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兇禽嘶鳴,猛獸嘶吼。
一支十人左右的隊伍疾速朝著東嶺市急奔。
“大家加快腳步,馬上就進市區了。”陳權催促。
天龍堡千年傳承,累計財富無數,現在全部財富的四分之一在他(身shēn)上,容不得有任何差池。
天龍堡的財富可不止金錢,更多的是靈草靈藥,奇花異果,這些東西可不是金錢能比擬的。
“該死的楚魔王,害的我們放棄千年祖地,背井離鄉。”其中一人咒罵。
“若有朝一(日rì),楚魔王落在我手里,我定要讓他嘗盡世間所有苦刑。”
“老丁,你走的急,你找的那個相好如何了?”
其中一位面色(陰陰)森的中年人,目光殺機一閃,伸手做個抹脖子的姿勢。
“你還真下得了手?”
“女人而已,何時不能找?她知道的太多,而且我丁醛睡過的女人,決不能便宜其他男人。”丁醛(陰陰)森森的說道。
“都給我閉嘴,小心招來猛獸。”陳權低喝。
現在的猛獸越來越恐怖,一些獸皇已經出世,不比人類的人皇差多少,同階或許更強。
陳權在天龍堡地位很高,深得龍飛揚信任,要不然也不可能將天龍堡四分之一的積累交給他。聽到他呵斥,所有人閉上嘴,一聲不吭的埋頭趕路。
“哎呦…”突然,巫冥腳下一個踉蹌,像是不小心勾到石頭,一腦袋撞在前門的丁醛背上,差點把他撞飛出去。
丁醛沖了幾步,止住(身shēn)子,回(身shēn)冷眼看著巫冥,“你干什么?”
巫冥縮縮脖子,不好意思的干笑,道:“不好意思,趕的太急,不小心勾到石頭。”
丁醛臉色(陰陰)翳,眼神閃過一抹殺機,沉聲道:“你給我小心點,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再有下次,別怪我擰斷你的脖子。”
巫冥也黑了臉,丁醛的修為比他高一品,而且進天龍堡的時間比他早,平(日rì)里就沒少欺凌辱罵他。剛好,他一直在想辦法拖這些人的腳步,現在機會來了。
“丁醛,你他媽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你我同為天龍堡的人,門規中明確規定,(禁jìn)止同門自相殘殺,你是想挑釁門主威嚴?”巫冥梗著脖子叫喊。
丁醛微怔,平時他也沒少欺負巫冥,在他眼里,無論他怎么罵?巫冥這個軟骨頭都會陪著笑臉退縮。從沒想過他會頂撞自己。
“你找死?”丁醛很憤怒,先不說他向來心狠手辣。單是巫冥當著這么多人面頂撞他,讓他覺得很沒面子。
“老子就是在找死,祖地剛沒,你便就不把門主放在眼里了,無視他定的門規,你是想造反吧?”巫冥毫不退讓。
丁醛臉色鐵青,見陳權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帶著審視,心里一突,強行壓下怒氣,盯著巫冥道:“這筆賬我們先記下,回頭再跟你算。”
巫冥沒想到(性性)格暴躁的丁醛竟能忍住?當下心里著急,主人啊,你若是再不到,我也沒有辦法了。如果繼續挑釁丁醛,會被人看出端倪。
“都別吵了,走。”陳權開口。
一群人再次狂奔。
巫冥暗自著急,若是進入市區就不好辦了。陳權這個人很狡猾,若是進市區就趕飛機,或者直接乘坐直升機離開,亦或者將手里的東西轉移,到時候楚尋追來也無用。
突然,地面炸開,泥土崩飛,巫冥在胡思亂想沒注意,直接栽倒滾了出去。
其他人也受到驚嚇,狼狽倒退。
巫冥爬起來望去,只見一只碩大的腦袋露出地面,尖嘴獠牙,目光猩紅,是一只穿山甲。
緊接著,地面顫抖,一道道裂痕彌漫出去,穿山甲爬出地面。
我的老天爺,巫冥眼睛都直了,這只穿山甲足有十幾米長,全(身shēn)雪白的鱗甲,寒光森森,大的離譜。更可怕的是它(身shēn)上的兇氣,令(身shēn)為一品人皇的他都心顫。這絕對是一只獸皇,而且修為不低。
穿山甲張開嘴,那一排排雪白的牙齒猶如倒栽的匕首,寒氣彌漫。這要是被咬上一口,估計沒幾個人承受的了。
陳權打個手勢,讓大家聚集在一起。
巫冥無奈,他滾到路邊的草叢里,穿山甲估計根本沒注意到他。但現在陳權召喚,他只能不(情qíng)愿的爬起來掠過去。
劍光森森,丁醛目光狠辣,閃電般襲出,一劍斬向穿山甲。
火星四濺,丁醛拼盡全力的一間竟沒能破開穿山甲(身shēn)上的鱗甲。
丁醛這一劍不但沒起到任何作用,卻激怒了穿山甲。
穿山甲足有四五米高,每條腿都跟石柱子似的,丁醛站在它面前,還沒它的腿關節高。
穿山甲抬起巨大的前腿,朝著丁醛踩去,它要把這個挑釁它的螻蟻踩成(肉肉)泥。
丁醛臉色一變,唰的后退。
地面被穿山甲生生踩爆,翻滾的土浪直接將丁醛掀飛出去。
踩得好,踩得秒,踩得呱呱叫。踩死這個龜孫。巫冥暗自竊喜。
其實,他真正竊喜的是本來還想著怎么拖住其他人,沒想到來了一只穿山甲解決了他的煩惱。
陳權目光凝重,他感覺到這只穿山甲很厲害。
“一起出手,快點擊殺它。”
話落,他最先出手,五品人皇的修為徹底爆發,隔空一掌,兇猛的掌印轟在穿山甲(身shēn)上。
鱗甲炸開,爆出一股鮮血,竟是擋不住陳權的攻擊。
穿山甲吃痛,開始發狂,張開獠牙交錯的大嘴直接朝著陳權咬來。
陳權閃(身shēn)躲開,結果路邊一顆兩人合抱的古樹被一口咬斷。
穿山甲的咬合力驚人。
此時,十多人同時出手,一時間內息洶涌,不斷轟在穿山甲(身shēn)上。
穿山甲發狂,橫沖直撞,一群人紛紛避其鋒芒。地面塵土飛揚,巨石碎裂,古樹倒塌。
穿山甲的防御力太強了,除了陳權能擊傷它,其他人的攻擊對它造不成一點傷害。
有人被穿山甲的尾巴掃中,直接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后背皮開(肉肉)綻。
血花暴起,陳權一道拳印再次擊傷穿山甲。
“攻擊它受傷的地方。”陳權大喊。
穿山甲簡直就是個龐大的武裝坦克,爪劈,嘴咬,尾掃。周圍百米都被它清場了,地上連個大一點的石頭都沒有。
按照陳權的吩咐,一群人照著穿山甲受傷的地方猛攻。
穿山甲狂暴的一塌糊涂,可也(禁jìn)不住人多,(身shēn)上不斷暴起血花,最后竟掉頭沖進密林中,一路撞毀無數古樹,踩碎無數巨石,帶著滾滾塵土沒入深山中。
陳權一群人灰頭土臉,還有幾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不(禁jìn)大罵晦氣。
“趕緊離開這里。”陳權道。
一直穿山甲就把讓他們搞得狼狽不堪,若是再來幾只,估計他們只能交代在這里了。
“哎呦…主人,你怎么還不來啊?”巫冥真的沒轍了。
一群人正(欲yù)離開,只聽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道:“都留下吧,別走了。”
話落,從一顆古樹后走出兩人,一(身shēn)黑袍,黑布遮面。
“斷魂門。”陳權渾(身shēn)瞬間繃緊,這兩人何時躲在樹后的,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而且,這樣的裝束,正是斷魂門的標志。
“我們門主得知天龍堡搬遷,特令我們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其中一位黑袍人聲音沙啞。
陳權警惕,十分戒備,抱拳道:“多謝兩位,我們不需要幫忙,請回吧!他(日rì),我們門主定會親自登門道謝。”
斷魂門這個時候出現,絕非他們說的那般簡單。
“我們既然來了,就這樣離開,回去如何交代?得知陳兄帶了不少東西趕路,我們想替你分擔一些。”
陳權的心里一突,頓時明白這兩人的來意,道:“兩位也看見了,我們兩手空空趕路,別無他物。”
黑袍人嗤嗤笑開了,道:“陳兄的戒指不錯,可否借我一觀?”
陳權心里猛的一沉,知道對方已經摸清他們的底細,當下強勢道:“天龍堡和斷魂門是盟友,你們這么做不符合規矩吧?”
“既然是盟友,那么就該一起分享。”黑袍人聲音瞬間變的凌厲起來,道:“陳兄,我勸你還是將戒指交出來,別讓我們兄弟自己動手。到時傷了兩家和氣可就不好了。”
最失望的要屬巫冥了,聲音響起時他大喜,以為是楚尋到了。可誰知來了兩個斷魂門的人,令他十分失望。
“主人啊,你快點來吧,有人要跟你搶食吃了。”他偷偷腹誹了一番。
“兩位,你們當真要這么做?”陳權厲聲道。
“看來陳兄是不打算交出來了,那我們兄弟只能自己動手了。”
話落,兩人黑袍人同時撲出。
“斷魂門,今(日rì)過后我定會稟明我們門主,跟你們的聯盟就此作廢。”陳權大吼,同時主動迎擊,一掌拍出,飛沙走石。
可令他驚恐的是,對方根本沒有使用內息,單靠強度就一拳轟碎他的攻擊,然后((逼逼)逼)近,拳勢鼓((蕩蕩)蕩),砰的一聲擊中他的(胸胸)口,直接將他(胸胸)腔轟的塌陷,大口咳血飛了出去。
陳權驚駭(欲yù)絕,此人強大的離譜。
可接下來,令他目眥(欲yù)裂一幕出現,這兩人沖進人群中,簡直虎入羊群,他所帶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被無(情qíng)擊殺。
巫冥嚇得哇哇怪叫,他可不想死,張嘴大喊:“主…”
一只鐵拳轟在他腦袋上,聲音戛然而止,巫冥直(挺tǐng)(挺tǐng)的倒了下去,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