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女人,也就是九尾,猶豫一下,搖搖頭,還是沒多說什么。
她本想問問,沉木是否有意識。
有意識,又是否是以前的意識?
還是說,誕生了新的靈智?
換句話說,沉木重生歸重生,它,還是曾經的它么?
不過她還是沒問,因為她覺得,蕭晨不可能了解那么多。
“前輩…”
蕭晨想想,決定他也問幾個問題。
不能總是他回答啊!
起碼得你來我往的,多互動一下。
互動多了,不就熟了么?
熟了,才能留下。
“別叫我前輩。”
九尾打斷蕭晨的話,冷冷道。
“嗯?”
蕭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了,女人都怕老,更不喜歡被人以‘長輩’的稱呼來稱呼。
比如能喊姐姐的,不要喊阿姨,能喊阿姨的,不要喊大媽…更不要喊奶奶。
蕭晨看看九尾這張魅惑眾生的臉蛋兒,猶豫一下,還是沒敢喊‘小姐姐’,他怕這娘們兒跟他翻臉。
“九尾姐姐…”
蕭晨決定喊個穩的,把‘小’去了。
喊姐姐,比小姐姐要尊重人。
至于喊妹子…他怕挨揍。
“姐姐?”
聽到蕭晨的稱呼,九尾微怔,然后露出一絲笑容。
“對,喊前輩是尊重,其實我也挺別扭的,你這么漂亮,而且這么年輕,我喊聲‘姐姐’,也是應該的。”
蕭晨點點頭。
“還得是晨哥啊,論泡妞兒,晨哥這張嘴,也是沒誰了。”
白夜暗暗佩服,隨即偷偷瞄著九尾,這妞兒可真是太漂亮了啊,尤其那妖媚的氣質,以往絕對沒見過。
這種妖媚,絕不是那種妖艷賤貨可比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他覺得,晨哥的后宮,搞不好又要再添一員猛將,不,美女。
就在他瞎琢磨著時,目光落在一處,一愣,隨即瞪大眼睛,臉色白了幾分。
他的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不過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九尾的身上,沒人注意到白夜的異常。
“呵呵,會說話。”
九尾笑笑,目光再掃過蕭晨手中的古樸令牌。
“既然你們拿著戾的令牌來到了這里,那就是客人,也算是緣分…進來一坐吧,我也沉眠許久,沒跟人聊天了。”
“好的,九尾姐姐。”
蕭晨欣然答應,他就想好好聊聊。
“去吧。”
九尾輕撫兩只仙鶴的頭頂,轉身向建筑物走去。
“啾啾…”
兩只仙鶴叫了兩聲,振翅飛了下去。
“我們進去吧。”
蕭晨招呼一聲。
“對了,都小心點,別再著了道兒…哎,小白,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
“晨,晨哥…她…她沒有影子。”
白夜咽了口唾沫,壓低聲音,有些結巴地說道。
“什么?”
蕭晨愣了愣,猛地看向九尾。
九尾正向前走著,腰肢搖曳,步步生蓮。
蕭晨目光從腰肢往下挪去,眼皮狠狠跳了跳,地上…真的沒有影子!
“晨哥,是不是…鬼…才沒有影子。”
白夜再道。
蕭晨盯著九尾腳下,臉色變幻著,沒有說話。
她…不是人?
或者說,不是真實肉體?
不然怎么會沒影子?
就算異獸成精,化成人形,也是有肉體,該有影子才對。
只有魂體,才會沒影子。
隨即他又想到了九尾剛才所說的‘奪舍’,她不會真有這樣的想法吧?
“有伏羲大佬在,怕個毛線…如果不是魂體,才可怕呢。”
蕭晨轉念再一想,摸了摸左手骨戒,輕輕舒出一口氣。
“怕個毛,她是鬼,更容易對付。”
蕭晨低聲道。
“別忘了,骷髏怪也是守護者,照樣被我滅了。”
“嗯嗯。”
白夜一聽,馬上就鎮定不少。
也是,晨哥可是抓鬼專家!
“你們怎么不來?”
九尾停下腳步,轉頭看來。
“來了來了…”
蕭晨應聲,又摸了下左手的骨戒,把骷髏收起來后,快步跟上。
很快,一行人就進了建筑物,里面有桌椅板凳,一塵不染。
“請坐。”
九尾招呼一聲,坐在了主人位上。
“多謝姐姐。”
蕭晨說著,坐下了。
“多謝…姐姐…”
白夜等人,也紛紛道。
不過,薛春秋和雷公就有些別扭了,他們感覺自己比九尾大不少。
起碼,看起來大不少。
實際年齡的話…別說喊姐姐了,估計得喊祖宗。
啪啪!
等眾人落座后,九尾抬起白皙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見有幾個長裙飄飄的美女出現,送來了茶,然后又退去。
蕭晨驚訝之余,又留意了一下,這幾個美女…也沒影子。
“嘗嘗這里的茶,別處喝不到。”
九尾招呼道。
“好。”
蕭晨點點頭,端起了茶。
而薛春秋等人,則沒有喝,而是齊齊看著蕭晨。
他們怕有毒,想讓蕭晨試試…反正這家伙,百毒不侵。
蕭晨注意到他們的目光,有些無奈,還是喝了口,眼睛微亮。
這茶…不錯啊。
不比老算命的靈茶差,甚至…更好!
他又喝了口,微微點頭,這意思是…可以放心喝。
眾人見他動作,這才端杯喝茶,一個個眼睛也都亮了。
“跟著蕭盟主,不光能見到極品美女,還不斷有機緣…這茶,就是大機緣啊。”
丁武坐在最末,心情有些激動。
“戾交給你令牌時,可還說什么了?”
九尾看著蕭晨,問道。
“嗯?”
聽九尾的話,蕭晨念頭急轉。
剛才他就注意到了,這娘們兒的目光,一直瞄著他手里的令牌。
難道這令牌,還有別的用處?
不然為何一直瞄著?
這令牌是他從石棺里摸出來的,骷髏怪那會兒都消散了,肯定不能跟他說什么了。
“呵呵,他為了活命,跟我說了不少…不過關于這令牌嘛,說得倒是不多。”
蕭晨念頭轉完,微笑道。
“我只覺得這令牌不凡,九尾姐姐不妨跟我說說?”
“這令牌,是守護者的身份象征…”
九尾想了想,說道。
“姐姐,不止吧?為何戾的令牌,能來你這里?”
蕭晨笑容不變,這娘們兒想忽悠自己?
“這是因為大家同為守護者,而且也只是通過外面的結界而已…這結界,是為了隱藏這里,以及防止有異獸,還有外人進入的,守護者自不必攔著。”
九尾也露出一絲笑容。
“大家可能算不得朋友,但也算相識一場,這點方便…還是有的。”
“媽的,疼…”
蕭晨看著九尾的笑容,不用天地靈根大嘴巴子抽自己,狠狠掐了一下手心,疼痛襲來,讓自己清醒無比。
這娘們兒,又施展媚術了?
他扭頭看看薛春秋他們,一個個的…不說豬哥吧,也頗為迷戀的模樣。
“沒點出息,艸…”
蕭晨心里鄙視,見沒什么危險,也懶得去做什么。
“怎么,你不信我的話?”
九尾看著蕭晨,笑著問道。
“信,當然信了,姐姐的話,我怎么能不信呢?”
蕭晨一邊掐著自己的手心,一邊笑著回應。
“不過,他臨死前,跟我說過,這令牌有大機緣…雖然沒說什么大機緣,但應該不止是來姐姐這里串門吧?”
九尾笑容微微收斂,戾還跟他說過這話?
“姐姐,你剛才也說了,既然來了,就是緣分…要是真有什么大機緣,還望姐姐成全才是。”
蕭晨撫摸著古樸的令牌,說道。
“行…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跟你說了吧。”
九尾做猶豫狀后,點了點頭。
“不過,我有個條件,或者說,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姐姐請說。”
蕭晨點頭,心里有些得意,到底是沉睡多年的老怪物了,跟他玩心眼,還差了點兒。
“我可以把令牌機緣告訴你,在你得到機緣后,把戾的令牌給我。”
九尾緩緩道。
“如何?”
“可以…”
蕭晨想了想,答應下來。
“不過,我能問一句,姐姐要這令牌有何用么?也是為機緣?還是說如何?”
九尾沉默了幾秒鐘,沒回答,而是問了個問題:“戾為何要奪舍你?”
“他想離開…”
蕭晨說到這,一愣,脫口而出。
“你也想離開這里?”
“當然,誰想無窮歲月,都困在這里?”
九尾承認了。
“不過你放心,我與戾不同,我不喜歡殺人,所以我跟你做交易,換這枚令牌,而不是搶奪…如果我想搶奪,你保不住。”
對于九尾的話,蕭晨沒有完全相信。
可能真如九尾所說,她不喜歡殺人。
也可能…她有什么忌憚或者限制。
比如忌憚他殺了骷髏怪,不想承擔風險。
再比如,此地有什么限制,讓她不能隨意殺人。
二者…他更相信后者。
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老妖怪,裝什么圣母。
“這令牌,可讓你出去?”
蕭晨看向手中令牌,好奇道。
“如果令牌能出去,戾為何還要奪舍?”
“一枚令牌,當然不能出去,但湊齊了六枚令牌,就可以了。”
九尾回答道。
“我要令牌,不為機緣,而是為了自由…”
“不為機緣為自由?”
聽到這話,蕭晨心里升起一股沖動,想馬上把令牌送給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