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樓內,除了簫聲外,再無其他聲音。
姜伶沉浸其中,盡情吹奏著。
她旁邊的孔簫等人,也露出陶醉之色。
名曲!
剛才看時,就覺得很驚艷了。
此時由姜伶吹奏出來,更為驚艷。
不說絕無僅有,也絕對達到‘名曲’水準。
尤其姜伶的吹奏,更讓其增色不少。
一曲終了,現場依舊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沒從簫聲中緩過神來。
包括姜伶,依舊保持著吹奏的姿勢,遲遲沒有放下古簫。
“不可能!”
忽然,一聲大喝響起。
這聲大喝,驚醒了所有人。
眾人緩過神來,看向聲音來源,是天山七少。
“不可能,短短時間,怎么可能會譜寫出這樣的曲子。”
小傻吡沉聲道。
“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聽到小傻吡的話,蔡三娘等人,臉色一沉。
有問題?
這不是懷疑他們作假嗎?
“這樣的曲子,至少需要長時間的打磨才行。”
小傻吡再道。
“這才多久?我不信在座的人中,有音律奇才。”
“呵呵,你做不到,就代表別人做不到?”
不等蔡三娘他們說話,蕭晨冷笑開口了。
“我兄弟趙天,不光是煉器奇才,更是音律奇才!”
旁邊的趙日天,臉皮抖了抖,有點發燒。
說他是煉器奇才,他認了,他也這么覺得的。
可音律奇才…這不胡扯么?
“趙天…”
姜伶從白紗帳中走出,目光落在蕭晨這一桌上。
趙天,身在其中?
是誰?
“你的意思是,這曲子是趙天所作?誰叫趙天?站出來我瞧瞧。”
小傻吡怒聲道。
“你說瞧瞧就瞧瞧?你算老幾?”
蕭晨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真以為你是天山的,老子就不敢動你?”
“你…”
小傻吡更怒,壓制不住殺意了。
強又如何 這是天山的地盤。
總不能真等不到救援,就被殺了吧?
真當他天山七少是泥捏的?
“兩位息怒…”
蔡三娘見雙方劍拔弩張了,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這位天山來的朋友,我可以保證,這里面沒有作假,這首曲子就是這位趙天,現場譜出來的。”
“這是我剛才吹奏的三份曲子,不信者可以上來看看,第一首曲子為李三所譜,第二首是傅翔飛所譜,第三首是趙天所譜…”
姜伶也開口了。
“我想,這三首曲子孰強孰弱,大家心里都有數了吧?現在,就請這三位起身,讓我們認識一下吧。”
現場的人點點頭,四下看著。
確實,根本不用再評判了,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第三首曲子,絕對奪魁。
就是不知道,能做出這等曲子的奇才,是什么樣子的。
一道道目光落在蕭晨這桌上,誰是趙天?
“趙兄,起身啊。”
蕭晨轉頭,笑瞇瞇地說道。
趙日天苦笑,只能緩緩站起來。
他心里,多少有點虛,萬一現場考驗呢?
那肯定得露餡了。
姜伶看著趙日天,目光一閃,是他?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與其討論曲子以及那首詞了。
“誰是李三和傅翔飛?”
蔡三娘問道。
“我是李三。”
一個年輕人起身,輕搖折扇。
“我也頗擅音律,今日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與趙兄的曲子比起來,我所譜的曲子,不值一提啊。”
趙日天擠出個笑容,拱了拱手,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萬一搭話了,他再說些專業的詞匯,自己根本聽不懂啊。
“誰是傅翔飛?”
姜伶問了一句。
雖然傅翔飛譜寫的曲子,不如趙天的,但也算是難得精品了。
所以,她也想認識一下。
“我表弟!”
青年大聲道。
小傻吡本不想起來,可聽表哥這么說了,也只能沉著臉,站了起來。
“還真是他。”
蕭晨嘀咕一句,難怪剛才那么得意啊。
姜伶則皺了皺眉頭,是他?
瞬間,她想認識的念頭就沒了。
不認識都想扒光自己的衣服,要是認識了,指不定怎么著呢!
“兩位的曲子,也都非常好…”
蔡三娘說了幾句場面話后,目光落在趙日天的身上。
跟陳霄在一起的,還真是沒尋常人物啊。
“今日奪魁者,趙天!”
“恭喜趙兄了。”
蕭晨看著趙日天,笑瞇瞇地說道。
“別。”
趙日天尷尬一笑,擺了擺手。
“今日,小女子姜伶,為趙公子摘去面紗。”
舞臺上,姜伶看著趙日天,緩緩道。
聽到她的話,現場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馬上就要見到姜伶的真面目了,不枉來一趟。
雖然姜伶作為十大名伶之一,肯定很漂亮,但漂亮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說了。
趙日天也盯著姜伶,有些緊張,會是她么?
應該是吧!
姜伶察覺到趙日天的目光,稍有些疑惑,不過也沒多想,摘掉面紗,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兒。
雖不如慕容月那般驚艷,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
現場,無一人失望。
就算是蕭晨的眼光,也覺得姜伶很漂亮了。
“是她!”
趙日天看著姜伶,低呼一聲。
慕容月看看趙日天和姜伶,再看看蕭晨,有些無奈。
看來,有些盤算,得落空了啊。
不過想到趙日天的身份,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真成了話,問情樓與碎星宮的關系,就會更進一步。
“恭喜趙兄,終于見到朝思暮想的人。”
蕭晨笑道。
“呵呵。”
趙日天滿臉傻笑,眼中只剩下姜伶。
姜伶更奇怪了,他的‘是她’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認識自己?
她打量一番,確定之前沒見過趙日天。
她決定,等會兒好好問問。
“十大名伶,名不虛傳啊。”
“那肯定了,十大名伶是問情樓的招牌,問情樓又怎會自毀招牌。”
“名伶之美,猶如仙子。”
“難以想象,這小嘴兒能吹出那么悠揚動聽的聲音。”
現場的人,也在議論著。
小傻吡盯著姜伶,怦然心動。
是他想睡的女人!
不行,他必須要睡!
就算掀開姜伶面紗的不是他,那又如何!
他可是天山七少,他想做什么,誰敢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