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的這一舉動,無疑讓與他們坐在一起的其余幾人面色都大驚。其大胡子和另一個一身紅衣的女性修士,更是直接對老七開口勸阻了起來。
那紅衣女子先道:“老七,你這是要做什么。難不成你要對大哥動手不成,快將你的氣息都給我收起來。”紅衣女子此時也站起身來,對著老七一臉怒容地開口說道。
聽到紅衣女子開口,大胡子也是緊接著對老七道:“老七,你五姐在與你說話。聽到了沒有,還不趕快將氣息收斂回去。”大胡子緊緊拉著老七的胳膊,也同樣嚴厲地道。
聽到紅衣女子和大胡子相繼開口,老七也終于是緩緩收斂了自身的氣息。只不過他卻并沒有此坐下,而是對著坐在黑衣女子身邊的刀疤臉開口問道。
“大哥,為什么你總是護著這個賤人。六哥平日里對我們大家都不錯,大哥的命令,六哥也從來都是第一個執行的。現在她這么說六哥,難道大哥你如此放任不管?”
見到老七終于收斂了氣息,紅衣女子面也是緩緩松了一下。而老七身邊的大胡子和矮子,兩人也都明顯松了一口氣。很明顯,這三人與這老七,關系是較近的。
因為他們這些人都明白刀疤臉的實力,別說是老七,是他們其他幾人一起出手,恐怕都難以奈何得了他。刀疤臉能坐老大的位子,本身自然也是有著絕對的實力。
對于這一點,蘇北的感應絲毫沒有出錯。那刀疤臉,也是這一行人的老大,其已經是一名王級階的修士。而在蘇北看來,那老七不過才是王級初階的修士而已。
兩者之間在修為,本來是有著絕對的差距。而蘇北所感應到危險的氣息,卻并不是因為刀疤臉的修為。在蘇北的感應,刀疤臉一定修習有一門十分陰寒惡毒的功法。
能夠修習有功法在身的修士,本身要那些未曾修煉過功法的修士要強。在同階之,哪怕修習過最低級功法的修士,都要絕對強過一名未曾修習過功法的修士。
除非另一人修習了高階的武技,至少想要與最低級功法相媲美的武技,最低都要是高階的武技。而且這武技在高階之,都屬于排在前列的那種。
而大胡子的身,正是因為修習了功法的原因,這才然蘇北生出些許心驚的感覺。而且蘇北憑借自己對這氣息的感應,還十分確定他所修習的功法,絕對是十分邪惡的。
因為血族天生對煞氣敏感,對于煞氣的研究和運用。這整片神墟大陸之,恐怕都沒有人敢說可以和血族相媲美。因為血族對于煞氣的敏感,那全都是天生的。
而蘇北在那刀疤臉的身,隱隱感應到一種驚人的煞氣。可是在刀疤臉的體內,蘇北卻并沒有感應到有濃郁的煞氣存在。
也是說,刀疤臉自身并未曾攜帶太多驚人的煞氣。在蘇北的感應之,這股煞氣不同于自己身的煞氣。而是有一種陰寒、邪惡的氣息在其。
能達到如此效果的,除了一門邪惡的功法之外,蘇北再想不到其他的東西。因為即便是最頂級的武技,也絕對無法讓修習之人本身的氣息有太大的改變。
畢竟武技只是對于靈力的應用之法,可絕對沒有那個能力去改變一個人自身的氣息。而功法則不同,功法是通過改變靈力的運行來達到對自身增幅的目的。
而功法本身則是帶有各種屬性的,如有些功法是火屬性,那么此人的靈力運轉,隱隱會散發出一股火熱的波動。
而有人修習的功法是水屬性,那此人靈力的運轉,會自然而然地透出一股如水的氣息。刀疤臉身的氣息顯得格外的陰暗與邪惡,所以蘇北才斷定他一定修習了一門邪惡的功法。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對那黑衣女子厭惡的感覺,雖然那是因為蘇北的心智受到了干擾。但是清醒過后,蘇北卻對黑衣女子實在欠缺好感。
不說蘇北對黑一女子的第一感覺,單是她無形之間對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出手,蘇北覺得無論怎么看,都看這個黑一女子不爽。
而這刀疤臉又為黑衣女子出頭,所以連帶著,讓蘇北對他的感官自然也差了許多。加他本身所攜帶陰寒的氣息,更是加重了蘇北對其的厭惡。
不過厭惡歸厭惡,至少表面,蘇北并沒有表露出內心的絲毫想法。在外行走江湖,這一點隱藏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本事,蘇北還是絕對有的。
而不說這個,但是人家對面光王級修士有足足八人。隨便一人前來,都可以瞬間將蘇北秒殺。是蘇北再傻,也絕對不會對其任何人露出厭惡的神色的。
而那刀疤臉聽到老七對他的質問,自從進入客棧以來,臉也是第一次露出些許笑容:“老七,我知道你與老六關系親近。這次老三如此說話,也的確有些過了。”
說著,刀疤臉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黑衣女子:“老三,你說話一向都這么不經大腦,早說了讓你改一改這毛病,你一直不當回事。這次你如此說老六,連大哥我也有些不喜了。”
一邊說著,刀疤臉抬頭掃視過面前的其他幾人:“至于老七,我也明白是護著老六心切,所以他今天如此沖動行事,我也完全可以理解。”
說著,刀疤臉看向身邊的黑衣女子:“既然如此的話,那么對于這件事情,我做的決定是老三你要開口對老七道歉。至于老七如此沖動行事,我也不再追究了。”
說著刀疤臉看向老七,似是在詢問他的意思。但是之前刀疤臉說的話,又完全是一副已經確定要如此的口氣。在蘇北看來,這個刀疤臉還真是夠虛偽的。
聽了刀疤臉如此說,之前那紅衣女子也是急忙開口:“大哥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們這些弟弟妹妹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
一邊說著,一邊也抬頭看向老七。同時她的俏臉也是出現一絲怒容:“老七,還不快謝大哥。無論怎么說,你今天頂撞大哥都是你的不對。”
紅衣女子說完,老七身旁的大胡子也是緊接著開口:“是啊老七,你五姐說得沒錯,還不快向大哥道歉。”大胡子說話的時候,將整個腦袋都轉過來看向老七。
所以這樣一來,在他身后的其他人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了。而在大胡子說話的時候,他也一直在不斷地對著老七眨著眼睛,那意思分明在勸老七聽自己的話。
此時的老七一張臉漲得通紅,他的這條命,是他的六哥救回來的。所以對于他的六哥,老七一向是絕對的尊敬。即便是他如今不在了,老七也絕對不允許別人說什么不好聽的話。
但是如今面對這樣的情勢,刀疤臉擺明了要保那黑衣女子。老七也明白,即便有紅衣女子和大胡子站在自己一邊,也絕對無法從刀疤臉的保護下傷得了黑衣女子。
況且若是他真的對黑衣女子動手,那么到時候恐怕刀疤臉不會是這種態度了。他清楚地知道,之前自己對刀疤臉不敬。按照刀疤臉的性格,恐怕已經對他不滿了。
若是自己再執意鬧下去,恐怕到時候不光是自己會有危險。連向著他的紅衣女子和大胡子,恐怕都會因此而遭到什么不測。
想到這里,老七雖然心依舊不忿,但是卻也不敢再繼續鬧下去了。當下老七便是對著刀疤臉拱手說道:“大哥,六哥才走,我心始終難以接受,方才我也是有些激動了。”
說著老七端起面前的酒:“這碗酒,我敬大哥,若是弟弟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還希望大哥可以多擔待。”說著老七端起酒,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
之后老七便坐了下來,看也沒去看那坐在刀疤臉一邊的黑衣女子。顯然,對于刀疤臉所說的道歉,老七根本都懶得去聽。
而刀疤臉聽到老七的話,臉也頓時露出一絲笑容:“不礙事的老七,我們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我這個做大哥的哪會跟你計較這些。”
說著,刀疤臉也端起眼前的酒一飲而盡。之后便再次轉向旁邊的黑衣女子:“老三,怎么對大哥做得決定不滿,還不快向老七道歉。你也知道,我們之,老七和老六最親。”
說著刀疤臉的臉色也是略微沉了下來:“而且,同為兄弟姐妹,你這樣說話,也真的是有些過了。”說完,刀疤臉一動不動地盯著身邊的黑衣女子。
聽到刀疤臉的話,黑衣女子臉瞬間露出了一絲不甘。但是這么多年來對于刀疤臉的懼怕,同樣讓黑衣女子絲毫不敢違抗其的命令。
于是黑衣女子只有面帶不甘地看向周圍,從在座的幾人面一一掃過。她也同樣看到了,在座的其他人,對她也同樣有著不滿甚至是不屑的神色。
但是對此她卻絲毫不在意,最終也將目光定在了老七的臉。黑衣女子的臉,始終帶著冰冷的神色。看向老七時,眼更是閃過一抹寒意。
“老七,三姐這說話不過大腦的毛病你也是知道的。剛才說話是我有些過分了,三姐在這里跟你道個歉,你也別再生三姐的氣了。”
說這番話,仿佛讓黑衣女子用了很大的力氣。說完之后她也是終于不動聲色地松了一口氣,同時她的眼光,也瞟向坐在自己身邊的老大。
看到刀疤臉的臉并沒有再露出任何其他的神色,黑衣女子也算是終于放心下來。只是對于這黑衣女子的道歉,老七卻是仿佛沒聽到一般,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喝著自己的酒。
至于桌其他人,也同樣仿佛沒聽到一般,始終都沒有拿正眼瞧過黑衣女子一眼。仿佛在他們眼,這黑衣女子像空氣一般。對于她之前的道歉,所有人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對于這一幕,黑衣女子的眼終于是出現了一抹波動。只不過她的眼閃過的,卻是一抹仇恨的寒芒。顯然對于在座的這些人,黑衣女子心是藏有很深的怨氣。
只不過不知道是礙于身邊的刀疤臉,還是因為自己實力不如人。所以黑衣女子雖然心不忿,但是卻并未多說什么。而她眼底的寒芒,則是清晰地被蘇北捕捉到了。
對于這黑衣女子,在蘇北的眼里顯然已經成為了蛇蝎般的女人。在蘇北看來,自己永遠都不想跟這樣的女人打交道。
而黑衣女子的話說完,刀疤臉卻是同樣再次露出了笑容:“這對了嘛,兄弟之間和和氣氣的多好,何必要搞得一個個如同仇人一般一言不合要動手。”
刀疤臉顯然也看到了眾人的反應,但是對他來說,卻仿佛絲毫不在意一般。不僅如此笑著開口打著圓場,同時這話,也是還有著其他的意思。
只不過在座的有幾人能夠明白,確實不得而知了。至少,蘇北在這刀疤臉的話,明顯聽出了他對那老七的不滿。
畢竟,之前一言不合要動手的,可只有那老七一人。而刀疤臉如此話語,顯然是在說給那老七聽。至于他究竟只是想要警告一番老七,還是有什么其他意思,外人不得而知了。
而蘇北則始終一言不發地坐在自己的座位,對于之前他們這邊發生的一切,全部都看得仔仔細細。甚至在蘇北的眼,對這一群人已經有了簡單的認識。
而蘇北之所以敢如此做,原因是在這客棧之,像他這樣一直坐在一邊看戲的遠不止他一個。正是從黑衣女子開口起,幾乎整個客棧之所有熱的目光,都被這一行人吸引去了。
而對于這些圍繞在周圍的各種目光,無論是刀疤臉還是其他的人,都選擇了對此無視。顯然在他們的眼,并沒有將這些囚犯放在眼。就愛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