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李佑有點憂愁。他私下里了解過,年關這段時間是一年生意最火爆的時候,因為假期來了,消遣的人也就多了,而皇家桌球俱樂部號稱365不關門,這讓李佑不知道該如何請假,過年肯定是要回家的,他暗自心想只能找機會跟老板一下了。
最近老板來的次數并不多,每次來也只是象征性的待會看一眼就走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這,正當李佑漫不經心幫忙擺球的時候他發現老板又來了,而且旁邊還帶著那個火一樣的女人。雖然已經進入深冬,但是朱雀風格依然沒有改變,只是風衣換成了一個同樣紅色的長身羽絨服。
董志海看到擺球的李佑交代一句:泡壺鐵觀音送到斯諾克1號包廂。然后就和朱雀走向了斯諾克包房。李佑到后廚泡了一壺茶端到了包房,放下茶之后董志海道“你就在這擺球,外邊不用出去了。”
“哦”李佑點頭平淡的答應一聲,心中卻很高興,但他沒敢去看朱雀。
董志海沖著李佑介紹道“這位叫雀姐。”
李佑沒想到董志海居然向自己介紹了朱雀,所以微微愣了一下便對著朱雀微笑著叫了聲“雀姐好”。
“嗯,這不是八神么?”朱雀看著李佑笑著應了一聲,顯然她對那一次的比賽印象深刻。
董志海沒想到朱雀沒有一如既往的冷漠點頭,而是笑著調侃一句,知道她對這個李佑印象也比較深刻,所以聽到朱雀給起的這個外號,放聲大笑。
“哈哈哈,這名不錯哈”董志海道。
李佑沒有話,只是撓頭笑了兩聲便過去拿起記分遙控器。
斯諾克比較高檔,有電子積分器,這些李佑都知道,剛來的時候張明就交過他,也教過他擺球,而斯諾克的這些規則李佑本來就都知道,他也經常看斯諾克比賽。
董志海和朱雀打球,李佑負責計分、取彩球以及擺球工作。其實其他斯諾克房間都是自助的,只有擺球時候才有服務生過來,所以李佑算是專門替二人打下手的。
兩個人邊打球邊聊著合作的事情,原來最近董志海一直忙著和朱雀準備在長春開一家大型酒。目前長春除了比較知名的靚點和夜色以外,其他的都是主題規模的酒,所以兩個人正在研究投資在凈月區開一家比較大的。規模比靚點夜色大一些,也高檔一些,現在已經完成了選址和規劃,政府那邊也已經完成審批,就等著項目啟動以及后續的裝修了。李佑聽那感覺好像朱雀還要比董志海財大氣粗一些,心中不禁有點詫異。
李佑這個工作干的十分辛苦,倒不是計分和拿球有多累,而是朱雀打球時候就脫掉了外套,里邊一件白色的緊身t恤將她的身材勾勒的十分完美,每一次朱雀打球時候展現的曼妙身材總是讓他控制不住想看幾眼,但是又總是擔心被發現,所以總是要做得很自然,一掃而過,從不敢停留。他發現董志海比自己還謹慎,從來只是盯著球或者球臺看,從來不將目光放在朱雀身上,但是李佑很肯定的知道他一直在用余光欣賞,不得不贊嘆一句姜還是老的辣。而且最主要的是董志海和朱雀聊的時候還十分自然,總能保持一副云淡風輕,正人君子的模樣,甚至一度讓李佑懷疑這老頭是不是真的已經定力超神了。
不過李佑還是不會放過朱雀背對著他打球時候的風景,就死死地盯著看,但他既沒有看她的屁股,也沒有看腰,他發現她緊身牛仔褲包裹下的腿更好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對一雙腿如此癡迷,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董志海不明就里,以為李佑不敢直視朱雀呢,暗自感慨這孩子忒浪費資源。
這一刻李佑終于明白什么叫痛并快樂著了,他覺得如果能這么一直看下去也好,擺球計分神馬的累死都值得了,可惜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兩個人打了不到兩個時就結束了,打了四桿董志海輸了三桿,不是刻意讓著,是真打不過。
李佑對朱雀的球技也很是驚訝,震驚程度完全不亞于這個女人逆的姿色和氣質。朱雀顯然是個老手,走位和準度都不錯,經常能打出單桿四五十分的成績,最高一次甚至打出了單桿70分。李佑并不知道這在業余水平里算是什么高度,但是他覺得很了不起了。李佑在下班之后偶爾也玩過斯諾克,但是球太了,讓他打著非常不舒服,最多一次只打了三顆彩球就斷了,準度還好適應,只是走位的力度,總是控制不好,所以后來就很少玩了。雖然都是臺球,但是斯諾克和八球完全兩個概念。
朱雀起身告辭,董志海準備送她出去,朱雀不用了,已經熟悉了,李佑了聲雀姐再見,朱雀點了個頭就自己走了。
打了兩個時,董志海也有點累,就坐在包廂里接著喝茶,李佑將球重新擺好,董志海看著李佑擺球就和李佑閑聊了起來。
“看見沒,打的咋樣?”董志海喝了口茶問道。
“厲害!”李佑知道他的是朱雀,由衷的贊嘆一聲。
“這個女人怎么樣”董志海很有興趣聽聽只有19歲的李佑看到朱雀之后是什么評價。
李佑若有所思半,最后還是那兩個字——“厲害!”
董志海險些一口茶噴出來,他以為思考半的李佑會出怎樣的感觸呢,結果還是這倆字,當然他也知道李佑不是敷衍,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董志海緩緩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感嘆了一句,董志海看向李佑,發現他正認真的聽著,便繼續道:
“她也是吉林人,16歲被一個男人看中,收在閨中養做金絲雀,帶到了遼寧最富裕的海濱城市——連城。這個男人是連城人,叫楊明,出身農村,18歲步入社會,白手起家,建立連城實業集團,用了不到十年時間他就成了在整個遼寧呼風喚雨的人物。同時攀上了大人物,做起了房地產,然后涉足多個產業,影視傳媒,工業制造,體育投資等等等等,產業遍及東三省,業務覆蓋全中國。
黑白通吃,是當仁不讓的一號土皇帝…只可惜風頭太勁,而那位大人物因為東窗事發,連帶著那些曾經做過的不法事件全部被挖出,所以這個土皇帝也成了犧牲品,一生污點全部曝光,最后落的個在監獄中自殺而亡。
大廈傾塌,墻倒眾人推,曾經的兄弟、敵人都紛紛起來分食遺留下來的大蛋糕。就在他的產業即將全部覆滅的時候,這個被養了十幾年的金絲雀悄無聲息的整合了別人不知道的隱形資源,帶著那些忠心耿耿的兄弟力挽狂瀾于既倒,終于是保住了遼寧本地的根基。將楊明的老婆和孩子送到國外安頓好之后就是雷霆萬鈞的一復仇,從敵人到背叛的兄弟,無一幸免,輕則倒閉破產,重則性命歸。”
董志海換了口氣,繼續一臉佩服的道:
“無論手段還是氣魄,很多爺們兒都比不上!人們都東北少了個皇帝,遼寧多了個武則。
可惜啊,就在人們以為她要繼續卷土重來的時候,她把產業分給了那些對楊明衷心耿耿的兄弟,只留了幾個沒有黑色地帶的產業來養活被她送到國外的楊明老婆和孩子。當然產業依然不,最重要的是她振臂一呼,半個遼寧都會殺出來。能量不可想象啊。就算是現在東北最牛的黑龍江老方丈也得給上三分薄面。”
這一番話娓娓道來,聽的李佑是心潮澎湃,只覺得象楊明這樣一個梟雄縱然死于非命依然留下了一段傳,實在讓人敬佩,而朱雀作為一個花瓶,能夠在那樣的局面下撐起一片,放在古代也算是曠世奇女子了,確實當得上武則這個贊譽。
“老方丈是誰啊?”李佑來了興趣。
董志海對于李佑提出的問題很高興,起碼作為一個聽眾,李佑很合格,于是道:
“在楊明倒下之后,東北的龍頭就變成了老方丈,這個人也是黑白通吃,靠打打殺殺起家,做得多是見不得光的買賣,有點類似于過去的喬四。但是他很聰明,他打下來的江山都分給其他人打理,沒有一個產業是在他的名下的,所以他不用擔心象喬四、楊明那樣覆滅,也從來不惹大麻煩,就維護著黑龍江那一片。
他沒有自己的產業,也就沒有收入,但是每年那些接手他產業的人都會在過年前后去送禮,其實就類似于分紅,只是沒有任何一個合同寫著他有股份。當然也沒人敢不給或者少給,因為在黑龍江他能讓一個人一夜暴富坐擁千萬產業,也能讓一個人悄然間灰飛煙滅,神不知鬼不覺。所以黑龍江人是很和的,起碼表面如此,大家都是給他服務的,即便不是他打下來的產業,在黑龍江只要有大點產業的人都會給他進貢。因為一直是光頭的形象,收入方式也象靠著收香火錢生活的和尚,所以大家叫他方丈。”
李佑聞言對這個老方丈也是佩服不已,起碼這家伙頭腦夠用,所以贊了一聲:“牛人啊!”
董志海笑著點點頭,道:“大家都他有狐貍一樣的智慧,老虎一樣的魄力,耗子一樣的膽子。呵呵,雖然最后一句不太好聽,但是起碼他活的長久。尤其是這種幾乎處處涉及黑色地帶的產業,不謹慎肯定是要出事的。”看得出董志海還是十分認同的,其實隨著楊明的覆滅,大家都發現即使再大的靠山也有傾塌的危險,還不如像方丈一樣,心駛得萬年船啊。
“感覺如何?”董志海是想聽聽李佑的感觸,也想聽聽他的評價。
“都很厲害”李佑道。
董志海很無奈,但也不刨根問底,他給他講這些只是讓他了解下朱雀,也是讓他長長知識,開開眼界。
其實李佑心里更推崇楊明,他覺得輸也好,死也罷,人在世上走一遭何必畏首畏尾,又何必在乎生命的長度,楊明留下的璀璨輝煌注定要讓后人敬仰,做盡生前事,留與后人評,夫復何求?
“來,不了,咱倆打一桿”董志海被虐的有點意猶未盡,所以干脆拉著李佑打一桿斯諾克。
“我不會打啊…”李佑道,倒不是他不想玩,實在是覺得自己水平太臭,怕影響董志海心情。
“沒長手還是不懂規則?”董志海問道。
“那倒不是,規則也懂,但是打不好。”李佑解釋道。
“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呢…”董志海笑罵一句 無形之中李佑覺得和董志海的關系又進了一些,尤其這兩句罵的很親切,李佑也不再墨跡,選了個桿就打了起來。
董志海看到李佑還沒有自己的桿就提議道:“這么打也沒意思,啥時候你斯諾克贏我了,展臺上的桿你隨便挑一個”
聽到這話李佑頓時兩眼放光,他可是看那些桿好久了,饞的不行。他曾經想過在上低價買個桿,但他又覺得太丟人現眼了。這一次覺得機會來了,精神一震!
但是打起來之后李佑發現理想和現實還有很長的距離,無論李佑是進攻還是防守,用盡72翻技能還是被虐的體無完膚,一局下來只可憐巴巴的得了三分,還是只打進了三科紅球,沒有一次連桿。
一局下來董志海也一掃之前的陰霾,但又有些累了,估計也是嫌對手水平太次,就不玩了。臨走前董志海告訴李佑好好練練,賭注一直有效。董志海走了,他也跟著出去擺球了,練還是會練,但是他還是要等到下班之后。
接下來幾李佑又有了新目標,每都會練兩個時斯諾克,慢慢的找到了一些感覺,而且越打越有動力,慢慢的也不再排斥斯諾克,甚至喜歡上了打斯諾克的感覺,那清脆的響聲和每一次絕佳的走位都讓他很欣喜。
雖然練了幾,但是老板來的時候他還是不敢主動挑戰,就等哪老板來了興致再切磋。不知不覺年已經到來,母親又打來了電話,雖然只是噓寒問暖沒有問李佑什么時候回家,但是李佑不想讓母親這么漫無目的的期待,告訴母親自己臘月26或者27就可以回家了,雖然時間還是有點晚,但是母親總算有了盼頭,也很高興。
李佑算了算到現在自己已經攢了三四千塊錢,想著過年給母親買點什么,所以這幾白不上班的時候李佑都會到附近的商場逛一逛,百貨大樓、萬達廣場逛了個遍,結果他發現都好貴,一件好一點的衣服動輒就上千,咋舌半,最后還是沒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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