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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六章 相公

  一出新業大廈,楊景行抓緊女朋友打電話:“晚上吃什么好東西了?”

  “沒胃口。”何沛媛還牽掛著:“怎么樣了?”

  “雙喜臨門。”楊景行原形畢露:“老婆猜猜。”

  何沛媛多了解男人呀:“又有那個美女送上門了?”語氣也是樂見其成呢。

  一聽楊景行回購三成股份,何沛媛更是拍手叫好,這也是昨晚有想到的一種微小可能,居然成真了,而且合同都簽了。合同都簽了?那錢呢?

  抵押房子貸款?姑娘可就高興不起來了,只有這一個辦法嗎?找誰借不行嗎?何沛媛并不懷疑男人的還款能力,也不是多么痛心百八十萬的利息,就是覺得抵押房子這種事:“你爸媽知道了肯定擔心你,會心疼。”

  楊景行也覺得有可能,所以這事就先瞞著長輩了:“你爸媽也先別說。”

  何沛媛不高興了:“我媽沒那么勢利,又不是看中你有房子。”

  楊景行想的是:“怕你媽也心疼我嘛…”

  何沛媛更是勃然大怒,不過一算賬不對呀,他們有那么值錢嗎?怎么好意思開口的?在女人看來,公司都是自己男人一手撐起來的,何沛媛選的角度是:“我就要問他們,公司里誰才是不可取代的?”

  “所以他們就要被取代了。“楊景行倒想得開:“不過這筆錢也是他們應得的,我們沒必要計較。”

  “憑什么…”何沛媛氣得半天憋出一出一句:“不是他們應得,而是我老公給得起!“

  楊景行哈哈哈得把十二缸的聲浪都要壓過去了,但也并沒拿左悅的事跡出來比較,而且龐惜又有電話來,估計是什么事。

  姑娘就叮囑男朋友放寬心小心開車,到家再聊,一千兩百萬而已,電影分紅肯定都不止這么多。哎,他們還算有點臉皮哦?分要分賬上現金。

  楊景行分析認為兩位前搭檔想肯定想到了,但也知道沒有指望,公司賬上現在已經沒什么錢,熬到《美中不足》分賬的時候,等著還等著花的那么多也由不得他們決定。

  何沛媛又得意哼:“想算計先才女后標桿的男人,他們還嫩了點。”

  楊景行可不敢開懷大笑了,稍微嘿嘿一下:“別開這種玩笑,我先回個電話。你爸媽都在家?”

  “在呀,這么晚了…”

  龐惜接電話有點慢但是說話快:“樊云來了,一個人。”

  楊景行也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怎么說?”

  “要見你。”龐惜好像已經聊過了:“想毀約,取消合同。”

  “人走沒?”

  “還沒?”

  “你接待一下,說不好就讓她給我打電話吧。”楊景行確認一下:“王成川沒回公司?”

  “他沒來。”龐惜還說明:“樊云也沒進來,我跟她在對面聊的。情緒比較激動態度還好,說王成川沒跟她商量。”

  楊景行嗯:“知道了。”

  “我再跟她談談。”龐惜好像有經驗了,語氣穩定:“留點情面。”

  楊景行嗯:“人還不錯…你對她的工作了解多不多?”

  “沒怎么聊過工作。”龐惜大概知道:“公司好像規模不小,業務比較雜,除了會展還做咨詢包裝廣告,她應該是中層,我去查一下。”

  “不用查,也不著急,慢慢聊能擋盡量擋。”楊景行純粹惡心人:“如果她真的很有誠意和決心,實在推不掉,就留百分之二股份換她來上班,股份也給她,就說不然川哥也不好面對王建賢…”

  龐惜嗯:“我是這么說的,而且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今天已經吃教訓了。”

  “你也早點休息,爭取修養一段時間。”楊景行說得好聽,接著就來:“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公司要再調整升級,能放的小事情盡量放下去,宏星那邊也不能放松,該放的一定要放,抓大的。”

  龐惜嗯:“好,知道了。”

  在姑娘家樓下遇到向奶奶的時候,楊景行正在接陳天云的電話,說是喬總明天到浦海,見個面吧,不談生意只是聊一聊。陳總監還透漏,王建賢給他打電話了,說是已經跟另一個王總商量好,出讓兩個人的三成峨洋股份,他們雖然很看好公司發展但個人原因比較復雜:“我也沒回絕,只說兩個人的三成就只能估值兩千萬來算,不知道有沒有幫到楊總一點小忙。”

  老年人還在旁邊關心著呢,楊景行繼續強顏歡笑:“內部事情內部處理,不過還是謝謝陳總監,那就明天見面聊。好的,再見。”

  向奶奶等好久了:“來找小媛?”

  楊景行點頭哎:“您這么晚還散步。”

  “我在那邊打牌。快上去。”老人好像還心疼:“工作很忙哦?吃飯了吧?”

  楊景行也不能拒絕何家的老鄰居跟著自己上樓呀,還得陪笑臉解釋一下在新聞上露臉露名的人很多很多都是普通老百姓,自己只是其中一個。

  老人似乎很欣慰,在年輕人敲門后她還再幫忙叫一叫:“小媛,雅麗…”

  開門的是何偉東,挺意外:“您…”

  “送小楊來找小媛。”向奶奶還:“幾天沒看到雅麗了。”

  “她洗澡…”何偉東觀察一下楊景行:“拿的什么?”

  “給媛媛帶點吃的。”楊景行都會自己進屋了:“媛媛快來…”

  何偉東說明:“剛有事出去了…您還不休息?”

  幾句話送走了老人關上門,何偉東回頭再看看年輕人:“下午沒回來,怎么搞的?”

  楊景行也鬧不明白了:“她說在家,我晚上加班…”

  看年輕人拿出了電話,何偉東點頭:“問一下,搞什么名堂。”

  再次接通,楊景行還是得溫柔點:“在哪?”

  “我自己家。”何沛媛理直氣壯呢:“你到哪了?”

  楊景行都壓制不住火氣:“我剛碰到向奶奶,你說到哪!”

  何沛媛大概是伸著小舌頭鬼臉了一聲,還有脾氣呢:“誰要你去我家的?誰允許了?”

  “允許你個頭。”楊景行都不給長輩面子了:“吃的我不帶過去了,我自己吃了。”

  “你敢!”何沛媛著急了:“什么東西?”

  何偉東好像能聽見女兒說話,坐下了好笑起來。

  楊景行也消消氣:“算了,也不是來找你的。在家別亂跑,我馬上回去”

  “沒好吃的別進門…”

  看年輕人掛了電話,何偉東都擔心:“天天晚上這么吃…”

  “沒有,今天加班公司叫的外賣我裝了點。”楊景行這才坐下:“這幾天有點忙,明天可能也沒空,我就說來來問問您和阿姨,迪雅爸爸生日我和媛媛怎么準備好?”

  “沒空就算了,忙你們的,日子其實是下周三,小媛大姨也是心血來潮。”何偉東好像也興趣不大:“他們的朋友還有李順凱的姑姑,一大堆人吃飯也吃不安靜,你最好別去,少點麻煩。”

  “我陪媛媛,時間安排好了。”楊景行還挺積極:“準備點什么禮物…”

  “不需要!”何偉東連連擺手心直口快:“你送貴重了害李順凱挨罵,他爸爸對他的方針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楊景行也好笑:“那次凱哥喝醉了坐路邊,姨夫直接用腳踢,我當時還特別不好意思…”

  不到十分鐘吧,范雅麗出來了。天氣也比較溫暖了,長輩穿著單層的長袖睡衣睡褲,手中的頭發基本裹好了:“沒喝茶?”

  “景行加班過來的,上了小媛的當以為她在家。”何偉東概括說明:“還帶吃的了。”

  范雅麗不大相信:“你們沒打電話?”

  楊景行也不能告狀呀:“剛打了。”

  何偉東可能也是掩護女兒:“景行問你給李順凱爸爸送不送壽禮?”

  “不需要。”范雅麗嚴肅搖頭,“我電話?”

  楊景行還想多跟何偉東就說一說自家叔叔嬸嬸舅舅姨媽的情況,可范雅麗不給面子呀,她進臥室沒一會就面帶怒色再出來:“景行以后別讓小媛開這種玩笑,關鍵時候找不到人,出了問題怎么辦?”

  楊景行很規矩:“是我沒問清楚,我沒跟媛媛說要過來。”

  “所以說你們兩個人…”范雅麗挺不客氣的,但還是對電話更嚴厲:“加班到現在還有時間陪你開玩笑?”

  何偉東給老婆賠笑臉:“操心得多…”

  女朋友雖然不在,楊景行也還是愿意跟長輩聊天。范雅麗坐了一會再次強調了跟丈夫差不多的意思,不需要準備禮物甚至可以不出席壽宴,然后才問起:“小媛說有人收購你的公司?”

  楊景行點頭:“今天主要就忙這個事,他們想收購網站,不是公司。”

  何偉東都來精神了:“發起方哪家?”

  “眾合您聽說過沒?”

  “眾合,喬…律圖,是吧?”何偉東還是不太了解:“收購還是并購?”

  楊景行笑:“收購,還沒資格被并購,他們上市的。”

  “怎么談的?”何偉東幾乎調整出個商務姿勢。

  楊景行搖頭:“沒談攏,他們出價有點低,只有三千多萬,再說我也不想賣,媛媛的意思也是不賣。”

  何偉東考慮點頭:“是有點低…跟家里商量沒有?”

  “沒來得及,他們來得快走得快。”楊景行覺得:“商量應該也是這個結果。”

  “景行。”范雅麗語氣溫柔但表情憂慮:“這些事情盡量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吧?”

  楊景行點頭:“我也想少點人知道,不過同事朋友傳肯定會傳一陣,不過很快也就過去了。”

  “沒賣的就不是錢。”何偉東倒放心:“賣了也不是三千萬現金帶身上。”

  “小心沒大差。”范雅麗警告:“就有那種恨人有笑人無的。”

  何偉東安撫:“景行認識的身邊的應該都是比較好素質的…”

  范雅麗可真是個好妹妹:“以后跟李順凱的那些朋友少接觸,他的朋友又還有朋友,誰能保證?不是說別的,借錢,拉你合伙,還拉你下水,遞給你一根煙里面有什么東西…”

  何偉東都哈哈:“阿姨的話你姑且聽之。”

  “阿姨關心我,我媽也擔心得多。”楊景行倒是不怕:“不過平時接觸的都是比較保險的人,凱哥也挺好的…”

  范雅麗又想起來:“你快點回去,小媛一個人。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跟身上摸不出兩百塊的李順凱都這么說…”

  楊景行又提著飯盒跟長輩再見的。

  車子出小區沒一會,姑娘的電話又打來了,當然是要好好算一算臭無賴害得自己被母親狠狠批評這筆賬。

  何沛媛本來準備事情等塵埃落定了再跟家里透漏的,可是不能讓母親認為自己情愿守著空的國際名園都不愿意回自己家了呀,只好拿出公司被收購當理由,這樣她要在國際名園幫忙準備公章文件之類就顯得比較合理了。

  可能是該算的在電話里算完了,楊景行回家剛推門就愣住了,好幾秒后才閃身進屋反手關門,已經滿臉花開:“干嘛…”

  一身青衣裝扮黑長秀發配合都市紅妝的姑娘微微欠身:“公子,請。”不僅有站姿還用上了戲曲腔調,雖然不專業。

  楊景行也局促窘迫了,兩腳互搓換鞋子,又趕忙放了飯盒,但他只會大白話:“姑娘請。”

  何沛媛還先來一個輕輕的短水袖身段拿定了指法,然后就是碎步結合圓場步還融入了云步地一條從門口緩緩畫出一條風擺柳的半弧線出去,經過玄關到達了客廳。

  楊景行根本不敢追。

  何沛媛在那邊又換了指法:“相公請。”雖然口型和眼神基本為零,但有都市的含情脈脈。

  楊景行還磨磨蹭蹭小心翼翼的,走到青衣姑娘身前不敢太靠近。

  “相公…請坐。”何沛媛這個鼻下挽花再雙手左出“承露”的動作就有點粗糙了。

  可楊景行像是來到了主席臺一樣,而且表情比他在主席臺上還正經嚴肅得多,只見他穩步走到沙發前,轉身緩緩坐下,雙眼平視神情端莊,入行以來空前地尊重藝術。

  青衣演員卻有點忍不住笑的感覺,轉身背對去了,然后左臂緩緩舉起右臂放在了背后,擺了一個似乎是古典舞的起勢。接著,姑娘右腳慢慢提起一點,左腳還踮腳尖,身體微微弓彎,然后還能單腳慢慢下蹲,厲害厲害,開始了。

  古典的起勢之后雙臂平展輕輕擺動,好像是孔雀舞的東西,接著又過度到云手上了,邊云手畫著圈演員邊轉身面對觀眾,小眼睛有點顧盼生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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