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可不敢大意失荊州,真元剛剛穩固還不是該得意的時候,他在山上又調息了一番,達到氣滿百穴肌理的地步,才收功下山。
實踐證明這顆風水珠為蘇北節省了幾十年的修煉時間,可這種好事為什么白玄燁還沒有嘗試呢,自己能想得通的道理,白玄燁不可能是不識廬山真面目。
蘇北不打算在這個小山村過多的逗留,這破地方信息不通暢,程九蕓他們還沒有消息呢。
到了縣城,蘇北先找個酒店落腳,然后給柳寒煙打了個電話。
“喂,您好,哪位?”柳寒煙失落的聲音。
蘇北尷尬的說:“寒煙”
“嘟嘟嘟”掛了電話。
蘇北丈二的合上摸不到頭腦,知道柳寒煙性子沖,不過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發脾氣的,只好給周曼打了過去。
“喂,蘇北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在外地,總之一言難盡,江海現在怎么樣了?”
周曼似乎走到一個沒人得地方,才告訴蘇北,“你要是再不回來,現在公司馬上被人收購了,柳寒煙正為這件事犯愁”
“停停停,打住,公司被人收購?什么收購?”
“白畫扇,你認識嗎?就是這個死女人,上周帶著部隊來還呃,她還扒了董事長的外套,不知道有沒有動人,總之她限令董事長一周之內做出決定,將柳氏集團以十倍的價格賣給她。”
“為什么?”
“我們也想知道為什么!蘇北,那女人明顯是沖你來的,你什么時候把她得罪了。”
蘇北對江海的情況已經了然于胸,他大逃亡的那天,就預感江海不會太平,索性人沒有事就好,公司沒了還可以再賺回來。
“你現在回去告訴柳寒煙,我今天動身回江海,我來和那個白畫扇談談,她做這些只是為了逼我出來。”
“真的!?”周曼驚訝道,隨即又擔心起來,“那你豈不是正中她的下懷。”
“沒關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只不過是偷了她一點東西而已,現在東西沒了,她就算想要也不可能。”蘇北當初離開江海市,沒有看透白畫扇的實力,不過現在至少不會怕她。
蘇北很心急,因為程九蕓他們還聯系不上,說明他們還在山區之中。
下午蘇北坐火車到市里,又轉到閩西省會改乘飛機,在登機前,終于能聯系到程九蕓。
電話里,程九蕓都快哭了,“蘇北,你老是說這真是一顆人參嗎?我們昨晚上確定的位置,如果地圖標示正確的話,這座懸崖上,真的只有這一棵植被。”
“呃,你們現在什么情況。”
程九蕓拍了一張照片,彩信發過來,嚇了蘇北一跳,程九蕓也是夠賣命的了。她和朝海現在匍匐在一個懸崖峭壁之間,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身上還吊著安全繩索。
不一會兒,第二張彩信照片發過來,確實不是一根靈草,而是一棵兩米多高枝葉繁茂的藤本類植物。蘇北想了想才認出來,這是一株“龍芯藤”。
看到是龍芯藤后,蘇北有失落也有驚喜,龍芯藤所蘊含的靈氣很稀薄,對玄階中期的他來說聊勝于無。不過,好歹這是一株靈草,和三生草不同,龍芯藤的生存能力較強。
“這里信號還可以,蘇北,我們打算先回縣城,設備現在是不允許了,除非把周圍巖體都炸開”
“別炸,太危險了。你們直接把樹木鋸斷,然后把枝干帶回來就好。”
“不要活的了?”
“別因為一棵樹再出人命,那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
吊在懸崖上采摘靈草的程九蕓心里一暖,果然沒看錯這個朋友,看得出來這東西對蘇北非常重要,可他最關心的還是他們的安全問題。
“九妹我現在有急事要回江海一趟,這件事做的隱蔽一點,從縣城買二手車,繞兩步路,來江海找我。”
“江海是嗎?”
“嗯,江海雪煙中藥,或者柳氏集團都可以。”
“什么!雪煙中藥?蘇北,你不會就是雪煙中藥的老總吧。”
“有什么奇怪的,難道不可以嗎。”
程九蕓再英氣也是個女人,是女人不可能不知道雪煙中藥,只是很可惜,她這樣的人也沒有門路能買到雪煙的一瓶化妝品,可誰能想到踏遍鐵屑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現成的雪煙老總就是蘇北!
在程九蕓看來,她以為蘇北這種伸手,如果是做生意的話肯定和某些東西掛鉤,沒想到居然是個國內知名品牌的老總。當她被黃老板出賣后,就決定投靠蘇北,只是誰能料到這居然是個能讓人飛黃騰達的機會,還遠離了那些打打殺殺的勾當。
幾小時后,蘇北在江海國際機場平安著陸。
來接他的人只有周曼自己,拉開車門,周曼便攀住了他的肩膀,埋怨和擔心像倒豆子似的傾訴著。
蘇北坐在后排稍微休息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海棠小區,葉凌風也在柳寒煙家里。
當看到蘇北后,幾個人松了口氣的同時,氣又不打一處來,葉凌風心道你再沒譜,就算是玩消失也要提前打個招呼。
現在情況變得復雜了,他們的奇跡集團已經整合完畢,大家的主心骨臨陣脫逃,集團的士氣受到了影響。連葉凌風和柳寒煙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更不知道蘇北在準備搞什么花樣。
更大的壓力來自于外界,陳澤凱和黃博文的聯盟終于出大招了。黃博文以舒家日化華東區總裁的名義像江海商會提出抗訴,雪煙中藥的產品嚴重破壞了日化行業的市場穩定。這一點是可以預見的,一瓶雪煙護膚品價值上萬元,在暴利斂財的同時,埋下了深深的隱患。
而此時的江海籠罩在一股詭異的氣氛之中,很多金融企業家第一次聽說白畫扇這個名子,但是這個名字帶來震動可真不容小覷,毫無征兆的接管了江海乃至國內最開放的金融借貸機構江海招商銀行。
江海招商銀行白總裁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提高了江海商行的貸款利息率,這讓那些大宗企業家們損失頗大,存貸款利率上漲之后,江海招商銀行的資本儲蓄金日漸攀升。無數的金融人士都在分析,江海招商銀行是不是在籌集資本憋什么大招。
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陳澤凱感覺頗好,他知道這白小姐是沖著蘇北和雪煙中藥來的,這個時候白玄燁不在江海,他打算大干一次,一舉讓蘇北這個暴發戶變得一無所有。
舒家日化和陳澤凱的盛世地產財團對江海商會的施壓,讓江海商會也有些扛不住了,已經找柳寒煙談話很多次,柳寒煙也一直拖著,等蘇北回來。
縱使是白畫扇的出現,讓柳寒煙有一種再也不搭理蘇北的沖動,可是在工作中他們還是合伙人,所以還是按捺下這種砍了他的沖動。
“現在整個日化行業都懼怕奇跡集團的瘋狂擴張,陳澤凱和黃博文突然豎起這桿大旗,響應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少。”柳寒煙憂心忡忡的道。
葉凌風把資料放在桌上,抿了口茉莉花茶,他這幾天很上火,“雪煙中藥的限量生產,本身就存在著巨大的缺陷,這種利潤率超過上限的斂財方式,鼓動起國內頂尖消費群體的攀比消費心里。我們的錢賺的太容易,有錢人花的錢太簡單,那些沒錢的人心里不平衡,我們的競爭對手抓住了這個機會。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包括江海商會的政策性影響,都是對我們不利的。這次江海招商銀行的存貸款利率上漲,就是一個證明,偏偏就趕在奇跡集團需要融資的大好時機。”
一旁,盯著蘇北看了很久的姜濤開口道:“這最重要的是,陳澤凱為了要挾江海商會制裁我們,正在籌備舒家日化的所有產品,在江海市大范圍下架。這個影響是致命性的,江海商會就算讓奇跡集團倒閉,也不允許關系民生的日化產品下架,造成市場搶購等一系列不可預知的風險。”
柳寒煙道:“江海商會那邊明天還要開會,你去參加好了。關于雪煙的發展問題,呵呵,天下人都等著你跟他們匯報呢。另外!”
柳寒煙說到這里,終于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蘇北你他瑪倒是告訴我白畫扇是什么鬼?還有,她說她小時候就嫁給你了,這他大爺又是什么梗?你們的鬼關系也就算了,現在連累整個集團三家公司,這瘋女人今天下午就要來我家談收購柳氏集團的事情,你自己惹的禍,自己擦屁股。”
蘇北短時間內怎么可能消化這么多的信息,腦袋都要大了。當他聽到柳寒煙談自己和白畫扇的關系時,差點氣笑了。究竟是什么誤會,讓柳寒煙相信自己認識白畫扇?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銀鈴般清涼的聲音。
“不用等到下午,我已經來了。”
白雪和白雨兩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女孩兒推開門,一個穿著白色柔軟質感衛衣長發及腰、綜合了東方古典美和西方貴族特質的女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