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早上浦海好大的霧,都影響到行車了,不過何沛媛在電話里說根據她爸媽的經驗百分之八十是個見太陽的好天氣。
女人呀,明明知道楊景行都在路上了,何沛媛還是:“本來想叫你把東西曬一下,算了中午我自己去。”
楊景行就會打懶主意:“明天可能更好。”
“明天…指望你呀?”何沛媛變小聲:“我今天回家睡。”
楊景行都疑問了:“怎么呢?”
怎么說呢…楊景行給夏雪她們訂酒店是理所應當的,又不什么血緣親戚當然該避嫌,而且住家里也有實質性的不方便。但是吧…何沛媛主要是不想讓她們知道自己已經在那邊過夜了,而且畢竟房間有那么大,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一種自己舍不得的感覺。再說了,如果楊云想住一晚那可是名正言順的!
明天可就要和劉苗他們一起去平京了,楊景行哪還有什么親情觀念,趕也要把堂妹趕走。
何沛媛真是超級鄙視這種人了,甚至自責不該讓臭流氓嘗到甜頭…
楊景行今天先到宏星去坐一會,雖然還沒有官方宣布消息,但是周沈建已經在抓緊做肖喬的相關工作。畢竟四小之一,見面禮還是要好好準備的,所以楊總監已經說八點見面他就八點了。
兩個人關上門說一下,程瑤瑤好像還在放假,年后一直沒活動,楚曉彤也好久沒聯系周沈建了,以前隔三岔五就打電話的。不過瑤瑤是可以省省心了,身價已經在那擺著,現在主要是求穩。
周沈建很樂觀,再有一張叫得響的專輯,放在明年甚至后年更好,那當初的唱跳小姑娘就可以在流行樂壇坐穩位置了,只是宣傳上不能那么說,天后什么的已經是被淘汰的詞匯。
當然了,周沈建也不用當著四零二說漂亮話,前兩張專輯雖然風頭無限,但并沒有讓業內對歌手服氣了,主要還是偶像出生、現場功力依然一般,甚至說是靠錢堆上去的。
不過娛樂圈現實呀,也就是六七年前在節目上以玩游戲的名義差點把程瑤瑤整哭的著名主持人在受到歌迷抗議后曾經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什么做一行就要有這一行的覺悟,所以他現在一口一個瑤瑤姐叫得那么親熱也算是身體力行了。
周沈建之所以總結下程瑤瑤,主要是因為頭大肖喬該怎么做:“心里話,我真盼著老張小張說肖喬不要我做了,求之不得。一個我寶貝可以捧著,兩個呢?拿不穩拿不平,有問題的。”雙手空握直抖。
楊景行才不信:“再來兩個你也沒問題呀。”
周沈建的椅子都往后退:“別給我戴高帽子,跟你共事我頭發都掉得快。那天跟老常聊了會,聽他那個口氣,付飛蓉出來要殺一片,我都怕!”
楊景行好笑:“所以說你好斗觀念有問題,差異化產品各搞各的不是你死我活。”
“你殺得少了?”周沈建伸長脖子嘲笑加警告:“以為沒人恨你?”
楊景行搖頭:“說正事,什么指示?”
“你給我交個底,準備把肖喬怎么辦…”周總監的手掌在茶幾上比高低:“戴清在這,瑤瑤就在這,肖喬現在低一點。我說的是將來,她是在這?這?還是在這!”恨不得站起來了。
楊景行嘿:“你很看好肖喬嘛。”
“光我看好有什么用?”周沈建苦口婆心:“我就想一次到位,眼光長遠點看全局,論持久戰。實話跟你說原來做戴清做苦了,三兩個月就調整戰略方向。你讓我少寫點策劃書,當幫老哥一個忙!熬不住了。”
楊景行好笑:“
明明斗志昂揚張牙舞爪強得很呀,那我信心也多了。”
周沈建見不得不干脆的人:“就說到哪?”
這誰說得準呀,別說市場變化莫測難以捉摸,歌手和公司也是種種不確定因素,不過既然周總監有信心,楊景行也高點預期,先朝著這里努力吧。
也是呀,周沈建難就難在這,瑤瑤是宏星的大功臣呀,要給她留面子才行,但是楊總監的意思他已經明白,那就行了。
跟周沈建聊完楊景行還要去見見孫云宏,市場部業務部聽起來就那么緊密,是該走動一下。
公司已經取消秘書的說法,孫云宏的新助理似乎沒陳阿玲好看,但是在鍵盤敲得挺忙的,不過也看到有人來也起身:“楊總監好,孫總監說去你那邊等你了。”
楊景行又走回去,比從峨洋總部到分部還遠。這孫云宏正跟魏文姝聊著得笑瞇瞇呢,還讓人家女士站著,這名義上的助理自己今天還沒打照面的,楊總監就不是那么燦爛:“我說到你那喝茶呢。”
“拿來了。”孫云宏跟在自家一樣:“給你泡好了,喝。”
魏文姝也不說什么陪個笑就帶上門出去了,楊景行先喝:“好茶。”
孫云宏大大方方:“老唐要開庭了。”
楊景行吃驚:“這么快?”
“我也是聽說。”孫云宏好心:“早點好,早點出來。”
楊景行不敢發表看法:“找我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神秘秘電話里都不方便說。
孫云宏拍一拍那盒茶葉,恐嚇:“這算不算商業行賄?”
“數額巨大。”楊景行高興得再喝一口。
p;孫云宏還是向著老板的:“老張還是心好,不是逼急了不會走這一步。”
楊景行點點頭。
“老唐能力不差吧。”孫云宏挺感嘆:“男人,太多的邁不過一個色一個賭。我也愛賭,我老婆為這個事把家砸了幾次,但是我不怪她,知道她是為我好。”
楊景行繼續點頭。
孫云宏很有心得:“你楊景行為什么牛叉,才華那是其次,關鍵你不賭不色,這他媽的就嚇人,我要是你這個年紀有這個本事…”
楊景行嘿:“我不敢。”
孫云宏其實是責怪:“所以他們叫我找你辦事,我說辦不成別怪我,我不打包票。這包茶我自己拿的,不找他們要了。”
楊景行苦笑:“什么事孫總監只管講,只要我能辦的。”