子推給蘇北。
“想灌醉我來聽故事嗎?”蘇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可惜我沒有故事,不過我很好奇。”
“什么?”羅茜聽到這話來了興趣,“對我好奇嗎?”
“沒有拿我的腦袋回去交差,你是怎么跟amos交代的?”蘇北問的非常坦率。
羅茜也沒有藏著掖著,“我說我看上你了,準備把你弄到手,然后就帶你去我的國家,誒塞俄比亞,并且保證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格魯比亞。”
“就這樣?”蘇北問道。
“還有補充協議,”羅茜沉了沉聲音說道,“如果三個月內你沒有答應我,我還是會殺了你,完成任務。”
“哦,這樣,”蘇北點了點頭,“今天還喝‘漾月’嗎?”
“這就是你的反應?”羅茜似乎有些不滿意,“你覺得我舍不得殺你嗎?”
蘇北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職業素養,我很尊重。”
“那為什么?”羅茜其實更恨這個男人聽到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竟然也不愿意向自己低頭。
“我相信命運,比這個更‘死到臨頭’的時刻我都經歷過無數次,怕了太多次,就像你躺在鍘刀下,它卻遲遲不肯落下,每次都是晃一下就放過了你,你也會有我這樣的想法,這次鍘刀落不落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蘇北平靜的解釋道。
這種奇怪的“鍘刀論”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一直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羅茜不是很明白這種理論,但是又隱隱覺得蘇北說的是對的。
“你好像真的把她迷住了。”鷹敲了敲吧臺說道。
蘇北看到是鷹來了,忍不住抱怨了起來,“今天凱倫休班,這里就只有我一個人,你也不知道來幫忙,去哪里花天酒地去了?”
的確是這樣,來了瓊這里已經有半個月了,每天鷹都是早出晚歸,蘇北呢,則是睡到下午,渾渾噩噩的被瓊刺耳的敲門聲喊醒。
“起床了!快來幫忙擦杯子!一個就知道睡,一個就知道往外跑!”因為對內對外,他們都是一副打工仔的模樣,自然不能駁了老板的面子。
“冤枉啊…”鷹接過蘇北手里的杯子,“過幾天你就會感謝我了。”
“什么啊?”蘇北覺得鷹這個人就是太愛賣關子了,許多事情原本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卻事先從來不通知自己,弄得每次都措手不及。
地下賭場因為羅茜每日的到來,生日越來越好,大家只是聽說過第一殺手以及她讓人過目不忘的容顏,但是真正見過她的人卻不多。
羅茜也在這里接了好幾筆生意,似乎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的樣子,但是蘇北沒忘了羅茜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不跟她在一起,三個月之后還是要殺你?”瓊簡直要被自己這個姐們弄懵了,這是什么路數。
“不會吧,她能舍得嗎?瓊,你說呢?”鷹問道。
“這個,我還真的說不好。”瓊回身說道,“我只知道一點,這么多年來,羅茜接手的沒有一個失敗案例,你說,她會不會允許蘇北成為自己唯一一個失敗的案例呢?”
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上感覺太差了,入夜以后,蘇北悄悄來到鷹的房間,“瓊這里我們也待了不少時間了,不然過幾天我們就換個地方吧?”
鷹打著哈欠,有些不解,“怎么?就因為那個美女?”
“那是美女嗎?得不到的就要毀了,蛇蝎婦女還差不多!”蘇北提到那個羅茜很是憤慨。
“哈哈哈…”鷹哈哈大笑,“也不能怪人家啊,本來你的命在一周前就該被她拿去換錢了,現在已經拖了一周了,這一周都是白賺來了,偷著樂吧你。”
“謝謝你啊,你的安慰很有效。”蘇北不滿的說著反話,他不明白為什么鷹這么執著一定要住在這里。
“難道…”蘇北有些懷疑的說道,不過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
“我的朋友,早點休息吧,”鷹很快翻身上床,似乎下一秒就要睡著了,“明天你還要早起洗杯子呢。”
“啊!該死!”蘇北只好悻悻的回了自己房間。
這一切都被另一個人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