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的神色越來越冷,周圍的空氣凝固,令人窒息。
唐柔已經消失了好幾個時,到現在還沒半點消息。
青龍,金猴和青蛇,渾身緊繃,大氣也不敢喘,楚尋身上散發的威壓太恐怖,讓他們呼吸開始困難。
而且,他們很羞憤,堂堂國安,而且都是武道中人,唐柔失蹤這么久,他們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楚尋在心里開始篩選有可能對唐柔動手的敵人。
柳白,會是她嗎?
楚尋回想總見到柳白后發生的一切,眼瞼微微垂下遮住眼底的歷芒。
“白,你沒做什么不該做的事?”一號首長心里很不安,他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師兄問的是什么事?”柳白淺笑著反問。
一號首長微微嘆口氣,道:“作為你的師兄,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去招惹楚尋,你惹不起。”
柳白怔了一下,然后“咯咯”笑開了,道:“師兄,楚尋已經走了,你就別裝了。”
一號首長微微驚愕,脫口而出:“我裝?什么意思?”
柳白笑著將自己的推斷了出來。
一號首長越聽臉色越難看,他不明白,他這個師妹怎么會有自己為了面子才故意護著楚尋的荒誕想法?
“難道你真的做了什么?”一號首長不淡定了。
“我什么都沒做,師兄你可不能冤枉我呀?”柳白露出一個很可愛的笑容。
一號首長卻一點都不覺得可愛,他已經猜到,柳白肯定做了什么?
“白,拋開別的不談,我以師兄的身份勸你,若是做了什么趕緊補救,否則就就晚了。”
老人卻突然一拍石桌,不滿道:“我知道你對白之前的做法有意見,但她已經跟楚尋道歉了。你是他師兄,要愛護她,不要老是責備,同門之情還比不上楚尋一個外人嗎?”
一號首長無奈,“老師,你不知道楚尋他…”
“楚先生,沒有首長的批準,您不能進去。”負責保護一號首長的其中一位宗師的聲音響起。
一號首長身子一僵,他的話不下去了。
“讓他進來!”一號首長道,那兩個宗師根本攔不住楚尋。
楚尋神色淡漠,腳步不急不緩的走過來。
“楚尋,你去而復返,有事嗎?”一號首長揚起笑臉問。
“有些事,想請教柳姐。”楚尋淡淡的道。
他的視線移到柳白身上,目光寡淡,開口問道:“唐柔是你綁走的嗎?”
柳白表情微微僵了一下,隨之嬌笑:“唐柔是誰?我為什么要綁她?難道楚少將不知道綁架是違法的嗎?這種事我怎么可能做呢?”
“楚少將,我欣賞你,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這里放肆,無緣無故懷疑我徒弟,真當我這老頭子沒用了是?”老人憤怒道,開始護短。
“你是沒什么用了,經脈受損,連丹田都被震裂,若半年內無法治愈,只有等死。”楚尋語氣平淡。
老人瞳孔猛的收縮,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很快便恢復平靜,快的讓人無從察覺。
一號首長臉色驟變,這個鐵血帝王般的人物慌了,緊張的看著老人,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楚尋接下來并未理會兩人,而是看向柳白。
柳白卻是眼神閃爍,面露不屑,楚尋后一層的修為,豈能看穿她宗師的傷勢?定是裝神弄鬼,不可信。
“放了唐柔,你師傅還有救。”楚尋道。
柳白嘴角揚起,冷聲道:“楚少將,我敬你展現我華夏軍人雄風,震懾敵寇,但你卻如此侮辱我的恩師,是不是太囂張了?”
“白,你給我住口。”一號首長大怒。他相信楚尋不會亂。
“師兄,你怎么能相信一個外人在這胡八道,詆毀詛咒老師?”柳白以大義壓制一號首長。
“柳白,我警告你,若是你真動了唐柔,還是盡早承認。否則,別怪我不顧及同門之情。”一號首長是真的怒了,臉色冷酷。
“師兄,看來你早已認定是我綁了唐柔,鐵了心的要給我潑臟水。既然如此,我沒什么好的,你是一國之首,而我只是弱女子,要殺要剮,我都認了。”
一號首長氣的臉色漲紅,若非老師在這里,他都要忍不住一巴掌抽過去了。
“聒噪!”
楚尋表情冷漠,神色不耐煩,單手成爪,磅礴的吸力自掌心迸發。
柳白驟然色變,臉色驚恐,她整個人朝著楚尋飛去。
她是后一層修為,可此時卻如同紙片,無論如何掙扎,身子卻被吸力卷向楚尋。
“師傅,救我…”柳白驚慌失措,滿臉驚悚。
老人焦急,就要出手,卻見楚尋另一只手輕揚,十多道輪回絲將他捆成了粽子。
老人眼睛猛的瞪大,滿臉駭然之色,他好不容易調動的內息竟被生生逼進丹田,動彈不得。這是什么手段,他的心里充滿驚慌。
柳白尖叫,掙扎,都徒勞無功,她纖細如鵝般白皙的脖頸落在楚尋手里。
楚尋知道想讓柳白實話很難,準備直接動用搜魂術。
柳白身上掉下一個東西,是她的手機。
“楚尋,請等一下!”一號首長焦急的大喊。
楚尋淡淡的的看向他,一號首長撿起地上的手機,道:“楚尋,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唐柔失蹤跟她有關,你先別急,我們可以查白的手機,若是真是她做的,手機里面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楚尋皺眉,最后還是同意了。因為他若動用搜魂術,結果只有他一人知道,恐怕一號首長和老人很難相信他所。雖然他并不在乎他們信不信,但他也不想無端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手機有指紋解鎖,一號首長走過來抓著柳白的手指逐一試,最后成功解開。
柳白眼神更加恐懼,因為她之前通話并未刪掉號碼。
一號首長打開通話記錄,撥出最近通話的號碼,響了兩聲便被接通,對面傳來讓人刺耳的聲音:
“白,想我了嗎?不過我最近了沒時間寵幸你,我要留著精力對付那個唐柔,你知道嗎?她真該死,她用一個玻璃罩子一樣的東西弄傷了我?現在我進不去,她出不來,不過她快沒食物了,到時候會乖乖走出來任我玩弄的,嘿嘿…”
對方自顧自的了一大堆,發現柳白不話,起了疑心,道:“喂,白,你怎么不話?”
柳白從電話打通后就癱了,面無人色,目光呆滯,她知道自己這次完了。
“你是誰?”楚尋驀然開口,聲音充滿刺骨的寒意。
對方明顯怔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掛了電話。
一號首長雙眼冒火的盯著柳白,真是花樣作死,他多次提醒都沒起到絲毫作用,這一刻他有飆臟話的沖動。
老人老臉憤懣,痛心疾首,他沒想到這事真是自己疼愛的徒弟做的。
楚尋面無表情,一把將柳白扔出去砸在石桌上。
石桌被撞倒,酒壺酒杯落地摔的粉碎。
柳白慘叫,她披頭散發,口角溢血,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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