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院落中,林岳正在幻想著,如何利用柳卿,來掌控蕭晨,進而征服母界的事情。
“林長老,外面有人送來一個袋子,袋子上還有一封信,說是給您的。”
有手下來匯報。
“袋子?信?”
林岳一怔,起身向外走去。
很快,他在院子大門外,見到了袋子和信。
一眼,他就覺得不太對勁。
這袋子很大,長條形的,能放個人進去!
他緩步上前,拿起信,看到‘林岳長老親啟’的字樣。
“是誰送來的?”
林岳沉聲問道。
“不清楚,沒人見到。”
手下匯報道。
“這么大的袋子,就讓人這么送來了,還不知道是誰送的?”
林岳臉色一沉,呵斥道。
“你們在這做什么的?”
手下忙單膝跪地,不敢作聲。
林岳呵斥后,緩緩打開袋子,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李遠?”
林岳一驚,瞪大了眼睛。
手下也慌了,這不是李爺么?他怎么死了!
“一襲黑衣…”
林岳看著李遠的打扮,想到什么,心中猛地一沉。
之前,李遠就失蹤了,他們派人找過,沒找到。
傳音石也聯系不上。
不過,他們倒也沒往別處去想。
可現在看他這打扮,林岳不得不多想了。
“快,把他抬進去!”
林岳低喝一聲,往周圍快速掃了眼,沒見任何蹤跡。
“是。”
手下應聲,把袋子抬了進去。
來到院子里,林岳吩咐手下,把李遠從袋子里拿出來。
脖子上的致命傷,清楚可見。
“剛死沒多久…”
林岳皺眉,如果是和于成他們一起,那他的尸體,該硬了才是。
“難道說,他被人抓走了?然后才被殺?”
林岳目光一寒,不管兇手是誰,已經波及到星宿島了,那星宿島就該一查到底。
想到什么,他打開手中書信。
“林岳長老,李遠與天山于成等十人,前來圍殺吾…吾格殺于成等九人,留李遠帶走。”
“他們盡是圣天教之人,不光李遠是,星宿島的三長老也是圣天教的人…”
“不可能!”
林岳看到這里,臉色陡然大變。
三長老是圣天教的人?
之前,三長老死在軒轅界,就不明不白。
這人到底是誰?
怎么會知道這么多事情!
“從李遠口中得知,光星宿島,就有圣天教教眾十人左右,他們互不知身份…”
“十人!”
林岳臉色再變,怎么會這么多!
同時他的疑惑更濃了,這殺人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些?
莫非是自己熟識的人?
“可能你好奇,吾為何要與你說這么多,不用多想,只因你與蕭晨關系匪淺…吾與蕭晨,也關系莫逆,多次聽他提起你。”
看到這里,林岳的手,猛地一抖。
比得知三長老死,更不淡定。
蕭晨在天外天,竟然有熟人?
那他要做的事情,不會暴露了吧?
他仔細想了想,只有星宿島小范圍的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應該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以蕭晨的好色,應該也拒絕不了柳卿這樣的絕色。”
林岳抬起手,抹了抹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覺得面對蕭晨,該改變一下態度了。
蕭晨在天外天,竟然有關系莫逆之人!
他一直都覺得,蕭晨對天外天不算了解,那他可隨意忽悠。
而且,只要蕭晨對天外天不了解,那就必須要用到他。
就算兩界接觸多了,在前期,他的地位也無人可撼動。
他盡可以憑著前期,多做些事情。
一步先,步步先!
可現在…他的計劃,完全行不通了。
蕭晨在天外天有關系莫逆的人,那必定對天外天極其了解了。
搞不好,蕭晨在天外天,已經有了布局。
林岳想了很多,唯獨沒懷疑蕭晨來了天外天。
不夸張地說,他絕對是天外天盯蕭晨最緊的人!
最近母界的一些事情,他都是第一時間知道。
蕭晨在母界很活躍,怎么可能來天外天。
別說‘陳霄’名字了,就是現在蕭晨出現在他面前,他都得懷疑天外天的‘蕭晨’是假的。
“吾之身份,如今還不適合暴露,等改日,吾與林長老,再喊上蕭晨,必把酒言歡,勾欄聽曲兒。”
最后,是這樣一行字。
“勾欄聽曲兒…他會不會知道什么,特意點我?”
林岳盯著最后的字,神色變幻。
“應該不至于,我把人送去問情樓,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林長老,信上寫的什么?”
手下見林岳神色不斷變幻著,小心翼翼問道。
“這是你能知道的么?”
林岳一瞪眼。
“是是是,那尸體…”
手下忙道。
“李遠啊李遠,你竟然是圣天教的人…”
林岳目光落在李遠那張蒼白無血色的死人臉上,瞇起眼睛。
他和李遠,算不得是一個陣營里的人。
或許能借著這機會,打壓一下對方陣營?
想到這,他取出了傳音石。
另一邊,蕭晨抽著煙,翹著二郎腿,晃啊晃的,難得悠閑。
“也不知道林岳那老東西看完我給他寫的信,會是個什么反應…呵,當老子是小傻吡,想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
蕭晨冷笑一聲。
他對天外天最初的認識,就是通過林岳。
這老家伙真真假假的,可沒少忽悠他。
不過,相對其他人來說,他和林岳關系還算親近。
所以,他才會把李遠給林岳送去。
現在他明白了,只要是大勢力,就沒有鐵板一塊的,內部必定分為兩個甚至多個陣營。
或以血脈聯姻,或以利益聚集…總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要是李遠和林岳是一個陣營的,那也能提醒林岳。
如果不是,也就隨林岳去做文章了。
這人情,林岳必須得認。
在慕容月和段青雪回來后,蕭晨把三長老來的事情說了一下。
慕容月也分析不出如何,表示只能暫時相信三長老的話。
畢竟他們不了解三長老。
不了解一個人時,就無法通過分析出他的一些行為,來知道他想要達成什么目的。
蕭晨見慕容月都很說,也就懶得多想了。
以他如今的實力,在天外天,足可自保了。
他,也沒了剛來時的小心翼翼。
更多了幾分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