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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有血必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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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磅礴的劍意瞬息之間便涌向了徐寒的天元。

  這尋常修士得數年苦修方可沖破的三元境最后一道的難關,卻在那呼嘯如海的劍意面前,瞬息土崩瓦解。

  徐寒身上的氣勢再次升騰。

  從某種意義上來所他已經破開了三元境,成為了通幽境初境的修士,他體內的劍種也在那時受到了三元破開之后的反哺,細小的嫩芽慢慢變得茁壯,一片片翠綠的細葉開始從枝干的各處伸出。下一步他只要再集合三元之力加之三百六十五枚竅穴之威,打通幽門,便可通幽境大成。

  以他體內如今依然聚滿的劍意,想做到這一點并不難。

  可是,這時,那自刑天劍上涌出的細蛇狀的觸手卻盤旋著將徐寒整個右臂籠罩其中,觸手的頭部來到了右臂與身子連接的肩部。

  那些觸手的腦袋在那時發出一陣興奮的嘶鳴,就像是饑腸轆轆的蟒蛇終于看見了肥美的獵物。在一陣抖動之后,那些觸手猛地一躥,竟然就這樣從各個方向刺入了徐寒的胸膛與背部。

  “啊!”

  血肉被撕裂的痛楚,讓徐寒發出一聲慘叫,他模糊的神智卻在這樣的痛楚下清醒了幾分。

  而那些出手卻并沒有關心徐寒的意思,他們刺入徐寒的身體之后,便在徐寒的體內一陣蠕動,然后在徐寒右胸處的某一點集結,纏繞在一起。

  徐寒體內肆虐的力量在那時好似受到了某些感召一般,開始不斷的朝著那處涌去。

  隨著力量的涌入,血紅的光芒綻開,那團由觸手纏繞化為的事物就在這些力量的滋養下,化作了一道圓形的肉球,如有靈智一般開始輕微的跳動。

  這是...

  徐寒的心頭一震,他從那事物的氣息中感覺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東西。

  對,那東西在徐寒體內形成了一個“元”。

  與人元、天元、地元一般的“元”。

  只是它的氣息陰冷,帶著濃烈的殺機,徐寒不知如何稱呼這體內忽的形成的第四個“元”,只能暫且將他叫做血元。

  就如同曾經天劫在他體內殘余的力量幫他開辟出數百枚竅穴一般,多出的一道“元”便意味著多出一道力量。這按理來說應當是好事,可徐寒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

  因為隨著體內劍意的涌入,那血元的周圍的紅光大盛,而一旦劍意涌入,便會被那血光所侵染,化為血色。隨著之間的推移,血色劍意在徐寒的體內越積多,似乎隱隱有侵染徐寒身體的意思。徐寒在那時便醒悟過來,這所謂的血元是那刑天劍中某種力量演化而來,若是被他繼續這樣侵蝕下去,恐怕他便會此地喪失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可徐寒體內的力量大半都是由刑天劍吸收那位天狩境劍客的真靈而來,雖然它們都盤踞在徐寒的體內,但徐寒對于這些力量根本沒有半點的掌控能力,更不提調集他們對抗血元。

  眼看著那血色的劍意愈發濃郁,徐寒卻束手無策之際。

  他裹著白布的右臂卻在那時猛地一震,紫色的妖氣忽的涌入了徐寒的體內。

  這樣的變故來得極為突然,甚至可以說沒有半分的預兆。

  只見那些紫色的妖氣在那血元的身旁匯集,然后化為了一道圓形的泛著紫光的事物,而周遭的劍意也在那時開始朝著紫色的妖氣匯集,很快便在那血元的身側形成了一道與它一般的妖元!

  二者開始瘋狂的吸收著周遭的劍意,不斷吞噬轉化為血色劍意與紫色劍意。

  徐寒大抵猜到,是那大君的右臂被刑天劍的血氣刺激自動覺醒,它自然不甘被一把劍控制,因此開始與它搶奪徐寒身體的控制權。

  可是這并不能對徐寒的現狀產生哪怕一丁點的改變,因為無論最后是刑天劍還是妖臂取得了勝利,對于徐寒來說等待著他依然只是成為他們的傀儡。

  徐寒怎么能甘心被一把劍或者一只手臂所控制?

  他咬了咬牙開始思索如何對抗這二者。

  既然這妖元與血元都想著通過轉化徐寒體內的劍意從而控制徐寒,那他也何嘗不可,利用自己的天地人三元吸收這些力量從而搶奪這控制權?

  徐寒想到這里,便再也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心思一動,體內的天地人元猛地旋轉起來,開始如那血元妖元一般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力量。

  這樣的做法并不是沒有效果。

  可是那妖元與血元顯然比天地人三元強出一籌不止,即使徐寒全力運轉這三元,其吞噬力量的速度依然遠遠比不上二者的十分之一。

  這樣下去,似乎他依然逃脫不了被吞噬的命運。

  徐寒意識到,他需要更多的“元”。

  可是元這種東西應該如何憑空生成了?

  這事若是說給旁人聽,旁人定會笑徐寒癡人說夢。但徐寒卻目睹過兩道元的生成,就在他的體內。

  他可已很清楚的明白這個過程,說到底便是一股純粹力量的凝結在一起,在以磅礴的力量灌注,從而在體內形成的一道與天地人三元一般的事物。

  當然這話說來簡單,但其中風險卻是言語難盡,稍有不慎徐寒便會因為力量聚合時所產生的異變爆體而亡。

  但對于現在的徐寒來說,顯然他并沒有猶豫的時間。他寧愿爆體而死,也不會甘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妖臂或是刑天搶奪走。

  他自己的命,他要握在自己手中。

  若是不能,那便唯死而已。

  在這件事情上,徐寒從來沒有過任何的遲疑。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開始凝聚著自己體內的力量試圖造出一個新的元。

  可是每當他將劍意凝聚在一起,然后灌溉劍意之時,那被他凝聚在一起作為元的基礎的劍意便瞬息渙散。

  數次嘗試無果之后,徐寒終于意識到,劍意凝聚成的元,本質上還是劍意,再用同樣的力量澆灌,那么劍意凝聚的集合體,必然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所以便渙散開來,因此想要凝出新元,那么就必須找到比劍意更強的力量。

  可是他的體內又哪有這樣的力量呢?

  徐寒陷入了深思,而體內的妖元與血元卻在這時依然不斷的轉化著徐寒的力量,一步步蠶食著他的軀體。

  危機不曾消減,反而愈演愈烈。

  這一點于徐寒的體內如此,于天策府中的局勢亦是如此。/p>

  那中年劍客雖然因為真靈被吞噬而失去了戰力,但他那四位同伴卻聞聲殺了進來,在短暫的詫異之后,自然便要出手帶著氣息萎靡的男子離去。

  可是那中年劍客目睹了玄兒的存在,葉紅箋豈能放任對方離開。

  于是雙方再次展開了大戰。

  葉紅箋依仗著自己體內的真靈倒是可以與一位天狩境的強者打得不分伯仲,可還剩下的三位卻是完全壓制住了百余名天策府軍。

  很快天策府軍一方便開始出現傷亡。

  葉紅箋見勢不妙,便想著殺了那位中年劍客,便可以絕后患,可對方顯然也從葉紅箋對那中年劍客如此在意的態度中聞出了味道,舍命相護,這讓葉紅箋的幾次出手都無功而返,而天策府軍卻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出現敗相,短短一刻鐘不到的光景便有十余人死在了那些天狩境強者的手上。

  葉紅箋將這些情形看在眼里,心頭卻在滴血。

  這些天策府軍可都是當年夫子的舊部,在大周各處蟄伏近十年之后,只是天策府令一出,便再次義無反顧的聚集道天策府的麾下。如此忠心耿耿的將士,天下少有,此刻就是面對強悍無匹的天狩境強者,即使明知道沒有勝算,數百人中也未有一人臨陣脫逃。

  葉紅箋想到這里,心頭情緒翻涌,他側眸看了看一旁那位盤膝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少年,她知道短時間內徐寒肯定無法幫上忙,如今的天策府,只能靠她了。

  葉紅箋的心頭一沉,當下便沒了任何的遲疑,她背后那只紅色的巨鳥仰天發出一聲長鳴,葉紅箋便再次裹狹著漫天的劍意,殺入那些天狩境強者之中。

  隨著體內血色劍意與紫色劍意的增多,徐寒對于自己身體的控制力便愈發的薄弱。

  天地人三元的吸收能力遠遠比不上那血元與妖元。

  數次嘗試依然沒有結果的徐寒,眉頭深皺。

  他似乎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可就在那時他忽的撇見了自己丹田處的那枚劍種,隨著踏入通幽境,這枚劍種上的嫩芽變得茁壯,枝干上也生出四枚嫩綠的細葉。

  徐寒的心頭一動。

  劍種能將任何形式的力量轉化為劍意那么是否也就說明,劍種本身便是一道高于尋常力量的事物?

  這不就是現成的純粹力量的集合體?

  徐寒自然不敢去將劍種轉化為元,但劍種上的四枚綠葉,與劍種同根而生,未嘗不可一用。

  這樣的做法固然有些冒險,可徐寒此刻已經沒有退路,他心思一沉,便開始回想著之前血元與妖元形成過程,如法炮制的開始朝著那四枚綠葉中注入劍意。

  林大公子怎么也想不到這迎娶方子魚的喜事,最后會演變成天策府與他那些仆從的血斗。

  林開雖然愚笨,但也明白,如今的天策府可不是他這個失了勢的紈绔子弟招惹得起的。

  他看著天策府中橫七豎八倒地的天策府軍的尸體,頓時慌了手腳,他也不顧不得什么迎娶方子魚攀上玲瓏閣這樣的美事,轉過身子,便倉惶的逃離了此處。

  而事情演變到了這樣的地步,雙方都殺紅了眼睛,自然沒有誰會再去關心那位林公子的去向。

  方子魚的臉色煞白,她再次躍起,將手中的長劍一化十,十化百的朝著那幾位天狩境的強者們傾瀉而出,但這曾經在雁來城大放神威的御劍之法,在這些天狩境的強者面前卻顯得無足輕重。

  凌冽的劍鋒刮過那些天狩境強者的面門,但卻連那些天狩境強者的護體真元都無法破開。而自己卻因為連續釋放這樣的法門而氣息萎靡,其中一位天狩境強者尋到了機會,飛身一躍便朝著她殺了過來。

  葉紅箋的心思倒是要強出方子魚數倍,她明白這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道理,于是在那個蕩開,周身氣勢一震,以真靈之威逼開了與她纏斗的那位天狩境強者,奮力殺向襲殺向方子魚的那人。

  那人顯然沒有料到葉紅箋還有如此手腕,想要回防,可方子魚卻咬牙再次放出了飛劍。將他的回防的步伐拖慢,而葉紅箋趁著此刻,背后的神鳥雙翼一振,她速度陡然提升數倍,就在那時直直的取下了那人的頭顱。

  隨著一位同伴的戰死,剩余的三位天狩境強者紛紛臉色大變,他們體內狂暴的真元傾瀉而出,憤怒之下再也沒有任何的顧忌,便在那時以刀劍鋒芒殺向葉紅箋。

  三位天狩境強者的全力一擊威勢何其可怖?而葉紅箋也因為之前的舍命一搏而氣息紊亂,一時間根本難以調集起足夠的真元抵御。

  諸人發出一聲驚呼,眼看著那三人殺到了葉紅箋的跟前,想要救援,卻根本跟不上那三位天狩境強者的步伐。

  看著呼嘯而至的刀劍,葉紅箋臉色一白,隨即露出了苦笑。

  想不到,就要死在這里了。

  她腦海中在那時不斷的浮現過往的畫面,她想著小時候在天策府中,年邁的老人教她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她想著天策府傾塌之日,她的爹將她摟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君子不立危墻。

  她又想著玲瓏閣外,那少年立于漫天雷劫之下,輕聲問道,徐寒何錯之有?

  她并沒有多少后悔或是不甘,她畢竟做了自己想做的,也不曾懈怠,更不曾放棄。只是有那么一絲愧疚,將不該卷入此事的少年卷入此中。

  或許這樣的愧疚,只有來世再報了吧。

  她這樣想著,終于在那時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刀劍及身,等待著必然到來的死亡。

  只是這世上有很多事,終究不會如人所愿。

  譬如葉紅箋不會想到,這樣的一個清晨,天策府會迎來一場滅頂之災。

  又譬如她不會想到,這避無可避的一場死亡,卻未有如期而至。

  那位在地上盤膝而坐的少年忽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他的右眼閃爍著詭異紫芒,左眼彌漫這猩紅的血光。

  他的身上洋溢出的是沖天的劍意。

  他站起了身子,右臂的刑天劍發出一聲不敢的悲鳴,那些紅色的觸手如潮水般退下。

  少年用了一息的光景環視了周遭的情形。

  地上躺著數十具尸首,他們身著白甲,渾身浴血,但卻早已沒了生機。

  而不遠處,三位天狩境的強者如虎狼一般撲向一位身著紅衣的少女。

  少年眸中詭異的光彩的退去,隨即浮上眉梢的是一抹濃郁的煞氣。

  他沒有說話。

  身子一頓,便來到了那少女的跟前。

  只見他劍鋒一蕩,劍意呼嘯,伴有龍吟之音。

  三位天狩境的強者被這忽然殺出的少年一驚,還未回過神來,劍芒便已至身前。

  其中裹挾的威勢讓三人一愣,不得不在那時揮劍抵御,可饒是如此,他們依然免不了被那劍芒所震,身子倒退數丈方才穩住身形。

  他們隨即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郁的震驚。

  徐寒之前還不過三元境的修為,怎么這么一會的光景便晉升到了通幽境,而且觀他方才那一劍的氣勢,似乎還不是尋常通幽境修士可以比擬的。

  這本來只是借著林開之事稍加為難天策府,卻不知為何鬧到了這樣的地步,之前的怒意消退之后,三人也都有些后怕。其中為首一人便在那時邁出走到徐寒跟前,言道:“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我們都不愿意看到,不若就此作罷,我們也不再追究盧師兄之事。”

  他們口中的盧師兄想來便是那位死在葉紅箋手中的天狩境強者。

  他們并不清楚玄兒的事情,此刻提出這樣的提議,無非是害怕天策府的名頭,畢竟今日死在他們手中的天策府軍也有三十余人,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就是他們背后的那位也不見得會保下他們。索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在他們看來,徐寒應當沒有拒絕他們的理由,畢竟三位天狩境強者聯手,若是將他們逼急了拼個魚死網破,他們承擔不起這樣的后果,天策府也同樣承擔不起。

  就在他們以為徐寒會同意這個提議,吃下這個暗虧的時候。

  那少年卻指了指那滿地數十具天策府軍的尸首,滿臉寒霜的看向那三人問道:“你問問他們同不同意?”

  三人聞言臉色一變,當下便有一人沉聲言道。

  “天策府軍的死傷在下也很惋惜,但這刀劍無眼怪不得旁人,更何況盧師兄也已經戰死,而鴻師兄的真靈也被府主毀掉,府主就不要得理不饒人了。”那人這般說道,眉宇陰沉,語調之中亦不乏威脅之意。

  “真靈?盧師兄?”

  少年卻在那時淡淡一笑,稚嫩的臉上布滿寒霜。

  他的劍被他再次提起,不無遺憾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你說的這些東西,在我看來...”

  “一文不值。”

  徐寒在說完這話之后,便徹底失了再與這三人言說的興致。

  他的身子猛然動了起來,他手中的刑天劍血光亮起,直直去向其中一人的面門。

  淡黃色的劍意包裹著刑天劍的劍身,隱隱間一頭蛟龍裹挾在劍身之上,威勢之巨,令天狩境強者都暗暗膽寒。

  另外二人見徐寒出手如此狠辣,心頭一驚,卻不得不趕忙出手從兩側襲殺徐寒以此救援同伴。

  可那時,徐寒體內的氣息一陣,一紫一紅兩道虛影猛然浮現。

  紫色身影生得龍頭雀身,周身妖氣縱橫。

  紅色身影狀如修羅,血氣密布,殺機盎然。

  他們紛自浮現在徐寒的左右兩側,抵擋向那殺來的二人。

  真靈!

  二人的臉色一變,這浮現的兩道虛影分明便是真靈。可徐寒才剛剛抵達通幽境如何能夠在這樣斷的時間內,凝出真靈?

  這樣的疑問化為了驚恐浮上他們的眉梢。

  但下一刻,臉上的驚恐之色,便瞬息凝固。

  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三位天狩境強者的身子都在那時停滯了下來。

  而徐寒的身子卻回到了遠處,收劍歸鞘,紫紅兩道身影亦納入體內。

  他的臉色幽寒,卻不曾再在那三人的身上注目半刻。

  就在諸人疑惑之時。

  只聽一聲極為細小的輕響在天策府的府門處爆開。

  然后,那三位天狩境強者的身子便在那時由眉心處浮現一道細縫,如毒蛇一般朝著他們的身體四周蔓延。

  數息之后,那裂紋便密布他們全身。

  又是一聲脆響。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那三位天狩境強者的身子便在那時轟然炸開,血肉撕裂,化為碎末,散落一地。

  一招取下三位天狩境強者性命的徐寒,卻并未有因此生出半分得色。

  他轉過身子,將葉紅箋與方子魚的身子扶起,坐到了府中的石座上。又將地上的玄兒抱起,小心翼翼的捧著將之送到了秦可卿的手中,輕聲囑咐道:“好生照顧它。”

  在做完這些之后,少年沉默的將地上那位臉色煞白的中年劍客的身子提起,如同爛泥一般的將他狠狠的扔到了眾多天策軍的跟前。

  他的目光在那些天策軍浴血的身子上一一掃過。

  數息之后,終于沉聲言道:“我不知道,夫子手中的天策府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地方。”

  “但從今天起,在我徐寒手中的天策府。”

  “得換個模樣。”

  “今日之變,我天策府損失了三十七位驍勇之士。”

  “我不關心這些天狩境的強者究竟是從何而來,但我知道,他們背后的主使,是顧趙二家。”

  “所以,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我們得讓他們知道,天策府...”

  “有仇必報,有血必償!”

  徐寒說罷,周身氣勢一蕩,背上的刑天劍再次被他握在手中,高高舉起,他腳以隨機邁出,狠狠的踩在了那位中年劍客的頭顱之上,那中年劍客的腦袋便在那一腳之下,四分五裂,血跡濺射滿地。

  天策府軍們面容肅穆,亦在那時舉起了手中的刀劍,高聲喝到。

  “有仇必報,有血必償!”

  此音綿綿,于血跡斑斑的天策府府門內,經久不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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