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柳寒煙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兩瓶啤酒中斷了自己的策劃,這是她這個董事長該管的事嗎。
面對唐浩的反問,柳寒煙又顏面掃地,她本來是想替蘇北把這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背下來,誰知道其中還牽扯到姜濤和周曼,一個自己看中的人才,一個是自己的貼身秘書。
“董事長,真不好意思,是我剛才口誤。我懷疑這一切都是蘇北故意鬧出來的事,就是氣不過我當了他的上司。”唐浩看到柳寒煙生氣后,心里一陣暗爽。
柳寒煙陰沉著一張臉:“你還有別的事嗎?”
“呵呵,董事長,我覺得蘇北入職在我們安保部門,他每天無所事事在你的辦公室里,同事們怎么看待,我的手下又是怎么看待這件事,外面的緋聞都快鋪天蓋地了,想必董事長也有所耳聞吧。”
柳寒煙眼神濃郁著一股焦躁,沉住呼吸,淡淡的說:“他只是各保鏢,難道柳氏集團還要為他安排一間私人辦公室?”
“寒煙…不,董事長,蘇北仰仗他是董事長辦公室的人,在外面游手好閑,而你不在的時候,他又和你的那個秘書勾勾搭搭,雖然沒什么,但是這種緋聞從董事長辦公室傳出去,總不會太好聽吧?”
柳寒煙當然清楚唐浩的目的,他只是單純的想對付蘇北,并不是替自己著想。但是唐浩鎖反映的情況,她心里也隱隱有些擔心。
不管蘇北是什么樣的人,他畢竟是自己的丈夫,看著他和別的女人鬼混,讓她這個完美主義者更加惱火。蘇北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是周秘書絕對又那種情愫摻雜在里面。
沉思了很久,柳寒煙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
“唐浩,你把蘇北的入職轉到你們安保部門,以后蘇北就是十八樓的保安,不允許再進這間辦公室一步。每周你都安排好考勤,如果他遲到早退或者曠工的話,你…”
“我會處理的。”唐浩靈光乍現,沒想到這么容易就達到了目的。
可悲哀的是,唐浩以為自己頭一次還擊,就把蘇北整垮了,卻不知道柳寒煙這樣做,在她心里是有些吃醋了,不想讓蘇北太過于接觸周秘書。
柳寒煙半倚在辦公桌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還有你唐浩,公司里什么規章制度,不要說你一個安保部的主管,就算是集團高管未經過我的允許,都不能進我的這間辦公室。你的那點小心思,你當我不知道嗎。”
“好,我馬上走,嘿嘿。”唐浩心里樂開了花。
柳寒煙厭惡的瞪了他一眼,一個只會打小報告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和蘇北比起來,至少人家…柳寒煙連忙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么了,什么時候居然這么關心蘇北。
快速的整理好資料后,她看了看手表,準備去開會。
而得到董事長特許的唐浩,像一個大爺似的躺在自己的安保部辦公室內,吩咐一個手下去同志蘇北,把他的私人物品搬出董事長辦公室,并且安排考勤報表。
蘇北轉一圈兒回來,發現董事長辦公室門口站著倆保安,手里抱著自己在報刊亭買的幾本賽車雜志,還有兩件外套,甚至還有上午喝的半瓶礦泉水。
“喲,辦公室大掃除嗎?”
保安干咳了一聲:“蘇先生,董事長剛才批準了唐主管的員工調動文件…您以后不能再進董事長辦公室,只能在這層樓巡邏和站崗,每天都會有考勤。”
蘇北知道唐浩肯定會找柳寒煙匯報喝酒的事,他已經和柳寒煙打過招呼了,而且那妮子也沒說別的,居然把自己趕出辦公室?
本想問問柳寒煙,但是蘇北知道,在公司里最好不要和柳寒煙對著干,保證她董事長的威嚴,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兩個本樓層的保安,帶著蘇北在十八樓轉了一周,還特意強調了本樓層的安保問題。在董事會成員所在的樓層里,是不允許安裝監控攝像的。
這兩個保安一樣是退伍軍人出身,都是保安中比較厲害的高手,能在十八樓擔負安保工作的,自然和樓下看大門的不是一個檔次的。安排好工作后,兩個保安一個樓道口站一個,就算是蘇北平時想開溜,估計這兩個人也會在他的考勤表上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過,八百塊錢的工資扣光了如何,唐浩還敢打自己不成,那不是求之不得嗎。所以蘇北還是來去自如,并沒覺得有什么委屈,反而在董事長辦公室里,連放個屁都不敢出聲,反而不自由,在外面空氣舒暢,活動反而更自由了。
于是蘇北第一次“外調”后,就曠了半天班,開車去了趟超市,替忙碌一天的董事長老婆準備晚飯。
當蘇北回家時,安琪兒那個睡魔,居然剛剛起床,哈欠連天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兵哥,你怎么自己回來了,咱媳婦呢?”
“忙。”
蘇北把瓜果蔬菜帶到廚房,放好后才出來,心里不禁覺得好笑,安琪兒雖然是在拿閨蜜開玩笑,但她恐怕不知道,柳寒煙還真的是自己媳婦。
時間還早,現在做飯的話,柳寒煙也回不來,蘇北坐下跟她一起看無聊的綜藝節目。電視中,一個非常漂亮眼熟的女明星正在做一個娛樂互動節目。
安琪兒時而大笑,時而癟嘴。
“有這么好笑嗎?”蘇北有些不懂她們女人的笑點該有多低。
“正因為不好笑才讓人笑。”頓了頓,安琪兒關掉電視機,伸了個懶腰,“這檔子綜藝節目是江海電視臺辦的,選秀選秀,選來選去都是拿出來秀秀,你知道我為什么笑嗎?”
蘇北搖了搖頭,心說無聊吧。
“因為電視里正在放的,還是我前兩天監制的節目,當時導演不在,我幫著搞節目,攝像那哥們兒跟在女明星屁后奔跑,電線掛撕了女明星的裙子,你猜怎么著,倆人都摔倒了,攝像機的鏡頭正好拍到女明星的裙底,我噻噻整整三分鐘的裙底風光,我想起來就好笑。”
蘇北詫異的看著她,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合著你們就是這么糊弄電視機前的觀眾的。蘇北從柳寒煙那里側面了解到,安琪兒性格開朗,又因為家庭的原因,在社會上人際關系特別疏通,甚至她老子副省干不了的事,她都可以解決。
“想什么呢,都看直眼了。”安琪兒用腳丫捅了他胳膊一下。
蘇北笑道:“我是在想你錄的那段子裙底,什么時候也給我看看,平時光看見女明星的正面,底部還真沒見識過,哈哈。”
“呸!下流,不過我很欣賞,要不我的底部給你看看?”
“你?還是算了吧,你身上我什么沒見過…”蘇北說到這兒,嘎然而止,冷不丁的想起那天兩人的尷尬場面。
“改天給你介紹那女明星認識,其實都很好相處的,別看電視上裝得二五八萬,我要上電視露個臉,比她們還能裝。”
說著話,安琪兒從沙發上翻起來,一拍腦門說:“對了兵哥哥,上次你帶我飆車,我看你技術真心不錯,能不能幫我個忙。”
“今天?”
“是啊。”
“現在都三點多了,公司下班還得去接媳婦,回家還得做飯,一大堆事兒呢,改天再約吧。”
安琪兒不容分說,一腳穿上鞋,跑向洗手間,不一會兒叼著牙刷出來,一邊刷牙一邊說:“我是真的有正事,今天約好了和幾個有錢的主賽車,我正愁沒什么勝算呢,如果你幫我贏了比賽的話,我分你一半戰利品。”
“我去,你們一個地下賽車難道還有獎金。”
安琪兒吐了口牙膏沫子說:“獎金?獎金能有多少,我們賭的是車,輸了的人輸一輛車,贏了的人當然就能贏一輛車。提前跟你說一聲,那些車中最便宜的也值個三五百萬,怎么樣有沒有興趣玩玩?”
安琪兒是個非常愛玩的人,什么豪車跑車都開過,當然不是她家里的,如果她們省委大院出現兩輛豪車,指不定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輿論的口水都能噴死。
不過安琪兒私底下也有幾輛車,有的是朋友“送”的,有的是朋友“借”的,甚至安琪兒想開誰的車,直接打個招呼就開,一直開膩了為止。所以她還真不需要買車,而且能整天換車開,還有人加油和保養何樂而不為。
蘇北在心里一算,保守的估計贏一輛法拉利,如果安琪兒分給自己一半,至少也有兩三百萬,他現在吃穿住行都是柳寒煙的錢,雖然是一家人,但是手頭不寬裕總問女人要,怎么好意思。
想到這里,蘇北走向洗手間,趴著門口一看,我去!“我靠,你上廁所不關門啊!”
“且,你不是說我身上沒有你么可看過的嗎,最近拉肚子,哈哈,見諒啊。”
蘇北替她關上洗手間的門,隔著門說:“就按你說的辦,我替你贏得比賽,戰利品每人一半。不過一定要在晚上七點鐘之前結束,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我老婆的脾氣。”
馬桶上的安琪兒也一陣無語,要是讓柳寒煙知道你背后管人家叫老婆,還想不想活了,看來兵哥哥還有二皮臉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