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誰?”
李牧好奇地問道。狂沙文學網 流蘇道:“我也不知道。”
李牧:“???”
這是什么((操cāo)cāo)作?
流蘇又補充了一句,道:“那位的(身shēn)份保密級別非常高。”
李牧心中腹誹。
他對于反抗軍的組織嚴密程度,已經無力吐槽,這樣一次大型的破局行動,最后竟然是毀于自己人的背叛,八神衛之中,一半是叛徒,連方天翼都因此罹難,簡直是一群豬隊友。
“那我們如何找到他呢?”李牧問道。
流蘇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自顧自地在前面走著。
李牧看著這個倔強敏感絕望又希望著的女人,猶豫了數次之后,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最后再相信一次反抗軍吧。
就當是看在夏靜的(情qíng)分上。
帶著小九、小辰皇和尹侍女等人跑路,那是最后不得已的選擇。
如果反抗軍方面,有更好的退局安排的話,不妨看一看,畢竟袁吼下落不明,尋找他要一段很漫長的時間和流蘇堅信方天翼沒有死一樣,李牧也堅信,袁吼不會出事。
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四明仙府。
流蘇向西而行,大約一個時辰之后,在距離四明仙府約四千多里的一座沒有什么特點的山峰之巔停了下來。
“就在這里?”
李牧四下打量。
山峰周圍一片原始森鈴,并無絲毫仙道強者活動的跡象。
荒山野林,會有人等著?
法眼開啟,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陣法或者是強者隱匿在附近的跡象。
流蘇沒有解釋什么,用自己的鮮血,在峰巔一塊巖石上,畫下一個奇妙的符號之后,就開始盤坐在原地,爭分奪秒地煉化仙髓的力量,恢復己(身shēn)的傷勢。
李牧見狀,也就不問。
他在周圍,布置下了一些手段。
約一炷香時間之后。
一道微光,無聲無息地從遠處浮空而來,朝著峰頂落下。
李牧精神一震。
來了。
流蘇也站起來,目光凝重地看向來人的(身shēn)影。
風聲輕微。
那(身shēn)影落在峰巔,氣息縹緲,一(身shēn)淡青色的長衫,臉上扣著一張無臉的面具,落在那閃爍著鮮血符號的石塊邊,伸手一按,將石塊上的符號抹掉,目光一掃流蘇和李牧兩人,眸子里的光芒平和。
“本以為看不到這個符號了,沒想到,你竟然活了下來。”
神秘人對流蘇道。
流蘇其實也并不知道這人的真正(身shēn)份,道:“閣下是?”
神秘人道:“你來找我,不知道我是誰?”
流蘇道:“大人只是留下布置,說是用這樣的方式,可以找到一位有能力收拾殘局的人,接下來怎么辦,就要委托閣下了。”
這是最后的希望。
神秘人沒有再說什么,轉而看向李牧,道:“是你折回四明仙府,救了流蘇?”
李牧點點頭。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訊息。
很顯然,神秘人知道四明仙府中的事(情qíng)至少知道流蘇被釘在太皇(殿diàn)那根石柱上,幾乎(身shēn)死的事(情qíng)。
“沒想到,你的實力,竟然提升的這么快,林傲可不是一般人,竟是被你所殺,連消息都沒有傳出來。”神秘人打量著李牧,道:“你煉化了仙髓?”
李牧繼續點頭。
這個人知道的事(情qíng),太多了。
他到底是誰?
李牧的心中,開始懷疑了起來。
神秘人沒有再問什么,轉而向流蘇道:“其實我本不該來,方劍神做出這樣的布置,不過是想要為我留一條后路,但如今眾人只能顧及生前事,哪里還顧得上(身shēn)后(身shēn),你知道我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流蘇搖搖頭。
神秘人嘴角微微翹起,又道:“但你既然帶來了李牧,那我這一次冒險前來,卻是賺到了。”
流蘇不明所以。
李牧心中,卻是猛地一震。
他驟然無比警覺,整個人如一只炸了刺的刺猬一樣,誅仙刀瞬間出現在手中,如臨大敵一般。
這個神秘人,他竟然知道我的真名?
李牧心中的震驚,到了極點。
“別緊張,我并無惡意。”神秘人說著,緩緩地結下了臉上的面具,微微一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李牧看到這張面孔,心中的震驚,終于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流蘇也是一聲驚呼,美麗的眸子睜大。
兩人在這一瞬間,幾乎快要遏制不住自己出手的沖動,要將這個‘神秘人’直接斬殺。
因為他赫然正是東圣洲萬仙盟仙庭刑府之主 那個親手斬下了方天翼頭顱的人。
如今整個東圣洲仙庭(身shēn)份地位最高的萬仙盟強者。
“為什么…會是你?”流蘇畢竟是跟隨在方天翼(身shēn)邊最長的女武神,反應也是極快,隱約明白了什么。
東方夜刃淡淡一笑:“當然會是我。”
李牧只覺得腦海仿佛是被從天而降的一道靈光劈中,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東方夜刃,竟然是反抗軍安排在萬仙盟中的‘暗子’。
四明仙府這一戰,收獲最大的是誰?
他親手斬殺了方天翼,獲得了絕世功勛。
憑借著這個功勞,如果他能夠再進一步的話,那就是東圣洲的大仙主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當年地球上,中國.人.民.解.放.軍安排了一個中國人成功競選(日rì)本首相一樣扯。
但這是事實。
萬仙盟策劃了一場所謂的四明仙府開荒盛事,不惜拿出仙髓,來(誘yòu)殺方天翼,而反抗軍則是借此機會,將東方夜刃這個本就已經在萬仙盟位高權重的‘暗子’的地位,又往前推了一步。
“既然是你,那…方大人是不是還活著?”流蘇反應過來,聲音中充滿了期冀地問道。
東方夜刃搖搖頭:“我不知道。”
“怎么會?你不是…”流蘇不愿意相信。
東方夜刃道:“我只是按照計劃行事,并不知道方大人的后續,按照正常的邏輯推理來看,方大人應該是隕落了,當然,也不排除大人事先有準備后手。”
“所以你不確定大人的生命安全,就在那一瞬間,出手斬殺了大人?”流蘇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
東方夜刃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道:“對不起,我只是遵從計劃而已。”
流蘇高聳豐滿的(胸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盯著 東方夜刃苦笑了一聲,道:“流蘇姑娘,你現在要做的,是在萬仙盟報復(性性)的天羅地網還未徹底布置下之前,盡快通過秘密渠道,前往中央亂域,把這里發生的事(情qíng),都告知反抗軍諸位柱神…這,才是我來見你的唯一意義。”
一旦方天翼真的死了,那流蘇帶回去的消息,就是向反抗軍傳遞最后信息,也是向反抗軍表明東方夜刃真正(身shēn)份的唯一渠道了。
流蘇不說話,盯著 東方夜刃補了一句,道:“也許方大人早就返回了大本營也不一定,你應該回去看看。”
流蘇緊緊地咬著牙齒,半晌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qíng)緒。
她指了指李牧,道:“那他呢?”
東方夜刃道:“他留下。”
“安全?”流蘇又問道。
東方夜刃道:“安全。”
流蘇扭頭看了一眼李牧,沒有再說什么,轉(身shēn)就真的離開了。
李牧沒有離開。
并不是因為剛才東方夜刃要他留下。
而是他還有疑問未得到解答。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李牧盯著 后者微微一笑,道:“別緊張…反抗軍中,有人認出了你。”
李牧腦海中過了一遍所有的可能人選,道:“是丁浩?”
東方夜刃一聽李牧竟然直呼刀劍神皇名諱,只覺得這些后輩真的是無知者無畏,不過他也不強調這些,而是搖搖頭,道:“丁大人自從前往仙界之核后,就再未現(身shēn)過…傳聞認出你(身shēn)份的,是李主母的一位弟子,名叫葉無恨。”
什么?
李牧聽到這個名字,心中猛地一震。
竟然是無恨?
她果然是來到了仙界。
而且還成為了玉面修羅李蘭的親傳弟子?
李牧又想起了流蘇說過的話,也就是說,之前一直都在假扮方天翼的那個白衣年輕人,竟然是葉無恨?
這絕對是李牧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qíng)。
兩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還有了一個孩子。
沒想到夫妻兩人在那樣的場合之下見面,卻不能相認。
再想到流蘇說葉無恨帶著方天翼的尸體逃離,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全?
“看來你認識她。”東方夜刃觀察李牧的反應得出結論。
李牧點點頭。
說實話,今天跟著流蘇來到這里,不管遇到任何人,李牧的心中,都會持懷疑態度,畢竟反抗軍在這一次四明仙府戰役中的表現有些辣眼睛。
但東方夜刃的出現,卻讓他極度意外之余,心里卻并沒有產生什么懷疑了。
東方夜刃的(身shēn)份曝光,驟然成為了反抗軍在這一役中的點睛之筆。
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方天翼的‘犧牲’,也得到了價值最大化。
“接下來需要我做什么?”
李牧決定聽一聽對方的計劃。
東方夜刃將面具重新佩戴上,道:“林傲的人都死絕了,哪怕是傳回消息,我也會幫你解決掉,你還是皇極崖的帝師,不會有人找你麻煩,再等一段時間,你就是月川府的小仙主了。”
李牧皺了皺眉,道:“可是名華、風卷、風痕、雨跡這四大叛神衛,都知道我的(身shēn)份,怎么可能瞞過去?”
東方夜刃的聲音里,充滿了說服力,道:“你錯了,首先,他們只知道你是方天翼要保護的人,卻不知道你的真正(身shēn)份和名字,其次,就算他們知道又如何呢?他們的話,仙庭會信嗎?”
李牧一怔。
“他們是仙庭的人,說的話,仙庭為何不信?”他反問道。
“哈哈哈哈。”東方夜刃笑了起來:“因為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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