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妹妹如何了。
“快去找他吧。”蘇北說完,下了樓。
妹妹去追,卻發現人已經消失。
她深吸一口氣,奔跑到石頭的身邊。
蘇北出現的時候,還是那片天空,一動不動,好似在冷漠地看著地下的一切。
“哥哥,我不想嫁人!父親想把我嫁給那名屠夫,可是你知道的…”
“行了,我知道了!”石頭拍拍妹妹的肩膀,“只要有我在,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會被強迫。”
走了十年風雨,他每一次的努力,都讓妹妹多了一分存活下去的希望,這一點點的積攢起來,讓他看到了這名亭亭玉立的女孩。
“我想嫁給哥哥。”妹妹的臉色羞澀,大膽地說。
石頭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妹妹會如此說。
他十年風雨,想的完全是如何去救自己的妹妹,卻沒有想到這些事情。
但妹妹被他保護了十年,早已經離不開他,心中發誓,一輩子也不會離開石頭。
“這樣真的合適嗎?你會受到非議的。”石頭皺眉說。
“非議不非議的,我不怕,只要陪在石頭哥哥的身邊,我也很滿足,你也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你說的這個,我可以想想。”石頭淡淡一笑。
蘇北在上空,終于露出了笑意。
在他的身后,有一道光門出現。
“第一條路,成功!”
他淡淡地看著石頭,看著下方的一切生靈,嘆了口氣,走進光門之中。
人心路。
蘇北懸浮在上空,看著下方的大地。
他的神之神識出現。
在深夜的院子之中,被下了毒藥的柳應召暈死在院內,如果沒有人去救他,他必死。
“如果死了,我會代替他嗎?然后繼續逆轉仁心的陰謀,最后,我就會離開人心路。”他冷淡地說,“輪回之路,便是如此嗎?”
搖了搖頭,他消失在了原地。
出現的時候,他的神識已經控制了柳應召的身體,并且也救了這家伙的靈魂。
不過,柳應召的靈魂虛弱無比,被蘇北的神魂強硬地壓迫住這家伙的魂魄。想要徹底改變柳應召的未來,就必須要讓他深切的體會到,自己再也不是自己 “沒死那就好好看著,你應該活成什么樣子。”蘇北現在在學生死路上的辦法,他控制了柳應召的身體,但并沒有讓柳應召的靈魂消失。
只不過,蘇北的所作所為,柳應召的靈魂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
進入柳應召的身體內,強行壓制他的靈魂。
行走在大街上,手持花紙扇,風度翩翩,玉樹臨風,路人看去,紛紛側目,好一個俊公子。
即使他從那次仁心謀奪柳家家產的事情后,變得依然是紈绔不堪,但依然深受都城的人愛戴。
因為,他之所以紈绔,都是裝的,其實,他的智商如妖,才華富斗五車,懂得圓滑世故,之所以變得這么的浪蕩,不過是表面上的偽裝而已。
可誰又知道,那本身就是柳應召的本性,他之前的才華、圓滑、智商如妖,都是蘇北為他鋪好的路。
蘇北如今重走輪回路,來到人心路上,看到的如他所料。
即使完成了人心路上的任務,卻成就了一個本不該有資格獲得成就的人。
也許,從他走回輪回路開始,人心路就變了。
他要重塑柳應召,就像石頭一樣,他要讓柳應召潘然醒悟。
行人紛紛,前方出現一行人。
“柳公子,你這是去哪?”一名姿色不錯的少女,雙眼柔柔地盯著化身為柳應召的蘇北。
“鳳凰賭坊。”
少女微微皺眉:“其實,公子不必去那等地方,我覺得書香苑才適合你,楊小姐也在那里。”
蘇北的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楊小姐嗎?”
“過不久,公子就要與楊小姐完婚,再去那里,恐怕有些不妥。”少女不認為柳應召是真的需要去賭坊玩。
只是世人都不懂,他為何要去罷了。
大家都這樣認為,所以他做什么,所有人都會理解。
“那就讓她等著吧,我去什么地方,自然有深意。”蘇北合上扇子,悠悠走了過去。
“公子真是個奇人。”少女的下人不理解地說。
“那日為了拯救柳府,他所作的事情,真的很讓人感動。”少女的雙眼竟然發紅。也許,那日的場景,她也在場吧。
柳府深陷危機,而柳應召褪下表面上的偽裝,只身掌權,最終挽回了柳府的危機,也找到了最終的陰謀者。
那細膩的心思,臨危不亂的心態,淡然應對危機的冷靜,讓整個都城的人,認為柳應召就是一個佳談。
都認為,柳應召是柳府的福氣。
他平時紈绔,但在真正柳府發生危機時,他將會化為戰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不過,我真不喜歡公子去那種地方!”少女嘆了口氣,搖頭離開。
“舉世皆濁我獨清,世人皆醉我獨醒。”蘇北輕笑一聲。
一旁的茶攤上,喝茶的一名公子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震,他轉頭愣愣地看著那道身影。那道整個都城,最光彩奪目的男人,柳應召。
“這就是你紈绔的理由嗎?”他無意間聽到這句話,內心受到震撼。
為何,他會這樣說?難道真的看到了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此句必須要收錄,傳給所有人聽。他的紈绔,沒人能懂。”
蘇北走過茶攤,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他低聲說:“看到沒有,我為你所作的事情,就是讓你從紈绔之中走出,并不是讓你憑借自己的成就,大肆玩弄。”
說到這句話,他的身體出現排斥,但都被他的身體強行壓制下去。他知道,這是真正的柳應召的靈魂在反抗。
“如果沒有我幫你,也許你早就被那仁心毒死了,甚至柳府現在早已經消失在都城。”蘇北冷哼一聲。
但這么一個桀驁不馴的公子哥,如何能夠聽得進他說的話?
“你不是想要去賭坊玩嗎?你知道為什么你每次去,都是輸?但反而賭坊的人,都很喜歡你來?”蘇北依然是喋喋不休。他走入賭坊之內。
“柳公子來了!”一名下人驚喜地說了一聲。
賭坊的負責人劉大炮跑過來,哈腰點頭:“柳公子,你今兒來的可算及時了,剛好有一桌賭的大,需要你來撐場面。”
“哦?”蘇北平淡地看著這劉大炮,深邃的目光,讓劉大炮不敢對視。
劉大炮從柳應召的身上撈到太多的油水,可他并不會覺得太心安理得。因為,他不敢拿柳應召當做傻子。
在都城,誰不知道柳應召的精明手段?
但賭博起來的時候,柳應召跟一個傻子一樣,因此劉大炮歡喜柳應召送銀子過來,也擔心他看出一些什么。劉大炮還在懷疑,柳應召來此,并不是真的為了玩。
此時,看到柳應召的反應,劉大炮的內心有些心悸。他感覺到柳應召的不同。
“需要我撐場面,還是需要我的銀子撐場面?”蘇北高深的一笑,讓劉大炮忍不住后退。這家伙下意識地就想到那個在都城,關于柳應召的傳說。
此人并不像表面這么簡單。
也許,今天他是來找茬的。
“哪里的話?柳應召能夠來這里,是我們的榮幸!如果公子今兒不想去的話,那我們便不去就行。”劉大炮小心起來。
“那還是去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賭的到底有多大?”蘇北冷然地話語,讓劉大炮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今兒的柳應召,與往日不同。
前往二樓的貴賓房,當蘇北進去的時候,所有人像看到金山銀山一樣地看著他。
蘇北面無表情地進去,跟以往不同。
賭客沒有發現這些,但劉大炮發現了。
“知道了嗎?他們拿你當傻子呢!他們誰都能夠從你這里拿到銀子。”蘇北冷哼一聲,“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出老千。”
這話一說,一直抗拒蘇北靈魂的柳應召,忽然平靜下來。
蘇北見有效果,便親自坐下,準備賭博。
他釋放出神之神識,讓柳應召見到了他們的各種卑劣手段。
有人在他的身后看他的牌,然后通知其他人,進而如何出牌。
這讓柳應召的身體忍不住憤怒起來。
他來這里,無法就是有錢,花的大牌,有人羨慕,他能夠從這里找到存在感。可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裝出來的。
蘇北輸光身上的錢,轉頭見滿臉開花的劉大炮,他淡淡一笑:“以后要找人,不要找同樣的,知道嗎?即使是站在我身后,時間一久,就會變成老熟人的,你不覺得尷尬嗎”
此話,所有人都聽見了。
一時間,笑聲停止,整個貴賓房陷入寂靜之中。
劉大炮的臉色一變,他的僥幸心理終于在蘇北的這句話之中破裂。
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
只是,他為何還要繼續賭博下去?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哼!”蘇北冷淡地哼了一聲,他轉身離去,只留下發呆一樣的眾人。
“柳應召是故意輸的,他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劉大炮愣愣地說。
出了賭坊,蘇北抬頭看了看上空,淡淡地說:“你不是一向鄙視讀書人嗎?反而傾向于自己的狐朋狗友,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你那些所謂的朋友,是否真的對你真誠。”
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后,柳應召很少在抗拒蘇北的靈魂,其實,他也想要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是如何描述他的。
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蘇北站在巷中,他看著側面的墻壁,淡淡地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身體,只是,我想讓你看看,你這個所謂的紈绔,到底是因為什么快感,讓你成為紈绔的。”
蘇北說完,直接從柳應召的身子之中分離。
柳應召倒吸一口氣,背靠在墻壁上,震驚地看著蘇北。
“你是大仙!”
“我是神,不是仙。”蘇北平淡地說。
柳應召嚇得跪在地上:“原來是大神一直在幫助我!”他的語氣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