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欣摘下遮臉巨大墨鏡,剛剛和蘇北導演或者干脆說是陷害了一位不良影星,心底難掩舊日不見的平靜,搖曳著江海電視臺一姐的臺風走了過來。
“傅大美女肯定是想讓我請你吃大餐了。”蘇北看了看時間,已經夜晚十點多,剛好要給錢小蓉的演藝之路做一把助手,好歹就叫上尹信惠和林婉清兩人一起。
蘇北的交際圈分為幾個,這種飯局柳寒煙楚婕等人是不會參加的,當然,如果柳寒煙去大家肯定熱烈歡迎,但心里都會非常不舒服,鐵娘子的冷面作風可是很出名的。大家也相信,只有柳寒煙這等潑辣刁蠻的總裁才能降服蘇北這個浪子。
江海酒店不遠,有個江淮風格的淮揚菜館,二十四小時營業,蘇北預定了一個包廂,幾人先過去,隨后林婉清和尹信惠也到了。
“錢妹子,這位大美女應該不用介紹了吧,咱們江海市的市花。傅宜欣同學,別看我這位朋友個子比你高,歲數可比你小,以后一定要多多照顧一下。”
錢小蓉羞赧的給傅宜欣倒了杯水,“傅小姐比電視上看到的更漂亮。”
“咯咯,別聽蘇北胡謅,我記得你上過我的節目是嗎,我好像有點印象。”傅宜欣端詳起錢小蓉來。
一旁的米雅笑著說:“雪煙化妝品的節目,那天小蓉是既林婉清后的第二個適用者。”
“哦,我就說嘛看著眼熟,怪不得蘇北照顧你,好好干,有什么難處找我好了。”傅宜欣擔當得起這個大姐。
正說著,服務員引領兩位“電焊女工”走進來,沒辦法,林婉清和尹信惠走進飯店,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兩款比傅宜欣戴的還要大的墨鏡,幾乎將臉蓋住,進門才紛紛放下包卸下偽裝。
“林婉清,她就不用介紹了。婉清,這兩個丫頭你也認識了吧。”
林婉清點頭謝過蘇北的讓座,“見過呢,孫導難得欣賞這個女孩兒,我都有點嫉妒了。”
眾人認識差不多都臉熟,唯獨尹信惠和傅宜欣沒有過交道,當傅宜欣聽說尹信惠來江海,是執著于華夏古典音樂,這倒是讓她一改對這個天團樂隊主唱的看法。
“其實華夏傳統文化也在重拾自信的過程,不過在你們國家,對儒文化似乎很追捧,甚至作為經典。”
“傅小姐說的對,不過儒學文化也要認祖歸宗,這也是為什么我的國家沒有值得讓我追星的人的原因。華夏厚德載物的文化隨著經濟的撅起而復蘇,比如這次奇跡集團的影視投資,就是文化輸出的一種方式。”
尹信惠難得的謙遜給眾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不像一些高麗棒子一樣,非要說孔子和端午節是他們的。當然,這也是尹信惠內斂的智慧,和一群華夏人爭論文化之旅,她豈不是找虐,唯有避開這個話題才是聰明之舉。
“你們兩位文化交流大使還是暫時打住,先吃東西吧。”林婉清笑著說。
“對了,蘇先生,剛剛出事了你知道嗎,”尹信惠看著蘇北說。
“什么事,”
“李凱峰,哦,就是宴會上你替我解圍的那個男人,被記者拍到在廁所里搞…”尹信惠暗示到這里自然避開和諧詞匯。
米雅一口綠茶噴了出來,“什么,李凱峰。天啊,那可是現在最紅的男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居然是彎的,呃…”
蘇北不屑道:“男神,什么神,神經病嗎。”
“哼,你少來,都沒看過他拍的電影,怎么能輕易評價。”
“那種人能拍出什么鬼電影來,化化妝油頭粉面賣弄男人的那張臉,雖然我對娛樂圈不關注,不過又不是外星人,貌似繁榮的影視行業,發展的越來越畸形,無論什么片子,都有撈票房的嫌疑。好電影我自然信服,我還不至于吃這種無聊的醋,比如以前的大話西游,老版紅樓夢,傳承幾袋仍然是經典。但你不能因為星爺票房低,就認為這個李什么峰的影響力要比星爺強大吧。”
傅宜欣拿過蘇北的話,教育米雅道:“而且說道帥,李凱峰可不是男神哦,傻丫頭,等你再成熟一點,欣賞和鑒別能力就會有這方面的判斷。男人除了臉外,氣質底蘊好胸襟更重要。”
“何況李凱峰哪里帥了,經紀公司花錢做了四次整形手術…”尹信惠干咳道,“在首爾我的一位整形親戚告訴我的。”
“至于人品,”林婉清淡哼了一聲,“燕京的露露應該不陌生吧,這個小白臉就是踩著女人的肩膀一步步爬上去的。”
傅宜欣笑道:“最重要的是,今晚李凱峰不知道怎么把咱們家蘇總得罪了,廁所里的那一幕,可是蘇總策劃的哦。”
尹信惠馬上轉過頭看向蘇北,心里說不出的感覺。
蘇北聳聳肩說:“被搞的那個男記者偷拍尹小姐的照片,賣給李凱峰準備惡意中傷,照片發到網上,還好被我即時發現,順便給他的演藝生涯劃上一個不完美的句點。”
錢小蓉驚呆的看著蘇北,“這么說這個緋聞不是假的,呃,難道李凱峰要退出娛樂圈了,”
“放心,如果他沒有這個自覺性的話,會更難受。”整一個小明星,只需要李琳一個小丫頭就能解決,哪里需要勞師動眾。
眾人一邊吃飯一邊八卦,唯獨米雅面色焦慮,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她感覺自己是越來越毛躁,在場的幾個人中,一個是電視臺的金話筒,一個天團主唱,還有一個偶像明星,別人都沒說什么,唯獨自己居然把李凱峰奉為偶像,追星沒錯,但是追錯明星,可是會被人懷疑品味的。
晚飯散去后,因為都知道蘇北明天出差,沒有安排其他節目,各自分別告辭,蘇北給二子打電話,讓他開車送尹信惠和林婉清。
回到家時,柳寒煙的房門敞著,屋里亮著燈,半躺在床頭看報紙,這個含義已經很明顯了,是給蘇北留門。
“當當當。”
“敲什么敲,吵醒孩子大半夜的。”柳寒煙摘掉護目鏡,把報紙放在床頭柜上,“我剛聽說,你明天又要出去是嗎。”
柳寒煙的語氣很平和,但心里有淡淡的悲哀感,不管怎么說她也是蘇北的妻子,雖然有名無實,但是對他的關注度還不如周曼。
“去黔譚,我查查啊。”蘇北從手機短信中看了看,“黔譚市,這個地方叫木鹿縣,楚鼎天那邊圈的野生木瓜林出了點狀況,我去看看。”
蘇北懶得脫衣服,橫躺在柳寒煙的肚子上,抬頭看著他說:“半年時間內,奇跡集團如果突破不了這個瓶頸的話,可就很難發展了,這是擴張的第一步,看似無關緊要,但涉及到的可是大局。”
那片野生木瓜林寄托著蘇北既雪煙化妝品后,轉型第二代保健豐胸產品的項目,只有快速的回籠資金,才能有錢和影響力參與陳雪菲那邊的城南新區建設的大局。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就怕陳雪菲和陳澤凱掙得厲害,可除了奇跡集團外,外面可是也有很多財團虎視眈眈。據我所知,倭國一個重工業會社的老總也在江海考察,我們對他們了解少之又少,不過他們確實比我們有錢。”
“船到橋頭自然直,先休息吧,吟吟呢,今晚怎么沒吵著和你睡,”
提到這個問題,柳寒煙就臉紅,是啊,為什么蔣吟吟沒和自己睡,誰能想到六歲的孩子會大言不慚的說,哥哥明天出差,要把姐姐留給哥哥睡。
第二天下午,蘇北下飛機后,搭乘火車去往黔譚市,作為中西部貧困省份,經濟發展滯后的城區,與這里的地理條件是分不開的,華夏最典型的卡斯特高原地貌,進入山區,到處是水土流失的和農耕破壞的痕跡。
滇貴高原山區的水土條件和其他地方大為不同,具有破壞不可修復性,李琳的生態論是對的,因為經濟的片面發展,很可能會讓剛剛發現的一個美麗山區變成沿途的樣子。
晚上八點多,蘇北到了縣城,這趟出差不同以往,因為周曼也來了。米陽和張志剛開車在車站接站,見面后,幾個男人難免要喝點,買上酒和菜,開車去回天池山村莊。
“姐夫,我姐還好著唄,過年那兩天我給她打電話,總是吞吞吐吐的。”米陽經過這兩個月的歷練,霸氣的楚鼎天硬是將這小子給磨了出來,身上少了那份流里流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成熟穩重。
“沒什么事,她同學錢小蓉受傷在醫院跟著看護病床。”蘇北說。
楚鼎天等三人出來將近三個多月,卻一直沒能把木瓜林拿下來,也感到深深的自責,不過蘇北已經從江海遙控知道,這件事真不是那么容易促成的。
“米陽,趙玉瑩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想聽聽你的評價。”蘇北彈給他一支煙,有意要考量這小子一下。
“我去行啊姐夫,你連趙玉瑩那娘們兒都知道。”
“少跟我廢話,快說。”
米陽長嘆一口氣,說起趙玉瑩啊,比喝兩斤白酒都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