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小橋閣樓,草木蔥郁,鮮花綻放。
嚴寒冷冬,萬物凋零,如果有人看到還有如此美景,一定會大為驚奇!
空氣彌漫著濃郁的要香味,從一頂巨大的石鼎傳出。
咕嘟咕嘟!
石鼎的綠色藥液沸騰,一位少年雙眼緊閉,置(身shēn)在石鼎藥浴。
綠色藥液不斷順著少年的毛孔鉆進去,循環一周后又鉆出來,只是顏色變得清淡如水,藥效被少年完全吸收。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石鼎之的綠色藥液變的沉底清澈。
“便宜你小子了。”
一位(身shēn)穿古裝,頭戴皇冠,面色威嚴的年男子嘀咕。
嘩啦!
水花四濺,少年著被年男子從石鼎拎出來。
只見年男子輕輕抬,石鼎倒立,里面的水流盡后,他伸一引,遠處溪流之水橫空而來,很快注滿石鼎。他掌一翻,幾株噴薄著霞光的靈草靈藥投進石鼎。
伸指凌空一點,石鼎之下白色火焰騰起。頃刻之后,鼎內清澈的水變得綠光縈繞,并且沸騰起來。
噗通!
少年被被扔進石鼎。
在石鼎不遠處,有一副冰棺,晶瑩剔透,棺內有一位絕色美人,纖毫畢現,像是睡著了一般。
石鼎的藥液不斷被少年吸收,而年男子不斷為他換藥。
如此這般,足足過了半月有余。
這(日rì),鼎少年周(身shēn)霞光流轉,連發絲都變得晶瑩閃爍,只可惜鬢角的白發格還在,他睜開眼,目光如劍,直刺天穹。
許久,他收回目光,環顧四周,然后目光移到那位正在悠閑垂釣的年男子(身shēn)上。
“你又救我一次。”楚尋道。
“誰讓我倒霉呢?”年男子正是敖皇,他語氣很不滿,楚尋這幾天用了他大量的靈草靈藥,搜集這些可是用了他百年時間。
楚尋微微尷尬。
“衣服給你備好了。”敖皇頭都沒回的說道。
楚尋看到了,他跳出鼎外穿好衣服。
容顏俊美,眼似星辰,一(身shēn)琉璃白,鬢角那抹雪白,給他增添了幾分成熟。
楚尋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那副冰棺上。
許久,他收斂思緒,對敖皇遙遙一拜,道:“多謝!”
敖皇魚竿一顫,他趕忙收桿,一條巴掌大小,噴薄著紅霞的小紅魚被他提出水面。
小紅魚沒有掙扎,任由敖皇將它從魚鉤上取下來,然后扔回池,濺起水花。
敖皇將那只被咬變形的魚鉤扔在一旁,站起(身shēn),這才回應楚尋,但答非所問。
“你父母我讓龍傲那小子送回潛龍山了。”
楚尋微怔,隨之釋然,自己布置在潛龍山的法陣對敖皇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多謝!”
楚尋再次道謝。
“你是該謝謝我。”敖皇背負雙,走到冰棺前,面露狐疑,嘀咕道:“她魂魄受損嚴重,奇怪的是她魄之一的靈魄竟不見了,真是古怪。”
“你說什么?”楚尋臉色未變。
“我說,她還有救。”敖皇隨意的說道。
楚尋卻氣息猛的紊亂,攪的四周空氣爆鳴,雙眼滿是希冀之色。
“冷靜點…”敖皇沒好氣的說道,“你(身shēn)體剛修復好,再出事我可不管了。”
楚尋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忙收斂思緒,但聲音依舊急切,“到底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人分魂魄,魄先散,魂再消。你的這位小女友因為體質特殊,竟自行封鎖魂魄,雖然魂魄受損嚴重,但只要在,也并非不能治愈,古怪的是…她的魄之一的靈魄不見了。”
“小舞的魂魄還在?為什么我之前沒察覺?”楚尋又驚又喜。
“你?”敖皇嫌棄的斜睨他一眼,“就你那點修為,也想看透空靈體?”
楚尋已經懶得去計較敖皇的鄙夷了,小舞有救是最重要的。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治愈受損的魂魄需要什么你應該知道?”
敖皇這一句話就像當頭一盆冷水,讓楚尋的激動徹底熄滅。
生花,專門治愈魂魄受損的一種極品靈藥,就算也異界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可遇而不可求。如此貧瘠的地球,何來生花?
“氣餒了?”敖皇略帶譏諷。
楚尋凝目,溫柔的看著冰棺的花輕舞,雙眼爆發出駭人的光芒,沉聲道:
“不就是生花嗎?大不了苦修千年登臨仙帝之位,我再回一趟修仙大陸為她取來生花。就算讓我輪回生也在所不惜。”
敖皇靜靜地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欣慰,道:“其實…不用這么麻煩,只需十年,最多二十年,地球上也會出現生花的。”
“什么?”楚尋震驚。
地球貧瘠,靈氣枯竭,怎么可能會出現生花?不過為何敖皇說的如此篤定?
“你到底在隱瞞什么?”楚尋盯著他。
敖皇明亮的眸子閃爍了幾下,悠然道:“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你還是好好修煉吧,你現在這點修為也就能打個蚊子拍個螞蚱,就算生花擺在你眼前,你也保不住。”
楚尋不(禁jìn)氣惱,他好歹也曾為仙帝,就算現在落魄了,也是名動武道界的楚魔王。
還有,他拍死的不是蚊子螞蚱,那可是一門之主,一宗之王,個個都是一代梟雄。
“不過,前提是找找到她丟失的靈魄,否則有生花也沒用。”敖皇道。
楚尋想起飛走的淚滴,便將當時的(情qíng)況說了出來。
敖皇表(情qíng)微驚,(欲yù)言又止。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楚尋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敖皇搖搖頭,道:“現在還不確定,等確定了再告訴你。按你所說,那滴眼淚或許跟丟失的靈魄有關。”
楚尋點頭。
“等會我教你一種可以尋找魂魄之法…”
楚尋搖頭,打斷敖皇,道:“不用了,我修有天引。”
敖皇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既然如此最好不過。”
天引,窺天,尋魂找魄自然不難。
“小舞,你放心!不管如何,縱使千劫不復,我也會讓你醒過來。”楚尋目光溫柔如水,看著冰棺沉睡的佳人低語。
“對了,你的(身shēn)體怎么樣了?”楚尋問,敖皇了蒼穹鏈,修為無時無刻不在消散。
敖皇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斟滿一杯酒,一飲而盡,表(情qíng)有掩飾不住的落寞。
楚尋走過去,自顧自的斟滿酒,默默地陪敖皇喝了一杯。
蒼穹鏈,蒼穹妒,只有天賦妖孽之人才會引起蒼穹的忌憚,降下蒼穹鏈。
敖皇昔年到底何等妖孽,才會令蒼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