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的實力,訝異可謂是清楚的很。*隨*夢*小*說w.suimeng.lā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有蘇北保護,那么訝異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總會有能力怪找上自己,而且實力也是一次比一次強。
訝異想不通的是,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著他們。
雖然從前訝異也想過要讓蘇北永遠在她身邊,一直保護著她。
而且現在莫名其妙出現了這連訝異自己都不清楚的血契,無疑可以更好地實現訝異的愿望。
但是蘇北的能力也是有限的,這一點無論是蘇北還是訝異,他們都清楚地知道。
并不是訝異對蘇北沒有信心,實在是這世界上的意外真的太多。
沒有誰可以完全百分百地保證誰的安全,包括蘇北對訝異,即便是他時刻守在訝異的身邊,寸步不離開訝異,也無法保證訝異永遠都不會出事。
再說除了這些威脅之外,還有各種人力不可抗拒的天災,甚至即便是自身修煉出了什么問題,也有可能導致訝異意外消亡。
這倒并不是說訝異過于悲觀,而是她實在不愿意用蘇北的安危去賭。
“那…這什么血契,可以取消掉嗎?”訝異向老人開口問道。
聽到訝異的問題,老人面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跟訝異說了這么多,為的就是讓訝異自己說出這句話。
其實原本老人并沒有思考到這些問題,但是從訝異剛才的反應看來,她似乎并不知道這血契的存在。
加上之前老人在暗中觀察到訝異對蘇北的態度,所以老人斷定訝異肯定不會讓蘇北來承受這樣巨大的風險。
于是老人腦海中便忽然有了這種念頭,老人有著絕對的自信,只要訝異肯配合自己,那么自己就一定有把握解決掉蘇北身體里的血契。
可以說,老人完全是利用了訝異的善良,更多的,還有訝異對蘇北的感情。
很明顯,老人賭對了。既然訝異已經主動提起了此事,那么她就一定會全力配合老人。
其實這也不能怪老人太過陰險,想必任誰得知自己孫子的性命跟別的人綁在一起,心中都不會好受。
不論對方的修為能力是強是弱,這種自己性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的感覺,都不會好受。
更何況,這血契還只是單方面的只對蘇北有影響,這更加讓老人不能忍受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至于是什么,也只有老人自己知道。
如果可以,老人甚至一輩子都不愿意去回憶,因為這對于老人來說,實在是有些殘忍。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只不過…!”
老人說到這里,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過什么?”倒是訝異,感覺好像他比老人更加在乎蘇北的生命。
“不過這個辦法,對你的影響會很大。”老人緩緩開口,對這訝異說道。
“不論有多大影響,只要可以將蘇北身體里的血契取掉,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聽了老人的話,訝異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也沒有問究竟是什么樣的影響,便直接開口說道。
“你不用太過擔心,雖然會有影響,但這也并不是完全無法承受的。”
見到訝異這樣,頭一回的,老人心中產生了些許愧疚的念頭。
這個女孩一心都只為自己的孫子著想,而自己卻這么陰險地算計她,老人的心中有些不忍起來。
而且他所說的并不是不可承受的影響,其實對于一般人而言,卻實在是有些承受不起。
可是轉念一想,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而且站在老人的角度,為了自己的孫子,即便是陰險一點又怎么樣,這完全都是無可非厚的。
想到這里,老人頓時咬了咬牙,不管了,為了蘇北,就是讓自己違背良心,老人也心甘情愿。
雖然心中略有些不太舒服,可是為了自己的孫子,老人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
“好了,這件事我們隨后再說吧,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先將這個臭小子弄醒來。”
老人對著訝異開口說道,面上也是帶上了些許笑意。
“對了,爺爺,剛才您說蘇北現在還無法醒過來,跟這血契有關系,究竟是什么原因?”
現在訝異已經幾乎完全相信了老人,甚至她相信,只要有老人在,那么蘇北就一定不會有事。
所以此時,她叫老人“爺爺”也是越來越順口,下意識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而聽到訝異一口一個“爺爺”叫得如此親切,即便是以老人的定力,心中也有些感動起來。
而也是因為如此,讓老人原本強行狠下來的心,又一次變得有些不忍起來。
只是老人的面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淡淡地對訝異解釋起來。
“剛才還忘了告訴你,想要種下這血契,必須要有一個換血的過程。”
看到訝異不解的神色,于是老人再度開口。
“也就是說至少要將被種者體內的血液放掉至少一半,然后將主人的鮮血輸入被種者的體內。而被種者在潛意識里又得要心甘情愿地接受,這才能將血契完成。”
聽到老人這么解釋,訝異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樣,那就肯定不會有錯了…!”訝異喃喃自語地道。
“什么不會有錯?”聽到訝異地話,老人頓時露出不解的神色。
于是,訝異簡單將之前自己與蘇北之間生的事情告訴了老人。
“所以,肯定是我為蘇北輸血的時候,誤打誤撞地就將血契種在他的體內。”
聽完訝異所講的,老人心中頓時有些動搖。
自己這樣做真的對嗎?要知道訝異那時候可是為了救自己的孫兒才會將血契種下。
雖說即使訝異不為蘇北輸血,在蘇北出現危險的時候,老人都會及時出現。
可那也是訝異并不知道有自己的存在,要知道訝異完全是出于好意。
可自己非但沒有對此向訝異表示感謝,反而還恩將仇報,再讓訝異做出巨大的犧牲,來換自己孫子的自由。
老人心里無比糾結,但是很快卻被訝異的話打斷了。
“可是爺爺,這血契又與蘇北現在醒不來有什么關系?”
聽到訝異的話,老人也只好暫時放下心中的這些想法。
現在的他,已經暫時不打算立即讓訝異犧牲自己來取掉蘇北體內的血契了。
而至于究竟應該怎么做,老人心中一時之間也毫無頭緒。
既然如此,那么這件事就先暫時放下,以后再做打算,老人心中這樣決定到。
想清楚了這些,老人也再度對著訝異解釋起來。將自己初來時蘇北的狀態,以及自己是如何將蘇北救過來的事情一一告訴了訝異。
“所以,現在因為有了血契的存在,還需要你的血,才能讓他徹底醒轉過來。”
聽完老人的話,訝異的雙眼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真的嗎?只要這么簡單,只需要我的血,就能讓蘇北醒過來了?”
訝異的話里滿是興奮,仔細去聽,似乎還有一些小女孩的雀躍。
看到訝異這樣,老人臉上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慈祥笑容。
對于自己孫子的眼光,老人是絕對表示肯定的。老人明顯可以感受到訝異對蘇北強烈的感情,加上之前訝異講給老人為蘇北輸血的事,心中對訝異也是越喜歡了。
“爺爺,那我們趕緊出去吧,我們先救蘇北醒來好不好!”
訝異一臉歡喜地看著老人,明亮地眼底是隱藏不住的躍躍欲試。
看到訝異這個樣子,老人也是頓時心情大好,大手一揮對著訝異說道。
“好!我們先去將這個臭小子叫醒來。”
于是,與來時一樣,訝異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閃,便已經出現在了黑暗空間之中。
蘇北依舊安靜地躺在地上,臉上還殘留著臨死前解脫的微笑。
訝異原本因為馬上就可以將蘇北救醒過來的開心,在看到蘇北臉上的微笑時頓時煙消云散。
而唐林等人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無時無刻都在為訝異的安危擔憂著。
現在一見到訝異出現,也顧不上一旁深不可測的老人,頓時全都圍了上來。
“訝異,你怎么樣,沒什么事吧?”許林燕第一個開口向訝異問道,雙眼卻不時撇向一旁的老人。
“我沒事,爺爺已經告訴我了要怎么將蘇北叫醒。”訝異轉頭看向許林燕,微微一笑對她說道。
“你們先躲開一點,等我叫醒蘇北,我們大家再慢慢說。”
訝異掃視了一眼眾人開口說道,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馬上將蘇北叫醒了。
而原本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的眾人,在聽到訝異的話時,頓時充滿了驚訝。
他們自然注意到了,訝異剛才竟然開口管這個老人叫爺爺。也就是說,這真的是蘇北的爺爺無疑。
雖然他們并不知道老人與訝異都說了什么,也不知道訝異為什么會認同他的身份。
但是當他們聽到訝異可以叫醒蘇北,卻都很識的并沒有再追問什么。
一是他們也知道這個時候并不是提問的時候,另外一點就是他們也想蘇北可以快點醒來。
所以,當他們聽到訝異說的話,全都退到了一旁,看向躺在地上的蘇北。
此時訝異和老人分別站在蘇北的兩側,兩人都緩緩蹲下身來。
訝異用手輕撫著蘇北的臉頰,眼底寫滿了無盡的溫柔。
“爺爺,我準備好了!”訝異抬起頭來,對著老人開口說道。
“好,接下來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什么都不用管,全都由我來控制就好。”
老人也同樣抬頭看著訝異,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道。
“恩,我知道了,爺爺,我們開始吧。”
聽到訝異的回答,老人也不再猶豫,與之前對待自己的時候一樣,并指如刀,猛然滑過訝異手腕處的動脈。
隨后,一股鮮血便瞬間噴了出來。
眾人看到訝異這個樣子,不由集體出一聲驚呼。
只是先前訝異已經說過,這樣是為了讓蘇北醒過來。于是眾人只能在焦急地在一旁干等著,誰都沒有上前。
“將手腕按在他的嘴邊,你自然放松身體,我來幫你。”
老人說著,已經迅用兩根手指捏住了訝異的胳膊,只見原本噴涌的鮮血,頓時變得柔和起來。
訝異按照老人所說的,將手腕輕輕貼在蘇北的嘴邊。
感受著蘇北唇上的溫度,想著他馬上就會醒來,訝異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絲淡淡地溫柔。
而一旁的許林燕,臉上則寫滿了焦急之色。
“怎么又要訝異放血給蘇北,不會出什么問題吧?”許林燕對著一旁的唐林開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這蘇北的爺爺也真是的,就那么割開了訝異的動脈,”唐林也有些擔心地開口說道。
“他們那么做不怕訝異出什么事情嗎?萬一等一下血止不住該怎么辦?”
這邊唐林幾人都忍不住開始小聲商量著,而另一邊,訝異手腕處流出的鮮血,卻是一絲也沒有浪費的,全都流進了蘇北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