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地勢變化后,城外山岳并起,密林叢生,兇禽猛獸遍地。
最近龍城可謂是(熱rè)鬧非凡,大量武者涌入城中,酒店賓館爆滿。
楚尋一行人找了好幾家都沒找到住的地方。
“看來今晚要露宿街頭了。”楚尋苦笑。
仔細一想,自從回到地球,(日rì)子過得太安逸。在異界時,風餐露宿是常事。
“主人,前面還有一家酒店,要不你再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閻沖道。
楚尋道:“一起去吧。”
(愛ài)琴海酒店,在龍城最好的酒店之一。
一行人大老遠就看到酒店門口(騷sāo)亂,有武者在打斗。地球變異后,這種事屢見不鮮。
“估計又是為了住宿。”雷暴咕噥。
剛才他們去的其中一家酒店,門口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qíng),只是為了爭房間而已。
巖奕臉色難看至極,嘴角有血跡,憤怒的盯著面前一行人。
“天龍堡,你們欺人太甚。”
這一群人氣息凌厲而恐怖,總共十幾個人,其中就有三位一品人皇。
一位(身shēn)材干瘦的老者,氣息卻異常恐怖,(陰陰)翳的眼睛帶著不屑,道:“廢物,快滾。否則滅了你們。”
其他人神色戲虐,根本沒把巖奕一群人看在眼中。
“你們還講不講規矩了,是我們想訂好的房間,憑什么要讓給你們。”黑色皮衣皮褲,畫著煙熏妝,小臉憤懣,整個一不良少女。
“憑什么?就憑我們是天龍堡。”老者斜睨,表(情qíng)充滿不屑,看著巖奕道:“一個半步人皇,也敢前來爭奪機遇,我看是找死還差不多。”
天龍堡一行人中,有一位年輕人,修為卻已是五品宗師,他眼神一直盯著不良少女,過于慘白的臉上帶著輕浮之色,邪笑道:“小妹妹,想要房間也不是不可以,你若是愿意,晚上跟我擠一張(床床),我吃點虧。”
“無恥之徒。”巖奕大怒,抬手間內息涌動,朝著青年沖去。
青年臉色微變,急忙退回人群中。
“巖宗,我看你是想被滅宗。”那位老者怒喝,(身shēn)上散發出恐怖的氣息,隔空一掌,震得巖奕倒飛出百米遠。
“解決他們,免得礙眼。”老者滿臉不屑,一甩手朝著酒店里面走去。
一位半步人皇撲出,內息滾動,掌法凌厲,巖宗中除了巖奕這個宗主,其他皆是宗師境,根本不是對手。
半步人皇對戰宗師,如入無人之境。
一道凌厲的劍氣爆(射射),撕裂空氣,發出嘶嘶的破空聲。
這一劍很是驚艷,就連即將走進酒店的其他天龍堡的人都不由得停下,回頭觀望。
這位半步人皇輕咦一聲,腳步一動掠出十幾米,躲了開去。
酒店門前兩座一丈高,威武霸氣的石獅子腦袋被劍氣削落。
“拿下他。”那位老者喊道。
“是。”躲避開的半步人皇應道,腳下炸開,閃電般襲向發出這一劍的老者。
巖宗長老手捏劍訣,凌空斬下,劍氣縱橫,襲殺沖來的半步人皇。
劍氣太過凌厲,尤其這位宗師已經是九品,天龍堡的半步人感受到了危險,凌空折(射射)躲避開去。
“讓開。”天龍堡的老者怒喝,隔空一掌,恐怖的內息成匹鏈席卷,直接讓巖宗宗師大口咳血栽了出去。
若非老者刻意避開要害,這位九品宗師早被轟成血霧了。
“雷長老…”剛扶起巖奕的不良少女驚叫。
那位老者,伸手一引,一股龐大的吸力拉扯,地面的巖石都被卷起,雷長老被直接吸了過去。
“說,這劍法從何處來?”老者一手扼住他的脖子,喝問。
雷長老臉色慘白,精神萎靡,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道:“我說了你也不敢去。”
老者(陰陰)翳的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道:“說出來聽聽,這世界上哪里是我去不得的?”
“潛龍山,楚府。”雷長老譏諷道。
武道界的人都知道,楚尋在潛龍山下怒斬人皇,嚇得天龍堡長老巫冥狼狽而逃。
此話一出,天龍堡的人群中一位黑袍老者,臉色突然變得黑如鍋底,牙齒咬得咯吱響,他便是巫冥。
當初被楚尋嚇得丟下門下弟子,倉皇逃竄。這事淪為整個武道界的笑柄,是他一生的恥辱。
“哼,當初老夫(身shēn)體不適,才讓楚尋那小子撿了便宜,若是再遇到,定要摘下他的人頭。”巫冥話語無比(陰陰)森。
“呸,若是你真的見到楚尋,別嚇破了膽。”巖奕吐出一口血水。
“你找死。”巫冥怒發沖冠,恐怖的人皇之威蔓延,平地起狂風,“他若真敢來,我定將他碎尸萬段。”
“是嗎?”淡淡的聲音飄來,聽在眾人耳朵中卻如同炸雷。
“誰?”巫冥如遭電擊,渾(身shēn)汗毛瞬間炸起,這聲音他太熟悉了,做夢都忘不了。
眾人聞聲望去。
就在眾人還在猜測楚尋一行人(身shēn)份的時候,巫冥卻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差點跳了起來,失聲驚呼:“楚…楚尋。”
他就是楚尋?
人群嘩的的分開,讓出一條路。
楚魔王之名,在武道界,那可謂是婦孺皆知。
巫冥瞳孔放大,額頭冷汗津津,整個人局促不安,渾(身shēn)肌(肉肉)緊繃。
潛龍山下,他和葛應天聯手對付楚府,結果葛應天被楚尋用一根金色大棒生生打爆,這簡直是他的噩夢,每次想起都心驚(肉肉)跳。
想到剛才的狂言,他都快哭了,巫冥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活的最憋屈的人皇。
“你就是楚魔王?”控制住雷長老的老者眼中寒光閃爍,盯著楚尋問道。
楚尋目光湛湛,看著他道:“放開他吧,你若想要這(套tào)劍法,我可以送給你。”
說完,不再理會老者。
“巖宗主。”楚尋走過去,屈指一彈,一道紫氣沒入他的(身shēn)體,助他治療傷勢。
巖奕曾在玄機山護他父母周全,這份恩(情qíng),楚尋不敢忘。
巖奕目光復雜,那道生機濃郁的紫氣,正在迅速的緩解治療他的傷勢。
“一別十幾年,楚神風采依舊。”當初楚尋一人覆滅天道宗,連玄機山都毀了。
世人皆以為他死了,卻不曾想十幾年后,他強勢回歸,而且連斬數位人皇,殘暴的一塌糊涂。
“巖宗主不必客氣,喊我一聲楚尋便可,護我父母之(情qíng),楚尋不敢忘。”說完,他認真的對巖奕鞠了一躬。
當初油盡燈枯,被敖皇所救,轉眼十幾年,都沒來得及對巖奕說聲謝謝。
巖奕也不是矯(情qíng)之人,當下笑著點頭,喊了一聲楚尋。
不良少女呆呆的看著楚尋的側臉,許久之后才驚醒,輕道:“好久不見。”
楚尋輕笑,“的確是,不過你倒沒怎么變。”
不良少女垂下頭,心道:“你可知,我若換了打扮,是怕你回來之后不再認識我。”
可她也知道,楚尋的心恐怕已經跟著花輕舞逝去。
楚尋沒注意到不良少女的異樣,問道:“你們怎么會跟天龍堡起沖突?”
巖奕苦笑,娓娓道來。
原來還真是為了住宿的問題,大致是住宿緊張,天龍堡太霸道,搶了他們的房間。
巖奕苦笑,“其實只是幾間房子而已,關鍵是天龍堡的人太霸道。”
“我明白。”楚尋道,現在的地球律法已經沒有多大約束力了,一切以實力為尊。
“交給我吧。”楚尋站起來,看到那位老者還控制著雷長老,眉梢挑起,“讓你放人,你是不是沒聽到?”
天龍堡的老者臉色(陰陰)翳,五指卻微微收縮,雷長老的眼珠子都鼓起來了。
“楚尋,你最好搞清狀況,再敢對老夫大呼小叫的不敬,我立刻捏死他。”
“你是?”楚尋瞇起眼睛。
“天龍堡二長老,柴源。”老者傲然道。
“柴源,他若死了,我滅你整個天龍堡。”楚尋目光湛湛,十分懾人。
“啊…”突然一聲驚恐的尖叫。
眾人一驚,循聲望去,只見一道人影疾速倒退,手里還拎著一個人。
是雷暴,他手里拎著之前調戲不良少女的那個青年。
巫冥被楚尋的出現嚇破了膽,其他人被楚尋和柴源的對話吸引。
雷暴粗中有細,偷偷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住青年。
“柴長老,救我。”青年嚇得失聲尖叫。
見青年被擒,柴源臉色驟變。青年乃是他們大長老的兒子,此次跟著出來歷練,絕對不能出事。
“楚尋,放了他。”柴源雖然在克制,但急促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慌。
楚尋表(情qíng)嘲弄。
柴源老臉(陰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了,一聲不吭,扼著雷長老脖子的手卻松開了。
他不敢賭,楚尋的(性性)格他略有耳聞。
“大…大爺,你可以放了我了吧。”青年滿臉諂笑。
他很聰明,懂得放低姿態。
雷暴詫異,這青年看起來輕浮,竟懂得隱忍,不簡單。
他看向楚尋征求意見。
“廢了他的修為。”楚尋道。
“你敢…”柴源大驚。
“啊…”青年發出凄厲的慘叫。
雷暴毫不猶豫的毀了他的丹田。
“你想死。”楚尋一句話讓青年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他痛的臉龐扭曲,渾(身shēn)打顫,卻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青年調戲不良少女,沒殺他只是廢了他的修為,算是格外開恩。
“還給你。”雷暴將青年扔向柴源。
柴源接住青年,查探他的(情qíng)況,片刻之后雙眼盡顯瘋狂之色。
“楚尋,你會為此付出血的代價,承受無盡的痛苦,你會被大長老放在烈火之上焚燒百年,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柴源話語(陰陰)森可怕,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