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朱雀心中卻是糾結了很久,最后她想如果那樣就從了他。起碼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而且自己也不討厭他。她仿佛做了一個最艱難最掙扎的決定,但是當做出這個決定之后她又有些期待,期待他讓自己被迫同意了他,期待他強硬一些。
可是上和朱雀開了個玩笑,因為此時李佑的手已經再次掉頭,沒有一絲停留也沒有一絲猶豫,就在那開始的地方重新掉頭,再次向下。朱雀莫名有些失落,李佑總給她這樣糾結的情緒,就如剛才讓他做生意,他明明拒絕卻又讓她更覺高興。
而此時自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已經準備接受,他又偏偏心無雜念,仿佛根本就沒往那上邊想一樣。她這一刻分不清自己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應該向上對還是如此一般做個正人君子對。剪也不斷,理卻更亂。但是感受到李佑再次揉向另一條腿,同樣的力度,同樣的頻率,朱雀再次靜心,無論李佑是沒往那方面想也好,又或者他真的是在占便宜卻不敢越雷池一步也罷,她都對這個弟弟沒有一絲不滿,相反卻更是疼愛,雖然她不知道是疼多一些,還是愛更勝一籌。雖然心靜了,但是作為朱雀身體最敏感部位的腿被一個她沒有一絲討厭的男人觸摸半,身體還是有了本能的反應。
李佑只在朱雀最初的僵硬到松弛的時候才有一些異樣的感覺,但他強迫自己冷靜,因為他就是想單純的想讓疲勞的姐姐放松一下。
“姐,你給我講講徐省長唄”仿佛不想讓這份沉默演變的過于曖昧,李佑提出了一個請求,這是他吃飯的時候就準備問的。
朱雀仿佛也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知道這時候轉移注意力是遏制身體沖動的最好辦法,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聽。他大學剛畢業就因為老師的推薦進入了政府部門。”朱雀正準備繼續,李佑卻出言打斷“姐,你能倒著么?”
朱雀聞言一陣不解,疑問的看著李佑。
李佑笑著道:“我看的時候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一般好的我都會看兩遍以上,以前都是一點一點往后看,但是后來我發現第二遍從后往前看感覺完全不同,更能把握一個人成功或失敗的原因,也更容易抓住一個事情成敗的原因。”
朱雀聞言思考良久,最后竟覺得十分有道理:“你真厲害!”
這一句話朱雀的十分認真,并不像往日如弟弟一般的夸贊,因為以前李佑表現的好,表現的聰明,表現的厲害都是她做到過,經歷過或者是看到過的。但這一次李佑帶給她的是她從來沒有聽過也沒有見識過的思想,而且細一思索之后就知道這句話十分有道理。她覺得這一刻的李佑像個哲學家,所以她的話中帶著佩服和尊敬。
李佑也感受到朱雀的這個反應,尷尬的笑了一下。腿上傳來的感覺又把朱雀拉回現實,于是開始從許國慶升任副省長講起,講到他如何認識前任省委書記,一步一步,講到他的大學。
李佑知道許省長講完了,再次問道:“姐,再講講魏老。”
朱雀也發現這樣講故事更有意思,于是再次把魏文的經歷講了一遍,但是魏文故事的趣味性和跌宕起伏更少一些,就如朱雀最后的蓋棺定論一樣,魏文一生只做了一件事,然后做到了極致。越平凡越不凡,越平庸越難得,越簡單越偉大!
“還想聽誰的?”朱雀很有興致,她早已沒有了生理反應,只覺神清氣爽。
李佑猶豫良久,低頭看著手上白皙的,似乎正在掙扎。
一番糾結過后,李佑緩緩抬頭心翼翼道:“姐,您給講講楊爺?”
沉默......
其實一開始朱雀沒聽懂,但是很快,看著李佑帶著奢望和愧疚不忍的神情,她心神巨動。呼吸也不再平穩,仿佛有黑云壓城,不自覺的嗓子中隱有淚水。
李佑看著朱雀的神情,趕緊道:“不聽了!我給你揉揉肩!”李佑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趕緊起身,不想讓朱雀沉浸于痛苦之中。
朱雀拉住李佑的手,再次把已經起身的李佑拉回凳子上。
冷靜下來的朱雀自嘲一笑:“沒事兒,難得有個人愿意聽我講他。有時候我想講還沒人聽呢。”朱雀仿佛在安慰李佑。
但是朱雀并沒有開口,而是先問了個問題“你為啥想聽他?”
李佑并不知道朱雀如往常一般神情的一問其實大有深意,李佑的回答如果不能讓朱雀滿意,那她不會講。
“雖然我才聽過楊爺沒多久,但是心生神往,我想做那樣的男人!”李佑并不是阿諛奉承,更沒必要對一個死人溜須拍馬,哪怕他以前是朱雀的男人。但是在聽了他冰山一角的故事,看了一晚他的日志之后,這個男人的形象就一直在李佑的心中不曾消散,而且越來越清晰,他想知道關于這個神一樣的男人的一切,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知道他最多的也就只有朱雀了,所以他會糾結那么久,但最后還是提出了這個要求。
朱雀笑著點點頭,暗罵一聲自己矯情,他是在她見證下看了整本楊明日志的人,他更是不舍得讓自己難過的人,如此情況下他仍然要聽自己給他講楊明,那自己又何必如此。
“很多人背地里都叫他九千歲,雖然這個名字很難聽,但是我挺喜歡。他入獄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被誰帶走的,帶到了哪里去都是在他死后才被報出,我曾經四處求人,打聽他的下落,但是要么不知道,要么不敢。但是好像真的有神明一樣,在他猝死獄中的第二我就做了個夢,夢的很真實,很清晰。夢到我去監獄探視他。”
在那個夢里,朱雀走進監獄,看到銅墻鐵壁,她很難過。楊明看著朱雀笑了,就和往常聊一樣。“我很可憐么,很可悲么?”楊明調笑的口吻問道。
朱雀搖頭不話,但是眼睛中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淌,他瘦了。
“如果你要是這么想的那我就真的很可悲了。“楊明完全不像是在遭受牢獄之災,一如既往的鋒芒畢露。他:
“別人吃過的我都吃過,別人看到過的我都去過,別人夢想的我都擁有,別人追求的我甚至不屑一顧。我這一生雖然短暫,但起碼比那些虛活百年的人要壯麗的多。成也好,敗也罷,但我從來沒輸過。那我有什么可憐?有什么可悲?
善終?那些都是矯情的人才期望的,活著我要轟轟烈烈,死了我也不是籍籍無名,足矣。”
李佑不知什么時候又拿過一瓶紅酒,沒有杯子,聽到這里直接對著瓶嘴喝了一口,當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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