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風凌的臉色(陰陰)晴不定,死死的盯著雷鳴拳過后的痕跡。
“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語。
“臧風凌還有什么話說?”楚尋喝問。
臧風凌對楚尋的話充耳未聞,一直在呢喃,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燕兄,可否將當時的(情qíng)況詳細的說一遍?”
燕無雙雖不(情qíng)愿,但也不想落人話柄,當下將戰斗時的(情qíng)況詳細述說的一遍。
臧風凌聽完,強忍著傷,開始施展雷鳴拳。
燕無雙手中長劍顫鳴,生怕臧風凌不顧一切的臨死反擊。準備隨時出手。
電閃雷鳴,一只雷電游走的拳頭落下,地面裂痕彌漫。
拳頭落下,轟然炸開,化為一片雷區,狂暴的雷電久久不散。
“燕兄,當時可是這般?”臧風凌問。
燕無雙搖頭,道:“拳頭落下后沒有化作雷區,威力也比這弱些。”
“這就對了!”臧風凌道,目光(陰陰)寒,“燕兄,你我都被人算計了。我臧家雷鳴拳從不外傳,此拳法最厲害之處便是這片雷區,(身shēn)處其中,便回灰飛煙滅。”
“你說跟你對戰之人雷電拳還未落下便爆開,這絕不是我臧家的雷鳴拳,只有其形,沒有其意。”臧風凌道。
“切,誰信?還灰飛煙滅呢。那我怎么好好的?”楚尋不甘寂寞的插嘴。
其他人也看向臧風凌。對啊,宴會交手的時候,楚尋可是從雷區中沖了出來。
臧風凌腸子都氣的打結了,他心里又一次發誓,只要有機會,一定要擊殺這個鄉巴佬。
“道友(肉肉)(身shēn)無匹,若是換做別人,下場定是灰飛煙滅。”臧風凌咬牙切齒的說。
“哦!說的很有道理。”楚尋點頭。
眾人無語,太無恥了,夸你一句(肉肉)(身shēn)無匹就忘了剛才還喊打喊殺的呢。
燕無雙沉默,臧風凌的話并不能讓他完全相信。
“臧風凌,武技千變萬化,這說明不了什么。”燕無雙開口。
“燕公子,我們可以作證,我家公子在宴會結束后便回到酒店,從未離開過一步。”
眾人讓開一條路,臧風凌的兩位侍女來了。
燕無雙的心思開始動搖,難道真不是臧風凌?
“誰信啊?你們是臧風凌的侍女,當然幫他說話。”楚尋嘀咕。
兩位侍女俏臉寒霜,怒視楚尋,剛才就是他喊了一嗓子,讓她們半(裸luǒ)在眾人面前。
這人真是太討厭了,真想撕了他的嘴,兩人這般想。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先得想辦法幫他們公子脫(身shēn)。
“燕公子,我們愿意(性性)命擔保,盜取養魂蓮的絕非我家公子。”其中一位侍女鄭重道。
“好吧,你們說臧風凌沒離開過酒店,那他在干酒店干嘛?”楚尋詢問。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兩位侍女,大多人腦海中浮現出她們半(裸luǒ)的模樣。一時間,眾人的神色變得火(熱rè),曖昧。
兩位侍女被楚尋問的一愣,隨之俏臉飛霞,一片緋紅。
楚尋見此怪叫,“看吧,她們在說謊,我爺爺說過,說謊的人會臉紅。”
“你閉嘴!”兩位侍女都是呵斥。她們臉紅是因為說謊嗎?
眾人神色古怪。
“燕兄,你若還是不信,隨我去酒店一觀,我是不是遇襲一看便知。”臧風凌黑著臉道。
今晚,他的臉算是丟完了,被迫低聲下氣,堂堂七人皇,竟被((逼逼)逼)到如此憋屈的境地,令他抓狂。
燕無雙點頭。
一行人又回到城中,臧風凌所在的酒店。
當然,其他武者是沒有資格上去的,只有燕無雙,楚尋和瑤白月被邀請上樓。
房間門打開,楚尋就怪叫,“好奇怪的味道。”
臧風凌產點忍不住一巴掌抽過去。
他的兩個侍女臉紅的都快滴出水了。
這是激(情qíng)后的味道。
瑤白月柳眉微皺,站在門口不愿進去。
最后,只有燕無雙跟著進去。
片刻后,燕無雙走出來。
“燕公子,他是不是又狡辯了?”楚尋詢問。
燕無雙搖搖頭。
楚尋不動聲色,燕無雙這人不錯,他并不想看著燕家和臧家拼個你死我活。之所以這樣做,只是因為臧風凌今(日rì)對他漏出殺心,他趁機教訓一下而已。那些破綻,都是他故意留下的。
“臧風凌,這幾(日rì)就勞駕你暫時不要離開燕雪城,待我查清楚,若冤枉了你,燕某愿意道歉。”燕無雙道。
“我也想知道是誰在陷害我?”臧風凌話語充滿殺機。
燕無雙,楚尋,瑤白月三人下樓后,瑤白月問了一句:“你真的相信臧風凌嗎?”
燕無雙搖搖頭,道:“此事細想,的確有不少疑點。”
“什么疑點?”瑤白月話語簡潔。
“首先,此人志在養魂蓮和靈池,他只是打暈看守,看來并不想傷人(性性)命。其次,現在細想,此人的速度明顯在我之上,但他卻一路邊打便逃,其目的就是引我來此。而這些,都不是臧風凌的風格。最為關鍵的是,臧風凌是真的遇襲了。”
瑤白月神色也凝重起來,輕聲道:“速度在你之上,敢偷襲臧風凌,看來此人的修為應該不在我們之下。”
“是啊!”燕無雙眉頭緊皺,“看來燕雪城隱藏了一位恐怖的高手。”
燕無雙頓了頓,輕聲道:“小月,昆侖驚現古遺跡,武者匯聚,其中必有強者隱藏在其中,你要多加小心。”
瑤白月愣了愣,俏臉之上閃過一抹溫柔,輕聲道:“你也多加小心。”
燕無雙看著瑤白月完美的容顏,不由得癡了。
楚尋看看瑤白月,又看看燕無雙,有(奸jiān)(情qíng)。然后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瑤白月被燕無雙火(熱rè)的眼神盯得俏臉嫣紅,只能垂下頭掩飾自己加速的心跳。
“小月。”燕無雙癡癡的開口。
瑤白月心里一顫,急忙運功平復紊亂的心境,俏臉再次恢復以往的清冷柔和。
“夜深了,我該回去了。”
燕無雙驚醒,扭過頭掩飾眼底的痛苦,等回過頭的時候已經恢復清明。
這時,兩人才發現楚尋已經離開了。
瑤白月告別,然后離開了,誰也沒有看到,在她轉(身shēn)的時候,眼底帶著哀傷,我見猶憐。
燕無雙靜靜地站著,目送瑤白月離開。
此時,其他武者見沒(熱rè)鬧可看,便也紛紛散去。
“你怎么不送送她?”
燕無雙驚了一跳,見是楚尋,苦笑一聲道:“道友還未離開?”
“我一直都沒離開啊,見你們兩個依依不舍,你儂我儂的,我只是不好意思打擾而已。”楚尋笑道。
“今(日rì)之事要多謝道友了。”燕無雙再次道謝。
“別客氣,說實話我只是看臧風凌不爽而已。”楚尋聳聳肩。“對了,我看月仙子對你也有(情qíng),為什么你們不在一起?”
燕無雙苦笑一聲,眼神落寞,“有(情qíng)又如何?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為什么?”楚尋好奇,“你們一個有(情qíng),一個有意,是水到渠成的事。”
燕無雙看著楚尋,突然有種一吐為快的沖動,“道友可知琉璃閣?”
“今天剛聽說,月仙子就是琉璃閣的人吧?”
燕無雙點頭,“她是琉璃閣的圣女,下一任閣主。”
“那有如何?”楚尋道。
燕無雙眼底充斥著痛苦之色,道:“道友有所不知,琉璃閣圣女,終生不準婚配。”
楚尋皺眉,道:“這個年代,還有這么愚蠢的規矩。”
燕無雙一怔,隨之道:“道友真是心直口快。”
“你就認了?”楚尋斜睨他。
“不認又如何?”燕無雙無奈道。
“如何?”楚尋冷笑,“換做是我,那就打上琉璃閣,搶走月仙子,然后結婚生子,待瓜熟蒂落,誰又能奈我何?”
燕無雙竟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道友快人快語,燕某佩服。”
楚尋也有些不好意思,感(情qíng)的事他從來都是弱者,夸夸其談可以,若真是他,這話也就說說而已。估計還不如燕無雙。
不過,他偷了人家養魂蓮,盜了靈水,總覺得虧欠燕無雙。
“燕兄,不如我幫你去琉璃閣把月仙子搶回來吧。”楚尋道。
燕無雙怔了怔,搖搖頭,道:“只要能時常看著她,我便心滿意足。”
楚尋搖搖頭,暗道燕無雙稱得上(情qíng)癡。聽聞他追求瑤白月三十多年,未曾抱得美人歸。到現在還能說出這番話,這么癡(情qíng),令人敬佩。
“道友,不如我們去喝兩杯如何?”燕無雙提議。
楚尋拒絕了,關鍵是他有些心虛,偷了人家的養魂蓮,還盜了靈水,又引他將臧風凌揍了一頓。現在還去喝別人的酒,良心難安。我還是太善良了,楚尋偷偷想。
告別燕無雙,楚尋獨自返回落腳的酒店。
可在距離酒店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被人攔住了去路。
月光下,窈窕(身shēn)影,白衣輕舞,紫發晶瑩,飄飄(欲yù)仙。
紫發女子出現了。
楚尋心緒起伏,終于見到她了。
“無恥。”紫發女子開口就把楚尋罵懵了。不等他說話,她繼續道:“交出養魂蓮。”
“休想。”養魂蓮對花輕舞有大用,他豈會交出去。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事是你設計的嗎?”紫發女子毫不客氣的開口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