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公子哥們紛紛喝彩,都在為蘇北的這句經典詩句贊賞佩服不已。
詩句不是真正的經典,但在這個尷尬的時間內,化解了楊菲菲的尷尬,確實是一個經典的佳作。
此時,柳應召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徹底大變,沒有任何人不佩服。
楊小姐看向柳應召的眼神也變了,她原以為這個紈绔真的是個貪玩的公子哥,沒想到,如此的體貼。
如果是按照地球上的說法,他蘇北就是個暖男,還會花式撩妹。
人帥,家富,高學歷,會暖人。
蘇北這番舉動,讓一群鶯鶯燕燕的芳心早已暗許。
明石一臉懵逼地看著柳應召,再看向身邊的人,好半天,他仔細回想自己的每句話,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嘴了。
“明才子,是否還來?”柳應召手持紙扇,風度飄飄的一笑,引起眾人的雙眼側目。
“在下佩服!”明石咬著牙低聲說。
現在這個局勢,他如果還要在強撐下去的話,只會是自己吃虧。
蘇北詫異地看了一眼他,心中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這荷花亭一聚,我看以后還要多辦,都城需要的是一種風氣。”
他的背后可不小,說這句話,自然也是有分量。
眾人相捧。
不僅是因為他的背景深厚,還以為他的才識過人,做人世故圓滑,懂得如何審時度勢,深得眾人的心。
明石陰冷著臉,回到石椅上。
在他身邊圍繞著的,只有三個,而且這三個還是攀附他家的公子哥。至于其他人,早已經聚集在柳應召的身邊。
這場詩詞匯對于明石來說,已經徹底變味,他成就了柳應召。
沒有舉辦多久,在蘇北一聲天色已晚之下,眾人紛紛散去。
狗腿子蹲在岸邊打哈欠,見柳應召走了過來,他哈腰走上去:“少爺,要回去了?”臉上出現諂媚的笑容。
蘇北平淡地點了點頭:“走吧。”
“柳公子。”一道細膩的柔聲從身后傳來。
蘇北轉身看去,只見到楊菲菲被一群鶯鶯燕燕簇擁著走了過來。
他的雙眼一亮,看了一下四周。
此時,公子哥們還沒有散去,特別是明石,一個勁地往這個地方看。
“楊小姐找鄙人是有何事?”
“柳公子是要打道回府?”楊菲菲對著蘇北輕輕一笑,她現在對蘇北非常有好感,自然說話的語氣也很愉悅。
蘇北點頭。
“何必一起呢,楊府和柳府相距不遠,都在一條街道。”楊菲菲的話驚呆了所有人。
這世道變了,竟然還有黃花大閨女要求異性同行的。
明石的雙眼忽地睜大,心中一顫,徹底感覺自己已經沒戲。
低著頭,雙手握緊,一臉的陰云密布。
柳應召的背景要比他大得多,他無法壓制得過,他想要用其他手段得到楊菲菲,絕對不可能。
蘇北一愣,心中其實是有些詫異。
他只不過是想要在這場詩詞匯上玩弄心計,想要看看這人心路中到底會出現什么特別的東西出現。畢竟上次的生死路,給蘇北提了一個醒,任何一個信息,都可能是拯救他走出死路的關鍵點。
不過在詩詞匯上,他暫時還沒有發現。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黃花大閨女竟然會邀請自己一同打道回府。
說話者楊菲菲的臉色微紅。
女孩子家的臉皮薄,能夠說出這種話,已經是很夸張了。
如果蘇北在這個時候拒絕的話,簡直就不是男人了。
“多謝楊小姐的邀請,我很榮幸!”蘇北微微一搖扇,那雙丹鳳眼出現笑意,瞬間讓眾人鶯鶯燕燕捂嘴驚艷,雙雙羨慕的目光看著楊小姐。
公子哥們也不敢在妄想,孜孜稱嘆。
想必過不了多久,這柳府和楊府之間的關系將會更加緊密起來了吧?
聯婚的幾率將會大很多。
“少爺,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狗腿子的內心一驚,徹底改變對蘇北的看法,現在他更加小心翼翼,不敢表現出任何異常出來,甚至他在懷疑,之前所做的那些,是否也被這紈绔給發現了?
否則的話,侍衛放在他茶杯里的無花散怎么沒有毒死他?
在這種疑惑的心理之下,他的內心謹慎無比。
連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也是帶著笑,似乎是在為蘇北泡到楊小姐而高興。
蘇北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忽然,他轉頭看向狗腿子身后的兩名侍衛。
狗腿子的身體微微一顫,手抖了一下。
他發現什么了?
狗腿子的心中被嚇到,僵硬地轉頭看去。
“你們兩個也跟著他回去吧。”蘇北淡淡地說完,轉身臉帶笑容地對楊小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狗腿子低著頭,雙眼觀察柳應召的背影,他在思考,之前柳應召忽然轉頭,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他?還是說只是偶然為之?
常說小偷多疑鬼神,現在放在他的身上,正好合理不過。
“不用騎馬,以柳公子的身份,坐在馬車內才合理。”楊小姐說。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蘇北說完,跳上馬車。
馬車頭上,小安的雙眼深深地注視著蘇北,似乎是在警告些什么。
蘇北內心的玩心大氣,他微微側過頭,對著小安做了一個莫名的笑意。
看到這莫名詭異的笑意,小安的心中一驚,低著頭,思考著什么。
玩弄心計,在這人心路上,蘇北無時無刻不再玩弄心計。
車內香氣撲鼻,蘇北坐在側邊的軟塌上,恭恭敬敬,與楊小姐相距一米左右。
這是尊重,也是態度。
楊小姐很喜歡蘇北的這種做法,她淡淡一笑:“相傳柳公子的身平事跡與現在的柳公子很不符。”
蘇北一笑置之。
“柳公子是在隱藏些什么嗎?”她想了一下,“柳家是都城大富,在官道上想必也有很強的背景,柳公子這樣隱藏,似乎很不妥。”
“是嗎?我想聽聽你的想法。”蘇北根本就沒有隱藏什么,只不過現在的柳應召不是真的柳應召,而是蘇北他自己。他對這具身體的背景一無所知,所以想要玩點心計,從這姑娘的口中知道一些關于自己的信息。
“我猜不出來。”楊小姐微微蹙眉,“不過柳公子的才華這么好,如此隱藏下去,實在是可惜,可否想過做一個文官?”
“我喜歡自由,書香氣太重的氣氛,有時候還會變味。”蘇北這話說的莫名。
楊菲菲沉思良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美目打量著蘇北,低聲說:“自由,紈绔算是自由嗎?”
“算是吧。”蘇北靠在軟墊上,側頭看著楊菲菲,“你這樣邀請我上來,就不怕有人說閑話?”
此話不算曖昧,但對于這樣一個閨女家說話,卻讓她想多了。
只見到楊菲菲的臉色微微緋紅,輕聲說:“詩詞匯上,柳公子做得很多事情,我想年輕一輩不會胡亂傳言才是。”她這是在告訴蘇北,蘇北可不是那樣的人。
豪華馬車打道回府。
而在荷花亭旁。
狗腿子帶著兩名侍衛站立良久,他的臉色陰沉,緩緩地說:“剛剛他為什么忽然看向你們?”
一名侍衛搖頭:“我們也不知道,當他看向我們的時候,我們也是很疑惑。”
狗腿子的臉色陰沉,不知道再想什么。
忽然,眼前有一個人走過。
是明石。
這家伙在這里被打擊的不小,因此走的時候也很晚,想必心情很不爽才是。
“這家伙…”狗腿子的心中改變主意,不能夠在今晚,貿然行動,擊殺柳應召。這個柳應召隱藏的太深,他計劃了這么久,不想因為一時心急,從而兵敗柳家。
他看著明石,低聲說:“倒是可以利用利用!也許,殺人不一定要親自動手。”他冷哼一聲,“把他拖到巷子中去。”他吩咐兩名侍衛。
豪華馬車行至半路,小安在外面傳話進來:“小姐,玫瑰絲綢店到了。”
楊小姐見蘇北的雙眼帶著疑惑,便說:“是我特意吩咐小安,在玫瑰絲綢店短暫停留一下,我想挑選幾件衣裳。”她歉意地看著蘇北。
“閑來無事,我也出去瞧瞧。”只要與自己聯系密切的人或者是事物,蘇北都想要去觀察個清楚。
這苦行路可不好走。
蘇北走過一條,心中多了幾分老道經驗,不能夠放過身邊任何一條線索。
他自從跟了楊小姐之后,玩弄心計的時機也多了起來,那么人心路多多少少會與楊小姐扯上關系。
她的事情,蘇北要看得明白。
“勞煩公子了。”楊小姐下了車,蘇北跟了下去,抬頭一見,一家不大不小的絲綢店出現在街邊。
龐大的隊伍實在是有很大的陣勢,絲綢店的老板娘親自迎接,對著楊小姐一笑:“楊小姐,我們店內的絲綢齊全,隨您挑選。”她打量了一下蘇北,感覺眼前這名公子哥有些眼熟。
但她依然不敢得罪,因為她看到這公子哥是從楊小姐的車內下來的,這只能夠說明,兩人的關系不簡單。
楊小姐看了一眼蘇北,有些臉紅,她款款走上臺階,進入店內。
蘇北沒有多想,合上紙扇,也跟了上去。
“夫人,我們的絲綢店也有適合相公的衣裳。”老板娘見蘇北走進來,立馬諂媚笑了起來。
楊小姐臉色微紅:“我還未嫁人。”
“那就是未婚了。”老板娘的這句話,終于讓蘇北醒悟。以他在煉氣者世界生存多年的經驗,立馬猜出了楊菲菲為何臉紅,老板娘為何說出這類話。
“我和你一同進來,一般都會認為是夫妻倆?”蘇北詫異地說。
楊小姐臉色微紅地點頭。
“那我先退出去。”蘇北咳嗽一聲。
這應該是這里的習俗才是。
不過,為何楊小姐一開始沒有提醒,而是默認了他跟進去?
蘇北心計一動,似乎猜出了楊小姐的幾分心思。
“不用,進都進來了。”楊小姐對老板娘一笑,“這是誤會。”
算是一次小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