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可沒時間去吞下這壇醋,搖頭:“其他事情。”
“小心點,兵哥哥。”安琪兒從后座跨過去,來到駕駛室的位置,發動車,隨時可以驅車離去。
蘇北走向了小公園,神識釋放出去。
剛剛走了幾步,他的渾身一震,神色一變:“這家伙,一點都不省心。”
他加快了速度沖擊上去。
花園內花叢之中,兩男一女正在激斗。
蔣寒雪蒼白著臉,空手迎接對方的劍。
三人的實力相差不多,因此蔣寒雪很快就陷入到了下風,身上帶血。
這兩名男子一言不發,逮著蔣寒雪,招招下死手。
蔣寒雪轉身閃躲,想要抽身離去。
“想走?”一人冷哼一聲,快步沖了上去。
另外一個人則是對著蔣寒雪發動了狂風暴雨一般的襲擊,壓制蔣寒雪無法抽出空手對付自己的同伴。
“既然是蔣家大小姐,那我們就更不能夠放過了。”那男子快步沖到蔣寒雪的身側,手中的長劍被灌注真氣。
“死吧!”另外一個壓制蔣寒雪的男子怒喝一聲。
“砰!”
長劍斷裂的聲音傳了過來。
站在蔣寒雪身側的男子渾身一震,猶如風箏一般飛入空中,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手中的長劍直接斷裂成了兩半。
蘇北扔下劍尖部分的長劍,冷冷地看了一眼另一個渾身僵硬的男子,走向蔣寒雪。
蔣寒雪的目光閃躲,蒼白著臉色,嘴角溢出鮮血。她見蘇北來了,轉身就要離開。
蘇北抓住她的手腕,淡淡地說:“還想給我惹麻煩不成?”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蔣寒雪轉身留下這冷森森的話。
“你的身份還沒有明朗之前,我必須要管。”他說完,把蔣寒雪扯到自己的身旁。
“放開!”蔣寒雪的另一只手對著蘇北拍擊而去。
蘇北冷哼一聲,抓住蔣寒雪手腕的那只手再次往后一扯,蔣寒雪直接到他的懷中。
一只手抱住她,轉身,面對緩緩后撤的男子,面無表情地說:“實力都在玄階后期,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古武境界,要是殺了你,不知道你們背后的家族會不會痛心?”?
“放開我!禽獸!”蔣寒雪非常不適應,羞紅著臉,大怒。
蘇北抱著蔣寒雪,淡淡地說:“不要亂動,否則刀劍無眼。”說完,快速沖向那男子。
男子立馬后退,不再管地上不知道是死去還是暈去的同伴。
僅僅玄階后期的實力,在一個大家族之中只怕都是中上層的存在。
“喝!”男子感受凌厲的氣息正在沖擊而來,立馬轉身一劍。
這一劍釋放出強大的真氣,震蕩向蘇北懷中的蔣寒雪。
蔣寒雪一直在掙扎,蘇北見狀,心下一急,想要閃躲,奈何懷中還抱著個掙扎的人。
他無奈,另一只空出來的手,直接抓住長劍。
點點鮮血從掌心溢出。
蔣寒雪被嚇呆,再也不敢亂動。
“知道厲害了吧?”蘇北瞪了一眼懷中的人,追向已經逃跑的男子。
那男子快要沖出花園,一旦離開這里,蘇北斷然不能夠公然殺人。
他冷哼一聲,一腳踢向暈死在地上的男子身旁的長劍。
并且,真氣也從腳中釋放,灌注在長劍之中。
長劍發出劍鳴,在空中激蕩了一圈。蘇北一掌拍擊過去,長劍猶如長箭,閃電般地穿進了男子的心臟之中。
男子轉身,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北。這一刻,他才明白天階境界爆發出來的實力有多強。
對付玄階后期的家伙,簡直就是秒殺。
蘇北松開懷中人,但手還是抓住她的手腕。
“你放開我。”蔣寒雪皺眉掙扎,“我不走了,行不行?”
蘇北歪著頭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你在這里,我想跑也跑不了。”蔣寒雪瞪眼。
“行。”蘇北撒手,走向那兩個男子。
蔣寒雪還真的沒有離開,只是皺眉看著蘇北,然后目光看向了蘇北的掌心之中。
鮮血還是在溢出,讓她的心中生出了愧疚感。她性子溫柔善良,見不得有人為自己出頭而受傷。
當然,她的心中還是走不出蘇北曾經殺死自己義父的陰影,雖然蔣家人已經拋棄了她。
蘇北抓起這兩個人,收起長劍,皺眉:“這還是個麻煩。”
他看了看蔣寒雪說:“你先上。”
蔣寒雪不情不愿,站在原地不動。
“難不成你還想要惹麻煩?”
“我說了,麻煩是我自己的,你管不著。”蔣寒雪冷聲。
蘇北不說話了,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多少人,淡淡地說:“走。”
他走出小公園,立馬爆發出自己最快的速度。
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黑色的影子。
好在一個私人醫院之中,并沒有如公立醫院那般出現擁擠的人群,因此蘇北一路走去,并沒有被人發現。
來到賓利車后面,打開車廂,把這兩人硬生生塞了進去。
嚇得安琪兒差點就要驅車離去。
好在她看清了后面的人是誰。
蘇北做好這一切,來到駕駛室說:“稍等一下。”
他說話,不等安琪兒回答,以最快的速度沖向小公園。
這家伙沒有跟過來,肯定是想要離開。
他的神識釋放,沒有在小公園中停留。
神識捕捉到了點點滴落的血跡,一個轉身,再次加速,來到了一處花壇旁邊。
蘇北走了過去,目光看著花壇旁癱坐的蔣寒雪。
臉色蒼白,腰部溢出鮮血,在白色衣裳之中露出點點嫣紅。
“受傷了還要亂跑。”蘇北嘆了口氣,“你說你現在還能夠去哪里?”
蔣寒雪冷著臉:“你管得著嗎?”
“我當然得管,如果你是柳家人,那就是我必須要保護的人。”
蔣寒雪嘲諷:“我是與不是,也跟你沒有多大關系,我就算被拋棄,也不是一個隨意被人控制的人。”
她起身要走。
蘇北淡淡地看著,走了過去,不由分說,抱著蔣寒雪走向賓利。
蔣寒雪單手凝聚真氣,往蘇北的面門震蕩而去。
蘇北單手化解,淡淡地說:“徒勞而已,好好跟著我回去。”
他的另一只手環抱她的腰部,手中的真氣大量地凝聚進入蔣寒雪的身體之中。
那撕裂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蔣寒雪渾身一震,這是她第一次接受別人的真氣。
在古武界,很少有人會犧牲自己的真氣。就算是在隱門之中,就算她的天資很好,被蔣家看中。
這個家伙竟然會不惜釋放真氣給自己治療。她不由得看了一眼蘇北。
蘇北則是面無表情地走向賓利。
“車呢!”蘇北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立馬來到停車帶上的空位上。
車不見,人也不見。
這只能夠說明一種情況,有危險,否則的話安琪兒也不可能會驅車離去。
蘇北皺眉,當下快步沖向了醫院門口。
速度之快,讓蔣寒雪感覺到了失重。
也在這個時候,他剛好看到賓利與另外一輛黑色轎車沖出醫院門口,轉眼就消失不見。
蘇北的臉色鐵青,剛要掏出電話,卻見柳寒煙打了過來。
“有人在追我們,他們有槍。”柳寒煙的聲音在顫抖。
蘇北的渾身一震,看來是真的遇到危險了。想到之前在床邊為蔣寒雪擋住子彈,他心中不詳的預感就更加強烈。
不再多言,快步來到一輛奧迪T5面前,真氣灌注在車門之中,悄無聲息地打開車門。
他把蔣寒雪放在副駕駛,驅車快速離開原地。
他的心中則是再急切地期盼了,千萬不要是修羅。
修羅雖然沒有古武級別的實力,但是怎么說也是超越了普通人的存在。
以安琪兒和柳寒煙這兩個丫頭的能力,只要被那幫人抓住,幾乎是必死的下場。
希望不要是修羅吧!
他壓下心中焦急,驅車追了上去。
蔣寒雪沒有在說話,也沒有在亂動,只是目光時不時的放在蘇北身上。
也許,是因為出了事情,她才沒有任性亂來吧。
而在城東郊外,南宮瑾渾身是血,大口大口喘息著,疲憊的雙眼看著身后緩步走過來的男子。
“東西給我。”白衣男子淡淡一笑,手很禮貌地伸了出去。
南宮瑾喘息著,手中的白色鐵鏈直接抽向了白衣男子。
“還是沒有醒悟啊!”白衣男子搖了搖頭,目光忽然冷了下來。手中長劍震蕩,猶如銀光長蛇,真氣灌注在其中,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
“不過是半步天階的實力而已,你還無法再這個世俗之中立足。”南宮瑾冷冷一笑,閃身躲了過去。
長劍轟鳴,直接撞擊在了大地之上,竟然砸出了一個五米場的裂縫。
白衣男子笑了笑,盯著南宮瑾說:“當真是小看了我們?這世俗界不過是靈氣太過稀少,我們才沒有踏足。”
南宮瑾沒有說話,顯然是已經承認了。
“既然你不想交給我,那我就只有自己去取了。”白衣男子的身上釋放出了巨大的力量,閃身刺向南宮瑾。
南宮瑾立馬讓手中的鐵鏈收縮,化作了一面盾牌。
“轟隆!”
盾牌沒有絲毫的損壞,但是她本身承受不了這么大的力量,直接被反震之力給震蕩出去。
“這域靈器果然厲害。”白衣男子舔了舔嘴唇,目光盯著那已經變成白銀令牌的武器身上。
南宮瑾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緩緩站起來,目光帶著冷光,并沒有任何的屈服。
“可惜了這么漂亮的美人兒,不過,想必這些東西,我更愿意辣手摧花。”白衣男子沖了過去。
也在這個時候,一輛賓利車忽地從他的身后沖了過去,隨后是一輛黑色的別克。
白衣男子已經適應了這種奇怪的長條狀東西,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是一驚一乍,但到底是見多了便見多不怪。
南宮瑾轉眼看了一眼,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她瞇著雙眼。
“還有心思看別人,還是多關心自己吧。”白衣男子剛剛說完,人已經來到南宮瑾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