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水低頭說:“這兩人也是餐飲企業的老總,我占了市場上大部分的份額,便想要與我進行周邊渠道合作。”
“以后找合伙人先看品德。”蘇北的話中帶著怒,“今天如果不是我跟了過來,她可能已經出事了。”
江濤沉默不說話,一直在蘇北的身后。
“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請蘇總原諒。下次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不愉快的事情。”
江濤抬頭看著袁水,心想一個西城區的餐飲龍頭老大怎么會如此低聲下氣。
忽然,她覺得眼前這個袁總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又說不上來。
當然熟悉,當初三環步行街上出現的紅衫軍領頭人,就是眼前這個袁水。
他如今魚躍龍門,從袁家地產的一個小主管走到如今的大產業老總。這一切,都是依靠蘇北的一句話。
他見識過陳澤凱的歷程,所以他走的每一步路都很小心。
“袁家人以后辦事謹慎點。”蘇北走之前,想了想補充一句,“以后我蘇北與袁家之間的合作可能還要進一步。”
他的這一句話相當于是賞個甜棗。
袁水心中一喜,急忙點頭應是。蘇北的意思他怎么能夠聽不懂,袁家與蘇北還有合作,那么袁水作為中間人,絕對是受益的一方。
“走吧,大小姐,”蘇北用手拉住江濤的手臂。
江濤猶豫了一下,放棄了避開對方的想法。
袁水聽蘇北的語氣,似乎對江濤這個女孩很重視。他暗暗記了下來,以后可不能夠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了。
幾人剛剛要走,警察來了。
城西分局張局長來到這里,一見大名鼎鼎的蘇北在這里,他陰沉的臉色立馬變成菊花般燦爛。
“蘇總,你怎么在這里…”張局長皺眉看著地上的一干人。
“我手下一個員工被這兩頭豬猥瑣,好在我發現及時。不料這兩頭行動未遂,竟然找人來找事。”蘇北指著地上絕望的楊總以及昏迷不醒的劉總。
“都給我帶下去,”張局長冷冷地盯著楊總兩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行事,真當我警察局是吃干飯的。”
楊總看向蘇北,這才想起那日直播會場上的陳澤凱事件。他低頭供認不諱,認栽了。
“應該沒我什么事情了吧。”蘇北看著在場的幾人。
一名才來的青年警察提醒:“在場的幾人跟著來錄下筆錄。”
張局長恨不得轉身抽那青年一巴掌,但這是例行公事,他有些為難地看著蘇北。
“我可以代替蘇總做筆錄。”袁水眼尖,立馬上前說。
“也行。酒店監視器上也可以作為物證證實兩人的罪行。”張局長立馬笑著說。
蘇北點頭,拉著江濤離開了酒店。
兩人下樓時,上面一個在西城警局干了兩年的老鳥說:“你這個稚別什么話都說出來。剛剛那個蘇總是個大人物,連胡廳都得禮待有加。”
“啊,那我豈不是闖大禍了。”
“他那種大人物怎么可能會對你計較。而且,他還是紅遍全國的福爾摩蘇,有他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案子被破。”
老鳥說到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說:“聽說市局里有一個小刑警分隊長就是因為與蘇北認識,如今已經當上了刑警第二大隊隊長了,叫什么劉婷麗。”
蘇北與江濤兩人的氣氛本來就尷尬。
江濤一聽上面傳來的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要不要我帶你去練練酒量。”蘇北板著臉說。
江濤輕哼了一聲,掙脫開蘇北的手說:“你管我,你一個大人物還用得著對一個員工關心嗎。”
“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作為公司總裁,我有義務。”
江濤還想說什么,一想到最近蘇北的態度與做事風格,她氣又來了。不過,現在的她被涼風一吹,酒醒了幾分,還算理智。
她走向車中,說:“我不想聽這些。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回家了。”
“我送你。”蘇北靠在車窗,“醉酒駕駛你懂不。”他看江濤微醉,只怕要出意外。
“不用你管,”聽到蘇北關心,江濤反抗更烈,開車離去。
蘇北無奈,也上了自己的車,跟了上去。
江濤通過后視鏡見到蘇北跟了上來,不由得加快了點速度。
蘇北見狀皺眉,打電話給江濤:“你瘋了。是不是還想來一次酒店發生的那種情況。”
“你別跟著我我就減速。”
“這也是我回家的路,我沒跟你。”
“最好是這樣。”江濤掛了電話。她考慮再三,還是減了速。
蘇北松了一口氣,這妮子還好沒有柳寒煙的脾氣,否則車速早就過八十碼了。
兩人兩車亦步亦趨。
進入十字路口時,堵車了。
江濤停下車,東張西望,而蘇北驅車上前與江濤并駕齊驅。
江濤白了他一眼。
臉色桃紅的她在夜的霓虹燈下有一種凄涼的美,至少讓蘇北有一種想要保護的沖動。
“我去看看。”蘇北下車。
前方人群涌動,蘇北擠進去一看,是場交通事故。
交警正在進行現場秩序的維護,開始疏散人群,防止交通的惡化循環。
“請不要妨礙交通,救護車馬上就來,請大家遵守秩序。”一名交警對著蘇北一方的人群喊。
蘇北看了一眼兩輛轎車的車頭損壞程度,應該是闖紅燈相撞引起的事故。
在地上躺著一名女子,頭部大量出血,地上積攢了很多,情況堪憂。
另外一人則是靠在紅色轎車旁,是個年輕女孩子,被嚇哭了。
他搖了搖頭,配合交警的話,離開原地,準備回到車內。
“她腦顱出血,如果不進行緊急治療的話,只怕等不到救護車來了。”一名老外說著蹩腳的中文提醒。
交警也挺煩惱,在聽到這老外的話,意外地說:“你是醫生。”
“我是國際紅十字會的會員,我想我有能力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杰姆上前說。
交警怕耽誤治療,給杰姆讓開了道路。
杰姆上前查看,先是拿出自己的簡易急救箱,對女子頭部出血部位進行止血。
他抬頭看著四周說:“誰有冰。”
外部碰撞導致的腦出血,一旦內部出現腫塊,將會惡化腦部對身體的傷害,運氣不好的會導致偏癱,嚴重的直接死亡。
“這里,”有人從車內拿出被冰凍的礦泉水。畢竟救人要緊。
杰姆接過。
蘇北回到車上,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如今人群已經疏散,交通漸漸恢復了秩序。
但是事故現場暫時被警戒線封閉,留著杰姆在那里給傷者進行簡單治療處理。
剛要回市局下班的劉婷麗見到交通事故,處于職業病走出警車去看。她從江濤旁邊經過時,一股酒味飄來。
她立馬轉身詢問江濤:“這位小姐,請問你之前是不是喝酒了。”
蘇北扶額,這是頭母老虎,偏偏被他給遇到了。
江濤搖頭說不是。
劉婷麗哼了一聲:“看到那場事故沒有。你醉酒駕駛,也許下場就是他們了。”
“我我我…”一直以來都是良好市民的江濤遇到這種事情,反而有些無措。
“嗨嗨嗨,你個刑警該干嘛干嘛去,管這么多干嘛。”蘇北沒好氣地喊了一聲。
劉婷麗臉色沉了下來,她一轉身,臉色更沉了。
“蘇臉皮,”
“你是在對我進行語言攻擊,我要狀告你,別以為當個刑警隊長很了不起,”蘇北冷笑。
劉婷麗那個憤怒啊,她想要大罵,但是周圍這么多人看著,她下不去手。
所以,她干脆來了一個視而不見,轉身走向交警。
蘇北知道要遭,急忙下車說:“你這警察怎么開車的啊,這里本來就交通混亂,你放在大道上就走了,什么意思。”
劉婷麗當做沒聽見,走向警戒線。
“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的,應該沒結婚吧。也是,哪個男人敢管你這個母老虎。”蘇北靠在車門上,大聲笑。周圍人也笑。
劉婷麗毅然決然走向警戒線的步伐停頓。
她轉身,臉色陰沉地盯著蘇北,緩緩地走了過去。
江濤擔憂地看著蘇北,心中感動,這家伙為了自己不被扣分,竟然做的這么絕。
“你別說了,醉酒就是我的錯,你不要給我掩飾。”江濤咬著嘴唇。她實在是對蘇北又恨又愛。
“你再說一遍。”劉婷麗上前。
“說什么。”蘇北裝聾作啞。
“你不是大名鼎鼎的福爾摩蘇嗎。走到哪里,哪里的案件都會被你擺平嗎。”劉婷麗忍住揍他的沖動,指向警戒線,“你去解決啊,只要你能解決了,我對剛剛看到的事情既往不咎,”
“好啊,”蘇北嘴角一笑,帶著自信。
“解決不了,我就告你妨礙公務,”劉婷麗低聲冷冷地說。
“放心吧,我會保證氣炸你,”蘇北大笑離去,劉婷麗跟了上去。
真是沒天理了,她走到哪里都要遇到蘇北,而且每次都要被他氣上一回,這次也沒有例外。
“你好,我是市局刑警大隊第二分隊隊長劉婷麗。”劉婷麗報出自己的身份。
交警早就注意到了劉婷麗,見她過來,便點頭:“這里的事故我們已經控制,不勞劉隊長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