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晉級

　　李佑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在外邊吃了一碗蓋飯就去了臺球廳。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李佑自然不能開臺練球，但是有點興奮的李佑還是控制不住，想熱熱手，于是來到前臺。今當班的前臺是李莎，她正低頭用電腦不知在做著什么，并沒有看到李佑，李佑不太喜歡這個李莎，她經常繃著個冷臉，尤其在和擺球的服務生對話時候，總是有種頤指氣使的感覺，仿佛高人一等。

　　但是當面對老板或者是經常光顧臺球廳那些衣著亮麗的有錢人時候，臉上就會綻放出諂媚的笑容，總是和他們開一些有點曖昧有點葷的笑話。長得還算漂亮，但是尤愛化濃妝，李佑覺得還不如不化妝來的漂亮，尤其夸張的眉毛和眼瞳總讓李佑覺得她是個洋娃娃。而另外一個臺陳思思卻與其截然相反，平時只化淡妝，為人親和，和誰都是一副傻傻可愛的乖乖女一般，逢人就是笑臉，是個似乎不知煩惱為何物的一個丫頭。其他服務生也經常八卦這些前臺以及陪練，用張明的理論來“李莎就象紅燈區的雞一樣，農民工她看不起，人模狗樣的隨便上，恨不得主動擼起裙子。平常總是一臉要傍大款的樣子，其實反倒沒人待見，頂多把她當廉價豆腐揩揩油，反倒是陳思思既讓人尊重又讓人覺得可愛，招人稀罕。”

　　“莎莎姐？”李佑見李莎一直沒抬頭，先打了個招呼。老板喜歡叫他們思思、莎莎，所以服務生一般明里都叫她莎莎姐。

　　李莎聞聲抬頭，看到是李佑，她和李佑沒過幾次話，只是偶爾遇到互相象征性的打招呼，一方面李紗愛高冷，另一方面李佑也不像其他服務員那樣愛和球廳里的美女開玩笑，所以倆人并不熟。“咋了？”李莎平淡的問了一聲。

　　“那個要是有搶臺費的告訴我一聲。”在皇家一般一個人來到臺球廳的想搶臺費都會和前臺招呼一聲，好湊局。

　　起初聽李佑這么李莎有點一愣，因為這里消費不低，很少有服務生會在這里開臺打球，而且下班時間大家經常練球，也沒誰在休息的時候還來打球，但是李莎顯然對李佑的主意沒有太多興趣，不是她看上的菜她向來惜字如金，所以也沒多問，指著里邊一個球臺道“13號臺客人在自己練，告訴我有搶臺費的直接過去就行了。”

　　李佑順著她的手指也看到13號臺有一個人正在練球，回答了一句謝謝就走了過去。

　　來到13號球臺，看到練球的男人，大約30出頭個子不高。李佑也不啰嗦，直接問道：

　　“哥，還搶局么？”

　　那人也看到了李佑，點了點頭，招呼服務員先關掉再開臺，這是規矩，他需要先結算掉自己練球的臺費，重開之后兩個人商定搶七，就打了起來。

　　李佑手感不錯，而對手水平一般，走位和準度照自己都略遜一籌，所以打的并不激烈，不到兩個時李佑就以7：3結束了戰斗，一局結束之后對方還想再搶一局，李佑當然愿意，這個對手正是自己想搶臺的對手，因為他搶局主要想保持手感，找狀態，對手強弱無所謂，只要他能摸球練球就好，這個對手弱于自己當然更好，這意味著他不用自掏腰包。男人顯然也不在乎臺費，覺得能和比自己強的對手練球也不錯。

　　其實臺球這項運動很特殊，人們總是遇強則強，尤其對于八球來，如果對手太弱總不進球，那擋球的球就多，自己很難形成擊打的連續性，這一點對于會打臺球的人來是個最淺顯的道理，所以大家都喜歡和水平高的人打，這也是武康有這樣一個令其他服務生羨慕的飯碗的原因。

　　第二局李佑放了個水，他想多打一會兒，所以打到了7：5，結束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兩個人也都有點累了，就沒有再繼續，李佑放好球桿準備休息一下。出了臺球廳就去了圖書館，依然是資治通鑒，歷經一個多月李佑已經看到了尾聲，在圖書館呆了兩個時，啃完整本資治通鑒之后又去吃了個晚飯，當他再次回到臺球廳時候已經七點多了，里邊人聲鼎沸，比賽也即將開始。

　　在呂子剛的主持之下最后報名參賽的一共28個人，每次報名人數都不一樣，只要是報名就可以打，互相抽簽淘汰制，如果比賽過程中形成單數就有一人可以抽到空簽自動到下一輪。抽簽的工具是撲克，分別用a到k代表1到13，王代表14，每個撲克放兩張，抽到a的兩個人自動到1號臺打比賽，以此類推。李佑抽到的是11號，當他來到11號臺的時候發現等在那里的人正是白和自己搶臺的男人，那人看到李佑也是一愣，繼而微笑道“這他媽也太背了，你還要虐我一啊？”

　　李佑也笑道“緣分啊”

　　“媽的今出門忘看黃歷了。”那人無奈道。

　　“來，玩唄，不一定誰贏呢。”李佑順手將白球擺好，示意請對手先開求。對方也不客氣，開球迎戰。比賽開始階段并沒有裁判，因為沒有那么多人，所以只靠大家自覺，而到了角逐前三名時候則會有裁判，一般就是兩個經理加上一個擺球的。其實也無所謂裁判，一般不需要他們什么，只是在一些爭議自由球的情況下幫助判一下。其實基本也用不到，因為大家一般也很少因為一個球發生爭執，畢竟都是玩的，并不是什么真正大賽，而比賽時候看球的人很多，有很多選手的朋友以及其他球友都喜歡看一下高手對決，尤其對于經常在臺球廳打球的一些高手來，他們比賽臺旁邊從來都不乏觀眾，當然李佑這桌并沒有什么關注，因為兩個人都不太出名。但是在擺球的幾個人經常會向著李佑這邊瞟一眼，作為擺球的代表他們還是期待李佑能殺進個前四什么的，也算臉上有點光。

　　李佑狀態火熱，而對手因為比較了解他，所以打的比較保守，瞻前顧后，喜歡防守，進攻也多以慢球養球為主，這反倒讓自己的水平更沒法發揮。第一局兩人僵持了5、6分鐘，李佑抓住機會先下一城。接下來越戰越勇的李佑毫不拖泥帶水，連下兩城以3：0勝出。比賽分兩個階段，在四強之前都是搶三，四強賽之后變成搶五，前期為了節省時間，最后則是增加局數更顯水平，所以連下三局的李佑已經成功晉級14強。

　　依照規矩，負責擺球的人將各桌比賽結果報給呂子剛，由他記錄接下來抽簽人員，給李佑擺球的正是和他換班的蘇力，第一個知道結果的蘇力擺球之后沖著驢子剛就喊道“11號臺，李佑勝！”

　　因為興奮也因為覺得李佑爭臉，蘇力并沒有控制音量，仿佛就是想讓所有人聽到一般。聽到他這一嗓子大家都向這邊看了過來，搞得李佑有些不好意思。呂子剛也并沒有責怪蘇力，而是將李佑的名字率先寫在了本子上，所有人也都知道這個叫李佑的是第一個晉級的，但是對于大多數人來這并沒有什么，總有個第一個嘛，況且他贏得也不是大家都認識的高手，所以除了擺球的幾個服務生比較興奮外并沒引起什么波瀾。

　　這時候李佑才發現原來呂子剛和老板董志海都在酒桌前邊看著最近一桌的比賽，而此時呂子剛正在低頭向老板匯報著什么，董志海向自己這里瞟了一眼，點了下頭就繼續看比賽了。呂子剛正是在跟董志海解釋是他讓李佑這個員工來打比賽的，當然對于這些事董志海不太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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