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吟吟不會在實力等級上進行判斷,她只會對敵方的外表做出兇惡判斷。∽↗頂∽↗點∽↗小∽↗說,x.
在她眼里,此時的大灰熊比土匪還要可怕。當然,要是她能夠完整的使用出自己的黃階初期力量,大灰熊對她不會構成任何威脅。
“叔叔。”蔣吟吟縮脖子,下意識地跑到蘇北的身旁。
蘇北有些無語:“你是煉氣者。”
“我打不過它。”蔣吟吟抽鼻子。
“跑得過吧?”蘇北嘆了口氣,“以后你修煉的時候,盡量在奔跑上加點功夫。”
他本來就不指望蔣吟吟能夠鎮壓敵方,只要能夠保得住命就行。
“恩恩。”蘇北的這句話深得蔣吟吟的心聲。
蘇北見大灰熊奔跑過來,剛要釋放出神識,嚇退這個大家伙,他的動作一頓。
上坡的深山之中竄出一條紅色的閃電。
是一只血紅色的狼,雙眼是藍寶石般的眸子。
這頭狼只有大灰熊的一條后腿大,但是它的速度很快,而且也很兇狠。
猶如閃電般出現,迅疾如風,沒有帶起任何聲響。
殺熊于無形之間。
一口穿透灰熊厚重的皮毛,直接咬斷了灰熊的脖子。
“看到沒有,這就是煉氣者與普通人的差別。”蘇北指著血狼說,“你現在是黃階初期,可以輕易的解決灰熊。”
“太可怕了,一巴掌肯定能我拍飛,我不敢。”蔣吟吟抗拒蘇北說的這句話。
不過,她倒是被血狼的動作給震撼。
同時也給她刷新了一些見識。體型大不代表實力強大。
血狼解決掉灰熊,轉身看向蘇北以及蔣吟吟。
藍寶石般的眸子散發著寒光,正在盯著蘇北看,隨后鎖定了蔣吟吟。
在狼的法則之中,首先解決的必定是弱小的獵物,再則是更強點的。
毫無疑問,蔣吟吟被血狼認定為最弱小的獵物。
蔣吟吟作為煉氣者,頓時感覺到了血狼的殺機。那種渾身被鎖住,甩也甩不掉的感覺,讓她非常不舒服。
她躲在蘇北的身后,緊張地看著血狼。
血狼低吼,緩緩地走過來。
它感覺到了可以攻擊的范圍,忽然加速,化作閃電,往蔣吟吟而去。
蘇北釋放出神識,直接籠罩血狼。
血狼哀嚎一聲,落地不穩,直接在地面上滾了兩圈,然后夾著尾巴離開了這里。
蘇北的神識對付一只黃階中期的血狼,那是相當簡單的。龐大如海的神識,讓血狼驚恐的連作戰的勇氣都喪失。
蔣吟吟松了口氣:“終于完了。”
“這只是開始。”蘇北指著遠處的深山,“你要學會思考。我們現在只是剛剛進入深山區。”
“才進入就遇到這么多強大的怪物,那接下來豈不是更危險?”蔣吟吟吃了一驚。
她可不想接下來遇到更兇惡的怪物。
“你這樣思考是對的,但是膽子還是要多練練。”蘇北嘆了口氣。
難不成女孩子都是一個模子嗎?蘇北的心中默默地想著。
這一刻他反倒是想起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柳寒雪,那個死在他懷中的女人。
她是一個非常堅毅而溫柔的女人。蘇北當初在獵鷹部隊的時候年齡小,他也最受柳寒雪照顧。
微微搖了搖頭,他駕著馬車繼續前行。
“深山雖然危險,但是運氣好我們還是可以遇到一些天材地寶。”蘇北淡淡地說,“對于你來說,都是大補。”
當初他為蔣吟吟積攢的各種寶物,都在神之戰中毀滅。
而在還來鏢局領悟的獎金,蘇北換成了金幣。他們需要長時間的游歷,錢財是很需要的。
“我只想趕緊離開這里。”這是這個膽小鬼唯一的想法。
“那就趕緊修煉。深山中的靈氣比其他地方濃郁。”蘇北瞪眼。
蔣吟吟癟著個小嘴巴,老老實實地回到馬車內開始修煉。
行進到下午時分,他們來到了深山的中部階段,也是最危險的一個區域。
深山的兩邊都是出入口,他們這是來到了深山的最深處。
蘇北不想在這里多做停留,雖然他的實力能夠輕易的鎮壓這里面的生物。
僅僅是憑借著氣息,他就感覺到附近有兩頭至少是天階級別的野獸。
當然,他也有意無意地釋放出天階級別的氣勢,以此來威懾附近的天階野獸。
他相信這些強大的野獸能夠感覺得到他們的存在,為了避免麻煩,他才散發出自身的氣勢。
這只有高等級的強者才能夠感覺得到的特殊的氣機,因此四周的生物并沒有這些天階強者的氣勢的影響。
馬車拐了一個彎,即將從半山腰上下來。
他們正在往中部區域離開。
忽然,一道人影從前方的溝渠之中閃過。
蘇北的目光瞬間鎖定過去,眉頭微微一皺。
也許是似有所感,那人掃了一眼,發現蘇北的存在,便一個轉向,直接往蘇北飛了過來。
這人身穿著猩紅色的戰斗勁衣,雙臂上配著兩把彎刀。他的速度很快,一個飛躍直接來到馬車之前。
他想要直接斬斷前方兩匹馬的馬頭,阻斷蘇北的前行工具。
蘇北站了起來,目光冷冷地看著這人,冷淡地說:“殺人越貨,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這人做事很雷霆,一點也不浪費時間。
毫不拖泥帶水,看了眼蘇北,彎刀揮去。
“鐺!”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蘇北剛剛要動殺機,遠處來人擋住了這人的彎刀。
“為非作歹,又想在這里斷路嗎?”身穿著橘黃色的寬大衣袍的女子出現,她手持方天畫戟,攔住彎刀說。
這人看了一眼這女人,轉身就跑。
“兄臺,協助我攔住他。”女人看向蘇北,然后果斷地追殺過去。
蘇北并沒有跟上去,既然麻煩已經解決,他何必去在添麻煩?
“叔叔,發生什么事情了?”蔣吟吟中斷修煉,問。
“沒什么,不要被外物所影響,你的心很浮躁,對修煉很沒有好處。最近要學會靜心,有什么事情,我來抵擋。”蘇北說。
“噢。”
蘇北駕著馬車繼續前行。
走了沒有多遠,他的鼻子聳動,聞到了血腥味。
他的眉頭一皺,目光掃向遠處的密林。
他感覺有兩頭野獸循著血腥味來到了這里。
馬車繼續走,蘇北看到了前方的尸體。
是兩具男人的尸體,死的很慘烈,背上都是深可見骨的刀痕。
這讓蘇北想起了那名手背彎刀的男人。
再看向路旁,稀碎的馬車散落在一旁。
“這人有些殘忍。”蘇北搖頭。
殺人越貨,只要能夠搶到東西,何必再去殺人?
他看了一眼,便把目光收回,然后駕著馬車繼續前行,超過了尸體所在的道路。
低吼聲從附近傳來。
蘇北的目光冷冷地看了過去。
蛇與蝎子。
兩者都很龐大,而且帶著劇毒。
它們都是被血腥味給吸引來的,此時見到蘇北等人,心中起了嗜血的。
忽然,這兩家伙竟然把注意力轉移,轉向了上方的一處石洞上。
蘇北想了一下,釋放出神識。
頓時,他的雙眼一驚,喃喃:“還有人活著。”他摸著下巴,“這家伙不會是人販子吧。”
“人販子?”蔣吟吟又一次被吸引。
蘇北轉身瞪眼:“恩?”
蔣吟吟剛打開車門就看到蘇北兇狠的樣子,嚇得可憐巴巴地說:“人家就是想看看而已。”
人一委屈,管你怒氣值爆滿,照樣給你戳漏完。
“呆在馬車上,別亂跑,知道嗎?”蘇北囑咐蔣吟吟。
蔣吟吟一抽鼻子,點頭:“恩恩!”
蘇北走下馬車,往蛇與蝎子走去。
這兩只野獸很敏感,瞬間把注意力放在蘇北身上。
“叔叔小心。”
蘇北揮了揮手,釋放出神識。
兩只野獸嚇得頭也不回地離開。
做完這些,他往上方不遠處的石洞而去。
剛穿過灌木叢,他就感受到一股微弱的神識傳了過來。
腳步一頓,轉身看去。
猩紅色戰斗勁衣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手臂上的彎刀寒光閃閃,對著蘇北的脖子斬了過來。
“鐺!”
蘇北伸出手直接抓住了刀身。
這人的雙眼中終于出現波動,一股精光閃過。
“哼!”他冷哼一聲,龐大的真氣直接關注在刀身之上。
可是,任憑他使用出多么巨大的力量,這刀還是紋絲不動。
這一刻,他看向蘇北的目光變了。
“你是誰?”他低沉地問。
他回想起之前要對這架馬車殺人越貨的場景,心中不禁一寒。
那個時候,這個男人應該是要殺手吧?
不過到了現在,他似乎也陷入到了危險之中。
“路人。”
男刀后退,讓出道路的,對著蘇北拱手:“多有得罪,請。”
“路過這里,想要救人。”蘇北冷淡地說。
“各走各的道路,誰也不干擾誰的事情。人在江湖,很多事情沒需要去多管。”男刀瞇著雙眼說。
語氣很強硬。
蘇北遲疑了一下。
“在下疾風,日后相見,必有回報。”男刀再次拱手。
他不想跟蘇北打,因為他感覺自己打不過。
“別行殺人之事。”蘇北轉身離去。
“留人必不會殺人,請兄臺放心。”男刀順著蘇北的話來。
蘇北的前腳一動,便被攔住。
一把方天畫戟落在身前。
“好你個疾風,竟然還有同伙。”身穿橘紅衣袍的女人怒目看向疾風。
“請不要誤會,我只是路過。”蘇北解釋。
他繞開方天畫戟。
“給我站住,你們殺了人還想走?”女人冷冷地看著蘇北。
蘇北看向疾風。
疾風可不想把這個男人給卷進這場風波之中。
他自認為一個人應付這個女人很容易,要是把蘇北給請進來,可就是局勢有不確定變化的因素了。
所以,他的彎刀指向女人:“剛剛和這位兄臺比劃了一下,你要是想要挑事,可以,我先走。”
女人的目光閃躲。
蘇北再不說話,直接往馬車走去。
女人順著蘇北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了馬車上有女孩。
只聽到她冷哼一聲:“還想要為非作歹。”她拔出方天畫戟,快速往馬車沖去,“連小孩也不放過,今天誰也不能走。”
蘇北無奈地看著這女人:“大姐,我只是個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