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琴侍話音落下之后,戰狼之前的囂張氣焰可以說徹底沒有了。此時的他就仿佛是一頭斗敗的公雞一般,整個人徹底萎了下來,根本也沒有了之前一點兒的氣勢。
既然琴侍已經如此開口,那么不論戰狼再想向她解釋什么,也是不敢開口了。雖然琴侍本(身shēn)說話聲音并不高,而且話語之中也并未夾雜任何(情qíng)緒,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說了出來。
就好像是謫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但是她的話聽在戰狼的耳中,卻就是絕對的威嚴,不容他有任何質疑。這是自小飄渺閣便灌輸給他的思想,所有的外圍弟子都必須要做到。
飄渺閣雖然并非是什么超級勢力,或者嚴格來說,飄渺閣就與修羅(殿diàn)一樣都更像一個商業組織。但是在飄渺閣之中卻有著森嚴的規定,所有的外圍弟子一定要必須服從核心弟子。
而像戰狼這樣的外圍弟子,在他們的心中核心弟子就是他們必須要尊重的存在。尤其是琴侍還是這一代飄渺閣中的第一人,飄渺閣其他的弟子在她的面前盡皆黯然失色。
甚至作為琴侍的保鏢加近衛,戰狼在飄渺閣中的地位都是水漲船高。雖然他的(身shēn)份說起來依舊不如核心弟子那樣,但是許多飄渺閣的核心弟子,見到戰狼之后都對他客氣有加。
戰狼雖然自負,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能夠擁有如今的風光,全都是琴侍給他的。若非是為了給琴侍的面子,恐怕別說外界那些大人物,就是在飄渺閣中他都只能是最底層的存在。
飄渺閣的那些個核心弟子可都傲的很,能夠被飄渺閣選入門中,成為門中的核心弟子。不僅要有出色的修為,更要對琴棋書畫這些風花雪月之物造詣不淺。
要知道無論在哪里,這些向往無拘無束的自由還有對藝術追求的才子佳人。無一不是心高氣傲,不說目中無人,至少他們在與人交往的時候,天生都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清高之感。
而飄渺閣在整片神墟大陸之上,其無論名聲還是作為都仿若出塵。就好像是一個仙家宮門一樣,讓很多凡夫俗子都黯然失色,在飄渺閣弟子面前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所以戰狼能夠在飄渺閣中,都得到那些核心弟子的尊敬,這其中絕對與琴侍的(身shēn)份分不開。而無論是從小所接受飄渺閣的教導,還是這些年來對琴侍的感恩,都讓戰狼無法抗拒。
琴侍的話對于戰狼來說,從某些方面就是圣旨。若說這個世上,戰狼還有什么人絕對無法違背,那么絕對是琴侍無疑。即便是為了琴侍,讓戰狼去違逆飄渺閣的閣主他都不會拒絕。
如今的戰狼對于琴侍,可不僅僅只是普通的主仆之心。更加重要的,是戰狼的心中對于琴侍的那種感激。戰狼本就是老實厚道之人,雖然這些年的他有些迷失,但他的本(性性)卻沒變。
所以在琴侍開口之后,戰狼自然是沒有任何拂逆。盡管在他離開的時候,他看向蘇北的目光之中還是充滿著敵意。但是琴侍已經發話,所以戰狼也就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話。
看著戰狼離開的樣子,蘇北在心中已經對他完全沒有任何氣了。因為從戰狼的表現之中,蘇北看到了戰狼的本(性性)并不壞。比起那些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之輩要好多了。
只不過蘇北并未太多地關注戰狼,在其離開之后,蘇北也是略有些歉意地看向紫色薄紗后方。在那里,有一道倩影始終未曾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
“抱歉姑娘,我方才只不過被你的琴聲所吸引,行為舉止上也是有些不由自主。這才與剛才那位小哥有些誤會,若是有任何得罪之處,還望姑娘海涵,莫要見怪才是。”
蘇北這一席話可以說說得十分誠懇,先是承認了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一些不當之處。同時又十分巧妙地幫戰狼在琴侍面前說了兩句話,將大部分罪責都攔在了自己的(身shēn)上。
從之前的過程中,蘇北自然是明白了戰狼與琴侍的關系。說難聽一些,這人高馬大的戰狼就是琴侍的下人而已。但是蘇北在話中卻并沒有因為與戰狼有過沖突,就刻意去貶低他。
首先蘇北覺得完全沒有那個必要,而且之前確實是他有些唐突了。雖然戰狼同樣有些過分了,但是事(情qíng)的主要罪惡,或者說事(情qíng)的起因完全就是因為他蘇北的冒失。
而琴侍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qíng)況下,并沒有聽信戰狼的一面之詞。說明琴侍對于戰狼的個(性性)還是有所了解,她也明白事(情qíng)可能并非全都像戰狼所說的那樣。
所以這才并沒有為難蘇北,只是開口訓斥了戰狼。要知道這酒樓之中如此多人,他們可全都是為了賞樂來的,若是不喜歡琴侍的樂聲,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安靜地坐在這里聽曲。
而自顧英雄難過美人關,加上琴侍又是飄渺閣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修為自然不用說,如此(身shēn)份尊崇加上其冠絕的才藝,自然會吸引無數年輕男子為其奮不顧(身shēn)。
畢竟在美人面前表現的機會可不多見,哪怕僅僅只能得到琴侍的一絲好感,在場的也有不計其數的人愿意為其出頭。這一點,蘇北從之前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便可以感受到。
美女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這一刻蘇北不由不如此感嘆。之前戰狼作為琴侍的近衛,只不過簡單說了一句蘇北的不是,便有那么多人向蘇北投來近乎殺人般的目光。
若非是因為飄渺閣嚴(禁jìn)在任何分(殿diàn)有人動武的規矩,加上在琴侍面前眾人都想保持風度與沉穩的樣子。恐怕在戰狼開口的時候,就有無數人已經站起來殺向蘇北了。
雖然以蘇北如今的實力,尋常的修士早已不被他放在眼里。但是能夠少一些這樣的麻煩,蘇北又何樂而不為呢。所以既然琴侍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為難蘇北,他也自然要懂得禮。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當然還有一點原因就是。無論怎么說蘇北都清楚地知曉戰狼只不過是琴侍手下的一個下人,所以若是蘇北與他斤斤計較,豈不是自降了(身shēn)份。
所以無論怎樣,蘇北都不會去和戰狼計較什么。同時琴侍之前的做法,也是引得蘇北對其好感大增。所以在這種時候,他自然要主動一些承認自己的過失,這也算得上是以禮還禮。
而琴侍又怎么會聽不出來蘇北話中的意思,只不過誰也不知道她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到。自始至終她都隱在紫紗之中并未出來,而在蘇北話畢琴侍便緩緩開口對著蘇北答道。
“公子言重了,這飄渺閣本就是風月之所。公子來此玩樂,我等飄渺閣弟子自然是要以禮相待。之前的事(情qíng)是戰狼唐突失禮了,我在此給你賠個不是,還望你莫怪。”
琴侍這一番話同樣十分禮貌,不過聽在蘇北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感覺。因為對于之前發生的事,蘇北完全聽不出琴侍的任何(情qíng)緒。她的話語毫無波瀾,即便賠罪也是平平淡淡。
就好像與蘇北開口回答,是純粹為了禮貌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情qíng)緒。在這一刻,對于琴侍的心境修為還有她的真實面容,蘇北的心中無疑變得更加地好奇起來。
只不過此時蘇北也并未在多說,既然雙方都以將話說開。而蘇北與琴侍則都選擇了想要大事化小,不想再過多地在這個問題上深做研究,都想要盡快將這一頁揭過去。
至于兩人的話,聰明人都可以聽得出完全都是出于禮貌。甚至二人的心思,完全沒有在其言語中有絲毫透漏。單是這一點,就可以說明這二人的心境修為恐怕都是不低。
當然蘇北本就是這樣直來直去,他心里怎么想自然就怎么說。蘇北心境修為當然不低,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刻意地去隱瞞什么。對于之前的事,蘇北所說就是他心中所想。
一來他并不想讓此時發酵,二來蘇北也覺得確實是自己有些冒失唐突了。所以他才說出那樣的話,然而琴侍的回答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若是有聰明人一定會從中發現什么。
按照蘇北的猜測,這琴侍的心境修為之高,恐怕絕對不會比自己弱。甚至按照蘇北的估計,很有可能琴侍的心境修為,比自己還要強上一線,這讓蘇北暗嘆神墟大陸果然強者如云。
蘇北已經修出了強者之心,這是成為一個強者必須要具備的條件。但是但凡一些強大的修士,他們的心境修為可并非都停留在強者之心,甚至有些人的心境修為比這高太多了。
尋常的強者之心在真正強大的心力修行者面前,恐怕連入門都算不上。而從另一個方面來講,強者之心其實只不過僅僅只是想要成為強大修士最低的標準罷了。
所以蘇北在發現琴侍的心境修為,隱隱之間似乎還要高過自己的時候,心中的震撼也著實不小。只不過這一切都別蘇北很好地掩飾住了,并沒有將絲毫心中所想表現在面上。
在琴侍回答了蘇北的話后,蘇北也是絲毫沒有再繼續下去。反而轉(身shēn)走到了一邊,隨便找了一處空位坐下來。也成為在場眾多賞樂人中的一員,安靜地等待琴侍繼續演奏。
對于蘇北來說,琴侍的演奏確實讓他有些感到驚艷。歷經這么長時間被追殺逃亡的旅程,能夠聽到如此美妙的音樂,對于蘇北來說絕對是一次很好的放松。
自從進入神墟大陸以來,先是被麒麟皇還有冥皇帶人堵截。之后九死一生蘇北才和黃燁逃過一劫,然而穿越一片原始森林又遇上了冷家眾人,又被混天候府的人一路追殺。
與冷家眾人分開之后,蘇北便被妖族和鬼族察覺到蹤跡。然后被兩族派出的強者一次又一次堵截,最后更是驚動一名強大的王者。若非修羅(殿diàn)的者王出手,恐怕他那時候就完蛋了。
而在者王幫助蘇北之后,他也是不遠萬里一路逃亡進入了北漠。在北漠之中更是(日rì)(日rì)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好不容易一路走到了永恒綠洲,又意外得知血族已經盡數從北漠退走了。
接著又被北漠眾多傭兵團惦記,若非有楊修的幫助,蘇北可能就真的危險了。這一路上各種難題與危機,無時無刻不在考驗著蘇北的神經,讓他始終都處在絕對的緊張狀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