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與這兩人對視,點頭。
丁俊山皺眉:“即使猜出這其中必定有蹊蹺,但是事情出自西冷大飯店,他也無法擺脫如今的處境。”
確實,禽流感不似其他病毒,可以進行人為的制造傳染。再說,也沒有誰會喪心病狂地弄出這種事情出來。
“看來我得請一個律師來保釋了。”袁水無奈,“才剛剛來到江海,沒有想到就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蘇北看著空蕩蕩的審訊室,心想,僅僅針對袁水,就使用出了失傳的三花奇毒,這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而用出這種奇毒手段的人,其心必定無情,視人命如草芥。
難道是想要弄垮袁水在江海市城西的餐飲龍頭老大的位置。
他轉頭問:“現在有誰是你目前最大的敵人。我說的是商業上的對手。”
“城南的龍頭餐飲老大一直想要擴展自己的地盤,對城西的市場份額有了很多的注意。”袁水知道蘇北要說的是什么。
他說到這里,搖頭:“不過,這家伙一直都與我有談判,并沒有與我有多少不和諧的成分在其中。我想禽流感這種事情不能想的太夸張,出在我的飯店,我也只能夠認栽。”
蘇北點頭:“你就委屈的接受這里的審訊程序吧。這件事情出自禽流感,雖然不怪你,但發源地來自西冷大飯店,你還是要付一定責任。”
“我都理解,說起來還得謝謝蘇總的關照了。”袁水郁悶無比,但是也理解這純粹就是運氣原因。
蘇北罷手:“等這件事情過后在好好的重振旗鼓,要把城西餐飲老大的位置坐穩了。”
他說完要了城南餐飲龍頭老大華凌的電話號碼便離去。
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他沒有深究下去,對于袁水以及丁俊山來說,這起事件并不是禽流感,而是人為事故,只怕會認為自己是個神經病。
他從袁水口中得知的唯一一個線索,就是城南華凌可能與這起事件有關。
從利益角度出發,蘇北看得清楚,有人投放三花奇毒,必定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
而因為三花奇毒造成最大損失的便是袁水。而作為袁水的競爭者,這是他們樂意看到的。
也許,蘇北能夠從其中找到一些線索。
他驅車前往城南,電話打給城南的龍頭老大華凌。
“喂。請問你是。”是一道深沉的聲音。
“我是袁水的助理。”蘇北的一句話就引起了華凌的注意。
電話那邊有一聲笑意,然后回話:“真是沒有想到,城西袁總會讓自己的助理主動給我打電話。”
“華總,你應該知道我打電話給你的原因。”
“不僅僅是我知道,只怕江海餐飲行業的人都知道。我是最大的嫌疑對不對。”華凌苦笑中仍然帶著沉穩。
蘇北開著車打電話,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不過,禽流感這種事情如果是人為的,只怕沒有任何人相信。”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聯系。”華凌疑惑地說。
其實嫌疑是從利益角度出發去推理判斷,但是從事件本身出發,沒有人會去懷疑華凌。
畢竟這是流感,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染病。
“我就是想問問你對于這次流感事件的看法。”
“沒有多少看法,最多也就是讓旗下的酒店多加小心罷了。流感這種東西不可避免,你說防備的話,花費資金大,不防備的話,一旦出現就是毀滅之災。”
華凌作為正當商人,雖然也想要吞并袁水手中的一部分產業,為自己獲取更大的牟利。
但是畢竟是同行同業,正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禽流感出現,對一個餐飲行業會造成非常大的打擊,就算是華菱都覺得袁水非常倒霉。
簡單地聊了一會,蘇北皺眉。
他從華凌的話中并沒有觀察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說,這家伙真的并不是投放三花奇毒的人。
掛了電話,他猶豫著要不要轉向回到感染地區最嚴重的地方,卻看到一個熟人。
劉婷麗失神落魄地走在人行道上,在遠處的小巷子中有五名痞子正在對她報以不懷好意的目光。
蘇北倏忽間想當之前在局里,劉婷麗憤怒而哭泣的神情。
這么一個火爆女、女強人,被他一個大男人弄哭。
他心中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就是活該。”蘇北搖頭,想要加快車速離開原地。
當車子與劉婷麗擦肩而過的時候,蘇北嘆了一聲:“就怪我嘴臭。”
他把車停在小巷子處,下車走向劉婷麗。
在小巷子處的五名痞子見到蘇北走向劉婷麗,以為是有人想要捷足先登,搭訕這么一個大美女。
“不能讓他給搶了。”一名黃頭發不再守株待兔,直接上前。
開著奔馳的青年對于一個美女的吸引力夠大,至少這些痞子都認為自己沒有多少的優勢。
但是,這里畢竟是自己的地盤,他們有信心獲得這位美女的傾心,就算美女抗拒,再是在強制手段下,也不得不屈服。
蘇北看了一眼超過自己的黃頭發,嘴角一笑:“這年頭找虐的都這么積極。”
黃頭發聽見,轉頭冷哼一聲:“最好給我閉嘴,否則我讓你走不開這里。”
蘇北沒有再爭,而是攤了攤手:“你厲害你來咯。”
緊接著另外四名痞子也超過蘇北,還故意撞了一下蘇北。
蘇北抱著看戲的心態去看著這五個痞子。
“美女,有心事。”黃頭發不屑地看了一眼蘇北,他以為剛剛的威脅嚇到了蘇北,便炫耀似地對劉婷麗說。
“滾開,”劉婷麗哭后心中一肚子委屈非但沒有發泄出去,反而越積越多,以至于她現在化作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火藥桶。
“喲,很辣嘛,”黃頭發一笑,手不老實地往劉婷麗的肩膀上摸去。
劉婷麗這個火藥桶一點就炸。
黃頭發的手還沒有摸上來,就被她一個過肩摔砸在地上。她冷冷地看著另外愣神的四人,說:“不想死就給我滾開點。”
蘇北嘴角一扯:“果然是火爆脾氣,看著挺可憐的,沒想到動起手來反而還要提被打的人擔憂。”
“他么的敢弄我。都給我上。”黃頭發怒了,沒有想到這么一個妞竟然說動手就動手,讓他一個大老爺們的顏面何存。
另外四人紛紛上前,想要制服劉婷麗。
到時候,他們想怎么弄眼前這位美女就怎么弄。
不過,使用過這個套路多次的痞子,這次遇上了硬茬。
短短十秒鐘內,劉婷麗就把眼前的五名痞子給擺平了。
劉婷麗這次是真的很生氣,都怪那個自以為是的蘇北,所以她在教訓這些痞子的時候,是以蘇北為假想敵。
因此,這五個痞子很倒霉,被劉婷麗毫不手軟的身手給鎮壓了。
劉婷麗微微喘氣,然后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前面站著不動的蘇北。
“看我笑話嗎。”劉婷麗冷聲。她加快腳步想要遠離蘇北。
蘇北單手攔住劉婷麗的去路,說:“并不是看笑話,是看那五個人的笑話。”
“不過是一些小魚小蝦而已,跟你這個大人物比起來,我們才是小魚小蝦。”劉婷麗走下人行道,繞過蘇北的手臂。
“生氣的女子可不好看。”蘇北轉身看向劉婷麗。
“我生來就不是給你看的。”劉婷麗的語氣依然很冰冷。
“你要去哪里。”蘇北上前詢問。
“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我散散心不行嗎。”
“現在整個江海市都發生了禽流感,這么冒失會很危險。”蘇北看著劉婷麗的背影說。
忽然,他的雙眼中出現精光,一眼看到了劉婷麗脖子上的紫色斑點。
雖然猶如芝麻大小,但是蘇北看得清楚,心中一驚。
他一個箭步沖到劉婷麗的身旁,用手抓住劉婷麗的肩膀,凝重地說:“別動。”
“別以為你是國安組總教官我就不敢打你,大不了我去辭職,”劉婷麗憤怒地轉身,揮拳砸向蘇北的面門。
蘇北見她雙眼還帶著紅眼圈,搖頭去制服。
“啊,”劉婷麗怒了,喊了一聲,對著蘇北就使用出女子防身術。
“你身體出問題了。”蘇北快速制服劉婷麗,雙眼則是看向之前被劉婷麗打倒在地的五名痞子。
“我就是死也不管你的事。”劉婷麗的雙手被蘇北控制住,她一怒之下,對著蘇北就咬。
“你屬狗的啊,”這讓他想到了柳寒煙,然后才想起來,這么一個暴脾氣還有點與柳寒煙相似。
“你別動,”蘇北皺眉,雙眼看向劉婷麗的脖頸。他看的沒錯,紫色斑點開始擴大了。
“你這個色狼,放開我,”劉婷麗瘋了一樣,對著蘇北使用出渾身解數。
蘇北搖頭,只好雙手環抱住劉婷麗,全身制服她才完事。
“你干什么,放開我,”劉婷麗臉紅脾氣怒,可她在蘇北的懷中猶如小羔羊,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你得禽流感了。”蘇北皺眉說。他想用這句話讓對方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