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氣勢不減,直接攬住南宮瑾的細腰,送入懷中。
“別動,給我武器。”蘇北冷靜地說。
南宮瑾猶豫了一下,沒有反抗,把武器給了蘇北。
南宮瑾她一生沒有朋友,也從來沒有信任過一個人,但她終究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孩,想到在自己租房內發生的一切,警惕的心松懈了。
黑夜里,蘇北抱著南宮瑾柔弱的身軀,縱身往下方斜斜的山下跳了下去。
他的雙眼靜靜地凝視著下方的黑暗,手中的白銀令牌化作了長長的長鞭,直接勾住斜坡上的一顆枯木,然后平穩地落在了下方的山道之下。
這一來就直接橫跨了兩個山道,距離有約莫七十多米。
蔣冽的臉色一變,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追。”
他們不敢如蘇北這般蠻干,只能夠接著斜坡滑向下方,速度上與蘇北比起來那就要大打折扣了。
蘇北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懷中的南宮瑾,恰好發現她也看了過來,但雙方立馬別過頭,不再看向雙方。
他回頭看了一眼追過來的蔣冽,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笑了一聲:“老頭,還是回家吧,風大閃到了腰可不好,下一次我會來看望你的。”
他再次從山道上跳了下去,這一次沒有上次的運氣好,并沒有枯木出現,所以銀白令牌直接化作了長劍。
長劍深深地插進了土坡之上,然后快速地往下方滑去。
這速度跟蔣冽等人的差不多,可是因為之前的一次快速跳躍,他與上方的人還有七十多米的差距。
在這種地段,他們是不可能會追的上來。
終于,快要到山道上的時候,下方的斜坡上有枯木,他手中的令牌再次化作了長鞭,直接勾住,然后快速一躍,再次與蔣冽幾人拉開了一百多的距離。
雙方都是天階高手,速度上沒有多大的差距。
一百多的距離,讓蔣冽的神色更是陰沉到了無法陰沉的地方。
但是,他只能夠無可奈何地看著。
蘇北一落地,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黑暗中的繁花似錦之中。
當然,前方停車的兩輛車他也順便做了手腳。
手中的長劍化作白光,以強橫的實力直接把側方的一輛寶馬斬成兩半,輕松一個轉身,另一輛也是如此。
他很肯定的說,這兩輛就是蔣冽所帶來。
因為之前這里還并沒有車輛,山道上也沒有車下來,這只能夠說明是蔣冽帶來的。
一瞬間解決了這兩輛車,并沒有耽誤他太多的時間。
迎著涼風,直接沖進黑暗之中。
蔣冽等人氣急敗壞,但是也不敢過多停留,怕會耽誤更多的時間,他帶著人直接沖了過去。
已經到達天階的他,速度上早已經到達了一個恐怖的速度,就算是車輛到達了一百也沒有他快。
“放下我,我自己能跑。”南宮瑾見安全了,便說。
“你的速度沒有我快,抱著你能夠更快的躲開身后的攻擊。”蘇北這是實話,因為他發覺除了蔣冽這個天階高手之外,其余的地階強者已經不見蹤影。
南宮瑾轉頭看去,也發現了,想了想說:“你這樣下去會被他追到的。”
蘇北的懷中還有一個人,這樣一來就會降低他的速度,時間一長就會被蔣冽抓住。
此時,蔣冽已經不在乎其余人的處境,他現在只想要擊殺了蘇北,解決掉這個威脅。
他不允許有更多的天階強者出現。
袁純陽成為天階強者已經成為事實,袁家這個家族已經開始崛起,他無法再阻止,宋家更是早就成型,與蔣家做出對抗,也是他無法扼殺的。
這接二連三的威脅出現,他心中有了巨大壓力,所以他決然不能夠讓更多的威脅出現。
要是連袁純陽的弟子都成為天階強者,豈不是袁家一家獨大。
蔣家在靈隱山的根基可就真的會受到沖擊了。
“長生之事,我豈能讓你們給破壞了。”蔣冽的雙眼中甚至帶著瘋狂。
而在城西漁場的湖面上,一艘小型游船無方向地漂浮著。
在甲板上,蔣寒雪雙眼無神地看著黑暗的湖面,心中無事,腦中無想,空空蕩蕩。
忽然間,一個聲音出現在心中。
“兄弟姐們的尸體在哪。”是蘇北的聲音,就這么直接摻進了她的心間。
這一刻,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和愧疚感出現。
她一生待人向善,從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溫柔賢淑確實真的從內心散發出。
這本是本心,但她今天下午所做的事情,讓如今的她回想起來,竟然是隱隱作惡。
“這就是我么。”她在黑暗之中無聲地笑,笑的只是皮,而不是聲。
“這不是你。”老人的聲音響起。
蔣寒雪這才收起了無意識進入的情緒之中,她的臉色立馬轉正,淡淡地說:“前輩為何救我。”
天機笑了笑:“只是不想讓有緣人迷失了心中的方向。”
“我與你有緣。”
“你不是有緣人。”天機說話有些高深莫測,似乎不想讓蔣寒雪知道,但是又在有意識地引導她。
蔣寒雪沉思,回想到那個一向冰冷無情的南宮瑾竟然為了蘇北而失了態,差點就殺了自己。
她淡淡地說:“是蘇北吧。”
天機沒有說話,他在黑暗的游船之中一動不動。
“救我也就救了他。”她此時恢復了平靜,撇開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講,一想到自己的義父死在蘇北和南宮瑾的手中,語氣便變得很冷了。
“失了手可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天機忽然嘆了口氣說。
蔣寒雪聽不懂他說的話,搖了搖頭繼續再甲板上吹著涼風。
過了一會,她說:“前輩什么時候才能給我自由。”
“等會。”天機忽然嚴肅地說了一句。
蔣寒雪感覺到了天機老人的語氣忽然變了,她剛剛要問,忽然感覺到遠處有人影快速地閃動了過來。
蘇北抱著南宮瑾不時回頭,當發現只有蔣冽一個人的時候,他心中決然,看著前面的湖面說:“這家伙暫時沒有幫手,今晚想要擺脫他也是不可能的了。”
“速戰速決。”南宮瑾猛地從他的懷中跳了起來,輕盈落地。
蘇北轉身,不在奔跑,手中的白銀令牌扔給南宮瑾。
兩人并肩而立,冷冷地盯著黑暗中沖過來的蔣冽。
“你們必須死。”蔣冽的渾身都散發著殺機,目光稍微移動到了蘇北身上,“你今晚不能夠活著離開這里。”
說完,目光移動到南宮瑾身上:“東西我也必須要得到。”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老頭,你太貪心了。”蘇北的聲音是如此的冰冷。
游船上,蔣寒雪看著遠處的人影,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時并沒有反應過來。
天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甲板上,目光深邃地看著岸邊的人。
“前輩。”蔣寒雪也發現了不對勁。
“我問你一個問題。”天機忽然問。
“請問。”
“空與色你是如何劃分的。”
蔣寒雪覺得好笑,搖了搖頭說:“佛家理論我不懂。前輩說的意思是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嗎。”
“你懂,只是你沒有真正深入進去而已。”天機轉動身體,似乎是看向蔣寒雪,“你試著去體會一下。”
蔣寒雪覺得這位老人太奇怪了,竟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當下轉身要說,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前輩。”她站了起來,四周轉悠,心中忽然生氣了一股寒意,“前輩。”
人不在了。
在岸邊,戰斗已經開始。
一對二,確實很吃虧。
“終于體會到被群攻的滋味了嗎。”蘇北從蔣冽的身前跳開,收掌,譏諷地說。
蔣冽陰冷地笑了笑,沒有發出聲:“想要速戰速決,只怕會讓你們失望了。”
他相信自己帶來的人會很快趕到,一旦到了,那么這里的局勢會瞬間發生變化。
蘇北與南宮瑾也發覺時間上的急迫性,出手更加狠辣,對蔣冽沒有絲毫留情。
“轟隆。”
一腳砸在地面,發出巨大轟鳴聲。
在游船上的人聽到岸邊的轟鳴聲,看了過去,人影之間在高速的戰斗。
“古武者。”蔣寒雪的心中一驚,她見天機老人不在了,急忙從游船中跳出,在水面上輕點,在岸邊上岸。
她轉頭看著遠處戰斗的古武者,一時間沒有離開,因為她發覺這伙人戰斗起來,速度之快,讓她差點就無法捕捉到軌跡。
這是高層次的戰斗。
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蔣寒雪嚴重懷疑這場戰斗中的人也許與自己身邊的人有關系。
聯想至此,她內斂自己的氣息,悄然走近。
五百米外,她目光而去,臉色大驚,低聲驚呼:“爺爺。”在看到另一邊,臉色沉了下來,“竟然是蘇北,殺了我義父,還想要殺我爺爺。”
她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不在隱瞞,直接沖了過去。
“怎么還不過來。”蔣冽估算時間,作為地階中后期的強者,早該到這里了。
但是,時間過去了這么久,竟然動靜都沒有,這讓他生起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