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凱憤然離開,他本來對蘇北還是抱有歉意的,可是偏偏姐姐想要控制自己,現在讓他放棄柳寒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不僅要和蘇北爭,也要和姐姐陳雪菲爭。
“陳總,有人看見蘇北也上了這艘船。”保鏢阿九從暗中走上甲板。
陳澤凱微微一怔,目光連忙轉向姐姐客房的窗口。
“他和電視臺的傅宜欣在一起,就在您剛剛和唐浩打架的時候,他也在場。”阿九繼續說道。
陳澤凱沉思了片刻,走進咖啡廳,坐下來,點燃一支煙,服務員剛要過來阻止,就被阿九給瞪了回去。
“這么說,蘇北已經知道了?”
“要不要…”阿九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陳澤凱搖了搖頭:“我見過速比的伸手,一百個你都奈何不了他。”
“真的?”阿九有些信不過,畢竟陳澤凱是個文質彬彬的人,打架的事情是個外行,怎么說他也是在緬三角地區刀槍彈雨里闖出來的人。
“陳總,那我們下船?我去聯系一艘快艇。”
陳澤凱搖頭道:“急什么,既然蘇北已經看見我和柳寒煙的事情了,他沒有動手,說明沒想把我怎么樣。況且,世界上有六十幾億人證明我再這艘船上,他再厲害,也不能無法無天。”
“您說的對,除非他是個沖動的人。”
陳澤凱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張小紙條來,這是他上船的時候,有一個賣花的小女孩兒傳遞給他的,上面是一個手機號。陳澤凱當時沒當回事,畢竟想結實他的人太多了,可是正當他要扔掉紙條的時候,有一個穿白色燕尾服的妖異青年擦肩而過,對他露出一個異樣的笑容,陳澤凱便知道紙條是這個人的。
阿九接了個電話,支應了幾句后,把手機揣起來,對陳澤凱說:“陳總,白總說進了公海,把負一層游樂場的賭臺全部開放了,問您是不是去玩玩。”
“沒興趣,不過倒是可以去那邊坐坐。”據陳澤凱所知,這位白總是來自燕京,也是個不差錢的主,對盛世地產的一個即將招標的樓盤很感興趣。
陳澤凱利用陳雪菲將陳家的商業網和人際關系,逐漸的掌握在他自己手里,而且非常有心機的開拓一些于陳雪菲之外的人。白總就是其中的一個,和江海造船廠以及江海旅行社都有些資本關系,這次不在柳寒煙邀請的范圍之內,卻也來湊這個熱鬧。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僻靜的包廂里,洪威宴請了幾位柳氏集團重要的股東,以及企業高管,這其中甚至也包括前一段時間被姜濤接替的運營總監羅禿子,以及市場總監趙德海。
現在不只是柳氏集團生死存亡的時刻,也是將柳寒煙踢出局的最好階段。
洪威看著兒子洪博文給大家倒上茶后,環視了一周:“不等了,現在這個時間,還沒有到來的人,再等也不會來。而到場的諸位,都是我洪威的朋友。集團的狀況,大家都非常的清楚,我就有話直說了。”
“洪總怎么說,我們怎么做,哈哈。”趙德海因為上次競爭運營總監的事情,出賣了洪威一次,這次是惴惴不安的來開會,率先表達自己的決心。
洪威微微一笑道:“柳氏集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持有集團股份的,總計有十六個人。而這其中,陳雪菲買了柳寒煙手里將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了蘇北,蘇北又賣給了我。所以在股權構成上,我基本上已經和柳寒煙持平,相信大家也應該心中有數。”
洪威自斟自酌,胸有成竹的笑道:“我提一個說法,大家討論,行不行我們舉手表個態。”
“洪總盡管說。”
“這次柳氏集團雪芙蓉系列產品,不僅造成了社會的不良影響,也賠了幾千萬進去。可是,這三年來,柳寒煙利用董事長這個位置的掩護,建設臨南分公司,投入進去的技術研發費用,要幾倍于這個數字。結果到頭來,只是生產出一批假冒偽劣的產品。”
下面的股東和高管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在感情上傾向于洪威,是因為洪威更有底氣。但涉及到利益的問題,他們永遠向錢看。
“博文。”洪威示意兒子。
洪博文端出一個托盤,托盤里面放著十幾個小紅包,“各位叔伯長輩,這是我父親為大家準備的小禮物,每人一份。”
一個紅包能放幾百塊錢,不過洪威的這個紅包下了血本,放鈔票固然是買不通這些人,一個袋子里裝了幾顆頂級的鉆石,折合成現金,每個股東和高層平均能拿到幾十萬不等。
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各位高層看到鉆石后,固然是眼前一亮,可還沒落到被眼前利益收買的地步。
“洪總,據我所知,你昨天和蘇北已經達成了股權轉讓,從蘇北手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