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小時,整個古江市的所有武者都慌了。
剛開始,他們對警告嗤之以鼻。
結果,一個小時,數百只猛獸被斬首,另外還有一些武者,也被斬首。
關鍵是死傷無數,他們都不知下手的人是誰?
他們開始驚慌失措,發出警告的人到底是誰?
最為惱火的是古江尤家,地球變異后,他們出世,占據古江十多年,從沒人敢在他們的地盤造次。
“給我查,到底是誰在越俎代庖?”尤家家主尤一江咆哮,大怒。
尤家一眾長老,個個臉色都很不好看。
這時,一位尤家弟子慌亂的跑進來,驚慌道:“家主,中杰少爺出事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恐怖的威壓從尤一山(身shēn)上散發,連空氣都凝固了。
尤一山臉色(陰陰)沉,雙眼含著厲芒。
“說,這個逆子又怎么了?”
“中杰少爺被打傷,并且鎮壓。”這位弟子語氣發顫,并將知道的事件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聽完,尤一山臉色更加(陰陰)沉。
尤中杰是他最小的兒子,也是他最不成器的兒子,他子女眾多,根本看不上這個廢材。奈何尤中杰是他最喜歡的女人所生。
尤中杰被家中所有人都看不起,所謂(愛ài)屋及烏,他想幫尤中杰稍微提升一下在家中的地位,以后能過的舒坦點。
所以,他便將這次拍賣得到的一件秘寶的任務交給他,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尤一山氣得大罵,這點小事都能引起(騷sāo)動,縱獸傷人,真是不長腦子。
但不管怎么說,尤中杰是他最(愛ài)的女人所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他出事。
尤家一眾長老,紛紛搖頭,顯然十分不看好尤中杰。
“誰去走一趟,把中杰帶回來。”尤一山開口。
無人應答,顯然沒有人愿意去幫一個廢材。
尤一山的臉色(陰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了,正(欲yù)發怒,一位八品宗師站出來,道:“我去吧!”
尤一山壓下心頭怒火,道:“麻煩費長老了。”
這位費長老點頭,然后轉(身shēn)離開。
這時,又一位尤家弟子跑進來。
“家主,門外來了一群武者,嚷嚷著要討個說法。”
尤一山聽聞,終于按捺不住怒火,砰的一聲將(身shēn)邊的紅木茶幾拍的稀巴爛。
“找我尤家討說法,他們活膩了嗎?”
“那些人說他們的戰寵是在古江被人擊殺,古江是我們尤家的地盤,理應為給他們個交代。”這個弟子戰戰兢兢的說道。
“讓他們滾。”尤一山怒道。
“家主息怒,他們說的沒錯,古江的確是我尤家的地盤。若是我們將他們趕走,他們會認為我尤家無能,傳出去對尤家聲譽不好。”
“家主,此人越俎代庖,斬首眾多猛獸以及武者,狂妄至極,在我們尤家的地界,是容不得這么囂張的人。”
“此人如此囂張,在我尤家地盤痛下殺手,完全是沒把我尤家放在眼里,此人當誅。”
“對,找出來殺了他,以儆效尤,否則以后是人不得在我尤家頭上拉屎撒尿啊?”
一眾長老紛紛出聲。
尤一山皺眉,眼神沉思。
“家主,我看此事不用傷腦筋,只要找出此人,殺了他,不僅可以給武道界的朋友一個交代。還可以殺雞儆猴,以此立威。”一位長老道。
尤一山思索半響,然后才點頭。道:
“既然如此,吩咐下去,全力追查此人,一旦找到,立刻稟報。”
“另外,給位跟我一起去見見武道界的朋友吧。”
尤一山帶領著一群長老出門。
此時的尤家門外烏泱泱一片,全是人。
“尤家主出來了。”有人喊了一聲。
“尤家主,那我那頭獅子,可是價值萬金,如今被斬首,你得替我做主。”
“我的龍駒同樣價值不菲。”
“古江乃是尤家的地界,我們的戰寵被殺,尤家責無旁貸。”
每一只猛獸都價值不菲,而且猛獸狡猾兇殘,十分難以捕捉,而且馴養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每一只戰寵,都是價值連城。
尤一山臉色很不好看,平時這些人散落在古江,不顯山不露水,聚集在一起后他才發現,原來古江有這么多的武者。
粗略估計,這些人足有兩三百之多,是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
這么多的人,除去散修,大多來自門派世家,尤家還真開罪不起。
尤一山按捺下心中怒火,抬手下壓,道:“各位,聽我說。”
聲音以內息催動,轟然炸響,竟壓過這幾百人的吵雜叫嚷聲。
人群漸漸安靜。
尤一山道:“各位,大家來古江是給我尤家面子。可有些人卻不太懂事,行越俎代庖之事,實在可惡。諸位放心,我已派人去查了,只要找到此人,我會親自出手捉拿,保證給各位一個交代。”
尤一山話音剛落,就見一位有家弟子氣喘吁吁的跑來。
“家主,費長老求助,他無法救出中杰少爺。”
尤一山和尤家長老同時面露驚色。
“前面帶路。”尤一山道。
費長老是八品宗師都無法帶回人來,可見對方修為很高,尤一山當機立斷,自己親自前去。
尤一山,尤家所有長老,還有那兩三百的武者,一群人浩浩((蕩蕩)蕩)((蕩蕩)蕩)的趕往出事地點。
看到他們,所有普通人急忙躲得遠遠地。
“父親,救我。”
看到尤一山,尤中杰哇哇大哭。
眾人紛紛搖頭,如此廢物,偏偏喜歡仗勢欺人,真是給尤家丟臉。
尤一山臉色真是難看的很,凌空拍出一掌。
人皇一掌,恐怖無邊。
掌風肆虐,呼嘯而出,直擊法陣。
可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尤一山的掌風貫穿光幕,直接擊中阮楊。
人皇一掌,豈是后天修為的阮楊可擋的,瞬間爆成一團血霧。
鮮血飛濺,濺了(身shēn)邊陸道,秋仙等人滿臉滿(身shēn)。
尤中杰更為不堪,嚇得哇哇大哭,尖叫不止。
尤一山自己一時也僵住。
“家主,此陣詭異,切勿強攻。”費長老右臂無力的耷拉著,嘴角流血。
他之前趕來,也是抬手破陣,一掌落下,結果掌力被加倍反彈回來,震斷了他的胳膊,還受了不輕的內傷。
他本想提醒尤一山的,結果沒來得及。
尤一山有些氣急敗壞,瞪了一眼費長老,現在說還有個(屁pì)用,傻子都看出此陣古怪。
“他是誰?”他現在想知道,死去的是誰。
“他是天雷門的人。”陸道心有余悸,因為阮楊就在他(身shēn)邊。
聽到天雷門三個字,尤一山的臉色驟變,不由得惱火不已。
天雷門本是一方小勢力,可機緣巧合尋到一處遠古遺跡,得到一份制作天雷彈的手札,因此一躍成為一方霸主。
天雷彈威力恐怖無比,他曾親眼見過,一顆拇指大小的天雷彈,可輕易摧毀一座山峰。
尤一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他突然暴吼,跟驚雷似的。
所有人都在四面顧盼,真會有人出現嗎?
一道紫色拳印橫空而來,直擊尤一山。
尤一山臉色微怒,周(身shēn)內息涌動,抬手掌印迸發,撕裂空氣,迎擊拳印。
兩印在半空相撞。
恐怖的炸響震耳發聵,無形的爆炸風暴擴散席卷,四周的參天大樹被風暴攔腰絞斷,聲勢駭人,十分可怕。
碰撞過后,所有人側目。
只見在眾人百米外,突兀的出現一道(身shēn)影。
“你是誰?”尤一山開口。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就是這人出的手。
“楚尋。”
一語激起千層浪。
片刻之后,人群中一片嘩然。
人的名樹的影,恐怕現在沒有人不知道楚尋是誰。
連斬人皇,這樣的戰績太過驚人,武盟論壇早已傳瘋了。
楚尋邁步,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后退兩步。
就連尤一山也渾(身shēn)猛的繃緊。
楚尋的名聲真的太差了,連斬人皇的猛人,楚魔王,楚狠人,這都是殺出來的名號。
楚尋走一步,人群便退一步。
大街上的普通人都躲在遠遠地,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楚尋,你想如何?”尤一山聲色內荏。
楚尋停下腳步,淡漠的看著他,道:“從今天開始,所有猛獸不得進入古江,武道界的人不準對普通人出手。”
尤一山大怒,道:“憑什么?古江是我尤家地界,輪不到你來做主。”
楚尋突然嗤笑,眼神略帶譏諷,道:“整個華夏,當屬國家所有。你尤家算什么東西?若是真要算,我出生在古江,而且是華夏的少將,你說我能不能做主?”
“楚尋,你別太放肆,尤家容不得你侮辱。”尤一山怒喝。
楚尋不屑一下,目光湛湛,橫掃眾人。
“我之前所說,希望各位緊記,別忘了。若是再有猛獸進入古江市,別怪楚某連同猛獸的主人一起斬殺。”
所有人噤若寒蟬,無人敢說個不字。
楚魔王,殺伐果決的狠人,連人皇都跟切菜似的砍了好幾個,誰不害怕?
“還有,誰若敢隨意傷害普通民眾,定斬不饒。”
楚尋的話語初聞平淡,但落在眾武者耳朵中,卻如九天驚雷爆開,震得眾人暈頭轉向,更有甚者耳孔滲血。
“楚尋,你欺人太甚。”尤一山憤怒不已。
楚尋目光湛湛,直(射射)尤一山,淡漠道:“尤家,這其中也包括你們。若敢違反,別怪我將你們清理出古江市。”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親眼所見無辜民眾被殃及,死傷好幾十。因此,楚尋心有怒火,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