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的郁悶周曼不懂,一個秘書一個保鏢,串通一氣,說著自己壞話,還要我這個董事長買單,所以才打了這個電話,電話中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董事長,我和蘇先生真的不熟。”
“是嗎?以后工作中小心點,不要背后說人壞話,尤其是領導的壞話,明白嗎?”柳寒煙冷冷的說。
周曼感覺莫名其妙,我說誰壞話了,就剛剛說了你兩句,還是跟蘇北說的。
“嗯,我明白了董事長。”
“呵呵,還有,和那個姓蘇的保持距離,我發現他人品實在不怎么樣,你要知道,公司內部,是不允許存在戀愛關系的。”
“呃,董事長您想多了,我哪有。今天就是早餐的事情,才和他說了幾句話而已。”
聽到柳寒煙電話里的詆毀,蘇北的腦門冒出幾條黑線來,心說,小姨子啊,你還不如等我回去再罵呢,周秘書這邊得怎么想你。
果然,掛了電話后,周曼撅起了小嘴。
“蘇北,你說董事長是不是有病?一天到晚,不是對你發神經,就是跟我發神經。”
“唉!忍著吧。今天公司的事,都是我拖累了你,我心里也很內疚,來,我敬你一杯。”
周曼薄薄的唇一撅,故作生氣的說:“該感謝的應該是我,要不是你頂撞董事長,把責任承擔下來,我已經失業了。嘿嘿,董事長剛才還打聽你呢。”
蘇北心里苦笑,你這不是誠心和董事長撒謊嗎?咱倆這點事,柳寒煙是一清二楚。更不幸的是,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站在董事長這邊。
一打啤酒喝完,已經八點多了。蘇北擔心柳寒煙的安全,結賬后,在門口等她。
周曼從洗手間出來,晚風一吹,感覺這座城市暖心多了。
“走吧。”
周曼毫無征兆的牽住他的手。
蘇北仿佛被電擊中似的,美妙的感覺綿延不絕,甚至有種撲倒周秘書的沖動。
“走啊,綠燈了。”
“喔。”
蘇北大腦短暫短路后,連忙跟上她的腳步,周曼窈窕的背影,總給他一種想要摟在懷里的沖動,可手伸到一半還沒碰到她,又縮了回來。
太荒唐了,蘇北趕緊搖搖頭,我的任務是愛上董事長,怎么能先愛上周秘書。況且兩人認識時間不久,關系再好,也沒到肢體接觸那一步。
相比起戰場上殺伐從戎的蘇北,周曼的情商自然要高一些,蘇北的小動作她看在眼里,隱隱有些期待,又不知所措。當蘇北收回手臂的時候,她松了口氣,也有種酸酸的感覺。
“蘇北,你,你要是晚上沒活動的話,跟我看場電影吧,整天壓抑在董事長的盤剝下,再不放松一下就快爆炸啦。”
“這個…改天吧,哈哈,哥們兒等我回去打牌。”
“這樣啊,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把錢存到卡里。”
周曼有些落寞的進了一家自助銀行。
蘇北心急如焚,紅顏禍水,不保持清醒,容易耽誤大事。有人要殺柳寒煙,當然不會選擇白天,他不能出一點錯。
“周秘書,我先走了,急事!”蘇北朝著營業廳招手。
“哎,你等等!”
周曼跺了一腳高跟鞋,咔嚓一下,崴腳了,眼淚當場就疼的流了下來,委屈的坐在臺階上,這個蘇北也太太太氣人了,送一個女孩兒回家會死啊,活該你孤獨一生。
蘇北一路狂飆,心里越來越不安,把奔馳停在別墅外,跳下車,條件反射的警惕起別墅周圍的環境。
別墅靜悄悄的,沒有開燈。
蘇北大踏步的走進別墅,推開門。
以蘇北黃階中期的修為,不回頭就能知道,大門右后方,一根圓形鋼管,從空氣摩擦聲音判斷:鋁制棍狀,長度一米左右,直徑五公分,重量一千克,速度五十米每秒,距離一米五。
蘇北回身就是一拳,擊中即將砸在頭上的鋼管,鋼管以極其夸張的弧度折彎,當啷!掉在地上。
打飛兇器后,蘇北抓著兇手的胳膊,凌空一個過肩摔。
“哇啊啊啊…”
蘇北一愣,從聲音上判斷出是誰了,拽著那條胳膊,在空中卸下力道,攬入懷中,隨即放在沙發上。
“寒煙,你沒事吧?”
蘇北打開別墅的燈,再看柳寒煙,又想笑,又心疼。本以為是柳寒煙惡作劇,想要打自己,不過看她的神情,根本不是這么簡單。
柳寒煙穿了一身棒球服,頭上帶著一個打橄欖球的頭盔,剛才打飛的兇器是根棒球棍。此時,正瑟瑟發抖的看著他。
“別害怕,我回來了,不會讓人傷害你的,慢慢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柳寒煙歪著腦袋,惡毒的瞪著他,精致的臉頰滑過兩滴晶瑩的淚珠:“有幾個男的,一直在別墅外面轉悠,總是往里面看。”
“人呢?”
“我怎么知道!”柳寒煙吼道,“我報警了,警察來了也沒用,他們只是在公園草地野餐,誰會管啊。”
柳寒煙接著說:“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們不懷好意,警察走后,還來敲大門,我沒去開。”
蘇北壓抑著怒火,笑著安慰她:“或許人家只是借瓶醬油,呃,你怎么不打電話告訴我?”
“前提是你有電話嗎?難道要讓我給周秘書打過去,腆著臉跟人家說,讓蘇北接電話,你們不要臉,我還要呢。”
蘇北撓撓頭:“明天我就去買,保證隨傳隨到。董事長大人,您還沒吃飯吧,你洗個澡,我給你做火鍋。”
“要麻辣的,嚇死我了。”
“您就晴好吧…”
蘇北脫了外套,去廚房,剛推開門,門框上一臺微波爐就扣在腦袋上,連他都沒注意到。
“我去!”蘇北摸了一下腦門,幸虧身體結實,要是砸到那位還不暈了。
沙發上柳寒煙噗嗤笑了,伴著一張臉說:“我設計的機關!專門對付流氓和強盜,看來你人品還不錯。”
“董事長,還有多少機關,您能一次性說清楚嗎?”蘇北被她的可愛逗笑了,居然想靠這點小孩子把戲,對付歹徒?
“哼,來日方長,我治不了歹徒,也能辦了你,走著瞧。”
柳寒煙抱著沙發靠枕,光著腳丫看電視,很快廚房里飄出火鍋底料的味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算他有良心,知道鐘嬸不在家,自己餓著呢。
“極品哥,你說那些混混是誰指派的呢?”
“這個問題是我考慮的,你只需要正常工作開心生活就可以了。”
“吹大牛誰不會!”
蘇北把熱氣騰騰的涮鍋端上來,切得很薄的羊肉卷,幾樣青菜,粉絲以及魚丸。他不知道柳寒煙的口味如何,這些菜都是柳寒雪生前愛吃的,妹妹應該也差不多。
“那個,明天我不上班,你跟我去商場吧。”
“呵呵,莫非董事長懂得生活了?”
柳寒煙臉色驟然冷淡下來:“我警告你極品哥,你別多想,我只是不想讓你丟柳氏集團的臉,穿得跟個民工似的,還非要坐我的辦公室,丟不起這人。”
柳寒煙從來都不知道,家里有個男人是這么安心的一件事,雖說這個人也不怎么討人喜歡,聊勝于無吧。
今晚算不上是有驚無險,但是讓柳寒煙確信了一點,真的有人要害她,或許不是自己機警,已經出事了。
吃完飯上樓睡覺時,柳寒煙破例沒有阻止蘇北對她房間的睡前檢查,看著他認真工作的樣子,頭一次發現,這個兵哥哥還是很專業的。
柳寒煙倒了杯睡前牛奶,放在床頭,假裝整理自己的衣衫,當蘇北要走的時候,才鼓起了勇氣。
“害怕。”幾個社會混混,對于蘇北來說連蒼蠅都不算,但對柳寒煙來講,心里負面影響很大。
“呃,我就睡在你門口,有一點動靜我就毫不猶豫的沖進來怎么樣?”
“不許偷窺!”柳寒煙叉著腰說。
蘇北笑道:“董事長放心,我要想偷窺你,能在你不會發覺的情況下,看你做任何事…呃,我錯了,你鎖上門不就放心了嗎。”
“我鎖上門?萬一有危險,我叫你,你進不來怎么辦?”
“放心,這種門鎖不鎖對我來說沒區別。”蘇北下樓去抱被子。
半晌,柳寒煙才反應過來,既然都沒區別,那還鎖個屁啊。
整個夜晚,門外走廊的蘇北,都在凝視著窗外,以他的感知力,當然不是在警惕危險,而是在思考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如果有人要殺柳寒煙,肯定不會露出這種馬腳,甚至雇傭國際殺手都有可能。可見,這幾個混混的老板,沒想對柳寒煙不利,或者說是在踩點。
將近凌晨的時候,蘇北才勉強進入夢鄉。
清晨,柳寒煙醒來,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一縷陽光照在臉上,揉揉睡眼惺忪的美眸,向往常一樣,做兩個伸腿運動,開門,邁步。
柳寒煙似乎忘記了蘇北睡在門口,小腿邁過蘇北的腦袋。
輕微的聲音,蘇北就醒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鼻血差點噴出來,在他頭上是一朵潔白的蕾絲蝴蝶,兩條柔順青蔥般的小腿,夾帶著一股少女般的清香。
“啊!”
“流氓!”
“董事長…別!”
柳寒煙嚇了一跳,想要退回房間,卻被他的行李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蘇北的臉上。柳寒煙的一張臉瞬間變成紅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